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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侍一道:“这么说来,若是主人刚才不敌,这两位金仙就径直将主人杀了。”
原承天笑道:“只怕如此。”
原侍一吐了吐舌头,道:“好险,好险。只是主人怎知,他意在试探,而不是真正要取主人性命?”
原承天道:“他若真想取我性命,自己就会来了,又何必用两名金仙?”
这时猎风现了原身,与金银二偶也赶了过来。主侍汇到一处,继续前行,只奔落伽山而去。
约行了万里,忽有一股清风吹去前方云雾,现出一座山来,此山景色虽佳,但原承天瞧了一瞧,不由得沉吟不语。
原来那山有奇峰四座,俨然就是四象阵法,又见四座山峰上各立一根三十丈高的铜柱,铜柱上插四色阵旗。
就见青旗之下,坐着一名灰袍修士,此修横剑于膝,作歌道:“天地一洪炉,芸芸众生煮,我自洪炉出,欲解世间苦。”
原承天肃然揖手,道:“道友来自何处?”只因那修士境界难测,原承天以神识也探他不出,怎能不心生警戒。
灰袍修士笑道:“自是来自洪炉。”
原承天道:“道友意欲何为?”
灰袍修士笑道:“洪炉生我一气仙,修成大罗斩妖顽,此身将升仙庭去,欲留清气满人间。”
原承天叹道:“原来如此。”
这时灰袍修士身后身影闪动,又现出两名修士,正是青袍修士两位金仙,二人含笑揖手道:“原道友,刚才多有得罪。”
原承天见此二人,心中更是疑惑,他本以为二修是受落伽无那所托,如今瞧来却是猜错了,只因那灰袍修士乃是大罗金仙修为。落伽山怎有第二个大罗,而落伽山弟子,又怎能另投他人?
灰袍修士见原承天疑惑,便笑道:“原道友,你我先前亦曾有过一面之缘,只因我等闲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道友才瞧不出罢了。实不相瞒,本座乃是风氏崇清。”
原承天听到风崇清二字,心中如遭雷击,只因此名正是风氏老祖名讳,世人不便提起,因而少为人知,原承天也是与九珑双修之后,听九珑论及昊天人物,方才得知。
他“啊”的叫了一声,道:“怎敢劳动风老祖大驾。”
他在仙会上自是见过风老祖的,此刻认不出,自是因为风老祖形貌千变,等闲不敢示以真面目之故。
风老祖道:“我等要随苏老祖飞升仙庭,那昊天便是无人了,心中又怎能放得下,此番乃特来试你。”
原承天又是感激,又是叹息,道:“风老祖歌中之意,承天已然尽知了。”
风老祖拍手笑道:“诸位老祖,何不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赤旗下一人笑道:“承天,今日我等四位老祖,专来试你,你可要小心了。”
原承天循声望去,见那赤旗下赫然立着慕老祖慕天凡,心中更是惶恐,急忙揖手见礼。
又见黑旗下闪出一修,身穿黑袍,笑容可掬,正是黄老祖。
而白旗下端坐一修,一身半旧白袍,神情不怒而威,那也是仙会上曾见过的,正是林氏老祖。
原承天见过林老祖现身,心中不由多了一丝担忧,那风老祖,黄老祖,慕老祖也就罢了,先前纵无深厚交情,也算是各有渊源,唯独林氏却与自己有不解之仇。
前者有林鹤真被自己亲手诛杀,其后又有林至虚在断界被束苏伦诛杀,索苏伦既与自己同行,这笔账只怕仍会算在自己头出,而承天宫与林氏诸多恩怨,亦是数不胜数。
这时慕老祖道:“承天,我等去后,昊天无主,值此乱局纷纷,又怎放心得下,今日特设这四象小阵,来试你修为,你若能逃出此阵,那未来的昊天之君非你莫属,若是逃不出,也只怨你命苦了。”
原承天苦笑道:“四位老祖着实是瞧得起承天了。”
慕老祖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我等怎会施展出本身修为来,只不过借这阵法试探罢了,我等出手之际,自有分寸。”
林老祖冷哼道:“何必多言,欲观原道友修为,只在阵中罢了。”
慕老祖既出此言,自是绝无虚逛,想来诸位老祖定然不会全力施力,但这个分寸何在,却是难以知晓。更可虑者,那林老祖若是略有私心,出手稍稍重些,又到哪里说理去?
