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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见白虎玄武面露难色,便笑道:“此去仙庭,虽是路途艰难,倒也并非毫无办法。当初仙庭之乱后,世尊逐去诸多叛乱的兽禽,或逐魔界,或逐九渊,那魔界九渊与仙庭之间,其实是有一条道的。”
白虎奇道:“竟有此事?”
原承天笑道:“那诸多兽禽浩浩荡荡,离开仙庭前往九渊魔界,若不是另开道路,最终能存活者百中无人。世尊仁慈,这才亲自开辟道路,送诸多兽禽下界。”
白虎道:“那道路既是世尊所辟,想来唯世尊所知了。”
原承天含笑点头,道:“这条路虽是其后便被封了,以防诸多兽禽回返,不过此路既是世尊亲自封住,自然也可由世尊亲自解开。”
白虎笑道:“主人就是世尊,世尊就是主人,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原承天道:“这条道路,仙庭两位世尊分魂亦知其存在,但以世尊胸襟,想来也不会刻意为难你,只需瞒过仙庭诸多神将神执,就可安然回返仙庭。”
白虎道:“九渊与魔界两条路,又该从何处入手?”
原承天道:“若从九渊径入仙庭,只怕会牵连九渊大帝,惹大帝与两大世尊失和,因此唯有从魔界那条路去,方可无事。”
白虎笑道:“可叹魁神一心一意,只想去仙庭问罪,却不知那魔界之中,现成的有条坦途,可以直通仙庭的。魁神若知此事,不知会是何种神情。”
原承天大笑道:“便是他知道这条路,若无我亲自解封,他便是修成十二重天,也是无法可想。”
白虎道:“风宗逊先前已回返仙庭,却不知又会如何。”
原承天道:“风神执乃十大玉人之一,就算他一心向我,两大世尊也不便难为他,且风神执在仙庭根基不浅,必有人助他,你等倒不必担心。”
白虎点头道:“是了,姬老祖与令清禅虽不被仙庭所用,但飞升之时,倒也未见阻碍。朱雀在仙庭亦有势力,自然亦可安然飞升,唯独我与玄武,自从仙庭之乱后,就再也不曾回返仙庭,此次又被夺去尊位,自然是阻碍重重。”
玄武笑道:“这也是因你我久在世间历劫,不曾在仙庭扎下根基来,我也算是瞧得明白了,这世间之事,那法则固然森严,却是因人而异,只要是有人在背后支撑,总能方便。”
白虎笑道:“你此刻明白,倒也不算太晚。”
原承天见玄武白虎论起世情,亦是叹息,又道:“此事非得魁神相助不可。”
九珑在旁边听了许久,一直不曾打扰,此时便笑道:“诸位安坐,我去唤魁神前来。”
白虎与玄武急忙施礼,道:“怎敢劳动元极。”
九珑一笑而去,那苍穹界又有多大,片刻后索苏伦便至,听原承天细述此事,不由笑道:“承天,你一直瞒得我好苦。”
原承天笑道:“非是我先前不肯通融,就算你明知这条道路,若是境界不足,便是去了仙庭,也是立时粉身碎骨,哪里有缘得见神执世尊?”
索苏伦道:“仙庭难不成是不讲理的所在,动辄就要与人厮杀不成?”
原承天叹道:“仙庭虽是井然有序,但若想打杀你,自然就有无穷的借口,光是私自飞升仙庭这一条,就可定你个万劫不复之罪,且仙庭大能极多,你又如何避得过来?因此你若是循正路去往仙庭,那仙庭就是洞天福地,若是你不得仙庭认可,此去仙庭,定会掀起轩然大波,腥风血雨。”
白虎听到这里,转向玄武道:“玄武,你可怕了吗?”
玄武慨然道:“玄武既禀天道,何惧之有。”
白虎击掌叫道:“好一个何惧之有。”
索苏伦见白虎玄武豪气冲天,亦笑道:“奈何苍穹界引魂台未立,法度不周,否则索某定要相随二位神君,去仙庭走一遭。如今就只好请煞月引路了。还盼承天先将通路所在告知一二。”
原承天笑道:“那条通往仙庭之路,魁神本该熟悉的很,其实就在五龙镇魔山之中。那路口被五龙镇魔旗掩住,自然难以探看。好在五龙镇魔旗已被魁神升起,只需震开五光,就可现出道路。”
说罢手制两道灵符,交给索苏伦。
又细细交待道:“这两道灵符中,一道为开路符,那道路上本留有世尊封印,此印非世尊不启,你先用此符启开封印,面前就现坦途。而进入通道之后,再启一符,那封印自然关上,便你有二十四重天境界,也难开启此印。”
诸修暗道:“二十四重天之后,就是禁重天了,那禁重天唯世尊可修,这便是说,这条路除了世尊,再也无人开启。自是万先一失。”
索苏伦收了两符,便出了苍穹界,去寻煞月。
煞月在界外早就等得着急,既想知原承天伤势如何,又不知向谁问起,她身为魔修,又是女体,落伽无那自然也不便与她说话。二人默然相对,甚是尴尬。
既见索苏伦前来,煞月劈面就问道:“承天究竟如何?”
