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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调教,与原承天哪里有丝毫差别。
刘冲霄道:“好说,好说。”
他顿了一顿,道:“在下此次前来,却是有件要紧的事情要与道友商议,在下原本答应,给道友一年之期修行功法,可如今事情却有了变化……”
原承天皱眉道:“在下所修功法正处在紧要关头,若是就此中断,只怕就要前功尽弃了,不过宗主所说的事情变化却是怎样?”
他先抛出自己的意见,却又留有余地,以免对方立时反脸,但其话中不悦之意,则是不必摭掩了。
刘冲霄道:“道友所修功法自是要紧,但奈何近日来,不断的有其他大陆的修士进入紫日大陆,而瞧这些人的来意,分明是冲着鬼修宗而来,如今本宗已有数名人手折损了,这些外来修士来势汹汹,倒是不小的麻烦。”
原承天心中为之一喜,看来鬼修宗潜藏紫日大陆一事,已为仙修界所察,而从刘冲霄的神情来看,这些个外来修士似乎并不算如何强大。
看来这只是其他大陆的仙修界派出少量人手来此探查罢了,离与鬼修宗正面交战尚需时日。
不过双方既然有过交手,那就证明了鬼修在紫日大陆的确存在,想来外大陆的仙修界很快就会调集人手,前来剿灭这一众鬼修。
鬼修宗的实力在此刻的紫日大陆,固然尚可横行一时,但若与其他大陆的仙修之士相较,则没有丝毫胜算,是以刘冲霄此次前来,分明是想逼迫原承天立刻修行鬼道了。
既然斗不过外大陆的仙修之士,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快逃至冥界,是以逼迫原承天修行鬼道,乃至修行破界妙道,对刘冲霄而言,已属燃眉之急。
原承天心中暗叹,这时局的变化,着实让人为难。修行鬼道他是绝计不肯的,但若是直言相告,那么就等于逼刘冲霄翻脸,自己正处在炼制雷龙珠的紧要关头,哪里能腾出手来,而只靠灵偶和猎风的话,也不知能支撑多久。
看来此刻只能拖一步算一步了,灵偶眉头紧皱,尽显为难之色,道:“局势如此紧急,也难怪宗主为难,只是不知那破界之术却是如何,不知宗主能否拿来一观。”
刘冲霄先是神色一喜,却又很快讶然道:“道友未修鬼道,这破界之术如何修得?倒不如道友先修鬼道如何?”
灵偶侃侃言道:“若先修鬼道,再修破界之术,固然极是稳妥的,可在下仙修日久,所修之功法又与鬼修之术大起冲突,似此忽然转换鬼道,只怕修为不稳,若是出了差错,只怕三五月也未必能稳定下来,那时岂不误事?”
刘冲霄道:“话虽如此,可不修鬼修,又如何能修我破界之术,这破界之术原本就是在鬼修的基础上方能修得的。”
灵偶笑道:“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道友的破界之术固然要托赖鬼道,但在下昔日就对破界之术颇有些兴趣,也算略有心得,若是能得宗主的破界之术一观,说不定就能另劈蹊径也未可知,而在下有位好友,对破界之术也另有一番见地。”
刘冲霄道:“道友可是说的刘三胖?”
灵偶道:“正是此人。”
刘冲霄道:“既然如此,那么先将破界之术与你一观,又能损失什么,那就唤刘三胖前来,与你共同一观如何?”
灵偶道:“敢不奉命。”
灵偶以传音之术,将此意告知刘三胖,也没过多久,刘三胖就急急赶来。
好在他并不知刘冲霄的身份,否则的话,还不吓得半死,只是见到金姓鬼修,他还是大吃了一惊,若不是看到原承天也在当场,只怕刘三胖就要掉头逃窜了。
原承天知道刘三胖见到金姓鬼修在此,必定胆战心惊,只是此事却无法说破,其中缘由,更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他道:“刘兄不必担心,在下其实是有件事欲与刘兄商议。”
说罢转目向刘冲霄示意,刘冲霄便将一张银笺取出,轻轻一弹,银笺落在原承天手中。
原承天伸手在银笺上轻轻一抚,笺中字句已是了然于胸,他微微点了点头,此银笺中所记的破界之术,并没有超出他的玄承,只是此法因是鬼修所有,是以便以鬼修之道为基,而原承天所知,自然远超此术了。
只是原承天固然有更妙法术穿越两界的天罗之力,却苦于无法合盘托出,他只是一名区区初级真修,而他所知的破界之术,分明是远远超出他的等级了,难以在人前显露。
是以他看罢银笺后并不说话,而是随手将银笺丢给刘三胖。
刘三胖捧着银笺,细读了良久,才从银笺上抬起头来,道:“原道友,我等这是要去冥界吗?”
