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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潮只能讪讪赔笑。
“对了,那些个老怪传下的法术,你都学会了没有?”
就在许听潮以为敖珊会静心参悟符剑术的时候,这龙族公主立即换上一副好奇的神色,瞪着一双眼睛问道。
知晓这丫头还是对自己不放心,许听潮只没好气地回答:“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怎能如此快就尽数修成?”
“哦!”敖珊作恍然大悟状,继而又饶有兴致地问,“都修成了哪些,快快使出来给姐姐看看!”
“……”
……
数年后,血妖将那血焰砂炼成,因为加入了红莲业火,威能大得不可思议,奈何通体散发的淫戾之气委实有些骇人!
当然,这只是许听潮几人的感觉,毕竟他们知晓血焰砂上的赤红火焰到底是什么东西。
宝物大成,按理说应该高兴,但血妖反倒颇有怨念。只因他不敢将盛放血焰砂的血焰钵收入体内,随时都要持在手中,看起来很是怪异。片刻功夫,就被敖珊嘲笑了好多回。许听潮看不过眼,将那血焰钵要来,用佛门真气洗炼,竟然颇收奇效!血妖见状,索性将血焰钵甩给许听潮,将那玄元斩魂刀要了去,说是作为防身之用。
血海中大小事情已了,三人不准备再行耽搁。那血河水又重新恢复了喷发,许听潮和血妖领了敖珊,在河边祭拜了血海老妖,就将仙府收入体内,架起摩云翅,顺着血河直冲而上,倏忽出了血海,来到鬼州之上!
数年前钧天仙府威能泄露,将鬼州地壳击穿,自然有鬼州修士冒险下来查探。许多人见了半空中的仙府,便生出贪念,也不顾自身修为,胡乱试探,许听潮敖珊甚至都不曾出手,这些修士就在仙府禁制反击之下陨落了九成九!反倒是鬼州上几个大门派,也不知从何处了消息,压根儿就不曾打这仙府的主意,只顾四下出击,在血海中清理妖兽,抢占地盘!
为此,血妖祭炼法宝时,并未少受打扰,烦不胜烦。终于有一次,百十个血影门的修士行事太过嚣张,不但打算驱逐血妖,还对尚未祭炼完成的血焰砂起了贪念,被血妖施展手段,顷刻灭杀得干干净净!那血影门的五个元神长老前来问罪,也被血妖轻松灭杀,顺手炼成了五头血煞妖!
此事过后,血妖凶威大盛!然而除了炼宝的小岛,血妖并没有表现出其余地方的霸占**,倒是没有修士再来自找没趣。先前曾得罪过血妖的门派,反而纷纷遣来使者,带了大量礼物好言赔罪……
第二三四章杀鸡儆猴且铁血,睥睨六合逍遥行(九)
这般轰轰烈烈地圈海占岛,一直持续了三年。也就这三年过后,血河突然重新喷发,没了地壳阻拦,径直冲入高空数千丈!血河水四下散落,引发偌大洪涝灾祸,且血海妖兽为祸,死去的生灵不知有多少!
自此,鬼州大地上多了数条涛涛血河,四面八方滚滚流去,最终注入环绕鬼州的血海。血河喷发之地,方圆数千里,更是成了一片泽国,分布此范围内的修士门派,山野散修,凡人城池村庄纷纷搬迁!有那离得过近的,却尽数淹没在这血色大泽中!若运道好的,还可迁上高峻山峦的顶部,只是成了血泽孤岛,不免日夜受那血海妖兽的侵扰残害!
许听潮三人立于喷涌的血河顶部,尽皆默然。这般大难,因许听潮而起,且不说当初仙府威能爆发时,有多少凡人生灵死于非命,单单此时所见,也足以让人心惊!
忽然,许听潮和血妖齐齐纵起遁光,往两个方向而去,敖珊也默默往往一座孤岛飞遁,人未至,一道冰晶般的光束破空激射,将那正自追逐数头阴风兽的血色巨虾冻成冰雕!许听潮和血妖救的是人,这龙族公主救的,却是鬼州妖兽!
