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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凝目瞧去,刀君身上刀气久不能泄,其目光中杀气更炽,竟开始向原承天瞧来。
原承天倒想与她一斗,以自己的玄承法宝,定可承受刀君的一击,然后若是每次都由自己亲自动手,这培养刀君之路可就是苦不堪言了。
正所谓人急智生,他忽然想到,是否可将自己的玄承化入境中,化出强大的对手来与刀君相抗?既然刀君化出的灵兽自己可以瞧见,那么这镜子若照向自己时,所化出的幻像刀君也该能瞧见才是。
想到这里,就将虚镜转了过来,对着自己一晃。
这镜光在脸上一照,静室之中立时传来巨吼之声,竟是唤出一只四级魔兽来。
这只魔兽生有一丈开外,手持一对铜锤,正是原承天初修时所遇过的对手。就见这魔兽举起铜锤,就向原承天扑来。
以原承天此刻修为,区区一只四级魔兽怎放在眼中,可谓是弹指可灭了,可此刻唤出这只魔兽,正是要引刀君过来诛杀,自己怎能动手。
也就只好闭目静待,若刀君不来救应,大不了被这魔兽击了一锤罢了,不过是肉身受一阵子的痛苦。
眼瞧那对铜锤就要击到头顶,刀君急急叫道:“不可!”竟是口吐人言。
原承天听到此音,好比是仙音纶旨一般,这刀君在情急之下,终于开口吐露人言,日后培育起来,可就方便得多了。
由此也可只这刀君虽是灵智未开,可却天生灵慧,那言诀竟是一学就会了。
清叱声中,刀君长袖一摆,就有一缕刀气袭来,将这魔兽连人带锤切成两半了,那被削断的锤身仍向原承天头顶落下,于是刀君再舒之袖,轻轻这被锤身击了出去。
这两式瞧来并不出奇,可第一式极其迅猛,第二式却又柔中带纲,看来刀君对这刀气的御控之法更加熟谙了。
而这两式一出,那刀君目中的赤红已退,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瞧着原承天急急道:“原大修,你可曾受伤?”
原承天喜道:“有刀君维护,谁能伤得了我?刚才这只魔兽,其实是我化出的虚像,你可要瞧清了。”
刀君道:“难怪我心里的感受有一些不同。”却又嗔道:“大修,你怎会来骗我,让刀君刚才好不担心。”
原承天道:“你若是一味杀生,不免就会生出戾气来,有违你刀君的名讳,七界刀君本是天地灵物,自该是庇护众生才对,若是视天下生灵皆为可杀之物,则其祸不远了。”
刀君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道:“反正别人若想杀你,我就杀他。刀君也不知道众生为何,就知道大修对我最好,大修让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此刻你也只好如此罢了,日后你玄承增加,自然会明白是非曲直,那就不需我指点了。”
刀君将身一扭,道:“刀君不要。我不许你离开我半步。”十足娇憨少女模样。
原承天苦笑不迭,只好点头道:“依你,依你,你刚才刀气已泄,正该好好安养了,等下次刀气蕴满,我仍会来陪你炼功。”
刀君点头笑道:“真的有些倦了。”趺坐于地,默默运起元神来。
原承天这才收了斗战虚镜,离了金塔,再将金塔收了,向空中的魏无暇传音道:“多谢魏兄护法,在下事情已了,我等继续赶路便是。”
少时魏无暇从空中现身,笑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二人驾起遁风来,就此上路,这幻域中的大路,本是最安宁不过的,怎会有事端发生,四五日后,就离了这处幻域,二人已身在天梵大陆境界了。
出了幻域之后,魏无暇深深吸了口气,笑道:“此界灵气,终究比不了天一大陆。”
原承天笑了笑,道:“天一大陆得天独厚,他界怎能相比,不过天灵宗所处的大陆东部,亦是人杰地灵,魏兄不可小觑了。”
魏无暇道:“在下也听说天灵宗非同小可,是这天梵大陆当然的领袖,现任宗主荆道冲更是仙修界名士,天灵宗在他的主导之下,的确是比往日更加兴旺了。”
看来魏无暇虽是狂妄,对荆道冲亦是推崇,原承天这许多年来东奔西走,于仙修界的宗门事务只是略知一二罢了,便向魏无暇问道:“那荆道冲这些年来,可做过什么冲天动地的大事?”
