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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心中大感惊诧:“此修所有,莫不是一粒定风珠吗?”
需知定风珠乃是天生地长之宝,任你是如何的器修大士,也不能制成此宝,便是制成这座浮塔的仙境大修,也不可能制成定风珠这样的奇宝。而此珠也只有在绝阴之气极其浓重的九渊地宙方可形成,端得是极其罕见。原承天虽非贪欲之人,可见了此珠,也不觉怦然心动。
想来这粒定风珠极可能原是浮塔中所有,浮塔在冥界沉浮多次,其塔中宝物被冥界诸修取去不少,这定风珠想必就是其中之一了。
原承天对浮塔中的宝贝本来并没有直观认识,只知此塔中的宝物定是极多,如今见了这粒定风珠,方真正明白浮塔宝贝的价值所在,这就难怪千阴法师以及玄离子等人会处心积虑,亦要入此塔寻宝了。
而这粒大有用处的定风珠,在浮塔众多的宝物之中,想来也不算是顶级宝物,与玄离子苦心欲得的太一弱水相比,着实是不值一提,由此可见,浮塔中的宝物之多,价值之高已是难以想像了。
他立时对猎风以心神示意,猎风猱身上前,手中青鸟剑直取此修的头顶宝珠。
这名鬼修原本只是觉察深渊中风力有异,且时断时续,担心以赤晴二修之力,无法维持大衍庚巽阵法,这才急急前来,欲助二修一臂之力,又怎能想到,会在深渊中这种绝地遭到连番袭击,虽说偷袭之人等级不高,法力也不算如何强大,可其所持法器却着实犀利,自己一时不察,连法袍也被割开一线,不由得怒气塞胸,此时见猎风得理不饶人,又欲夺取头顶定风珠,自是愤怒之极。
他抬手一挥,法袍上已蕴藏着绝大法力,想来以猎风的等级,绝不可能禁受住这一拂之力,可是猎风的身形只是微微一顿,其速竟是不减,仍是奔向头顶定风珠而来。
此修哪里知道,猎风的玉骨晶骼善克五行之术,也就是双方等级相差太大,猎风的身形才会有一顿之停,若非如此,猎风怎能理会这法袍一拂的普通法力。
不过因此修的定风珠之力,三人一猴,仍是缓缓向深渊出口升去,片刻之间,离深渊出口只有十余丈之遥了。
原承天颇感为难,他此刻与渊中这名鬼修靠得太近,万万不敢祭出雷龙珠来,因此珠引下的天雷可是不辩敌我,不可胡乱应用,可若无这雷龙珠,自己却再无其他强力法器阻止此修了。
而偏偏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股极强的吸力,将渊中诸人尽皆笼罩其中,而从四周散乱的青光看来,赤晴鬼修分明是动用了定天鼎。
如今前有定风珠阻挡玄风二诀所化的清风,后有定天鼎发出青光来吸住众修,原承天所处之境,已是危如累卵,生机皆在一线了。
赤晴鬼修虽不知定天鼎的御控之法,但七级鬼相,自然胸藏无数玄承,总能找出一项法诀运用此鼎,虽然比之定天鼎的真正的御控之法,赤晴鬼修的法术略有不足,可就算发挥定天鼎的百分之一的威能,也足够让原承天太痛。
可是原承天却不惊反喜,他正愁无物抵消定风珠之力,这赤晴鬼修却像是及时雨,竟送来这定天鼎来。
要知道原承天本由姬怜舞亲授定天鼎的御控之法,而以他的玄承,只有比叶惊海甚至姬怜舞领悟更深,这也是姬怜舞在授法之后,对他大加赞誉的缘故了。
此刻见赤晴鬼修祭出定天鼎来,原承天怎能不大喜过望。
定天鼎的御控法言在心中默诵如潮涌,身周的青光刹时不见,而悬在深渊出口处的定天鼎则急堕而下,已是与赤晴鬼修断了联系。
赤晴鬼修大惊道:“怎会如此?”