第1519章四象如山不可破
临阵之时,怎可顾虑重重?原承天凝神静息,心境已然如水,再向四座山峰瞧去,已瞧出点端倪来。
那四座山峰虽是天生,亦需人为,看来是四位老祖以移山填空之大能,将四峰移位,遂成四象之阵。
而四位老祖既然早在此设四峰为阵,可见对原承天的行动颇为留意,亦算准原承天要来落伽山,这才早早布置下来。
能持仙族之牛耳者,皆非泛泛之辈,原承天今日所遇对手,任何一个都是名噪昊天,却联起手来,对付原承天一人,其苦心可知,但原承天所承受的压力,亦是前所未有。
风老祖以修为而论,在四位老祖之中并不算出众,却是此阵主持,他站定青龙之位,将手中法剑一指,喝道:“混沌化一生两仪,四象遂成有玄机。孟章何在!”
此言一出,风老祖身后青旗摇动,便有一道青龙虚影自空中凌空飞下,刹时风起云涌,将风老祖身形掩住。
那孟章本是青龙名讳,风老祖敢直呼青龙之名,乃因既主四象之阵,掌天地玄机,那么在这四象阵中,风老祖就是天地主宰,青龙亦要听他招唤。
青旗一动,林老祖首先应合,口中道:“监兵助我。”
那执名者,乃白虎之名,此声一出,白虎虚影果然飞到峰顶,身上金光垂落,就将左座山峰罩住了。
那边黄老祖亦呼玄武名讳,名叫执名,慕老祖召来朱雀,名叫凌光。
原承天虽修成四神法像,与更与朱雀,白虎,玄武渊源极深,但四位老祖掌天地秘术,四神君入此阵中,只能听从四位老祖调遣,又怎敢以私情废了公事,故而虽见四神,一旦动起手来,必定是不肯相让的。
刹时四神齐至,四座山峰或被云雾摭住,或被金光黑气所罩,或被红光掩了个结实,四象阵法就立时运转起来。
四象由阴阳而化,瞧来极是简单,却藏二十八星宿,彼此呼应不休,再加上四神虚像来阵中加持,端的是牢不可破。虽然四位老祖说定,绝不会竭尽全力,更不会出法宝法术厮杀,只瞧原承天能否破阵而出,可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了。
猎风道:“主人,我与侍一二偶分攻四处,主人在阵中不动,且观阵法变化,稍有疏漏,就可破阵而出去。若四位老祖真的不来全力阻你,谁又能挡得住你?”
原承天摇头道:“此阵专为我而设,怎能让你等动手。”但见猎风遇事已知应对,而不是一味的勇猛直进,原承天自是的欢喜。
当下原承天传下法旨,令诸侍灵入塔,猎风等不敢违拗,只能悻悻然入了青龙塔,个个挤在塔中窗口处,看原承天如何破阵。
原承天立在空中,行了个罗圈揖,口中道:“四位前辈垂爱,不才这就前来破阵,还请手下留情。”
口中说着话,便出法身六宝护住全身,径直向风老祖主持之处奔去。
此番破阵,因四神已被四位老祖召唤,原承天四神法像便无法动用,由此瞧来,四老祖不选其他阵法,专用四象阵,亦是想借此抹去原承天的一项神通。
风老祖见原承天首先冲着自己来,那是要看自己这位阵主的变阵之法了,于是笑道:“承天莫慌。”手中法剑指处,阵中云雾升腾,哪里还能辩明东西南北。
而与此同时,四象阵中生出青光一道,乾坤倒转不休,此阵遂不分上下,不分东西。人在其中,自是茫茫然不知所之了。
原承天本朝着风老祖奔来,被这阵法一变,刹时就不知身在何处了,更不知风祖老祖在左在右,在前在后,他心中暗叫厉害。
若是连方向都辩不出来,又如何能冲出此阵?原承天手掌抹处,现一字火字真言,要从这漫天云雾之中,化出一道火柱来,以此辩明方向。
只因此处既是山峰林立,自然是水木土三大灵气充沛,唯独这个火灵气,却是以慕老祖主持的南方最强,因此只要看火柱形成时的火灵气变化,就可知何处为南了。
风老祖在阵中瞧见了,喝采道:“承天果然高明。”
话音刚落,阵中一道金光掠空而来,向原承天就是一扑,却是林老祖动用白虎监兵,来扰乱原承天的神思。
原承天见白虎扑来,却不愿与其互通款曲,以免令白虎为难。便将一滴太一弱水祭到空中,那金遇着水,就是无计可施,白虎又怎能扑得下来。
这时原承天手中火柱已成,以神识细细判来,立时发现火灵力来自何方了。面上微微一笑,身子就向慕老祖扑去。
慕老祖亦是暗暗点头,忖道:“若连方向也辩不得,原承天岂非徒有虚名,这事却难不住他了。”
既知原承天辩明方向,要从这南方冲突而出,慕天凡虽因慕行云与原承天有旧,也不敢容情。袖中便出三宝,乃是一剑,一刀,一索,是为慕老祖最为得意的三大神兵。
慕老祖亮出三宝来,却在寻思:“此剑乃神兵利器,碰着必死,如何使得?这刀也是一般,只好用这神索,将他捆住也就是了。”
于是伸指轻轻一点,那神索乔矫若龙,横空而向原承天飞来。
原承天见这神索上下盘旋,索上符文古奥,先将一字避字诀使出,身子刹时移位,就令这神索扑了个空。
但慕老祖手点指划,神索如附骨之疽,只在原承天身边盘旋,大有不得手便不空回之势。但原承天瞧得明白,那慕老祖果然不曾动用全力,那神索只挡住了南方一处,看来只是想将原承天逼离此处罢了。
原承天忖道:“既然是慕老祖容情,难不成我上来就断了慕老祖的法宝?”