魏无暇道:“听闻荆宗主执掌门户之后,广纳贤才,收天下有名散修,宗中弟子,竟收了六千之多,而玄阳殿、白鹿宗、三月宗、驭兽宗、万虫谷、御禽宗六宗,本是与天灵宗平起平坐的,可如今竟依稀成为天灵宗的藩宗了,天灵宗只是维护六宗的脸面,不曾点破罢了。”
原承天喜道:“不想荆宗主数十年之中,竟建下这般伟业来。”
魏无暇道:“此次天灵宗广邀仙修诸道,正要一试天灵宗的威名,抵御魔修是实,但天灵宗借此立威,也是不争之事。”
原承天道:“仙修宗门的实力此消彼涨,原是常情。”
二人正聊得入巷,前方空中掠来一名修士,远远就叫道:“两位道友速速回避了。”
原承天按住遁风,道:“道友,却是何事?”
那修士急急道:“道友有所不知,前方有雪神殿的一众修士,因嫌天灵宗的邀请玉柬数量不足,心中含愤,就在这里拦截过住修士,夺取玉柬,我瞧两位道友只有二人,怎及他势大,快快闪避了。”
魏无暇冷笑道:“竟有此事?”
这修士道:“我话已至此,两位避与不避,自个儿拿定了主意,我身上的玉柬,可不能被他们抢了去。”
从原承天二人身边一掠而过,急急的去了。
魏无暇转向原承天道:“不想此处又可凑个热闹。”
原承天知道魏无暇这等天一宗修士,没将天下任何修士瞧在眼中,别人避之不及,他反倒是要瞧个明白的。
那雪神殿的修士,原承天也曾是打过交道的,说来也算是有些恩怨,而此事既与天灵宗有关,又怎能不管,便淡淡的道:“那便去瞧瞧。”
第0669章逞强需思量
二人加快遁速,向前行了一二百里,远远就瞧见一座山峰顶上围着一众修士。其中有三十余名白衣修士,另有四名修士,则被这白衣修士围在其中。
原承天认出这三十多名白衣修士皆是雪神殿弟子了,这些人修为不一,最高者是位中年男子,是为七级玄修,最低者为一名五级真修。其中玄修级修士竟有八人之多,算得上是声势浩大了。
七级玄修这样的境界,在天一大陆或算寻常,可在天梵大陆便不多见了,因此有这位七级玄修在此,又兼雪神殿人多势众,那被围的四名修士皆是面如土色。
这四名修士皆是三四级玄修之士,自不能与雪神殿诸修抗衡。
就听一名黑衣修士强自镇定,叫道:“那邀请玉柬每宗皆有定数,纵是夺了这玉柬,又有何用?”
他身边的一名黄衣修士道:“道友说的是,这天灵宗的传柬使者说的明白,每家门宗的宗主可得一柬,若宗门中有羽修之士,则再增一柬,想来天灵宗送于各宗的玉柬早就算的明白,贵宗强行夺去,委实令人不解。”
雪神殿一名三级玄修冷笑道:“此中玄机,你们不必去管,道友若是识趣,只管将这玉柬交出来,若是不然,动起手来,怕就不好看了。”
原承天与魏无暇听到这里,皆感大奇,也觉得雪神殿的行径匪夷所思。那玉柬不过是邀请凭证罢了,又非奇珍异宝,多取何用?就算是天灵宗认柬不认人,可凭此柬可多去几人,似乎也无甚好处。
天梵大陆虽是实力不强,可大小门宗总有百数,因此每家宗门邀得一二人去,那天灵宗就已经是分外热闹了,因此非要这玉柬不可,否则诸修纷纷不请自来,岂不是乱了起来。
魏无暇虽是狂妄,可见到对方有名七级玄修,也是心惊,更何况他先前之所以能与百宗盟三名玄修相抗,靠的只是强大法宝以及诈术罢了,此刻那乌木真诀已然用尽,就算重制此诀,也需时日,因此见到此景,唯默然无语。
更何况此事与天一宗毫无关联,这心情与原承天大不相同。
原承天二人尚未出现时,那雪神殿的七级玄修已经察觉到了,此刻见二人现身,不由将目光转来,一股灵压也缓缓涌至,此实为试探二人的修为了。
原承天自修了禅修之后,体内灵压已可抑制,原先的锐利锋芒尽可收敛了,等闲修士是瞧不出他的修为的。而抑制灵压,收敛修为的好处,是可让对手造成误判,一旦猝然相遇,可收出其不意之效。
原承天身形不停,仍是迎着这灵压遁去,身上的法袍竟是纹丝不动,显见得这雪神殿玄修对他造不成任何压力了,但原承天的修为,仍是没泄露出半点来。可是他身边的魏无暇却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原承天大感奇怪,以魏无暇的修为,怎能受不得这区区灵压?然而他转头望过去时,却是心中一惊。
原来魏无暇面容通红,如被火灼一般,而其脸上的肌肤更是一阵阵抽动,这是体内真玄失控之兆了。
原承天忙用手一按魏无暇的肩头,将一股玄妙之力微吐而收,以试探魏无暇体内玄机。
一试之下,才发现魏无暇体内果然是灵息大乱,诸多灵脉中真玄奔涌往来,几近崩溃了。
原承天这才明白,魏无暇先前仗着乌木真诀与玄修级法剑,强行与三名玄修交手,表面上看来是不落下风,可其心境受压太大,已受到伤损,当时虽是勉强支撑住了,那心力也是捉襟见肘,如今一遇这强横外力,就再也无法御控,就此走火入魔。
那跨越境界与人斗法,毕竟不是儿戏,凭着血气之勇,妄自强行,又怎能不受损伤?
