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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此时,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猎风原是最要强不过的,又得了主人的法旨,心中的惧意立时就去了,暗忖道:“原来只是七条性命罢了,我斩了两条,还有五条,我不信连斩七刀,还杀不死你。”
这种想法,也就唯有猎风可动此念了。
猎风果然再抖精神,重挥太一神刀,再向灵猿扑去。
其实灵猿此刻对猎风也是心生畏惧之心,此猿纵横九渊多年,可算是难逢对手了,哪知今日竟被连斩两条性命。心中也暗忖道:“看来这凡界修士,果然极是厉害,这也难怪混沌会请吕修出手,率领异兽们御敌了。”
当初的嚣张气焰,也是不知不觉收了敛了许多。
再与猎风大斗,其情形就与刚才不同。
刚才二修出手如电,好像急风骤雨一般,如今再次相斗,皆是小心翼翼,神刀铁锤,忽快忽慢。可围观诸兽诸禽,反倒是瞧得更加心惊动魄了。
要知道近身格斗虽为大能修士不屑,亦是玄奥异常,以快打快,固是一策,快慢结合,将对手拖入自己的节奏之中,则是更高一筹的战法。
此战之中,两位近战大师便将这格斗之术发挥的淋漓尽致。就见有时猎风步步后退,眼瞧着已无招架之功,可忽然刀声霍霍,转守为攻,招招杀意凛然,自然更令人心惊了。
但灵猿亦是格斗大家,每次猎风出手反击之时,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立时也会转攻为守,不肯为占一丝便宜而再惹杀身大祸。
二修斗到酣处,猎风忽地大喝一声,又将灵猿斩首一次。那灵猿的颈部红光再闪,又生出一头来。
猎风已知灵猿复生大法之妙,怎会再起惊惧之心,好在灵猿虽可复生,但每次复生之后,其战技也不见有多少提升,也只是维持罢了,由此心生大定。
而原承天在猎风厮杀之际,也将有关红莲七命之技,细细说给猎风听了。
红莲七命之技,若是修到极致,每死一条性命,其修为就会增加三成,往往到了第四五条性命时,已是不可抵敌了。而不管在此役中死了多少次,只要一命尚存,日后还可慢慢修回来。这也是红莲七命之技最恐怖之处了。
但灵猿的红莲七命之技,也只是初生罢了,每死一条性命,所增加的修为甚是有限,连丧了三命,其修为增加,也只是一成罢了。
若是灵猿逢到其他修士,两三条性命,怎样也能换回一条来,而自己丧失几命性命,可以浑不在意,对手又有几命?
可思此番遇到猎风,亦是这灵猿的劫数了。
别看这灵猿也有七级,却比天一神蛟弱了不少,而其本身技能,专修格斗之术,岂不是正投猎风所好?
这世间之物,原就是一物降一物,灵猿遇到猎风,自是处处束手束脚了。
更不妙的是,猎风的玉骨晶骼,受这世渊浊气多时侵蚀,已在悄然发生变化,此战恰好激发玉骨晶骼完成转化了。
这玉骨晶骼实是这世间最奇妙不过的物事,每增加一丝威能,猎风的力量,速度,灵识等等都会无形中提高一成,而其中更有些玄妙技能,则要靠猎风慢慢体会了。
猎风得原承天之助,对灵猿的根底已是了如指掌,又兼此战斗得激烈,将玉骨晶骼的威能完全发挥,就觉得身心皆畅。在别人瞧来,这是一场生死之争,在猎风瞧来,此战不过是一场修行,其中妙趣,他人实难体会。
见到灵猿重新生出首级,猎风再次挥刀,灵猿与她斗到这步境地,对她的速度力量,早就相当熟悉了,于了铁锤迎上前去,就要封住此刀。
哪知道猎风刚才体内恰又生变,这速度就比刚才快了一分,高手相争,争的也就是这一分半分,于是这太一神刀就从铁锤侧边滑过,“喀嚓”又是一刀,将灵猿新长之首又斩落下来。
围观诸禽诸兽见到这一刀实是精妙,也就顾不得立起,齐声发出鸣叫嘶吼之声,这其中,异禽们的鸣叫之声自是占了上风。
连斩灵猿四个首级,诸灵皆知今日这灵猿已讨不得好去了。灵猿每新生一首后,修为提升有限,而猎风随着战斗推进,反倒是越战越勇,越斗越强一般,此不消而彼涨,那灵猿自然并非对手了。
灵猿到此地步,已是心生退意了,可是它的灵识往吕祖这边一探,却发现吕祖脸色阴沉,手中急握着那颗灵誓,怎有一丝妥协之意。
灵猿心中苦笑道:“我小瞧了凡界修士,今日难不成就是我的死期?”
