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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行事。至于冥界主君之位,我心中虽有人选,就怕此人请不动,那就要有劳神君与首禅一道,替我去说服他了。”
五越微微一笑道:“莫非是小冥界灵幽禅师?”
原承天道:“正是此人。”
五越道:“此修鬼禅双修,与本禅子所修之法亦有相通之处,且那九珑仙子亦是禅修之士。承天创此新域,首重禅修,本禅子替天下禅修之士先行谢过世尊。”
原承天道:“世尊当初创界,重仙修而轻兽禽,亲弟子而疏大能,是以酿成仙庭大乱。想来新域法度,务必公正无私,而禅修与世无争,心中只存苍生万众。正是创法的不二人选了。”
五越笑道:“世尊对我禅修之士,未免过誉了。”
朱雀听到这里,亦是暗暗点头。新域所创法则虽只是暂行,但一旦法则建立,若想做一番大改动,则是难之又难,是以新域创法之人选不可不慎。
这世间修士若论公正无偏,谁能比得过禅修之士?要知道仙修之士,重人族而轻兽禽,兽禽之众,则轻人族而重一族,皆非创法人选。原承天选了三位禅修之士主持新域,亦是一番良苦用心。
且观五越首禅已有言在先,一旦新域大成,则必将拂衣而去,不慕神君虚名,只此一项,就胜过许多人矣。
至于九珑仙子,本与世尊一体,则更不需多言。
朱雀想到这里,便道:“那灵幽禅师果然是个人选,只是先前世尊与灵幽有隙,就怕他不肯担此重责。既是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我等就去小冥界走一遭。”
五越以手加额,道:“神君之言是也。”
三人遂遁起清云,纵到空中,一众禅修弟子与莫邪王怎敢靠近,只是远远地跟着罢了。
原承天瞧朱雀修为,已是大罗境界了,而其修为,或在三四重天。这样的修为,在仙庭诸修之中,虽然是泯然众人矣,可以朱雀玄承,以这样的速度晋升修为,恢复住日功力指日可待。
朱雀修为既在三四重天之境,这昊天亦是呆不住了,想来此事一了,朱雀必然飞升仙庭,今日能在此相逢,也算是一大机缘。若是朱雀先前已然飞升,新域之事如何安排?看来原承天自被麒麟降瑞之后,那福缘果然增多了起来。
朱雀见原承天遁行吃力,便道:“如今百族仙族相争正剧,正要借重承天之时。多耽误一日,就多一日的损伤,朱雀斗胆,欲助世尊一臂之力如何?”
原承天喜道:“实所愿也,不敢请尔。”
朱雀微微一笑,素手轻挥,仙风便起,诸修呼的一声,就去了数万里,等定下身来时,前方果然是小冥界了。
第1618章观天窥阵定良策
诸修正想进入小冥界中,忽见空中红云滚滚,于红云中显出一名童子来,这童子瞧来只有七八岁年纪,生的唇红齿白,煞是可爱。只是那面孔却绷得紧紧,一脸委屈之状。
诸修见这童子来的突兀,正在惊讶,朱雀“啊”的叫一声,迎上前去道:“赤童,你怎会来此?”原来这童子竟是朱雀真童的一道虚识。
朱雀真童一见到朱雀,立时放声大哭道:“神君,你快些儿回府吧,自那仙庭免了神君尊位,那火凤口口声声来夺神君洞府,若是神君再不回去,早晚洞府不保了。”
朱雀怒极,喝道:“岂有此理,那洞府乃是本座亲造,就算失了神君尊位,又与火凤何干。这贱婢端的是欺人太甚。”
朱雀真童道:“神君,那火凤说是要来取行法令牌,权杖法宝。可火凤与神君不睦,只怕会趁机毁了洞府,神君不可不察。”
朱雀想了一想,转身对原承天道:“承天,那火凤要毁我洞府,夺我法宝物事,这昊天我一刻也呆不得了。那灵幽亦知天机,想来不会难为你,本座这就去了。”
原承天忙道:“道友正事要紧,承天这里,务请不必挂怀。”
朱雀匆匆辞了原承天与五越禅师,就随同朱雀真童急急的去了。原承天与五越禅师神色虽是不变,可心中难免挂怀,朱雀尚未恢复往日修为,此次回返仙庭,又怎有好结果,奈何那朱雀火一般的性子,又怎能劝得住。
诸修叹息了一回,便进入小冥界中,赶赴灵幽禅师的修真之所。离小院数里,就有灵幽禅师领着风王早在空中迎候,含笑道:“不知诸位大修光降,本禅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原承天与五越禅师亦含笑还礼,灵幽禅师请诸修入院,莫邪王摇头不肯,只和几位禅修在院外等候。灵幽禅师亦不勉强,只伴着原承天与五越入院分宾主坐下。
五越禅师正想开口,就听灵幽禅师道:“首禅来的正好,本禅子近日遇着一事,正没了主意,首禅若肯指点迷津,本禅子感激不尽。”
五越笑道:“师兄只管说来。”
若论修为境界,五越与灵幽其实相若,但灵幽资历极老,五越首禅自然奉他为兄。
灵幽道:“前几日有仙庭神将传来法旨,要请我主管大小冥界,又令我重订冥界法度。此事着实令人难为。”
五越微微一怔,道:“若是如此,倒也是好,那大小冥界事务,师兄其实早就在管了。且师兄之志,便是要重整冥界,教化亿万鬼卒,如今自可放手施为了。”
灵幽欣然道:“既然首禅亦这般说,本禅子领了这道法旨就是,却不知首禅此来,又有何指教。”
五越与原承天相视一眼,皆是默默无言,灵幽禅师既得了仙庭诰命,且神情欣然,又怎会叛了仙庭,来投原承天?