原承天道:“正是,这银笺上的破界之术,与你的炮术隐隐有相合之处,在下只想问你,若是以你的炮术,再加上这银笺所学,能够在两界之中打出一个缺口来吗?”
刘三胖沉吟良久,道:“恐怕不能。”
刘冲霄三人听到此言,都是神情严肃,金姓修士更是大皱眉头。
原承天道:“你的青铜大炮原本就能在两界中打出一个缝隙来,若再按此银笺上的功法修行,想必威能必然大增,莫非就算如此,也打不出一个能容人通过的洞口吗?”
刘三胖苦笑道:“这银笺上的破界之术固然是极妙的,可在下修为太浅,慧根更是不足,难以悟得这功法精妙,若是给我个三四十年,这法术倒也可以修成,可若想在短时间内就修成此术,却是千难万难。”
听到这里,刘冲霄暗暗点头,银笺上的破界之术,的确非普通修士可以修行,此术千头万绪,牵涉极多,其蕴藏的天地奥妙,非凡俗之人可悟。
他之所以要找原承天修行此术,就是看中原承天年纪极轻,但却修为不俗,可见原承天仙基极高,而又聪慧绝伦,只有符合这样的条件,才能修行这破界妙术。
如今原承天不肯修行鬼道,却又拉出这个胖子来虚与委蛇,着实让刘冲霄不快,只是在目前看来,原承天仍是修行此术的不二人选,倒也不能轻易得罪了他。
杀他固然容易,可如今局势紧张,外界仙修之士大举来犯已近在眼前,若没有原承天之助,哪里能摆脱此劫,刘冲霄打定主意,今日不管如何,也不管用上何种手段,都要让原承天修行鬼道,只要原承天一入鬼道,则其必不能容于仙修界,还怕他飞上天去?
到时就算不去逼迫于他,他也非要修行这破界之术,逃离此地不可,否则一旦让仙修之士撞见,性命定然不保。
原承天拉出刘三胖,自然也是拖延之意,只恨刘三胖不解风情,头脑愚笨,无法与他配合默契,看来需要提点他一番,才能让他彻底明白已意。不仅如此,还要让刘冲霄深信刘三胖必能习得破界之术,才能解已之危。
于是笑道:“这功法中的秘奥,我自然会设法传你,我若修行此术,固然是容易,可天下的破界利器,再也比不上你的青铜大炮,若你我联手,想来这破界是极易的了。”
刘三胖向来对原承天敬若神情,见原承天这样说,想也不想,就道:“既然原兄这么有把握,我自然要尽力一试。”
原承天道:“那么道友就将青铜大炮取出,我等现学现卖,先试上一试如何?”
刘三胖道:“这自然是好。”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青铜大炮来,念句口诀,一尊巨大的青铜大炮已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想刘冲霄却冷冷的道:“不必了吧。”
第0228章释道堪为奇
听刘冲霄语气不快,刘三胖只得讪讪住手,无奈的瞧着原承天。
原承天神色不动,道:“宗主有何指教?”
