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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鬼修也微微有些动容,道:“此人竟然能感觉到你的测天神目之光?”
青袍鬼修道:“正是如此,而此人分明是初级鬼相,岂不甚奇。”
红袍鬼修道:“如此说来,此人的确有些道行了,你再细细瞧瞧,看他究竟有何本事。”
青袍鬼修道:“我若是如常施出测天神光来,只怕仍会被他发现,说不得,只好动用法诀了。”
他左右手各施一诀,按在双目之上,将青,金两道光茫徐徐射出,此次光芒射出与上次不同,却是黯淡了许多,纵是身在近处,也未必能瞧得真切。
而借助这测天神光,自然将千里之外的情形瞧了个清清楚楚。
千里之外有座无名山峰,此刻山峰之上,共聚了五人,其中四名鬼修正争斗不休,而那名年轻鬼相,则立在空中掠战,并无出手之意。
青袍鬼修瞧了半晌,道:“除了这名年轻鬼相之外,另有一名修士,瞧来也甚是有些道行,此人法袍下所掩之物,莫非就是多宝玄衣吗?”
原来叶惊海和原承天自离了乌石山后,虑及一直在四处传迅联络的胡元修李元清不曾与会,亦不曾学得传音之术,是以便去寻此二人。
不曾想寻到这二人时,此二人却正与一名黑袍鬼修争斗。
这名黑袍鬼修的法剑甚是厉害,胡元修与李元清竟有不支之状,见此情形,叶惊海纵身上前,祭出血葫芦来替胡李二人解围。
既有叶惊海出手,而对手只是一人,原承天自然乐得袖手旁观,对方只是一名二级鬼相,虽然级别比叶惊海略高,法剑又是不俗,但想来绝非叶惊海的对手。
而既有叶惊海出手,胡李二人总算能缓了口气,原承天问起发生何事,才知胡李二人遇到黑袍鬼修时,如常拉拢此人加入浮塔会,哪知黑袍鬼修断然拒绝也就罢了,还出言讥讽,让二人早早解散浮塔会,趁早离开此地方是正经。
一言不合,自是大打出手,胡李二人竟是不敌,多亏原承天与叶惊海及时赶到,才勉强逃过一劫。
胡元修甚是委屈,道:“此人不肯加入浮塔会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责令我等解散浮塔会,倒像是刚刚成立的浮塔会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原承天思忖片刻,道:“看来此人必有背景,说不定是某个强大的门宗弟子,浮塔会自成势力,对这些门宗便造成威胁,此人不满浮塔会也是有的。”
胡元修道:“看来便是如此了,只是冥界的门宗为数不少,却不知此人是哪位大修门下。”
原承天对冥界鬼修门宗更是一无所知,不过他此次既是冲着浮塔而来,少不得要与各大门宗冲突,若能擒下此人,问清冥界门宗事务,也好预做准备。
却见叶惊海祭出血葫芦后,以葫芦中的银针与黑袍鬼修的法剑相斗,一时之间,堪堪斗了个平手。
叶惊海有心要在原承天面前卖弄本事,见银针难以克制法剑,自然施用法诀,将银针聚拢一处,法诀响震处,银针化成一根杆铍,疾刺黑袍鬼修的法剑,此银铍分明是一件蛮荒古器,迅动之际,蛮荒古意凛然,四处的阴郁之气竟被一扫而空。
所谓蛮荒古器,自是用上古之物所造,此等法器的好处,就是能制造出蛮荒古意,一改斗场之内的法则,从而能克制诸多法诀,令对手法器的法诀失灵,如此一来,双方法器皆无法诀可依,就只能硬碰硬的以法器本身的属性相较了。
而蛮荒古器自是坚固无比,寻常的法器一旦失了法诀的加持,哪里是蛮荒古器的对手,是以蛮荒古器的威能便在于此了。
果然,银铍一出,对方的法剑立时被击成粉碎,让黑袍鬼修好不心疼。
此人不舍法剑的碎片,忙用手一招,将法剑的碎片拢在手中,不过此法剑总要回炉重炼,方能再用,此时已是无法再战了。
黑袍鬼修受此重创,却是坚忍不退,他冷笑道:“你等浮塔会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毁我法器,你等莫要走,今日之事,不死不休。”
