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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姓修士冷笑道:“这么说来,素道友是一心要与我作对了。”
素天问叹道:“数年前秦道友被无边山那里的道友驱逐,来到此处修行,老夫被你说的心软,划三十万里地域与你,也算是待你不薄。如今道友不知图报,反倒鸠占鹊巢,屡次相逼。‘道理’二字,也亏待道友能说待出口。”
秦姓修士道:“多说无益,我等只管修为上见高低就是。”
原承天听到这里,心中惊讶,仙修之士,若非是和对手有深仇大恨,极少会大动干戈,只因修行到仙修境界,就算修为比对手高出不少,也极难取对手性命,最多只能占到一定优势罢了。而大家在幻域之中,往往一呆就是百八十年,若树了强敌,怎能静心修行?
更何况这修士的修为略弱于素天问,想来他心中也是明白,这般主动挑起战火,殊为不智,可见是另有玄机了。
素天问亦是老辣,听到这修士狂言挑衅,就将神识向四周扫去,看看是否此修另有同伴在侧,否则此人平白无故的挑衅自己,大为不智。
只是灵识扫向四周,也不见有可疑之像。而原承天因身在两三千里之外,也不可能被素天问的灵识扫到。
不过素天问虽是寻不到秦姓修士的助手,原承天的神识则是大有斩获。
就在素天问的西侧三千里处,一处黑石山顶上,的确有名身穿黑袍的仙修大士,正自冷冷的瞧着这边。而细辩此人相貌,原承天脸上不由浮出笑意来。
原来这名修士,就是数月前来玉山寻自己麻烦的那一位。
这也难怪此人与秦姓修士结成一伙了,此二修的品性着实算不上高明,此之谓臭味相投。
这样一来,局势就微妙起来,就成了螳啷捕蝉,黄雀在后之势,黑袍修士便是螳啷了,而原承天则是那只黄雀。
原承天本来还想袖手旁观,可对方既然是以二敌一,自己又怎能袖手?他将域字真言祭出,悄然向素天问与秦姓修士处欺近,等到离素天问还有二千里时,就向素天问传出音讯去:“素前辈,承天在此。”
素天问忽听到故人声息,怎能不喜,但发现是原承天之后,却复又担心起来。他与原承天分别十余载,不知原承天修为进境,以为原承天仍是位玄修之士。
那仙修大士一旦斗起法来,端的是惊天地动鬼神,原承天若不幸被卷起其中,只怕是凶多吉少。
就急忙向原承天传音道:“此刻不便相见,承天莫要赶来。”
原承天心中感动,素天问明知自己的处境不妙,却反而关心他人的安危。看来素天问待已,果然是如子侄弟子一般。
便道:“前辈莫替承天担忧,前辈西侧有座黑石山,那里亦有位仙修初修大士,待承天去将他惊走。”
在原承天说话之时,素天问依旧探不到原承天的灵息,素天问不由又惊又喜又叹。
他早知原承天了得,却不想十余年之中,原承天进境如此之速,在自己这位仙修之士面前,仍可藏住身形,这样的修为岂非惊世骇俗。心中就忍不住浮现“后生可畏”这样的话来。
可无论原承天怎样逆天,能够修至羽修之境,也是顶了天了,又如何与仙修大士抗衡?
此刻原承天所处方位,与黑袍修士,素天问恰成三角。黑袍修士若是悄然前去增援,原承天就可在中途拦截住此人了。
神识中忽然失了黑袍修士的灵息,原承天知道此修必定或用法宝,或用大能法术,藏住了身形,正悄悄向素天问逼去,以便与秦姓修士形成夹击之势。
原承天不慌不忙,心中默算黑袍修士的遁行路径,就急急向算定的地点暗暗遁去。
这算法倒也不难。虽然说仙修之士的遁速轻易就可突破灵障,但若是动用法宝法术藏身,就无法高速向前,否则灵障一起,就是一桩极为复杂的法术难题。原承天谅这位修士,不可能修成那么大的成就,否则当初又怎会被自己惊走。
这样算来,此修的遁速应该是略低于穿破灵障的速度,再计算此人的距离,就是一个简单的法术小题目。
原承天谋定在先,已抢先一步,到达算准的位置,将神识施放到极限去。那修士虽比自己高了一个境界,可神识对灵识,自己终究还是占了便宜。
果然,不到片刻,神识中依稀探到一团急速遁行的气流,原承天此刻也不必隐瞒了,哈哈大笑道:“道友哪里走。”
手中的定天鼎早就祭到空中,一道青光就向气流急动处罩去。
那修士灵识中忽的探到原承天的灵息,又听到原承天大喝,怎能不惊?正惶急之中,又见一座大鼎当头罩来,更是慌了手脚。
好在此人毕竟是仙修大士,心境中的不安之情一扫而空,冷笑道:“暗施偷袭,算什么好汉。”却忘了自己也是藏身慝影而来。
秦姓修士本来是想等到黑袍修士到来后再动手,以收两面夹更之效,不想自己这边的谋算竟是成空,对手居然也伏了帮手。
此修急忙去探原承天的灵息,不由哑然失笑,谅此羽修初修的境界,如何敢来生事?可话又说回来,此人的境界虽是不高,刚才为何却一直探不到此人的形踪?