只得离了此处,向黄老祖处奔去。
黄老祖笑道:“等你多时了。”
既知原承天已辩四方,便不再隐瞒,阵中涌来一团黑气,将原承天罩住,那黑气乃是无边水气,原承天被黑气一涌,面前情景大变,已身处一片汪洋之中。五界之水,想来皆聚于此处了。
原承天忖道:“我若动用天地残卷,定能收去这无边水域,但老祖要考较我的修为,我又何必仗着法宝破阵。”
一边掐着避水诀在水中穿行,一边就出水字真言,去收这四周的水灵气。
需知道原承天眼中瞧着虽是水势漫天,那也是只是虚像罢了,若是收去四周水灵气,那虚像没了水灵气支撑,自然就化为乌有了。
就在水字真言收去灵气之时,原承天很快发现某个方位水灵气最足,想来必是黄老祖所在之处了。
既然瞧出黄老祖所在,何愁破不了此域,于是足下生出青云来,便以黄氏凌虚步法一跨而去。
如今原承天已修成混一神功,那混一神功的好处,就是可将诸般功法皆收进这神功中来,也不必专修一项,只需混一神功威能大增,那么被混一神功收进来的种种心法妙术皆可突飞猛进。
那黄氏凌虚步法既在混一神功之中,自然亦是不习而增,也就是原承天此刻境界不到金仙境界,难以真正跨域而出,否则这小小水城幻像,又怎能困得住他?
饶是如此,连跨三步,也出了这漫天水域,黄老祖的身影赫然在前,瞧见原承天凌风而来,所用步法正是黄氏绝学,不由笑道:“今日也是仗茧自缚了。”
手中便出法剑一口,叫道:“承天小心。”
那法剑飞来虽快,但因光芒极强,极易辩明所在,原承天自然容易抵挡。便出无界之剑向前,两柄剑在空中一触,金铁交鸣之声好似打了个霹雳。
黄老祖心道:“此剑一出,别人可就不能说我留情了。”随手就将法剑收了去。
原承天见黄老祖手下留情,又怎便从黄老祖这处突阵而出。当下身形一转,就向林老祖转来。
林老祖见原承天在阵中左冲右突,总是不朝着自己这边来,正等得心焦,忽见原承天疾冲而至,心中大喜,忖道:“就算不报鹤真,至虚之仇,但今日设阵,是要瞧你原承天的玄承修为,我若不逼你亮出全部家私,设此阵又有何益?”
将一口心爱法宝一弹而出,那法宝乃是一枚尺长的短刺,虽是其形甚小,却早生性灵,这短刺一旦祭出,就可主动对敌,不需林老祖亲自御使了。
原承天见短刺来袭,手中无锋急忙一挡,哪知那短刺却在旁边一滑,就避开了无锋。忽觉面前一花,面前现出一道身影来,却是位稚龄少女。
这少女相貌虽未大成,却着实俏丽,只可惜此女面寒似水,哪里有半点好颜色。
少女玉手戟指,冷冷的道:“可是你杀了我家少爷鹤真!”
原承天不由动容,那林老祖果然不肯容情,竟在阵中出了这件性灵之宝。
而听少女之言,此性灵竟是要替林鹤真报仇了。
那林鹤真本就该杀,原承天又何必隐瞒,便点了点头。
少女银牙紧咬,怒道:“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