若是渊中之人是定天鼎的原主人叶惊海,赤晴鬼修自然不敢轻易动用此鼎,可他哪里想到,原承天居然也懂得定天鼎的御控之法,并且是如假包换,定天鼎的原本法诀。
定天鼎的原诀之力,自是胜过赤晴鬼修的法诀,是以就算双方等级相差不小,这定天鼎仍不受赤晴鬼修御控了。
而一旦定天鼎到手,原承天怎会客气,手指轻指处,定天鼎已悬在渊中鬼修的头顶,一束青光将此修罩定,此修虽是法力通神,可在定天鼎这种昊天神器的威能笼罩下,亦是动弹不得。
猎风怎会错过这等大好时机,其手中青鸟剑急急祭出,将渊中鬼修的定风珠一削而下,而在定天鼎的笼罩下,此修对猎风此举,竟是毫无反应。
原承天抬手就将定风珠握在手中,心中的欢喜,那是无论怎样形容都不过分,甚至比得了定天鼎还要多欢喜几分。
要知道定天鼎本是叶惊海之物,就算夺回此鼎,见了叶惊海之后,又怎好意思不还给他,可定风珠却是自己独得之物,自与定天鼎不同。
此次夺珠之战倒也算得上轻松,不过这要全拜赤晴鬼修祭出定天鼎之赐了,若非此人及时祭出此鼎,又怎能应付得了这渊中鬼修。
既是得了定风珠,原承天怎会与对手纠缠,当即将此珠一收。
此珠既被收进物藏,玄风二诀所化清风再无阻碍,三人一猴,急速的向渊中堕去,只在眨眼之间,就已下堕了数百丈去,那深渊的出口,是无论如何也瞧不见了。
身后又传来一股强大的灵力流,想必是赤晴二修又祭出法器了,原承天并不回头,便将雷龙珠向后祭去,此珠就算不计其引发天雷之能,亦算是一件威能强大的法器,而对手的法器不管如何强大,也不可能强过雷龙珠去。
果然,雷龙珠祭出之后,身后传来轰然巨响,那股灵力流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承天再次向后一招手,将雷龙珠收了回来。
这一连串的斗法如星驰电掣,端的令人目不暇接,灵瞳骨猴虽具偌大神通,在此次斗法中竟是半点功劳也无。
其实原承天在深渊中如此从容,亦非无因,这玄风二诀本就是他亲手祭发,是以他在这玄风二诀所化的清风之中才能游刃有余,而反观被定天鼎罩住的那名修士,他就算有定风珠在手,在深渊中亦是束手束脚,无法尽情施展所学,而失了定风珠之后,更是束手无策。
只是以原承天此刻的修为,纵有定天鼎在手,也无法罩定此修太久,而御控定天鼎亦需消耗大量真玄,不是划算的买卖。
而在这深渊通道之中,就算没有这件定天鼎,想来此修也无从施法了,于是原承天从容收回此鼎,同时再次念出玄风二诀,一人一侍一猴的堕速立时加快数倍,眨眼间就将那名修士抛在身后。
这深渊的距离也不知有多少百里,可因原承天的堕速极快,却也没花上多少时间,原承天的灵识不停的向前探出,以防深渊到了尽头而不知。
忽觉灵识中传来讯息,这深渊已是到了尽头了,可原承天不但没有长舒一口气,反而大为警惕起来,毕竟在深渊出口会遇到何种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第0297章灵猴示警何所以
但凡到达一处陌生地域,总是修士最为紧张之时,更何况又是在这危机四伏的浮塔之中,猎风移动半步,将身子挡在原承天面前,若是有突然之变,也好替原承天挡灾避祸。
原承天知道这是猎风身为侍将的本能,倒也不便阻止,其实在浮塔之中,比原承天的修为高出甚多的修士比比皆是。
这些修士若是想偷袭原承天,绝非区区猎风所能抵挡。
眼瞧着离出口已不足数百丈的距离,原承天左手持定雷龙珠,右手则掐住定天鼎的御控之诀,有此两件法器,纵是出口处有不测之危,也能抵挡一二了。
而原承天身边的灵瞳骨猴却闭上眼睛,一副闭目养神之态,似乎浑没将即将到来的可能的危险放在眼中,原承天却知道它刚才吞了两团赤晴神光,此时必定是在吸纳之中,那两团赤晴神光包含了一名七级鬼修的一小半法力,实是非同小可,灵瞳骨猴纵是冥界神兽,亦需要慢慢吸纳,方能为自己所用。
忽觉眼前一暗,已是出了深渊,原承天原以为出口处必定是明光大盛,却不曾想此处竟比深渊之中还要昏暗。差可幸慰的是,出口处并无修士踪迹,原承天与猎风刚才如临大敌般的准备,竟是无用功了。
虽是略略松了一口气,可疑问也随之而来,这深渊出口处本该修士云集才是,为何却不见半个人影,那些人不等五百祭品会齐,就已转移到了别处不成?
