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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月心中打了个冷颤,忽的恍然,忖道:“不错,我一死万事休,倒去也清净了,却不是害苦了承天,他只当我替他去死,岂不是负疚一生。原来人生一世,便是赴死也是这般艰难。”想到痛处,不由得泪如雨下。
便在这时,雷网外传来两声厉喝,原来是刀君晋南挣脱二修纠缠,就向那紫龙虚识扑去,战车上的诸修纵想祭旗来阻,却怎及二女遁速奇快,便有诸多兽禽来挡,也被二女化至虚之体,穿身而过,竟是阻不得半步。
那二女虽惧雷电,但护主之心尤烈,见到原承天力不能持,二女同时升出一个念头来,便是要死,也要死在主人的前面,方是正理。
紫龙虚识冷哼一声,心神到处,天雷立时卷来,那无数天雷就将二女围在核心,无论是刀气魔气,皆被打散无疑。
这其中,因魔晋南本是魔刀化身,引雷最多,十成天雷,竟有八成被她引到身上来。也就是数息时间,便将刀体打得粉碎,晋南大叫道:“刀君,刀君,护住主人。”
那刀君努力挣开电网,却哪知每行一步,那天雷便加重三分,若是寻常修士,便修成天雷正法,总有真玄耗尽之时,但紫龙乃是天下雷君,本身就是万雷之源,那天雷不绝施出,便是到地老天荒,也是无穷无尽。
刀君瞧见此景,知道今日难以善罢了,回头瞧去,那魔晋南已然在雷网中消失无踪,便剩一丝半丝魔息,也散入混沌之中。刀君凄然一笑,道:“晋南妹子,你等等我!”
便在这时,雷网之中又多了一道冷芒,那冷芒自那雷网中的缝隙中穿过,直奔紫龙虚识而去,这道冷芒,凝重如山,迅疾如矢,冷芒四周,枪诀乱舞,正是原承天瞧出空当,义无反顾的掷出世尊神枪来。
那紫龙虚识一心引来天雷,又怎能分心,且雷网被晋南刀君扯开,那雷网的缝隙又怎能及时补全,便听得“轰”的一声,神枪已刺进紫龙胸口,那枪上本蕴藏着绝大的灭法神通,别说紫龙虚识,便是紫龙本体在此,也受不得这一击。
就听紫龙狂吟一声,虚识碎裂,那混沌中的天雷,也立时消失无踪,混沌四周,唯剩一片死寂罢了。
战车上的修士见这柄神枪竟将紫龙虚识打碎,无不惊得目瞪口呆,只道这世间真龙无敌,哪知偏有屠龙之士,正错愕然,一道身影已然掠来,剑光到处,车上两名修士衣甲平过,已是身首分离。正是原承天持剑而来。
这边一剑诛了二修,原承天更不停留,左手一招,那神枪已然在手,左枪右剑,再向另一辆战车扑去。
既然紫龙虚识也被破去,诸修怎有斗志,就听诸修发一声喝,齐齐转动战车,便要落荒而跳。
只是诸修却打错了主意,他等若执意与原承天相抗,或还有一线生机,如此转身逃遁,却又怎能快得过原承天的凌虚步法。
那逃得最快的一辆战车上,两名修士忽觉眼前一花,原承天已横在身前,手中神枪横直一扫,便连车带人,打了个粉碎。
此时数辆战车已冲到原承天面前,车上修士见原承天眉发皆张,身上法袍被体内杀气充盈,在那里猎猎飞舞,好似一座高峰横在面前,车上诸修皆大叫道:“此番只好拼命了。”数根铜戈就从车中掷来。
原承天右手剑抬手便挡,那铜戈虽是混沌之宝,也禁不住乾坤剑一割,竟是同时断裂,原承天右手枪再次拍来,压杀枪诀到处,立时又压碎两名同车修士。
这时刀君与煞月亦到,那刀君刚才虽被天雷打压,所幸九成天雷被魔晋南引去,因此刀体虽有伤损,却尚可支撑。
而见晋南刀体粉碎,刀君又怎惜此身,哪怕只存了一丝刀气,也要拼命赶来。只因刀体受损,虚体难化,于是刀君索性就用这刀体,动用至断刀诀乱斩。
战车上的修士只顾着前面,怎知身后还有人杀到,竟被刀君趁乱斩裂两辆战车,车上修士,被煞月瞳光扫来,亦是身首皆断,坠入混沌之中。
十数辆战车被原承天主侍一番厮杀,片刻间只剩得四辆了,车上八修更有五人带伤。这四辆战车就趁着同伴被攻杀的空当,齐齐窜进混沌碎域之中。
那混沌碎域里固然是杀机四伏,却也好比被原承天诛杀当场。
但原承天既然立誓今日要诛尽诸修,别说逃进碎域,哪怕是逃进凤山凰岭,原承天也绝不会放过。
那原承天跟定一辆战车,一步踏进碎域,再一步就追上碎域中的战车,这时战车上的修士只顾逃命,竟忘了祭出黑旗压制原承天法力,原承天毫不犹豫,便祭青毫神光一道,将那战车打了个粉碎。
也不瞧车上修士死活,足下凌虚步法用出,动用此法步透跨域之能,一步就出了碎域。此时另三辆战车已逃得没了踪影。
原承天目眦皆裂,便问煞月刀君道:“另三辆战车逃向何处?”
