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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师道:“叶氏倒行逆施,其目的是要独霸小冥界,此事已动摇诸大仙族根本,只需将叶氏之谋传扬出去,何愁无大能之士前来相助。”
余应虎点头道:“是极,是极,事已至此,已非我两处修士之事,的确该昭告天下才是。”
在二人商议之时,那猎风与叶惊澜斗得正急。
余大师所赠的金钱红线果然妙用无穷,红线稍稍一动,猎风与叶惊澜就已是近在咫尺。
猎风心中喜极,暗道:“这样的宝物,岂不是为我天造地设的?”
日后若遇着那遁速高明,修为不足者,此宝一旦施来,对手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难得的是,那指路金钱不论对手是至虚之体还是肉体,一祭便着,百发百中。有此宝物,不知能解决多少麻烦。
既然叶惊澜近在咫尺,猎风哪能客气,手中赤刀当头便劈。
叶惊澜也是惊慌,那猎风近身格斗的手段,刚才已经领教过,又何必再讨没趣,最担心的是在此处与猎风稍一缠斗,那原承天就会追上来。
侍将已是如此,主人自然更加难缠。
当下一边提剑摭架,一边顿足疾行,足下这双紫金履亦是极佳遁器,同样亦出自余大师之手。与那指路金钱好比一矛一盾,却不知哪一件更胜一筹。
紫金履使发开来,果然是来去如风,不等那猎风赤刀当头,叶惊澜已去了百里了。
正想再接再励,先逃出这飞龙谷再说,哪知身子刚刚一顿,面前红云罩面,那赤刀居然已在面前。
叶惊澜这才知道那指路金钱的厉害,奈何那金钱附在龙鳞甲上,此和此甲融为一处,倒像是当初炼制此甲,就已嵌在甲上一般。
叶惊澜知道这枚金钱等闲消除不得,只得再次逃将出去,如此三番,二修已然出了飞龙谷了。
那飞龙谷入谷甚难,出谷倒也容易,本以为谷外地域广阔,或可摆脱猎风的纠缠,只可惜任叶惊澜如何闪动疾走,又哪里逃得掉。
叶惊澜几次逃遁,皆被猎风刹那间逼到身前,心中又急又恼,暗道:“我好歹也是太虚之士,怎的今日却没了胆气,不敢与一位仙修之士争衡?”
当下沉下心来,与那猎风斗法,哪知刚刚斗了一招半式,那原承天便已赶到。原承天也不说话,左手祭来一柄法剑,那法剑凌空便刺,光华万丈,瞧来声势惊人。
右手则祭出一道紫罗天雷诀,此诀一出,便是风云变色,那一道紫雷自空中击了下来,此雷尚未及身,已令人毛发倒竖,遍身生寒。
叶惊澜一本修为原也不俗,可身边有猎风缠住,便有手段,也是来不及施展了,如今又被原承天以法宝法诀施来,真个儿是束手无策。
百忙中以百御圆刀敌住了猎风,那圆刀红光乱闪,任猎风赤刀如何快捷,皆能一一敌住。若论近身防御之物,此宝虽不算至强,也是别出机杼,尽逞器修之术。
至于原承天所祭的无界之剑,叶惊澜无可奈何,体内遁出一颗青珠来,那是他的法身之宝,向前迎住了无界之剑。
但是原承天的紫罗天雷诀又该如何抵御?叶惊澜不敢遁出法像迎击天雷,只得念动法诀,身上龙鳞甲光芒大盛,要与原承天这道天雷一试高下。
说时迟,那时快,紫罗天雷向那龙鳞甲就是一劈。此甲虽是余大师得意之作,也禁不得天雷一击,刹那间龙鳞甲就被劈落龙甲无数,这件宝物差不多算是半废了。
叶惊澜叫道:“原大修,今日要怎样才肯相饶。”
原承天冷笑道:“叶氏倒行逆施,天地不容,原某只怕也没资格饶你。”
叶惊澜咬牙道:“如此说来,只有不死不休了。”
猎风喝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有本事只管逃,若是逃不得,干脆束手就擒。”
口中说着话,已将流时刀取出。那流时刀向那百御圆刀一劈,引那红光出来,而右手赤刀则急急劈向叶惊澜的后颈。
那百御圆刀虽是防御佳宝,但在流时刀这种法则之宝面前,亦是大为失色,就见那红光虽是遁出,却是迟了半刻,猎风的赤刀已然劈中了。
就听得甲叶一阵乱响,叶惊澜颈后衣甲被这一刀劈得尽碎,那赤刀深陷衣甲,已震断叶惊澜数根肩骨了。