他在说话之际,抖手打出一道灵符来,此符飞到空中,发出轰然声响,而从符中射出百道白光,分散而去,这自是在招呼附近的同伴前来相助了。
叶惊海冷笑道:“你有同伴,我便没有吗?”动用原承天所授的传音之术,亦在招呼浮塔会会众前来相助。
原承天虽有些埋怨叶惊海行为孟浪,在未能查明对手底细时,就贸然应战,实不符自己向来谋定而后动的行事准则。
不过细细想来,此事或可测试浮塔会会众的本心,若是叶惊海此举真的能招来浮塔会会众,便可证明浮塔会会众颇可一用,而浮塔会亦有其存在的价值了。
若是难以招来会众,便证明浮塔会的存在毫无意义,二人若想进入浮塔,就必须另寻他路。
是以原承天并未阻止叶惊海招拢会众,而是静观待变。
双方既然都有心大打一架,便不再急着出手,叶惊海虽可以雷霆之势将黑袍鬼修一举拿下,但既然对方已发出警讯,那么必能招来同伴,他的宝贵阴玄,自然要善加保留,以应付将要到来的大战。
以叶惊海之性,自然是架打的越大越好,他的修为远未恢复,而潜心修行,自然不及在战斗中恢复修为来得快捷,是以对手越多越强,对他的修为恢复越有好处。
这也是叶惊海的一点私心,却并不能就此说他的贸然应战是无谋之举。
原承天趁此时机,将浮塔会订立的规章对胡元二人说起,并提及自己已是浮塔会会长一事,胡李二人自是惊讶无比,他二人并未见过原承天的本事,但见原承天初来乍到,就弄了个会长之职,想来此人必定有些本事,是以不再多言。
便在此时,从东面浮来一朵彩云,五色斑澜,甚是华丽,在冥界之中,如此彩云极难见到,这分明是修士的法宝所致。果然在彩云之中,隐隐可见两道身影。
浮塔会众之中,并没有这种能放出彩云的法器的修士,可见这二人定是黑袍鬼修的同伴了。
对手的同伴已然出现,而浮塔会众却仍是不见踪影,原承天虽是神情如恒,却不免有些叹息,看来浮塔会众毕竟还是靠不住的。
忽听西面空中又传来遁器声来,来的是一名红发赤身大汉,显见得亦不是浮塔会众了。
胡元修不禁有些着急,道:“原道友,本会章程既定,为何不见有人来援?”
原承天亦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0259章丧魂落魄何所以
红发赤身大汉后发先至,数息之间已来到斗场,黑袍鬼修大喜道:“袁道友虽非本宗弟子,却是事事争先,回头在下必定禀告法师,以盼能将道友早日列入门宗。”
袁姓鬼修哈哈大笑道:“能够列入门宗固我之愿,不过有架可打才是正经,秦道友,这四名贼子就交给我了。”
他转目四顾,神情威凌四射,胡元二人修为不济,胆气更弱,被此人神情摄住,竟不敢上前半步。
原承天见此人上身赤裸,不著法袍,便知此人定是修行了肉身功法,鬼修的身躯原本与凡人不同,本无痛苦感受,在修行肉身功法时大占便宜。
只是因适合鬼修所习的肉身功法本不算多,而若是修行了肉身功法,便不得不舍弃鬼修善纳阴气的特长,是以以鬼修之躯而修行肉身功法者廖廖无几。
此人既修得肉身功法,那么在修行进度上便赶不上同类修士,此是其敝,然而以鬼修之躯一旦修成肉身功法,其威能绝非凡俗仙修可比,此是其利。
而对原承天一行人来说,遇到这样一个修成肉身功法的鬼修,无疑是极为头痛之事。
红发赤身大汉大喝一声,突起一拳,砸向离他最近的叶惊海。这等凡人的拳术原本不值一嗮,但此人拳出之时,便生出一团白色光球来,光球宛如铜锣大小,其中所蕴含的灵力流充沛之极,势不可当。
叶惊海手中的蛮荒古器本来是无坚不破,但面对这种无形无质的灵力流却是无计可施,他只得摆动身上的多宝玄衣,将一面银盾从多宝玄衣上祭出,堪堪挡住了大汉的灵力神拳。
虽是及时用银盾挡住大汉的拳力,但大汉的灵力流毕竟非同小可,竟将叶惊海击退了三步之多,叶惊海可谓是屡经战阵,可是如此一触而退的情形却是从未有过,一时间心惊不已。
原承天自忖自已的灵蛇铠甲应可力敌大汉的灵力神拳而有余,可是那朵彩云瞬间飘来,彩云中的两名鬼修已近在眼前,原承天势必不能放这二人过去,至于叶惊海那边,就只能由他独自应付红发大汉了。