它刚才斗志昂扬之时,也只不过与猎风堪堪斗个平手,现在惧意生发,就于铁锤中发应出来,铁锤再次击出时,也就只剩下一岳之力了。
好个猎风,肩头一晃,就承受住了铁锤之击,反手再挥神刀,又将灵猿的首级劈落。
刚才肩头承接灵猿的三岳之力,犹能完全化解,唯在法袍上留痕,现在只剩一岳之力,又如何伤得了她。而猎风此刻已是明白,自己的玉骨晶骼,多受一份捶楚,就增一分威能。这就好似自己的命运一般,总是越挫愈奋,欢笑实与泪水再伴。
灵猿忽的大喝一声,转身就跳。遁跳之际,第六颗首级也重新生了出来。
它现在只剩下两条性命了,心境已处在崩溃的边缘,又怎能不逃?而它自是不敢向吕祖剩边逃遁,只能一头扎进异禽群中,只盼能将功折罪,若是就此杀出一条血路来也未可知。
不想异禽们得了原承天的法旨,今日一心要成全猎风,也不来与灵猿纠缠,何况这灵猿极是厉害的,除了几只六七级异禽,其他的异禽不可能是它的一合之敌。
灵猿见前方无异禽阻拉,倒也趁心快意,若论遁速,它自栩也不比异禽们差了,刚才的移位换影之术,已见其妙了。
猎风连追了数步,发现离灵猿已是越来越远了,忽的想起刚从玉莞身上收回的七彩羽衣来,于是忙将羽衣覆身,立时觉得身子御风而起,飘飘然就去了数百里。
这羽衣一日可行三万里,便是七级异禽,若非以遁术见长,也未必有这样的速度。因此猎风一扑一突,忽的就越过了灵猿的头顶。
猎风在空中笑道:“灵猿看刀。”
太一神刀祭在空中,就向灵猿斩来,这次不再亲挥神刀,而是用法术祭来,也是想出奇不意。
灵猿与猎风斗了半天,早就习惯了猎风的战法,因此听到猎风呼喝,灵识也就只盯着猎风的双手罢了,不想这次神刀却是祭将下来,等到灵识探明了太一神刀的所在,那神刀早就落将下来。
“喀嚓”又是一声,第六条性命就此遁了出去。灵猿的心境就此崩溃,再也提不起一点斗志,只顾着急急遁去。
猎风知道自己的遁速超过了灵猿,也不着急,等到灵猿去了约有五六百里,也才一振羽衣,如风似电般的追将上去。
灵猿听到身边遁风声响,不由得长叹一声,今日只怪自己逞强,小瞧了凡界修士,原来那凡界修士,竟是强大如斯,似猎风这样的玄修之士,亦是连斩自己六条性命。
九渊的七级异兽,原也没那么强大。
此时猎风已然追到,几名大能异禽也在猎风身后护驾,以防猎风有失,瞧这样的阵势,异禽们分明已将原承天主侍奉为新主,忠心投效了。
灵猿就算想与猎风搏个同归于尽,也是妄想了。
灵猿忽的叫道:“大修,你今日若是杀了我,你也逃不出这九渊,自然有大能异兽,会替我报仇的。”
猎风冷笑道:“你此刻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哪里还是英豪的行径,你索性强横到底,我反倒敬你。”
灵猿叫道:“我怎会骗你,你若真的斩了我,就是九渊诸禽的大劫到了。”
猎风怎去理会,手起一刀,就向灵猿斩去。
这灵猿本来已无法斗志,而猎风则是越斗越强,此消彼涨,已然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了。
刀光一闪,再次灵猿首级斩下,就见一股鲜血涌出,直喷出三尺之高,艳丽之处,好似桃花。
第0834章诛得灵猿惹因果
原承天在猎风斩杀灵猿之中,心中其实一直在天人交战之中。
灵猿技穷逃命,原不必赶尽杀绝,但在魔界惹的那丝杀气总是难以驱尽,因此杀心难消。而猎风正值大功将成之际,杀此灵猿,亦可成就玉骨晶骼之修。
最重要的是,原承天亦想借着斩杀灵猿立威,好使吕祖座下诸多异兽,心生惧意,若能就此一哄而散,岂不是少了许多杀伐。
正因为这诸般缘故,因此再惹因果,原承天心中叹息,天道之修,之所以无比艰难,只因并非一心禀持善念就可达成,这人世间事变化无穷,得失取舍,又怎是能轻易看得清楚明白。
猎风瞧定了灵猿的脖颈,心中难免惴惴,生怕又会再冒出一个头来,好在灵猿身上的鲜血涌尽之后,一道元魂总算急掠而出,可见这灵猿的肉身果然是已被完全摧毁了。
而经此一战,猎风的玉骨晶骼就此修行有成,而力斩灵猿,更让其在九渊地宙声名赫赫起来。
灵猿的一道元魂去势极快,猎风眼明手快,伸手将其绰住,哪知她的玉掌虽是合拢住了,那猿魂却是硬生生挤出一道缝隙来,扬长而去。
忽听玉灵叫道:“猎风,此魂不能让它逃了。”
猎风耸然一惊,玉灵向来不问杀伐之事,今日突出此言,必有缘故了。
而在这四浊之地,唯一能不受浊气感染,时时保持心中灵慧的,也只有玉灵罢了。
猎风慌忙振动身上羽衣,就向猿魂追去,可惜这猿魂遁的极快,猎风连续三次前扑,离猿魂都是隔了一线,等到第四次纵身前扑时,离猿魂已相距数十丈了。
猎风知道这猿魂已难以捕捉,只得住了身形,心中暗自悔恨不已。
她转向玉灵道:“此魂遁去之后,果真会引来大难临头?”
