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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阳殿六宗在荆道冲任期内已归天灵宗管束,但仍留其名,是为天灵宗分支别脉。
原承天见这诸位宗主皆是不识,细细问来,方知诸位前宗主或在天一幻域修行,修因大限已到,已然殒落于世,各人福缘不同,实难强求。原承天问罢,自是有忧有喜,嗟叹不已。
原承天又问起素蔑贞,玄和,以及九珑凡间之母素灵贞去向,洪若锋道:“九珑之母早于多年前殒落,临死前仍念念不已,唯恨今生难以与九珑相见了。”
原承天听闻噩耗,自是黯然。
洪若锋又道:“素长老与玄和皆伴随荆老宗主在幻域修行,我已向荆老宗主传去讯息,三老不日就会赶来。”
原承天忙道:“万万不可如此,应该是我赶去拜见才是。”
洪若锋笑道:“圣师,这可不是令我为难?圣师既然到了,我怎敢不向荆老宗主禀告,荆老宗主既是得知圣师到了,又怎会不来?老宗主既是来了,若锋又如何拦得住。”
原承天听洪若锋这般道来,亦是大笑,当初洪若锋木讷内敛,怎能像今天这般待人接物,对答如流。一宗之主,果然气像不同。
洪若锋与苍首等修,护着原承天来到天南城边,这才弃舟入城,当晚就在天南城中下榻,需择了吉日,方才领原承天入宗观瞻。
原承天初续虚脉,亦不知这虚脉的情形如何,亦要花些时日参悟此道,亦急需寻个静室清修,且在这天南城等候无参三非,亦是方便,若是入了天灵宗,则定要叙起许多礼数来,反倒多了许多琐碎。
当晚,因原承天要行功课,洪若锋亦不敢打扰,便亲自守在静室外,替原承天护法,到了午夜时分,忽见黑蛮大陆方向,又有一道神光划过天际,落于地下。
洪若锋心中道:“瞧这神光来的情形,倒是与圣师伴着的两道神光相同,莫非亦是从昊天来的?圣师在昊天已做下偌大的事业,此番沉沦凡界,定然惊动无数修士。”
正在那里沉想,就见那西南方天空乌云滚滚,有杀气布于四野,也就是在刹那之间,那乌云已然压城而来,天南城整座城池,皆被这乌云笼罩其中。
洪若锋心知不妙,忙于手中法剑向空中一祭,同时大喝道:“何方妖孽,敢来我天南城撒野?”
洪若锋一身修为,有八成是原承天所传,只有二成为素天问所赐,算是原承天的嫡传弟子了,这法剑向空中一祭,便是一式御龙诀,当今天下修士,少有人能挡住此剑了。
但那法剑祭到乌云中后,却迟迟不见动静,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洪若锋心中一惊,用灵识向那乌云中探去,只知道有异样灵识在乌云之中层层叠叠,却又哪里能探得明白。
便在这时,那乌云之中乌光一闪,一道身影就从乌云坠下,那身影上插着一物,正是自己的法剑。
洪若锋急忙再御法剑,那法剑就从那身影上飞了起来,就听“扑”的一声,那身影落到院中地上,就此一动不动。
洪若锋再用灵识探去,方才探得明白,那物事约有三尺大小,瞧其身形相貌,极似灵虫,却又比灵虫大了许多。
洪若锋毕竟是凡界修士,玄承不足,一时间又怎能辩出这灵虫来历,心中忖道:“哪里来的灵虫,竟有这般大。”
这时院外脚步声响,有玄阳殿殿主苍首道人道:“宗主,今晚异像频出,我等生怕圣师出了意外,无奉招不敢入内,还请宗主示下。”
洪若锋正想答话,忽见从乌云中掠出三道黑影来,一道黑影就冲着自己奔来,另两道黑影则冲着院外去了。
洪若锋喝道:“苍首小心。”手中法剑再起,向那一道黑影斩落,同时右手已施出紫罗大悲诀来,向另两道黑影遥遥击去。
院外呼喝不已,光芒闪闪,有数十件法宝齐出,向那空中三道黑影击去。
这三道黑影哪里能抵御得住,被诸修宝物击来,就于空中惨叫数声,三具尸体几乎跌于地下。
没等洪若锋松一口气,就见乌云之中又掠出黑影十几道来,洪若锋喝道:“诸修围定院落,不可让这灵虫进砸过来座小院。”
苍首道:“宗主放心,放着我等在此,绝不让这无名灵虫扰到圣师清修。”
这时诸修虽见这乌云古怪,但这灵虫倒是好破,是以个个精神百倍,要在圣师面前一展身手,自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也就是过了数息时间,就将那十家只灵虫打个稀烂了。
洪若锋见这灵虫不济事,倒也放下心来,忽见人影闪动,却是原承天出了静室。
洪若锋忙道:“圣师只管静修,这灵虫再来千万,也进不得这间静室。”
原承天摇了摇头,向那地上的灵虫瞧了瞧,道:“若锋,你可知这灵虫来历?”