刘冲霄将手一挥,道:“此人的炮术我也有所耳闻,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若想破裂凡冥两界的天罗界力,却是万万不能,是以又何必为此浪费时间,道友立时修行鬼道,再修破界之术方是正经。”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在下自接了宗主的法旨以来,便日思夜想,以图尽快达成宗主旨意,思来想去,最稳妥的法子就是依仗此炮了,只是当时在下尚未见到破界妙法,心中尚存帐幕疑,此时竟见了此法,心中自有主意了。”
他伸指在银笺上一点,便有数道银光从银笺上升起,此光在空中聚拢一处,更显明亮,而细细瞧去,可见光芒中有符文闪动,且变化不休,但仍可见符文一生二,二生三,遂至漫天飞舞。
众人见此奇景,都不由得睁大眼睛细瞧,刘三胖更是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只有刘冲霄微微点头道:“没想到道友竟擅长这解符释道的无上妙法。”
原承天神情严肃,双手掐诀不定,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忽然将右手张开,那漫天符文尽数被纳入掌心,形成一粒指头大小的银色光珠。
手掌握紧光珠后,原承天转向刘冲霄道:“宗主玄承广大,在下着实敬佩,这解符释道之法原是我家传之术,原以为天下无人识得,没想到宗主却如数家珍。”
刘冲霄对此术兴趣颇浓,连连问了几个问题,原承天都据实以答。
原来这解符释道之法甚是奇妙,不管是何种玄奥法术,只要修士能领悟贯通,就可以解符释道之术,将功法上的微言大意简而化之,形成释道光珠,如此再将形成的光珠打入受者心中,便是至愚者也能领会功法妙诣。而功法的种种微妙变化,受者亦能完全领受。
据说创此术者本身具有惊天动地的修为,可奈何族中子弟慧根浅薄,难以领悟无上仙法,此大修苦心孤诣,耗百年之功,终创此解符释道之法,后世得此法益处者不少。
原承天既然擅长解符释道之法,那么不管破界之术如何艰深,刘三胖如何愚笨,都可领悟术中妙旨,而既然刘三胖已悟破界之术,自然可以让他一试青铜大炮的破界之力。
原承天唤刘三胖上前,将掌中光珠按在刘三胖的额头上,道:“此物入体时稍有痛苦,你可要忍耐了。”
刘三胖知道这光珠非同小可,他此生孜孜以求的,就是妄想以青铜大炮真正打通界力,从而成为威力绝伦之大法,而今日受了这释道光珠,便是离自己的梦想大大的前进了一步。
他心中自是激动万分,更是对原承天感激备至,恨不得剖心以明心志,于是口中道:“原大修只管施为,纵是粉身碎骨之痛,胖子也能受得。”
原承天笑道:“哪有那般痛苦。”左手掐诀,右手的释道光珠就轻轻压进了刘三胖的额头。
其实原承天原本是想等到自己诸事准备齐全之后,再以胸中所学,制成这释道光珠,提升刘三胖青铜大炮的威力,以助已打通冥界的天罗界力,好进入冥界。
如今因有刘冲霄之事,只不过是将此术提前了一些而已,亦无伤大雅,并且可解自己此刻之困,只要再能争取一月时间,雷龙珠必然大成,那时就毫无顾虑,与刘冲霄是战是和,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刘三胖受了释道光珠之后,脸上顿日显出痛苦的表情来,他忙跌坐于地,以本身修为消解这光珠入体之痛,也不过盏茶时间,他脸上痛苦已消,而变得眉花眼笑起来。
原承天微笑道:“如何?”
刘三胖大叫道:“实在是奇妙不过,以我天姿,竟能领悟这无上妙术,哈哈,我刘三胖日思夜想,就是如何提升这大炮的威能,没想到今日终得此术。”
原承天道:“这银笺上的妙诣,一次难以尽释,想来再制成两三粒释道光珠,这破界之法你就可以完全学会了。”
刘三胖一跃而起,道:“便是现在所学之术,亦是足够神妙了,不信且让我试打一炮如何。”
此次刘冲霄自然不会阻拦,只见刘三胖忙碌起来,以刚刚领悟的破界妙法,制成一粒炮丸来,然后将炮口对准空中。
众人皆是屏住呼吸,以待此炮一击,刘三胖口中念念有词:“此法虽妙,可这炮丸的材料怕也要改动一番才好,也不知这一炮能打出什么效果来。”
口中说着,手中法诀施发不停,炮丸出膛之际,却是无声无息,纵是像原承天这样灵识极高,观天术又有小成之人,亦看不清炮丸出膛的情形。
但高空之中却立时有了反应,只见空中极高处现出一团阴影来,此阴影开始呈灰白之色,其后愈来愈黑,很快就出现一个十丈大小的大洞来。
此洞渐趋深邃,也不知有多深多长,忽然间,有黑气在洞中纵横盘旋,其中更隐隐传来鬼哭之声,更有尖锐之极的吟唱声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那黑洞边的云朵,都急速的涌将进去,可却被黑气所阻,两团气流如同战斗厮杀,在黑洞里纠缠不休,那云朵似乎明知不敌,便唤来天雷助阵,洞中一时间电闪雷鸣,气势惊人。
可就算是以天雷之威,亦不能深入黑洞,而洞中黑气似乎亦不愿在此久留,没过片刻,就退了回去,而黑洞也渐渐消失,终至于无形。
刘冲霄瞧得目不转睛,但脸上却是阴阳不定,忽喜忽忧,等黑洞消失之后,他道:“原道友,此炮虽好,可威能尚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