玉灵摇了摇头道:“具体情形如何,玉灵也不深知,只是见到这猿魂逃了去,心中就觉得十分不安罢了。既是让其逃了,想来也是劫数,且不必管它。”
猎风叹了一口气,玉灵的心头之兆,只怕并非无因,但事已至此,若是一味的怨天尤人,又怎是仙修者的风范。心中就是一横,就算大劫临头,左不过是个死字,只要能保得原承天周全,又有何惧。
果然灵猿一死,其他异兽便生畏惧之心,以两大七级巨兽为首,纷纷退了下去。吕祖闭目沉思,似乎也无心理会。原承天也连忙呼喝诸禽不得上前,双方便呈对峙之势了。
没过多久,极远处的天边忽然闪出一道黄光,这黄光乍现而没,除了原承天吕祖以及极少数几只七级兽禽,其他的九渊诸灵并没发现此光。
但此光闪过之后,那些九渊诸禽个个露出惊恐的神情来,而诸多异兽,则露出兴奋之色。
其实绝大多数九渊诸灵连黄光也没着留意到,对心中的感应也是茫然,不知其来何方,可诸禽诸兽的表现如此大相径庭,却是耐人寻味。
原承天法眼如电,已注意到九渊诸灵的神情变化,他心中暗忖道:“莫非此事与灵猿被杀有关!能使九渊生灵齐生感应,必是大能妖修了,而既然异禽生惧,异兽生喜,则必然是有大能异兽被惊动了。”
此大能异兽,必在八级之上,否则怎可令诸灵感应?
那异兽一旦修为通天,其实就可不用天地敕令,自然而然,成为万物之王,这就好像修士若是修为超越某种境界,亦可不用天地号令,而成为神执一般。
原承天暗忖道:“若是八级大能异兽,依靠我手中的斩兽仙刀,或可勉强支吾了,若是九级异兽,十级兽魂也是约束不得了,看来接下来的这场战事,非同小可。”
吕祖神游已久,忽的抬起头来,道:“承天,你的侍将惹的这场祸事,只怕不小。”
原承天叹道:“此事却也怨我。”
吕祖点头道:“你心中杀气难消,想来是从借路魔界过来的了,莫非在魔界之中,有何因果。”
原承天苦笑道:“总是瞒不过吕祖的法眼。”
他忙打开真言之域,将玉莞放了出来,当初是担心玉莞会助吕祖,这才出其不意,将其制住了。说来也这与他心中的那点杀气有关,杀气不除,总是要视天下人为敌,想恢复以前那的淡定从容,也就没那么容易。
玉莞出了真言之域,自是怒气冲冲,玉指戟指着原承天道:“原道友,你无端将我困住,总要给我一个交待。”
吕祖微微一笑道:“玉莞,你能不死,已是万幸了,却又何必指责起原承天来。”
玉莞委屈之极,道:“原道友无故将我困住,怎的师尊反倒替他说话?”
吕祖道:“魔界的杀气好不厉害,承天也是身不由已,此中情由,就算对你说了,你也难以明悟,终是境界不够之故。”
原承天面朝玉莞,只是深深一揖,却并不说话,只因若一人行差步错,就算其了千言万语,也是枉然,就像那素纸上若点了墨痕,任你怎样涂抹,也是掩盖不得的。
玉莞奇道:“师尊,那错便是错了,怎的又和境界有关,您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