洪若锋道:“若锋着实不知。”
原承天此时眉头皱得更紧,道:“这灵虫绝非凡界生灵,分明是九渊之物,瞧其形状,应该是龙蚤了。”
洪若锋亦是有阅历的,知道这世间之物,但凡有个龙字,就绝非易与之物,不由惊道:“这龙蚤又是何物?”
原承天道:“既名龙蚤,自然是真龙身上之物,此物又有九渊气息……”
说到这里,心中不由一惊,莫非这龙蚤竟与九渊魔龙有关?那风宗逊已得其魔龙之躯,自然亦有龙蚤随身,但风宗逊难不成也要来害我?
若不是风宗逊,则必定是魔九了。想到此处,心中难免一窒。
第1573章再斗魔九杀心生
魔九来的如此之快,定是受仙庭授意,那魔龙虽不能以真身来此,可一道虚识也可诛尽凡界诸修了,幸好自己续成虚脉,倒是可与魔龙的虚识一战。
唯可虑者,是不知那虚脉能支撑多久,且无界之剑不在身侧,唯留无锋,那青毫神光可就无法祭出了。
只是伴魔龙虚识而来的龙蚤,则让原承天暗暗担心,那龙蚤虽无多大手段,举手可杀,可魔龙携龙蚤而来,定有玄机。
想到此处,他沉声道:“诸位道友,还请立时收了法器法宝,不可擅自对龙蚤攻击。”
洪若锋立时应声道:“圣师有旨,诸修不可妄动,违令者斩。”
原承天点了点头,他的身份在天灵宗虽是无比尊贵,但实不便对诸修发号施令,由洪若锋下旨,才算顺理成章。
诸修齐声应了一声,各将法宝收回,原承天大袖一拂,先试体内真玄运转情形,虽然在调息之时,这真玄运转了无数回,可如今乃是实战,又与调息运玄不同。
大袖拂动时,左手于袖中暗抹法诀,则是一道域字真言,空中龙蚤虽多,又哪里能逃得过这域字真言的笼罩,刹时就被收得干干净净。
但乌云之中,不停的有龙蚤落下,初时只是十余只,几十只,到最后便是千只万只,那龙蚤泼天而来,怎有尽时。而用神识探去时,却被那浊气所阻,怎能探得到乌云中的情形。
这遭遇倒是与自己当初深入九渊深处的情况有颇多相似之处。
原承天越瞧越是心惊,暗忖道:“若魔九只用一道虚识入我凡界,又何必如此麻烦?难不成他想借这龙蚤之力将真身入界不成?”
就见那龙蚤也不向自己以及诸修攻击,反倒自相残杀起来,刹那间空中地面龙蚤残尸无数,就觉得这四周浊气更加浓厚了。
原承天这时已瞧出名堂来,暗道:“是了,先前黑蛮大陆发生崩塌,虽被大帝弥补,但想来一定是裂缝多多,那魔九自黑蛮大陆方向而来,看来是想借这裂缝将真身入界。至于这无数龙蚤,则是想制造一个九渊法则了。”
凡界的灵气虽然不算充沛,可对九渊生灵来说,亦是那腐骨穿肠的毒药,魔九借这九蚤自相残杀,形成浊气无数,到时自可将真身显露。
原承天既已瞧出魔九心思,手中法诀自是一变,那龙蚤收不胜收,倒不如不去理会,先消去这四周浊气为上策。
本来他可动用玄风二字真言将这浊气吹散,此法最为简便了,但那浊气一旦散之四周,天南凡俗之众岂不遭殃?
这时洪若锋已在身边趺坐下来,闭目调息,与那浊气相抗。瞧其神情,已是苦不堪言。那洪若锋已是如此,其他修士可想而知,更不用说天南城的凡俗了。
原承天暗道:“此战若不能另辟战场,一旦争斗起来,不知多少人受这池鱼之灾。总要将这魔九引到别处才好。”
想到此处,就将金雕招到身边,身子纵了上去,喝道:“若锋不可轻动,我去将这魔龙引到别处去。”
那洪若锋受这浊气所苦,哪里能说出话来,只能急急点头罢了。
原承天御着金雕,就向空中乌云冲去,等他拔开层层乌云,驱散重重浊气,那神识已探到乌云深处,有一物闪动金光,瞧来像是一个巨大的虫茧。
那虫茧约有百丈大小,在乌云之中起伏不定,有无数龙蚤就从这虫茧中窜将出来。
想来魔龙真身就藏身于这虫茧之中了,此刻趁那魔九真身未显,实为动手良机,但若破了这虫茧,这天南城岂不是尽被九渊浊气所罩,浊气之下,凡俗百姓焉能活命?