而动用灵识向四周探去,发现数百里之中,皆是空无一人,而四周的灵气阴气交集,与二层浮塔的气氛又是不同,然而原承天却不能判定这里是否就是三层浮塔或是浮塔中另一处古怪界域。
他暗忖道:“莫非这深渊出口有数个不成?若非如此,先前通过深渊的修士绝不会一个也不见。”
只是他满腹疑问,却难以找人问个明白,这浮塔越往高层,其空间就越发庞大,二层浮塔已有数万里方圆,那三层浮塔的空间则不知有多少万里之广了。便是有百万里空间亦不算奇怪。
此域光线昏暗之极,若是只仗着目力行路,只怕是寸步难行了,而四周的风景如何,自然也是难以辩明,幸好原承天依赖灵识探路已成习惯,纵是来至这伸手不见五指之处,也没觉得如何不便。
他依灵识辩明,徐徐行了百里,忽见前方有光芒闪过,虽只是烛光之微,在这极暗之域,却也是引人注目。
原承天不肯效扑火的飞蛾,纵是见此微光,也没有立时扑将上去,而是唤出白斗来骑了上去,并将灵蛇铠界亦祭了出来,如此诸者准备停当之后,才在猎风与骨猴的左拥右簇之下,缓缓向微光出现处探去。
那道微光一闪即没,只是原承天既已瞧清了微光闪动的所在,自然不会走错了路径,约行了数百丈,忽听白斗低声呼唤起来,声音中颇有兴奋之意。
猎风道:“主人,那道微光似乎是一道修士的阴魂,却不知此人何故被人击杀,只留下阴魂在此飘荡。”
白斗最喜食修士灵兽的元魂,而猎风在这阴气四散之地,其仙鬼双修之体亦是大占便宜,是以在原承天还没弄清微光的来历时,此一侍一兽已抢先觉察到了。
原承天用灵识探去,果然发现那是一道鬼修的阴魂,只是这名鬼修生前是何种修为,生前遭遇何事,却是需要用搜魂之术方能探明。
原承天一拍白头脖颈,白斗飞腾而起,刹那就赶上那道阴魂,此阴魂遁速甚是缓慢,原承天就算没有骑着白斗,也可轻易赶上,可见此阴魂在肉身被毁时,其阴魂也遭到重大损伤。
修士阴魂的遁速,比之修士本身的遁速,大约会快上两倍,是以仙修界有云,修士易追,元魂难获。原承天先前在捕获元魂时,总要趁着魂阴离体的一刹那间出手,方可得手,若等到元魂离体,那便要费上许多手脚。
此时原承天追上阴魂,先施法将阴魂罩在掌中,再以搜魂之术细察阴魂中留存的玄承记忆。
搜魂之术因为会触及修士的玄承,因此对元魂的损伤颇大,若是搜魂者手法粗暴,甚至会令元魂再无返魂重生之力,是以此阴魂落在原承天手中时,其残存灵识甚是惊恐,几次都想破围而出。
原承天的手法何等精妙,又怎会容他逃出,却见一道紫光形成的光环将阴魂牢牢圈住,无形无质,可又坚逾钢铁。这道紫光出自紫罗心法,是为无上搜魂之术,纵是阴魂最隐密的玄承记忆,亦能轻易搜将出来。
将灵识探入之后,原承天凝神不语,过了片刻,其神情阴晴不定,让身边的猎风大起好奇之心。
她道:“却是如何?”
原承天道:“此修是千阴法师座下弟子,是名五级鬼相。奉命与其余弟子来此迎接五百祭品,因上峰催促甚紧,便先由他人将先行一众祭品修士领去,此人则与数名同伴在此等候剩余弟子,想不到却在此期间,遭遇一只九渊异兽。”
猎风道:“这么说来,此处空无一人,却是因九渊异兽的缘故了,他的同伴也同样被那只异兽吞食了吗?”
原承天道:“从此修的记忆中来看,想来应是如此,只是详情如何,却是无论如何也搜将不出了,看来这道阴魂所受攻击非同小可,不仅肉身被损,其阴魂也受创不小。”
猎风道:“那只九渊异兽此刻又在哪里?这里可就是三层浮塔吗?”
原承天道:“此处的确就是三层浮塔,至于那只九渊异兽的行踪,这道阴魂自是无从知晓,不过我等却要小心了,那只九渊异兽说不定就在近处,此兽能吞食数名五级鬼相,向来实力甚强。”话中已有担忧之意。
九渊异兽比不得普通灵兽,从二层浮塔中的那只火灵獂可知,九渊之兽大多拥有非常之技能,那只火灵獂只是因等级颇低,是以还算容易对付,而此处的异兽其等级自是比火灵獂高出不少,而其拥有如何技能,却因阴魂的记忆残破而无从得知。
猎风点头道:“此处阴气弥漫,我与白斗虽无大碍,主人却要小心了。”
原承天苦笑道:“此地灵气虽比冥界要强,可阴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