仙庭固然失德,但毕竟主控五界,原承天与之相比,好似莹莹之火,灵幽禅师就算通晓天机,只怕亦是世故的,当此春风得意之时,又怎会弃仙庭而就苍穹?
五越禅师于是微微一笑,道:“今日前来,实有要事相商,只因百族与仙族大起冲突,此起一起,不知要殒落多少修士,而若想息争止纷,非承天不可,奈何承天与苏璇枢有隙,承天一旦出面,就怕那昊天印会打将下来。”
灵幽禅师道:“此事的确棘手之极,那昊天印非同小可,此印之后,另有仙庭四宝随之而动,哪怕你是大罗金仙,也是在劫难逃,但本禅师何德何能,又怎能助承天避此仙庭重宝?”
五越禅师道:“天地五界残卷,承天已得四卷,其中那件冥界卷,恰在禅师手中,若是五卷齐全,或可借此避印。承天性命,昊天千万修士,皆在禅师身上了。”
原承天听到这里,暗赞五越灵慧之极,灵幽既愿接受仙庭诰命,那是断然不会入苍穹君主持了,但既来此地,又怎能空手而回,又拿不出别的话来支吾,倒不如趁机索回冥界卷。
灵幽禅师笑道:“首禅,你何必欺我,承天就算得了冥界卷,凑齐天地五界卷,只需他人在昊天,昊天印仍是直打无误,就算想借这五界卷藏身,那昊天印也会打进卷中去,仍是避不得的。”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好教禅师得知,若避昊天印,只靠五界卷断不可行,好在承天已修成‘造化’二字真言,可化五行之柱,力撑昊天印。”
灵幽禅师仍是将头来摇,道:“就算你抵住昊天印,需知那昊天印只是一个先锋,此印一动,又有大罗旗,定身珠,诛神剑,无稀山打来,你又该如何应对?”
原承天也不说话,左手掐了一个法印,五指如封似闭,片刻后五指摊开,那掌心就现出一个小人来。
却见那小人只有一寸长短,相貌打扮与原承天一般无二。这小人本是盘膝而坐,见到灵幽禅师来看,便微微一躬,左手一抬,手中生出一朵白莲,右手一抬,又是一朵白莲,一时间禅居莲香四溢,令人心神皆旷。
灵幽禅师又惊又疑,道:“莫非这竟是原道友修成的小我不成?”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承天有幸,已修成小我矣。”
灵幽禅师道:“既生小我,自可遁入小我之境,任他大罗旗强横,又怎奈我何,这大罗旗是压制承天不得了。但其他三宝,道友以何法御之?”