虽说现在是以四敌四之局,但胡李二人修为较弱,就算失去强力法剑的黑袍鬼修也未必能够应付,作战的压力完全由原承天与叶惊海承受,场中的局面,其实是原承天和叶惊海分别以一敌二之局。
原承天相信以叶惊海之能,就算稍遇小挫,也应该能支撑下去,此战取胜之机,便端看自己能否尽快的将彩云中的两名鬼修拿下了。
彩云中的鬼修是一男一女,看起来似乎是一对夫妻,二人身上皆着五色彩衣,飞遁之际,有五色云雾从他们身上射出,从而形成彩云绕身之状。
原承天虽急于拿下这两名对手,却仍是抱定谋定而后动的宗旨,他以灵识向那二人身上的五色彩衣探去,片刻间已悟其理。
这二人身上的彩衣应是某种灵蚕之丝所制,这种灵蚕之丝为风属性之物,是以此二人的彩衣法袍亦可做为遁器,不过这五色彩衣最厉害之处却是其不断散发出来的云雾。
此雾能不停的凝聚四周阴气,使得著衣者阴玄不绝也就不罢了,最令人头痛的是此云雾竟是有毒之物,若是不小心闻到一丝,只怕会使真玄大大有损。
但临敌之际,仙修之士总要一呼一吸,以吸纳四周灵气,若是屏住呼吸固然可保不被毒气所伤,但真玄得不到补充,斗法之时难免束手束脚。
不等二人近身,便有云雾向原承天飘来,显然这是二人刻意所为,以使对手真玄受损。
原承天绝非恪守成规之人,他虽见对方的彩衣能施出毒雾,却并没有立刻屏住呼吸,而是轻轻吸入一丝云雾,以试探自身能否抗住毒雾。
对修士而言,以毒气伤敌之术毕竟是小道,难登大雅之堂,低级修士之间争斗时,毒气之术固可占一时便宜,可对修为高深者而言,抵御毒气也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情。
原承天的等级与对手相比,虽是低微的不值一提,可胸中密术又怎是对手可比,他此刻吸进一丝毒气后,立时就试着用化玄之术将毒气化解,果然,化玄之术施发之后,那丝毒气立时消失无踪,对他的肉身并非半点影响。
所谓化玄之术原本是玄修级修士方可修行之术,而其原本用意,在于化解对手真玄的攻击。要知道修士的等级一旦升为玄修级,其真玄远比世间任何毒气都要厉害,蚀骨消魂只是等闲事耳,令对手挫骨扬灰也是平常。
原承天玄承无敌,又兼吸纳了大修元魂,其修行的途径已和寻常修士迥异,纵是身为真修之士,亦可修成化玄之术,如今化玄之术一举奏功,这二人的五色彩衣就对原承天毫无影响了。
饶是如此,原承天依然不敢大意,先将灵蛇铠甲祭出护住全身,再动用青鸟剑来攻向对手。
两名彩衣鬼修原本以为将云雾袭向对手之后,对手虽不至于立时倒毙,起码也要在神情上有所变化,却不曾想到对手竟对五彩云雾视若无物,反而立时就祭出法器应敌。
那名女鬼修笑道:“瞧不出小哥哥倒有几分道行,只是小哥哥挣扎到最后,还是要被我所擒,何不立时抛下法器,随我去修极乐大道。”
她身侧的男鬼修啐道:“臭婆娘好不要脸,见了小白脸就抛弃了亲亲老公,成何体统。”
虽是叱骂,话中倒无半点愠意。
原承天很少与女修争斗,但天下女修修行摄魂法术者在所多有,尤其是鬼修中的女修,绝大多数都会择一摄魂法术而修行,是以比起寻常鬼修,女鬼修着实更难应付。
而此女鬼修说话之际,的确已包含了摄魂法术的密术大法,原承天若是稍有不察,只怕就要被其所趁了。
女鬼修笑道:“老公,我只不过赞他一句罢了,你又吃哪门子的干醋,说不得,我便将这小哥哥挫骨消魂,以表我对你的忠心如何。”
这女鬼修说出的每一个字句,自然都包含有摄魂法术,摄魂法术若是修到巅峰之时,哪怕是一字一句,也可令对手失魂丧魄,就此抛下法器举手投降也非奇事。
而摄魂法术动用之际,高位者对低位者威能更佳,原承天虽是道心如铁,但毕竟与对手的等级相差不少,在女鬼修说话之时,他竟似忘了御使青鸟剑,只顾着呆呆的仰望天空。
叶惊海见此情形自是大骇,他虽知原承天修为通神,但毕竟等级偏低,被对手的摄魂法术压制也属常情。他顾不得红发大汉再次祭出灵力神拳,忙大喝道:“原道友小心。”
此一喝自然蕴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