索苏伦摇了摇头,叹道:“那承天之事,你着实不便问起。”
煞月不由面色一红,强辩道:“怎的就不能问起,我既与承天有并肩作战之谊,好歹也算是个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关切,又有何不妥。”
索苏伦道:“幸好那九珑是个晓事的,否则你身为女体,又对原承天关切若此,岂不是惹出事端来?你身为女子,自然该明白女子的心事。”
煞月不由默然,想来她若与九珑易地而处,若见她人对原承天情谊非殊,也不知会生出怎样的事来,也就是九珑大度,一直视而不见罢了。
想起这件伤心事,着实不知如何了解。若是晓事的,自该一刀两断,但那男女之情却与众不同,越是意图断绝,越是炽热无比,正所谓愈压愈烈了,而明知此事又是无好结果的,因此把个魔姬煞月愁得不行。
煞月想到此处,不由心中黯然,喃喃道:“苏伦,你却让我怎么办?”言罢泫然欲泣。
索苏伦道:“我便指你一条明路,或可略释你心中愁绪。”
就将相送白虎玄武暗去魔界,再转仙庭一事,以魔界传音之法细细道来,此刻因是在苍穹界外,若是直言此事,就怕被仙庭大能所窥了。
煞月听到魔界有条通路直入仙庭,心中亦是大喜,便道:“既如此,我也留在那里,不必回来了。”
索苏伦道:“你等去了那里,若能留得住,的确不必回来,那处所在只怕比昊天界强出百倍去,想来必能寻到修行之地,我再让迦罗陪你一道去,也好有个照应。”
迦罗行事稳重,也可在旁约束煞月一些,煞月心知索苏伦心意,虽有些微不服,倒也不便惧她好意。
便笑道:“如此说来,反倒是我先走一步了,你与承天可要速速赶来。”
索苏伦道:“等那界中之事一了,我必也要先行一步赶去,倒是承天为仙庭万众瞩目,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想与我等会合,定又是一番惊天动地了。”
煞月不由叹道:“为何承天要行一件事,就是这般艰难?”
索苏伦道:“名满天下,谤亦随身。承天之志,意在改天换地,不知触犯了多少人的利益根基,自然是步步艰难,我等恰逢此会,也不是几世修来的造化,若能追随承天,创一番大业,哪怕最终不免镜花水月,也是不枉此生了。”
煞月本是有大胸襟者,听到这里,胸中自是豪兴遄飞,不由赞道:“不错,与其默然而逝,不如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我也不求青史留名,只盼得,只盼得……”说到这里,神色似笑非笑,却有三分豪情,三分温柔,三分苦涩。
只因她想说的是:“只盼得他心中能牢牢记住我煞月的名字,也就不枉了。”
第1644章为谋承平思良策
白虎与玄武向煞月齐齐施礼,皆道:“有劳魔姬了。”
煞月道:“此去那一处,自该同心协力以应危局。如今你我皆是一体,又何分彼此。”
煞月也是甚是小心,既在昊天界中说话,便不提“仙庭”二字。白虎心中暗暗点头,那煞月瞧来嗜杀凶蛮,其实亦是精致的心思,便与索苏伦相较,也不会弱了。
这时梼杌风赢亦至,白虎玄武就与二兽辞行,却不敢言借道飞升仙庭之事,只说要去远行,他日相逢,再来叙话。
本来梼杌风赢性情高傲,目高于顶,怎能承认白虎玄武远胜自己,可观今日之战,方知白虎玄武修为实在自己之上。又想起自那白虎玄武来到中土,二兽每日都在提心掉胆,生怕二神君杀将过来,只因二兽细思与白虎玄武的诸般战事,每次已方都是损兵折将,但就算二兽联手,也不曾杀到玄武潭边,孰强孰弱,其实已是一目了然了。
这时梼杌风赢才明白,白虎借中土杀伐修行绝非妄言,若真想灭了自己,恐怕只在弹指之间。