煞月见原承天如此情急,心中好不心痛。那原承天既不肯自己赴死,自然亦不忍瞧见晋南刀体碎裂了,世尊之心既在苍生,更是怜惜部属亲朋,此番晋南刀碎,只怕原承天的心也是碎了。
煞月道:“承天,三辆战车各自逃进碎域,只怕,只怕再也难以寻着了。”
原承天咬牙道:“若让他逃去一人,怎对得起晋南为我殒身!”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身周便生五色光环,原来是动用灵台妙境,造化真言,将这混沌化为五气了。
五气既生,就好似生出一点根基,就见那五气很快便化为山川大漠江海湖海,煞月刀君,皆在这五气所化天地之间。
煞月瞧到这里,方知原承天要化这混沌为天地,也誓要将三辆战车寻到。
原承天收起枪剑,双手法诀连施,就见这天地不断扩大,自数丈方圆而至千丈万丈,也就是片刻间罢了,当初世尊分开混沌的情形,想来亦是一般,唯一的不同处,世尊法力通天,一化便是千万里,三日便是一世界。原承天化混沌为天地之法虽是慢得多,但心志之谨,犹胜世尊。
忽见这天地中多了一辆战车来,原来那战车所处的混沌碎域已被原承天化来,这战车无所遁形,亦被扯进原承天所化的天地间。
既然是原承天所化天地,则在这个天地之中,自是唯我独尊,天地法则,皆随原承天心意而变。
那原承天随手便发一道天雷,将战车上修士打成飞灰,同时法诀不停,再化混沌。
那战车逃得虽快,却怎及原承天造化神通,片刻后又有一辆战车被卷进天地来,这次不需原承天动手,刀君一掠而至,刀气到处,亦诛杀了二修。
那二修再有神通法宝,在这天地间也是无用,被刀君斩杀,也只当是砍瓜切菜一般。
只是那第三辆战车却迟迟不现,想来已逃到极远处去了。
煞月偷目瞧去,见原承天已是形神憔悴,那化混沌为天地岂是容易,不知要耗去多少心力了,但煞月便是心痛,却也不忍相劝。她自与原承天于仙庭相会,便日日与晋南刀君一处,三女姐妹情深,非比寻常。
且那晋南本是魁神所失魔刀,与煞月前世便有主侍情分,今世就算已无心神联系,但心气相投之处,并不比承天与晋南之情。
幸好原承天修成灵台妙境,就算心刀耗去无数,那真玄总是不绝,再化了盏茶时分,原承天忽的向远处一指,滴下泪来。
煞月与刀君急忙循着原承天所指处一瞧,只见那天地间多了一缕魔息,虽是极淡极薄,但分明是晋南刀魂无疑。
二女到了此刻,方知原承天化混沌为天地的苦心,原来原承天不仅是要将战车修士尽数诛杀,更要借此收揽晋南刀魂。
煞月瞧见那缕刀魂,忍不住放声大哭,道:“承天,晋南真个儿活不回来了吗?”
