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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同小可了,若依大鹏这样的说法,那天一神宫的修士,莫非已从别处秘境获得灭界大能法术?”
青翼大鹏道:“这昊天的混沌秘境,原是有三处之多,只是唯这一处最为广阔,其灭离二界,亦是最强最大,想来那天一神宫的修士,已得知另两处混沌秘境,入了灭界之门,只因另两处秘境太小,那灭界之中,想来也不可能存有毁天灭地的法术了,饶是如此,那天一神宫的修士已是极难抵抗的,若是再得了这处秘境的灭界大法,放眼昊天界,只怕尽在这天一神宫的掌握之中。”
原承天心怀天下,既闻此事,自然不可不管,便道:“三处混沌秘境之说,的确已在昊天流传,看来天一神宫的修士正是从另两处得了甜头,这才打这座秘境中灭界大法的心思。想必又吃过苦头,这才放出消息来,让十大仙族的弟子亦来这秘境之中搜寻。好在此秘境有老雕等一众古修镇守,又深知这灭界的利害,这才无从得手。”
青翼大鹏道:“此事既然老雕亦知,我也不复多言,此一别,只怕未有见面之期了,既是如此,倒不如再说一件秘事,也可让我安心静修,不再闻红尘俗事。”
他被原承天诛杀两道化身,又见原承天与玉猴不过是仙修大成修为,就令自己无从招架,可以说是心灰意懒了,正因心情有变,也就不复再有昔日雄心。
而这雄心一去,一心只想着清修渡日,与原承天的这点恩怨反倒不去计较了,这世间生灵的心情变化,怕是可与天机一较的。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这大鹏既生遁世之意,好似以生赴死一般,这临别之言,不可不听。
原承天忙道:“若肯赐教,原承天极愿与闻。”
青翼大鹏道:“那浮罗天河之中,近日生出一物,此物一出,便生五彩光芒,又有瑞气冲天,浮罗天河诸多大能,皆猜测此为麒麟问世了。但此光去的极快,瞧其方位,像是朝着东土而去。如麒麟这等瑞兽出生,是为天下头等大事,道友既有五界残卷之宝,想来亦是胸有天下了,谨以此情告知。”
原承天长揖到地,道:“多谢大鹏告知。”
青翼大鹏这才将翅一点,身子便去了数千里,再一点,哪里还能瞧见其身影。
原承天这才四处环顾,要寻不移时域,但这混沌之中,怎辩东西南北,没奈何,只好先将万里云金鹏唤出,也好在鹏背上调息打坐,先将这神识恢复了再说。
他本有别出仙芽,神识恢复起来也算容易,此刻那仙芽已生成仙芽,神识恢复更速。万里云金鹏也辩不清这混沌方向,只好朝着一处只管飞去,也不知飞了多少里,忽听有人声遥遥传来道:“黄道友,我等寻来寻去,也没寻到什么好物,算来这时间也算三个月了,不如去休。”
原承天闻听此言,不由大喜,不想竟在此处遇着黄御京,也算是意外之喜。又感叹自己与玉猴分别在葫中世界与不移时域苦修三十年,但在这混沌秘境之中,那时光不过只有三月罢了。世间法则之奇,一至如斯。
就听黄御京的声音道:“那大仙子曾传过讯来,邀我等速离此境,听闻大仙子一众修士,虽是损失惨重,倒也颇得了些好处,我等虽无修士殒落,可一点好处也无,叫人怎肯甘心。”
那黄御京与元雪蝶本就互有情谊,又暗生较量之心,如今大仙子已率众出了这秘境,自己却无所获,若是二人在秘境外见了面,岂不是羞杀个人?