雪神殿那名三级玄修与身边同伴商量了片刻,御着遁风迎了上来,喝道:“两位道友,你等来时可看到有位修士急急逃窜去了?”
原承天正以精纯真玄替魏无暇引导,以便让其渡过难关,又怎有心思理会,只是微微摇头罢了。
雪神殿玄修笑道:“还敢支吾,那人侥幸逃了去,难道不曾向你们报信,便是这般,你们还敢前来,定是要管这闲事了。也罢,若是来赴天灵宗之约的,就请将玉柬交出。”
当初雪神殿诸修在玄焰谷时,与原承天是有恩有怨,前期是为对手,后期则是仗着原承天之力,才逃出玄焰谷去。原承天百忙中抬起头来,见雪神殿一众修士中,并无熟人在内,如此一来,这倒不好分解了。
那雪神殿的修士见原承天不应,面色顿时不快起来,叫道:“若有玉柬,快快交出来,若无玉柬,也让我搜上一搜。”他瞧见原承天身边的魏无暇只是九级真修,想来原承天也高不到哪里去。
而魏无暇走火入魔之兆已是明显,这原承天要忙着护卫同伴,怎能与人交手斗法?因此才趁机恃大起来。
原承天奇道:“道友如此霸道,岂是仙修之士所为?”
此人哈哈大笑道:“你若斗得过我,你也可霸道起来。”手中法诀掐定,掌上青云盘旋不休,就向原承天腰间物藏探来。此法名为青云诀,那青云是为护体之用,有这青云护定,对手纵祭出法器,也难阻此手向前。
原承天一手按定魏无暇的左肩,以无上导引之法,去引导魏无暇体内真玄归位,另一只手虚掐一诀,此诀掐定之后,就有一道清风自掌上向四周散去,那修士的掌上青云,被这清风一吹而散。
雪神殿玄修大惊失色,这掌上青云既被破去,对手随便祭出一件法器来,可就能毁了自己的手掌,又怎敢上前,慌忙缩回手来。
原承天仍是不理会,心中则纳罕起来,怎的这群雪神殿修士对玉柬如此热切?雪神殿虽是天梵宗有名宗门,也不见得有多么强横的实力,如今行径如此霸道,实为宗门之福,亦非智者之为。可见其中大有玄机。
刚才既是动起手来,也就撕破了脸面,又何必与对方客气?于是冷冷的道:“道友,那玉柬究竟有何玄妙,何不拿来瞧瞧。”
手中也不掐诀,就向这名修士的腰间探去,而双方明明离有了数十丈远,可原承天一探之下,竟探到了这修士的腰间。
雪神殿修士喝道:“好大胆。”手中多了一柄法剑,就向原承天的手腕狠狠劈来。
原承天轻轻一笑,指尖微弹,就有一股清风将此修的法剑托住了,再起一股风,则是锐利如刀,只听得“喀嚓”一声,这法剑竟被这清风所化刀刃生生断为两截。
原承天对这风字诀的御控,已可算得上是出神入化了,而无界真言的威能,又怎是寻常法器能抵得住了?对手法剑被断之际,原承天的手掌已探到对手物藏,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夺了过来。
两名玄修斗法,却被对手轻易夺了物藏,这在仙修界中,可算是闻所未闻,而离谱的是,原承天一只手还在替同伴导引真玄,只能腾出一半心力来斗法,怎的仍是这般厉害。
雪神殿这位三级玄修见物藏被夺,大惊之下,竟忘了对手厉害,叫道:“速将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