更令人惊骇的是,瞧此人祭出的这只大鼎,分明是昊天级的宝物,一名羽修之士,也能御使昊天之宝?
心中正惊疑不定,那边又有奇事发生,原来黑袍修士瞧清了原承天的面容,不由得魂飞天外,颤声道:“大修如何在此处?”
以仙修大士的身份,却向一个羽修之士说出“大修”这样的话来,真个儿是千古绝无,秦姓修士几乎怀疑自己这位好友是昏了头,说话怎的这样颠三倒四。
原承天淡淡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倒是道友上次是趁人之危,此刻是意图偷袭,这样的行径,怕是不合身份。”
黑袍修士饶是被原承天有敬畏之心,也被原承天一番话说的又急又怒,叫道:“道友,我敬你来历非常,可好歹也是你的前辈,你真的以为我便怕你不成?”
原承天心中暗道:“此人虽是逞强,心中仍存畏惧之心,正该用雷霆手段,让此修知道厉害,否则真要动起手来,岂不是要斗个天昏地暗,也不知何时才是了局了。”
自己毕竟是羽修之士,与仙修大士斗法,就算能撑得一时,可一旦成了僵撑之局,自己的真玄毕竟是远逊的。故而此战只可速战,不能拖延。
更可虑的是,自己与素天问除非是将这二人诛杀一人,否则是自己一旦离去了,素天问仍是以一以二,岂不吃亏?而仙修大士,又如何能轻易诛杀?因此这仇怨,还是不结的好。
想到这里,用手向定天鼎一指,让鼎中青光对黑袍修士造成巨大压力,再将无锋之剑祭了出去。
这无锋之剑去的极快,几乎可与刀君的刀气相比,数百丈的距离也就是半息罢了。
却见此剑杀气森然,破空无声,原承天这边刚一抬起,那边剑已刺到,“波”的一声,先破了那修士的护身罡气,再“嗤”的一声,又破了此修的法袍。
见此剑如此犀利,别说黑石山修士和秦姓修士,便是素天问也是耸然动容。
第0804章设局伏兽生奇变
到了仙修大士境界,自然而然,就可修成一道护身罡气。欲诛仙修,先破罡气,有了这道罡气,仙修之士的法身之宝或元魂化物等闲难出。
仙修之士之所以极难被诛杀,也正是此故了。
但无锋之剑,是为天下至强杀伐之器,此剑牺牲法宝神光而不用,凝神入剑,聚全力于一点,端的是沛然莫御。这修士的罡气,法袍自是应手而破。
黑袍修士大惊之下,法身之宝已出。此人的法身之宝是为两朵白莲,而仙修大士的法身之宝,与羽修之士相比,自是至强至固,且又遁速奇快。
而两朵白莲极具灵性,不去与无锋之剑正面相敌,双双贴向无锋之剑的剑脊,硬生生将其夹住了。
饶是如此,无锋剑上的锐利剑气,还是在黑袍修士的胸中,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
黑袍修士自修成羽修境界以来,再也不曾被伤损过肉身,更遑论是仙修之境,却不曾想,如今对手只是一名羽修之士,却以区区一件杀伐之器在肉身留下印痕。
他本就对原承天又敬又畏,再被这犀利无双的无锋剑刺来,胸中再无半点斗志,急忙叫道:“道友且慢。”
原承天见好就收,无锋剑虽是轻伤了此修,可此修毕竟是仙修大士,自有无穷法宝法术抵御,一旦斗起法来,怎是了局?