祭出御灵环,也不顾几头黑风兽的反抗,将它们尽数收了,敖珊又在这岛上盘旋几周,直至确认并无任何踏入修行的生灵,才往别处而去。
三人就这般逐渐由内向外,将困守孤岛的凡人,妖兽等逐一救走。敖珊的御灵环虽然品质大增,但毕竟容量有限,身上侍剑图也只是杀伐之宝,并无摩云翅,黄皮葫芦那般收摄神通,只好在御灵环装满时,发讯息让许听潮过来收取。
许听潮索性将摩云翅留给她使用,自家改以普通遁术四处奔走,倒也不显得缓慢。
如此大半日后,三人已经逐渐来到这血色大泽的外围,孤岛上除了有些妖兽,凡人早被旁的修士救走。为了照顾敖珊的情绪,三人也不曾停下,继续向外搜索。
这般怪异的行径,自然引起血泽中修士的注意,许听潮和血妖还好,一看就知是元神修士,且血妖在鬼州之下的血海中闯下偌大凶名,自然无人敢上前招惹。敖珊孤身一人行动,头上又顶了两只水晶般的蛟龙犄角,着实招来不少修士觊觎。
敖珊摩云翅傍身,即便不是自家祭炼,却有许听潮留下的真气,驱使行动之际,也是快捷异常,等闲修士纵使有心,也追之不上。敖珊有事要做,也懒得理会这些居心叵测之辈。
但鬼州广大,总有些在遁术上出众的修士。不过片刻,敖珊就被一白发苍苍的黑衣老者,一满脸邪异的黄衣青年前后堵住!这两人,赫然都有元神修为!远远坠在敖珊身后的数百修士,也赶紧跟了过来!
“本老祖办事,哪个敢来碍眼!”
老者一声大喝,正自聚拢来的修士纷纷面色大便,停住了遁光!
“邢老儿,本公子就在此处,你待如何?”
那青年男子的声音,听来让人如沐春风,原本退意已生的诸多修士,也远远站定。
“小辈,老夫欲取这蛟龙为坐骑,你若想要抢夺,便拿出本事来!”老者声音冰冷,身上玄阴真气磅礴流动!
“你这老儿当真不知怜香惜玉,如此美……”
后半句话,这青年再也没工夫说出,漫天剑气纵横,他那俊秀的皮囊,顷刻就被斩得七零八落,只余一道明黄色的元神化作拳头般大小,在密集剑气中左躲右闪!
敖珊不欲伤其性命,招手收回侍剑图,似笑非笑地看着那神色惊惧的白发老者!
青年元神脱困,见敖珊连正眼都不曾看自己一下,心中惊骇之余,顿时升起无尽屈辱愤恨!恶狠狠地看了敖珊几眼,才架了遁光,往远处逃去!几个围观的修士动手擒拿,这元神却取出一支明黄剔透的玉笛,吹出几个短促的音符,瞬间斩杀当场!
其余蠢蠢欲动的修士无不大骇,纷纷让开一条路来!元神小人儿面露冷笑,手中玉笛化作一条黄龙,将其身躯裹住,遁速快了十倍不止!
眼见这元神就要脱困,一团方圆数百丈的血雾忽然滚滚而来,只一卷,就将那黄色遁光摄住!血云中几道符文飘下,顿时将遁光打散,印在惊惧不已的黄色小人身上!
这血云,自然是血妖所化!将那被封禁的青年元神摄入云中,就往敖珊遁来,所过之处,附近修士纷纷爆作血雾!
见得如此狠辣的手段,其余修士哪里还敢围观,纷纷架了遁光,慌不迭地四散而逃!
血妖到达,只见许听潮早已站在敖珊身旁,那白发苍苍的老者,正低声下气地求饶。
“……愿奉上冰髓寒魄一枚,望道友高抬贵手,饶过小老儿一回!”
这老头掏出一个寒气四溢的寒玉盒子,恭敬地捧在手心,尽量将眼中肉痛压下。
许听潮抬手将玉盒摄到手中,屈指一弹,盒盖打开,刺骨的寒意顿时扑面而来!定睛看时,只见盒中一团白蒙蒙的雾气被几道符箓禁住,却兀自翻腾不休,中心处隐约有一头晶莹剔透的蛟龙摇头摆尾!敖珊早看得两眼发光!
冰髓寒魄珍贵异常,既与敖珊冰寒血脉相和,又是蛟龙形象,用来赔罪,的确再合适不过。其实这老儿并不想拿出来,只连连求饶,但见得那出手狠辣的血妖也跟面前两人是一伙,才临时改变了主意,舍却浮财,只求平安。
心中暗道这老儿当真识趣,许听潮弹出几道符箓,将冰髓寒魄四溢的寒气封住,才将玉盒递给敖珊。敖珊迫不及待地接过,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三人久久无言,那邢老儿却是心中忐忑,又不敢贸然开口,只觉如坐针毡!