原承天道:“我修成断字真言,可先下手为强,抢先断了定身珠法诀,至于诛神剑与无极山,唯赖五界卷破之。”
灵幽禅师这才点头道:“原道友一片仁心,本禅子怎能不助,既如此,那件冥界卷就拿去吧。”
这才将冥界卷取出,交给原承天,原承天再三致谢,郑重接了过来,自此天地五界卷集已得四卷,此宝威能又增不少。
那五界卷的好处,除了可用来斗法诛敌,最要紧的用处,便是可借五界卷试演天地法则,造化万物,只有在五界卷中试得谙熟,那么到时造化苍穹界万物时,方才能胸中有丘壑,出手无偏差。世尊当初造五界卷亦是此意了。
而原承天于昊天印一事,已可承受昊天印及大罗旗,定身珠三宝,唯无极山与诛神剑尚不知避法,如今既得五界卷,避那无极山与诛神剑,也就多了几分把握。
当下与灵幽禅师寒喧数句,就与五越禅师辞行,灵幽禅师只送到小冥界外,方才回返。
诸修纵到空中,向落伽山进发,五越禅师道:“灵幽禅师既得仙庭诰命,承天只得重选一人,主持冥界了。”
原承天想了一想,就露出微笑来,道:“人选我已是有了。我已传出信诀去,片刻便可到了,如今倒要去瞧一瞧百族与仙族的战局如何,无那处的四件神鼎,也该取回来了。”
五越禅师知道原承天携界遁行艰艰,亦在暗暗相助,片刻后离落伽山已有数百里了,原承天欲观战局,就与五越禅师一道,将身再往极高空处一纵,以二修之力,苍穹界千岳之重自是不在话下了。
原承天此番动用观天术以观战局,却与众不同,他将双目闭上,只以小我中的神识来探,这小我中的神识非同小可,瞬间可探万里方圆动静。
原承天探看一番,暗暗点头,原来以苏氏为首的仙族弟子共分为三队,守定东,西,北三处,只留南面不守,这是想将百族赶出落伽山去,一旦百族坚守不得,离了根基,可就成了无源之水,又能支撑几时。
但若是将落伽山四面围定,意因毕其功于一役,则百族修士知道绝无生路,自然拼死相抗,那时仙族弟子反倒难以抵敌,就算侥幸灭了百族,也必然是损失惨重了。
原承天瞧到这里,暗叹苏璇枢知兵,此番仙族弟子大举攻来,仙族自金仙大士以降,极道以上,几乎皆来此处了,看来苏璇枢其志不小。
需知仙庭弟子虽与苏氏离心离德,但苏氏本身实力极强,诸大仙族又无大罗境界修士坐镇,慑于苏氏势力,也只能听从了。
但原承天若有神鼎在手,则形势又将不同,那神鼎本是诸族老祖相授,见鼎如见老祖,且有原承天居中主撑,诸大仙族也就有了主心骨,除了元氏未必肯听从外,姬黄林风叶诸氏,实有极大可能倒戈一击。
若是仙族弟子真的倒向原承天,则苏元二氏再强,也需仔细掂量。
而在落伽山北方的山谷密林之中,又隐着一群修士,这群之中虽无多少大能修士,却胜在人数众多,原承天一探便知,那便是自己承天宫的修士了。
原承天探阵已毕,忽的笑道:“首禅,苍穹界主君已至,等减了这苍穹界千岳份量,原某便闯进这落伽山中,取回四鼎,一改落伽山战局。”
五越笑道:“本禅子着实想不出承天所选的冥界主君人选,如今亦有些好奇起来。”
这时远处金光纵横,黑云翻滚,却不知来了何人。
第1619章暂代冥君试轮回
原承天缓缓遁下高空,离地三里方才立住了。这时远处修士亦来,五越凝目一瞧,亦不由面泛微笑。
原来此行修士大多皆是旧识,自九珑为首,其下则是任太真,猎风以及承天宫一干精英修士。唯有一名白衣修士却是不识。
那白衣修士外具俊雅之姿,内藏桀傲之态。却非仙修之士,乃是一名魔修。
九珑猎风等一干承天宫修士见到原承天,自是欢喜之极,但碍着五越在此,又怎便表露心迹,唯有隐忍罢了,只是上前施礼相见,却不敢多言。
白衣修士来到近前,先向原承天揖手行礼,其后立时转向五越道:“早闻首禅大名,今日方得一见,在下幸之何如。”
五越亦含笑道:“魁神智勇绝伦,实乃一代枭雄,本禅子亦是闻名久矣。”
索苏伦连称不敢,九珑笑道:“智勇绝伦四字,却是的评。索兄何必过谦。”
索苏伦哈哈笑道:“仙子,你也来笑我,放着承天在此,智勇二字,又从何提起。是了,今日奉召前来,便做个顺水人情,一是来贺承天安然回返昊天,二来是来承天请命,但有吩咐,无有不从。”
五越见索苏伦是奉原承天召唤而来,心中已然明白了九分,心中忖道:“以魁神之材,若做了冥界主君,怕是略显委屈了,想来承天自有主意。”
需知冥界虽掌生死轮回,但冥界乃是阴浊之地,便是原承天再建新域,法则重订,亦无法更改。一但入了冥界主掌生死,瞧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