原承天心念动处,金雕向那虫茧一扑,两只雕爪便牢牢扣住虫茧。
原承天道:“金雕,可否移得动?”
金雕道:“可勉强为之。”
原承天道:“为救满城百姓,还盼你努力为之。此事了却,我便助你修成金身圆满。”言罢甚是愧疚。
说来这金雕虽是他的侍将,可他自收了金雕以来,对金雕并不曾用过心思,那金雕向来也是自己修行。
说来也是自己偏心,总觉得这金雕修为不足,在昊天界之中难以派上用场,每次大战,皆无法相助。唯当金雕是一个坐骑罢了。
也难得金雕不怨不恼,仍在那里独自修行,却因玄承不足,只修成了半边金身,此刻金雕修为虽比初收时强大不少,但半边金身甚难御控,刘三胖等人在金雕身上难以立足,也是此因了。
由金雕之事,原承天扪心自思,不由觉得自己亦不能免俗,与那世人一般功利心重。虽说心中存了普惠众生的志向,可行动起来,却总还是厚此薄彼。
原承天心中叹道:“我对金雕尚且如此,对世间众生,又怎可能一视同仁,当初世尊偏心人族,遂将仙庭兽禽不服,引发大乱,难不成我也要蹈世尊当年复辄。”想到这里,就惊出一身冷汗来。
金雕双爪扣紧虫茧,双翼猛然一振,就立时斜斜飞去,刹那间就去了百里。这也是因这虫茧极是沉重,能携此物飞出百里已是不易了。
那金雕飞了百里之后,身子就向右一偏,差点就要跌下云端去。
原承天知道金雕只修成左爪金身,右爪自是少力,如今这一轻一重,最是难以御控。虽是如此,可此地离天南幻域只有百里,天南城的百姓又怎能免祸。
只好开口道:“金雕,事情紧急,还需努力。”
金雕道:“主人放心,金雕便是拼了全身修为尽丧,也要将这虫茧带离天南城,不知五千里是否足够?”
原承天道:“只需三千里,就可使天南凡俗免去这池鱼之灾。”
金雕道:“主人只管安坐,金雕定效微劳。”
他就见金雕收了右爪,只以左爪扣紧虫茧,此举倒也符合常理,那提携重物时,若不能左右干衡,倒不如一肩独承,反倒是方便。
原承天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身子稍稍离了雕背,只盼略减金雕负担,同时就将聚灵幡祭了出来,此幡可引来强大灵气,以助金雕施为,更有一桩好处,可逼得那魔九真身不敢擅出。
聚灵幡迎风招展,刹时就升起三十余丈来,原承天体内真玄受这灵气滋润,亦觉得充沛了许多,就觉得体内虚脉也更稳固了些。
原承天点头道:“这等昊天之宝,在昊天功用不显,可在这凡界之中,却可显出绝大威能。”
心念动处,那聚灵幡又升七十丈,共计百丈之高,实已是这聚灵罚的极限了。
金雕在这聚灵幡下遁行,自是觉得全身力量无尽,遂抖擞精神,一口气足足飞出千里去。
就在这时,极高空中白光一闪,一团火焰就向那聚灵幡打来,正是那青莲冰焰又来骚扰。
青莲冰焰在此现身,倒也不出原承天所料,他先前灵脉未复,只能任其胡为,如今虚脉可用,正好将这青蓬收服了再说,若让这青莲与魔九联手,则是麻烦多多了。
于是将聚灵幡抖动,将此幡收起三成了,只当是怕了这青莲冰焰。
那青莲冰焰果然中计,将身子从云中露了出来,口中再吐一口冰焰,要烧断这根聚灵幡。
金雕本想抽空将一翅扇去,却被原承天以心念止住,原承天暗道:“趁那魔九尚未现身,先将这青莲收了,除此后患,方为上策。”手中聚灵幡再摇,又缩短了三成。
如此被青莲冰焰聚连将焰火吐来,原承天连连收幡,也就是片刻间,那聚灵幡只剩下一丈了。
这时青莲冰焰因贪功之心,离原承天已是颇近,而原承天敛息收功,将自身修为掩了个严严实实,青莲冰焰又怎知原承天虚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