这时原承天紫罗天雷再次击来,叶惊澜已是避无可避,那道天雷何等厉害,也着实不敢动用法像迎敌,只得长叹一口气道:“罢了。我叶氏弟子唯死不降,族中兄弟还盼多多努力。”体内就是一阵异响。
原承天叫道:“此人不肯俯就,要动在玄爆自毁。”
好在他对付玄爆已非一次,当下域字真言一出,就将叶惊澜罩住,叶惊澜刹时就在二人面前消失,片刻之后,原承天将手一抖,空中落下几件物事来。
猎风凝目瞧去,见是自己的那枚指路金钱,以及百御圆刀,紫金履等几件法宝,数件杂物,以及数片龙鳞残甲。至于叶惊澜的肉身,想来已化飞灰。
猎风道:“总算除了此人,却不知镇魂之地情形如何。”
原承天叹道:“只怕这叶惊澜的调虎离山之计,猎风,你日后行事,莫要再莽撞了。那叶氏图谋此事甚久,怎会只让这叶惊澜一人前来行事。”
猎风心中羞愧,道:“只怪我心急,想试用新宝。”
原承天道:“罢了,那五道元魂再强,也成不了气候,叶氏虽是诡计多端,此事若是悄悄而行,或可成功,如何既被我等撞破了,试问诸多仙族怎能袖手?只需将此事昭告天下,也就是了。以余大师之智,定能想到此处。”
猎风便道:“却不知该如何行事。”
原承天道:“谷中之事,既有两处修士在此,我等也不便插手,否则岂不是令谷中修士为难?我料定叶氏定有大援来到,要强行夺那神幡。我二人便在谷外守候,哪怕能拖延片刻,也是大功。”
猎风这才知原承天腹中早有乾坤,说来五大元魂虽强,也不过是癣芥之患,此役最紧要处,就在于那神幡不可被叶氏抢了去。
当下原承天一边与余大师传送信诀,探问谷中之事,同时袍袖一拂,再将域字真言施来,藏住二人身形。
二人只等了片刻,就见两道青光自远处急急遁来,两道青光来到飞龙谷前,现出两道身影。其中一修道:“此刻时辰未至,天梯不现,如何进谷?”
另一人淡淡的道:“我若想进谷,谁能拦得住。”将身子一纵,就到了高空,再将头上金冠拍动,那金冠大放光明,那空中就忽的现出一座小小的山峰来。
原承天见之甚奇,此山峰并非飞龙谷,此修现出这小小的山峰,却又与进谷有何关联?
第1390章横剑立钺挡千军
原承天忙用神识探去,这才发现,那空中浮山甚多,只是大小不小,看来与飞龙谷一般,都是混沌残境。别瞧这小山峰能瞧得见,却有一层薄薄的界力维持,但若能登上此峰,就与飞龙谷处于同一界域了。
那飞龙谷若算是一座大陆的话,这小山就好似一座孤岛一般。
不过那小山的界力怎能难得住金冠修士,此修境界不俗,已然是太虚大成了,身边同伴,则是太虚初修境界。
那金冠修士手持法剑,朝着那山峰虚虚一劈,山峰四周忽的风起云涌,便有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原来是界力已被金冠修士所碎了。
太虚初修便赞道:“果然拦不住你。”
金冠修士笑道:“飞龙谷一事你不曾参与罢了,在下与惊澜二人,为此谋划多时,对这飞谷龙的地势怎能不熟?但借此山,一样可以进到谷中去。”
伸手一拂,就山峰四周的云雾拂开,立身于孤峰之上,取出一块玉盘来,用手在盘上一抹,盘中铮然声响,忽的升出一道白光,直达天际。
而白光到处,皆是嗤声不绝,将这四周的界力统统盐得粉碎,就此开出一条路来。
原承天见金冠修士驾轻就熟,视那飞龙谷外的界力如若无物一般,那白冠冲破界力固然瞧得容易,之前也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才能制出这件玉盘来。
太虚初修拍手道:“但借这道白光,就可直达飞龙谷了。”
金冠修士笑道:“此处界力多有,虽是薄弱之极,可若是一处处破去,不知要花费多少气力,且那界力拂之不去,散而复聚,若无这件破界玉盘,终究难以来去自如。”
原承天知道下一步这二修向那白光一纵,这白光就好似天梯一般,会将二修引到天龙谷中,此时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虽然二修境界不俗,也只能竭力一战了。于是将原侍一唤出青龙塔,在他耳边叮嘱一番,自己则与猎风出了域字真言,拍手笑道:“两位道友,在此鬼鬼崇崇,意欲何为?”