梼杌道:“白虎老兄,你我是打出来的交情,自是与众不同,你那尊位被人夺去,我与风赢私下说起,皆替你不值,只恨我等人微言轻,也寻不到地方替你说理去。但白虎兄他日若有差遣,只管放句话过来,我中土亿万兽众,皆归你驱使。”
白虎感激不尽,心中道:“世尊常常以德服人,我却一直不敢信服。只当那世间的大业,都该是凭着胸中勇气杀将出来的,如今却因存着一份仁心,不肯将梼杌风赢之众赶尽杀绝,反倒赢得这番交情,若是当初不留余地,怎能得到这份情谊?那天下兽众原是杀不完的,与其处处留怨,不如时时树德。”
玄武此时亦悟出原承天将麒麟托付,其实是大有深意,正因麒麟在玄武潭中修行,与白虎玄武时时相处,方能潜移默化,改了二神君的性情。
但此番前去仙庭,却是已弱敌强,若想树德只怕是力有不逮了。却不知此一去,要惹下几多杀孽,几多煞气。
白虎玄武随煞月去后,不两日,元雪蝶与罗无寂亦是痊愈。
那罗无寂伤势一愈,就来向原承天辞行,要去混沌秘境修行,以避仙庭耳目,以晋金仙大罗之境。
原承天道:“无寂兄,我知你必被仙庭所不容,难以晋升粉碎仙大罗,又何必舍近求远,不如就在这苍穹界中修行,一样可以冲玄登仙。”
罗无寂笑道:“承天,你的好意无寂心领,但无寂心中,也自有一番计较,此刻也不去说他,日后自有分教。”
原承天见罗无寂执意要走,也是强留不得。何况自己与罗无寂同为世尊分魂,自己已创此苍穹界,焉知罗无寂就没有同样的志向?自己留他在此,反倒是小瞧他了。
在送别罗无寂之时,原承天瞧见身边九珑含笑不语,心知有故,等罗无寂离了苍穹界,便对九珑道:“珑儿,我知道你灵慧无双,定已猜出罗无寂的心事,你需得明白告我才是。”
九珑笑道:“无寂既不肯言,我又怎能说破?无寂既说日后定有分教,承天只好静心等候便是。”
原承天见九珑也不肯说,自是苦恼,九珑却正色道:“承天,如今你面前事务甚多,还需一一料理了再说,那第一桩就是百族仙族战和之事,那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
原承天道:“此事的确需要由我出面,定下个万年之策来,也好息争止纷,还昊天清平。”
九珑却摇头道:“此事承天怕是难以出面了。”
原承天略略一想,已明白九珑之意,原来自己避开仙庭,私自晋升金仙。自己不出手便罢,一旦出手,又避了昊天印,收了定身珠与诛神剑,仙庭怎会不知?若是自己擅自出了苍穹界,定有天劫降下,此事不可不防。
原承天道:“既然我出不得苍穹界,那就只好劳烦珑儿一行。”
九珑道:“我本是出身苏氏,又与百族交厚,自该代你出面调停不可。我便将璇玑与无那请进苍穹界来,你三人商议妥当了,昊天自是清平,也算应了与无那的誓言。”
原承天道:“又要劳烦你了。”
九珑微微一笑,便出了苍穹界,片刻之后,就请苏璇玑与罗无那请进界中,三人见面,一时却是无言。
苏璇玑虽是向来心向九珑,但此刻毕竟是苏氏老祖,又承苏氏大败之际,那可就是败兵之将了,在这苍穹界中见到无那承天,自是百般不自在。
且苏璇玑身为苏氏老祖,亦要努力为苏氏争一番天地,若是原承天与落伽无那刻意打压,不光苏氏万千弟子不服,苏璇玑也是第一个不肯的。
而落伽无那虽是胜了此役,但百族若与苏氏相较,除去自己这位大罗金仙之外,以实力而论,其实百族并不占优,若是逼迫苏氏太甚,只怕此战刚平,彼战又起,绝非昊天修士之福。
但落伽无那就算有意相让,可他既承大战,若是刻意妥协,反倒让人瞧出心意不诚来。因此二修沉默片刻,皆瞧向原承天,这桩天大的难事,只好推到原承天头上去了。
原承天沉吟片刻之后,转向苏璇玑道:“苏老祖,在你看来,百族弱仙族相争之源却在何处?”
苏璇玑叹道:“我仙族于昊天立足已久,千万年来自然是势力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