他心念一动,就将无锋剑收了回来。
这收剑瞧来容易,可此剑分明是被两朵莲花夹住,又怎能轻易收回的,两朵莲花这样一夹,就是三山五岳之力。原承天收剑如此轻松,岂不意味着此人的法力超过了黑袍修士。
虽然羽修之士的法力在理论上绝不可能超过仙修大士,可事实宛在,由不得不信。
唯有原承天明白,无锋之剑从白莲中脱困而出,仗的是无锋剑本身的强烈杀气,这道杀气外放之时,会将两朵白莲微微挣开,而只需有一丝缝隙,谁又能挡得住无锋剑?
昊天三剑,自是名不虚传。
原承天上次初试无锋,就突进了障杌的本体,若不是障杌纯由障雾凝成,不生血肉,只怕早就被诛杀了,此次无锋再次出手,则是破了一名仙修大士的罡气法袍,足可令原承天满意了。
他将无锋收在手中,淡淡的道:“道友有何话说。”
黑袍修士道:“不敢动问大修与素道友是何关系?”
原承天道:“情同父子家人,又何必多问。”
黑袍修士沮丧之极,若原承天是素天问请来的助手,倒好关说,可原承天既说出“情同父子”的话的,那是无论怎样都无法通融了。
只是就此罢手,仍不甘心,便道:“大修容禀,当今幻域之中,仙修大士如云,占了偌大的修行地域。我等后来之士,着实无奈,这才向素道友起了不良之心。如今在下有个主意,不如我等联起手来,向无边山那边的仙修之士,讨个公道如何。”
幻域中仙修大士越来越多,自然就显得地域狭窄起来,原承天虽知此人也是无奈,又怎肯与这种人同流合污,冷冷的道:“道友之请,恕在下不敢受。”
黑袍修士长叹一声,转向秦姓修士道:“老兄,形势比人强,我想那幻域深处,定然有上佳的修行之地,你我不如前往一探,也好过在这里束手束脚。”
他知道有原承天与素天问联手,这地域怕是呆不下了,而既与素天问翻了脸,先前素天问让出的地域,又怎有脸再强占下去,于幻域深处再寻修行之地,也是无可奈何。
秦姓修士也被原承天刚才的无锋剑吓得不轻,他本身实力不强,黑袍修士就是他的胆,现在黑袍修士已没了胆气,他又能如何?
只好苦笑道:“也只好如此了。”
在诸修争斗之际,那只泪红兽早就跑的没了踪影,在茫茫幻域,灵兽若失了踪影,就如海底捞针一般,怎能再遇。
黑袍修士二人向素天问与原承天匆匆一揖,就急急转身,向幻域深处去了。素天问这才与原承天会合,素天问见到原承天已然登羽,又是这样的神通,怎不欢喜,忙拉着原承天细问短长。
原来原承天离开天灵宗不久,素天问就已然晋仙,来此幻域卜居修行,已有十年了。又因传统的仙修修行之地无边山皆被占据,这才寻寻觅觅来到此处。
原承天也将自己历年来修行经历,御魔之举一一道来,素天问欣慰不已,他向来待原承天如子侄一般,原承天如今成就非凡,他自是与有荣焉。
说话之间,二人来到素天问的洞府之中。
素天问心性素来淡泊,所谓洞府,也只是在地底深处,辟就了一座百丈见方的地府罢了。地府四周设有阵法禁制,府内却如雪洞一般,并无多余之物。
原承天想起素蔑贞与魔神煞月十年之约一事,就向素天问提及。
素天问道:“蔑贞为赴这十年之约,在宗外足足等了一年,不想那煞月却是迟迟不曾出现,看来魔界之中,或生变化,煞月不能前来,必有原因了。”
原承天听到这里,大大的松了口气,若论真实修为,素蔑贞委实不是煞月的对手,可素蔑贞性如烈火,又怎能劝得住,如今煞月失约,反倒是一件好事了。
又问起天灵宗诸修,自是一切安好。其间说起泪红兽一事,素天问道:“老夫欲制一件五兽云烟扇,如今四兽之灵皆已齐备,就差这泪红兽的泪红玉了。不想却因此事,将这泪红兽惊走,看来是老夫福缘未至,承天不必想他。”
而听到原承天欲在此炼制玄灵弹,素天问自是大喜,忙忙亲手新辟了一间静室,阵法禁制,皆不劳原承天动手。
原承天就陪着素天问住了下来,将聚灵幡展开,让此宝自去凝结玄灵弹,平日里就与素天问说些仙修妙道,真是好不快哉。
这一日,素天问正与原承天相坐说法,原承天忽的面露微笑道:“前辈,承天要向你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