那金冠修士见有人来,猛的吃了一惊,等瞧见原承天时,两道浓自就拧了起来,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北原承天宫主,道友仙会一战,扬名天下,又建了什么承天宫,如今越发的声势显赫了。”
原承天笑道:“道友之言,未免过誉。如今你我也不消说得,我既在此,那飞龙谷你便入不得。”
金冠修士哈哈笑道:“好大的口气,果然是将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那仙会我虽不曾去,也知道你的手段,我叶氏与道友,实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相会,定要好好领教。”
叶氏太虚初修便笑道:“谅此极道之修,何需老兄动手,此处只管交给我便是,你速去谷行办事,有我在此处,便有千军万马,我也要挡上他一挡。”
原承天冷笑道:“只怕你挡不住。”不由分说,先将无界之剑遥遥祭在空中,手中再持无锋,脚下步法展开,就来到此修面前。
那无界之剑自然来的快,剑上青毫神光不由分说,就向那太虚初修当头罩下。这是原承天存心立威,要震慑敌胆,故而上来就是压箱底的大法神通。
这也是那名太虚初修上来就夸了海口,要挡住千军万马,原承天虽是最温和不过的性情,听此狂言,心中也是不快。自然是要杀鸡儆猴了。
那修士怎料到原承天这位极道初修,实与以往所见绝不相同,瞧来是境界低微,可若论玄承手段,绝不亚于太虚大成了。若是再加上一众侍将,便是金仙之士,也可勉强一斗。
至于胜负之论,则要看双方的功法是否相生相刻,倒也难以测度,比如若遇林氏修士,因林氏族传绝技分灵之分被原承天所克,林氏修士在原承天面前,其修为就要大打折扣了。
叶氏太虚初修见青光扫到,怎不知厉害,元雪蝶仗此青毫神光纵横昊天,大仙子之名九方皆闻,而瞧原承天所用的青毫神光,却比大仙子犹强上三分。
那修士叫一声不好,身子化成一道金光,身身斜斜的掠向高空去了,刚才大考海口,如今是落荒而逃,倒也是相映成趣。
金冠修士见青毫神光直向那山峰落去,此峰若被神光扫中,又如何在空中立足,若无立足之地,若想再上飞龙谷,可那要大费手脚了。
忙忙将手一指,头上金冠飞了起来,迎向青毫神光。其反应之快,不愧为太虚大成之士了。
眼瞧着青光就要扫到山峰,金冠于间不容发之际,挡在了两者之间,便听得“铮”然一声巨响,金冠已被青光扫得粉碎了。
甫一照面,就被惊走了一位同伴,损了一宝,此修虽是太虚大成境界,也不得不妄动无明,恼道:“道友果然厉害,只是今日遇见我,怎容你猖狂。”
将手一抬,山峰上原被青光扫得粉碎的金冠碎屑就到了手中,口中念了声法诀,此冠立时恢复如初,想来这金冠大非寻常,也是暗藏不碎身诀了。
此修戴起金冠,手中法剑亦向原承天祭来,那法剑上射出紫电万道,一路掠来轰隆有声,原来是件雷属之宝。
原承天叫一声糟糕,将身子退后百丈,便让剑上紫电落了个空,此修如何肯舍,也大步赶来。
原承天似乎惧他手中法剑,竟然不敢交锋,只是且战且走,被金冠修士一步步赶过出去,离那座山峰已是越来越远了。
眼瞧着二修离山峰已有数百里之遥,山峰边身影闪动,正是原侍一,原来是得了原承天的吩咐,要毁去此峰,以免叶氏诸修借此峰得登飞龙谷。
原侍一抖擞精神,将手中劈天钺运足法力,就是竭力一劈。
那金冠修士远远瞧见了,方知中了原承天的诡计,可惜若想回头迎敌,原承天又哪里能放得过,耳边剑声飒然,原承天无锋已出。
金冠修士无可奈何,只得将法剑向上一撩,格开了原承天的无锋之剑,远处又是轰然一声巨响,原侍一已将那座孤峰劈得四分五裂,碎石就空中飘飞不定,却仍在浮在空中,不曾沉落下来。
金冠修士怒道:“剑番中你诡计,好不可恼。”
手中法剑不来取原承天,反而那原侍一祭去,原侍一抬头瞧着法剑上紫雷闪动,反倒正中下怀,笑道:“道友,此剑虽好,却奈我不得。”
也不闪避,反将身子迎来,正被那紫雷击了个正着。
只是那紫雷虽强,却伤不得原侍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