这时黄御京忽的“咦”了一声,原承天以为黄御京瞧见了自己,正想上前招呼,却听到远处诸修齐齐惊呼,也不知遇到了怎样的奇事。
原承天忙唤金鹏加速遁行,又传出音去,与黄御京联络,黄御京不意在此处能得遇原承天,也是大喜,忙传音道:“原兄来的正好,我等遇到一事,甚是蹊跷。”
原承天座下万里云金鹏急振双翅,立时瞧见前方诸修的人影了,再一振,已到了诸修面前。
黄御京与原承天见面自是欢喜,却来不及寒喧,只见诸修的目光皆瞧着前方。
这前方所在,是为一处平原,这平原之上,赤痕处处,像是被火灼烧,又像是被天雷所击。若说这场景原不为奇,但这赤痕着实广阔,竟不知尽头在哪里,更令人心惊的是,那平原之上,仍有强大灵息存在,这证明是有人刚刚施展过超强法术,使这平原上所有之物,被一焚而空了。
黄御京越瞧越是心惊,道:“若是有人在此处动用法术,那这法术也太过惊人了,端的是毁天灭地之术了。”
原承天听到“毁天灭地”四字,心中就是一动。
第1127章此中疑难细剖明
黄御京与原承天不约而同,双双越众而出,到那平原上空一探究竟,原承天此刻神识恢复大半了,用这神识细细探来,则是越探越惊。
这平原上残存的灵息好不惊人,虽已消散数日,可若是修为低微些,这些残息仍可伤人,由此看来,那法术施展之时,又该是如何的恐怖了。
而细观平原上的情形,原承天甚至怀疑,那平原之前应该是座山峰才是,或许因这法术威能极强,将山峰也夷为平地了。之所以有此怀疑,是因那平原之上碎石成粉,均匀铺就,绝不像天然之景。
若只是毁去一座山峰,一些大能修士自然也能办到,但像如今眼前这般,将连绵不知数万里的山峰物事统统一扫而空,那绝非人力可及。
黄御京道:“这空中残息,应为雷属法术,若论其威能,只怕那大罗金仙飞升之时所遇的雷劫,也不能与之相比了。若是如此,则世间修士,断无可能施展出这样的大法来。”
原承天点头称是,道:“只怕连这混沌残境中的上古大修,亦无这样的神通,莫非这法术竟是从灭界之中泄露出来?”
黄御京已从元雪蝶处,得知这混沌秘境之中有混沌大修存在,并曾因此得了好处,这时听原承天道来,也不惊奇,知道那是原承天等人的机缘,自己是艳羡不得的。
也正因知道大仙子与原承天在这混沌秘境之中得了福缘,自己这一行却一无所获,这才在秘境中留连不去,只盼好歹能得些好处,哪知却遇着这平原上的劫后之景。
这平原上赤地万里之景,让人好不心惊,若是诸修恰逢其会,定也是化为粉未了。但诸修越是心惊,也就越是好奇,想探出这天劫的来历渊源来。
因此诸修怀着惊恐之心,一步步向前探去,越走越是心惊,只因那遭受天劫的所在着实广阔,也不知何处是尽头,只以这探出的遭劫地域来看,只怕就是凡界的半座大陆了。
这时地面上有金属光芒闪动,有修士抢上前去,凝目一瞧,原来是块法宝残片,诸修便是一惊,知道定有生灵在这场浩劫之中殒落了。
而这从法宝残片的形制来看,宛然上古之物,可见这殒落之人,定是混沌秘境中的古修了。
原承天暗道:“这里既然发生如此惊天浩劫,以老雕老猿之能,如何不知?莫非是因那不移时域之故,内外讯息不通?”
看来那不移时域虽在这混沌秘境之中,却因是两处界域,时空并不一致,那混沌秘境之中别说发生天劫,就算崩塌了,不移时域中的人也是毫无所觉,反之亦然。老雕等人不曾前来探查,倒也不奇。
这时因发现了地上的法宝残片,诸修的惊悸之心,也就变得兴奋起来。刚才那件法宝残片,已被证实为上古残兵,虽不算如何宝物,也比昊天寻常法宝强些,若能多寻几件,也不枉此行了。
因此刚才诸修还是小心翼翼,此刻则是人人奋勇,生怕再寻到法宝残宝,会社别人抢了去。
黄御京与原承天也约束不得,好在那天劫过后,寸草不生,就算此地有大凶之物,也必然被这天劫所诛,因此也应该不会有大的危险。
原承天虽担心这天劫是源自灭界之门,此处离灭界之门极近了,但凭他一人之口,诸修如何肯信?刚才虽向黄御京道出怀疑,黄御京也是不以为然。
诸修越往前行,发现的法宝残片越多,甚至有几件残兵保持尚算完整,只需稍加炼制,就可尽复全貌了。
原承天冷眼瞧去,见那保持最完整的几件残兵,皆为雷属之宝,由此看来,这天劫的确便是雷属法术了,这几件残兵因与这天劫法术属性相同,故而未受大损。