原承天叹道:“刀魂碎裂如此,怎能回转?当初魔刀虽损,那元魂只是散之昊天罢了,总可慢慢收集齐全,以图恢复,如今大半刀魂,皆被紫龙天雷所伤,这世间再无法术,能将晋南救回来了。”
煞月却摇了摇头道:“哪怕这世间只剩一缕刀魂,晋南在我心中便不算是死,承天,我求你一件事,你定要允我。”
原承天道:“莫非你要收养这缕刀魂?煞月,只怕你千辛万苦,也是无用的。”
煞月道:“便是如此,我也要百计救她。”
原承天听到这里,亦是伤感不已,叹道:“罢了,晋南原是魁神魔刀,与你有主侍之分,且魔修之道,亦非我所能尽知,这刀魂你便收了去,只盼天遂人愿,晋南能重现于世。”
话虽如此,但原承天心中明白,那刀魂恢复,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且便是重养刀魂,却已非晋南。魔晋南三字,今后再也不复存在了。
第1755章毁车杀人不留痕
煞月忍着心中苦痛,向前收了那缕刀魂,刀君亦是悲伤不已,只恨身为刀体,无泪可流,唯可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荡平兽劫,以慰魔刀之魂。
那煞月收魂的办法与众不同,她刚才划破指尖,伤痕未愈,便将那刀魂收进血脉之中,此为魔修血养之法,刀魂一旦入体,便与煞月血脉相连,借魔血滋养。此法与原承天七灵珠的修行,亦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时数万兽禽也被原承天收进这处小天地之中,若以诸修手段,杀尽这些无主兽禽,自是举手可为,然而兽禽蒙昧无知,杀之何益,不过徒增煞气罢了。
原承天道:“且留这处天地,安置兽禽,就任其在其中自生自灭罢了,日后亦可将天下兽禽驱来此处。”
煞月道:“如此甚好,只是那逃去的一辆战车,怕会泄露承天身份,化混沌为天地之能,唯世尊可行罢了,一旦事泄,就怕后果严重。”
原承天道:“此事后果如何,尚难预料,那战车上的修士若是见到我施展手段,未必就能逃走,既然逃走了,未必就能见到。好在我已将这二修的灵息牢牢记住,下次见到,定斩不饶,亦可探其灵识,便可知他二修究竟对我的身份究竟知道多少。”
煞月也知道此事端看天意罢了,这世间之事,哪能桩桩皆做得滴水不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古而然。
原承天化混沌而为天地,着实损耗不小,刀君被紫龙天雷所击,亦是刀体伤损,此刻唯有煞月与元黄二修可战,若是再遇强敌,成算着实不高。
原承天便在这小天地里暂时调息,好在他修成灵台妙境,法力恢复速度甚快,而刀君自有原承天所授秘法恢复,但瞧其刀体受损情况,若无半月时间,也难恢复全功。
在小天地中静修了半日,原承天已然恢复修为,灵台妙境之能,的确是神奇无比。原承天功力既复,心忧半残伤势,一刻也不肯多待,当下便离了小天地,继续穿越混沌。
这次行路,则有混沌旗加持,可省去许多力气了,而在行路之时,原承天则将那七色小旗细加研究,这七色小旗若能洞悉其秘,修成那旗上法诀,亦可为原承天所用,在日后抵御兽劫之中,当可以以彼之术,反治己身。
七旗中,黄旗,黑旗,金旗,青旗,紫旗,白旗。功用已知,至于那面赤旗,原承天由观玄之法可知,此旗主要用来集聚五气,以助培养雪吼螭之用。
此旗既可以集五种阴煞之气,想来亦可用来培育刀君,煞月。很是值得原承天投入大量精力,细加揣摩。
那刀君来到仙庭,可谓如鱼得水,又值兽劫作乱,仙庭杀气浓重,就算原承天不加指点,刀君的修为也可一日千里。
但仙庭之中,却无一丝魔息,煞月若不能改易修行之法,若想有点滴进步,可谓难矣。但阴煞之气与魔息极为相似,若能略加变化,化五气而为魔息,或可助煞月修行。
原承天此刻,虽然谈不上有通天彻地之能,可若论玄承,也就两大世尊分魂可与他一较了,这天地间诸种玄奥,只需他细加钻研,总是瞒不过他了,圣师之谓,绝非浪得虚名了。
原承天想到,煞月若是另修道术,那就得从头再来,也不知要花去多少岁月,但天地崩溃在即,自己又只有五百年的时间,怕是等不及了。
因此他便想借这面赤旗,借阴煞之气,助煞月快速提升修为,也可令其相助自己一臂之力。而煞月等要问罪仙庭,若无强大神通,那仙庭大能执事又怎能将她等放在眼中?
等到仙庭大事完结,那煞月再来重修,方不算误事。
但此法虽好,阴煞之气毕竟阴杀之气浓重,煞月本具强大魔性,七情难消,再修五煞,极可能心性大失,变成一名真正的魔君。因而原承天亦是顾虑重重。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五气之中,另加变化,加入一道至清之气,或可令煞月在魔道大成之时,亦保心性不失。但那道至清之气,本为天地本源,青龙世尊得之而成道,若想寻着,也是不易了。
原承天便将自己的打算与煞月商量,煞月道:“此来仙庭,唯恨自己手段平平,难以与仙庭大能相争,承天若有办法令我提升修为,煞月皆无不可,一切只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