忽听一修士欢呼一声,原来是寻到一件长大的器物,此修得意洋洋,将这件法宝扛在肩头,道:“这物好不沉重。”
他身边的修士瞧了瞧这件器物,见是一柄长刀,那长刀虽是扭曲弯折,可也有八尺上下,若是抻长了,就该是九尺了。这修士越瞧越是疑惑,猛的想起一事来,叫道:“不好,沙罗袈与顾玉瑾二修,怕是亦遭受此劫了。”
此言一出,诸修好不惊惶,纷纷过来瞧这柄长刀,越瞧越像是沙罗袈所用的那柄了。黄御京与原承天也闻讯赶来,见到这长刀,心中惨然。那沙罗袈的长刀与众不同,又如何能认错的。
黄御京犹存一份侥幸,道:“沙罗袈的长刀中,因含有一块天外异金,难以对其用物藏之术,故而只好扛在肩头。且让我试试,能否将这法宝收起。”
那寻到刀的修士忙将这长刀抛起,黄御京用指一点,不想那长刀果然不受这物藏之术约束,又如何收得起来。
黄御京叹道:“看来果然是遭劫了,那顾玉瑾顾道友,只怕也是同遭此难。”
诸修皆是叹息不已。
原承天心中忖道:“不知那沙罗袈是路过此地,恰好遇到天劫,还是被人引诱,刻意引发天劫。不管怎么说,这里既是沙罗袈与顾玉瑾的殒命之地,自该细细探明才是。”
他遁到空中,就以大观天术细细探查,那玉猴在青龙塔中,亦是不甘寂寞,同样以大观天术察来,主侍二人同时动用此术,自然是再无遗漏了。
片刻之后,玉猴急急向原承天传音道:“主人,细瞧那地下三里处,大有古怪。”
原承天笑道:“果然也瞒不过你,你我且去这地下走一遭。”
玉猴点头道:“侍一虽不曾修成土遁之术,凭这一身玉石之躯,也可走得。”
当下将身子掠出青龙塔,向那地面钻去,诸修见原承天身边多了一只玉猴,皆是大奇,而若是知道这玉猴的来历渊源,只怕更是惊讶了。
原承天与玉猴一前一后,钻进这地面之中,黄御京见此情景,知道原承天必有发现,手中也掐了法诀,同样钻进这地下去。
这地面上盖有一层浮土,显非原先所有,而是此处遭遇了天劫之后,将山峰打得粉碎了,使其覆盖于上,那山峰碎未恰恰铺了三里多厚。
因此下探三里后,便是原先的地面了。
玉猴首先抢到,将手中劈月刀一扫,那原先地面的浮土碎石就被扫开,就于这地下,开出一个巨大的空间来。以方便原承天与黄御京驻足细探。
原承天点了点头,与黄御京同时落足于这空间之上,这时再动用神识探去,便是了然于胸了。
原来那地面之上,竟然布有一阵,此阵不用阵旗,而是用数种混沌玉石列成阵势。这数十堆玉石本来被浮土盖住,不易发现,但原承天既然此处为沙罗袈遇难之心,心中生疑,自然要来细细一探。
而细探之后,这土里的阵法又怎能瞒得过?那玉猴是瞧见这土中的玉石排列整齐,那自然是有人力安排了。
而原承天则是从空中的天像变化,知道那地下必有阵法相应。若论这份观天术之能,那比玉猴可就高明多了。主侍二人,玉猴只能观实,而原承天却能测虚,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黄御京自身太虚之士,自能不知阵法,瞧了瞧这地下玉石的排列后,便道:“此为混天阵,为顾氏族传阵法之一,莫非此阵是顾玉瑾所设?”
原承天道:“若是顾玉瑾所设,则此女在此设阵,其目的何在?”
黄御京缓缓摇头道:“难不成那顾玉瑾与沙罗袈真的受人引诱,要开启了灭界之门?不过若是如此,却有一桩事说不通了。”
原承天道:“哪里说不通?”
黄御京道:“那混天阵是为极强的防御之阵,唯有遇到大敌,无可抵御之时,方才布设此阵。若是顾沙二人受人引诱,一心来开启什么灭界之门,又何必设此混天阵?只管向前便是!”
原承天缓缓道:“道友说的是,若二人不知灭界之之门的厉害,只当来寻宝物,自然是欣然上前,又何必设此阵法?莫非是已知道灭界之门的凶险,先设阵法于此,却仍是低估了天劫的厉害,就与殒落不成?”
那玉猴道:“小可心中也有了计较。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御京见这玉猴气宇不凡,怎敢小瞧了,便道:“你试讲来。”
玉猴道:“那人心险恶,无论怎样不堪之事,也会有人做得出来。小可心中突发奇想。莫非是有人暗设阵法于此,再引诱他人上前开启了灭界之门,引那天劫大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