许听潮见敖珊的财迷样子,知道要等她开口,只怕不可能,于是扭头对那老者道:“今日之事,暂且作罢!”
老者如奉纶音,行礼不迭,连连赔罪应是!但许听潮并未让其离去,也不敢擅自行动。
“我乃太清门弟子许听潮,今日救走岛上凡人妖兽,欲寻一地好生安置!若将来有一日听说这些个生灵受了损伤,唯你是问!”
听得许听潮自报出身名号,这老儿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当今修真界的小辈,哪个的风头有许听潮强劲?闯琼华,收仙府,哪样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更被誉为虚境之下第一人,实力之可怖,委实骇人听闻!能与他站在一起,且这般亲昵的蛟龙女子,除了东海龙宫公主敖珊,还能有谁?
一想到自己竟然得罪了如此人物,就不禁冷汗直流!
这老儿听到的传闻并不完整,若知晓许听潮曾将神碑门太上长老一身修为抽干,不知会不会当场晕厥跌倒!
此老生就一副玲珑心思,听得许听潮如此说,哪里还不明白,赶紧强压下心中惊骇不安,恭敬道:“许道友请安心,小老儿必定尽快会寻得道友安置凡人生灵的所在,尽心守护,不让其受了半分委屈!”
许听潮略一点头,随意吩咐道:“将这些岛上存留的妖兽收拢来,我带你同去!”
这老儿赶紧应是,架起一朵黑云四处奔走,第二日一大早,就将岛上妖兽尽数载了来。许听潮收了,架起一朵五色氤氲的清光云团,将三人一裹,就往远处遁走!
在鬼州上空盘旋数周,许听潮最终选定鬼州东方一处广袤的平地,将凡人放下,又命邢老儿助其建造屋舍,开垦田地,才又遁出数千里,寻了座葱郁的山脉,将摩云翅中的妖兽放生。
亲手将最后一只白兔般的妖兽放走,敖珊才神色轻松地回过头来看着许听潮:“许大哥,我们回吧!”
“不忙,既然来到此处,正好顺便了结一桩恩怨!”
敖珊面现诧异,许听潮却忽然取出一团黑白二色的雾气!但见黑白二色相互盘绕旋转,好似一道太极!敖珊顿时想起来,许听潮口中的恩怨指的是什么。
当初许听潮在鬼州以东的血海凝结元神时,曾有一对并蒂莲分神显化的兄妹前来,暗中捉了天魔,想要算计于他,最后被血海老妖察觉,出手灭杀了两道化身,让那并蒂莲元气大伤!
许听潮结成元神后,自忖还不是那莲花的对手,且敖珊身陷琼华,不得不先行赶去救援,就暂时没有理会。此后诸般事情接踵而至,直到今日,方才有了空闲实力。
这株并蒂莲花实力如何,许听潮并不知晓,但想来定然不会是虚境,否则早在血海扬名!且当年何归处使出那般法术,与血海老妖和老道同归于尽,闹出偌大动静,十年后还有钧天仙府出世,声势惊天动地,这兄妹二人都不曾出现。许听潮断定,其修为九成可能是元神!
就算万一料错,有仙府在手,许听潮也不惧怕!若当真如此,留下那兄妹两人的机会渺茫,但自保却绰绰有余!
……
第二三五章杀鸡儆猴且铁血,睥睨六合逍遥行(十)
将手中黑白太极球往面前一抛,几道法诀打在其上,这小球就飘飘荡荡地往东方而去。
许听潮架了五色清云,将敖珊一裹,不疾不徐地跟在其后。血妖则化作一道血芒,与许听潮的云头并排而行。
这太极球飘动并不快,只相当于普通飞鸟,于许听潮这等飞遁神速习惯了的修士来说,甚至算得上蜗牛攀爬!
几人在类似的血海呆了数十年,早将这般景色看得厌烦,许听潮索性在云头上盘膝而坐,取出一朵几乎透明的火焰祭炼起来。这火焰,正是太虚从仙灵录出来后,留下的太上空灵火,与许听潮修炼的玄门功法最是相和,且太虚刻意相赠,早将自家的印记抽走,此火就成了一无主之物,许听潮祭炼起来,甚是快捷!
血妖不知在鼓捣什么,敖珊也是闭目盘坐,修炼起龙族炼气诀来。未几,每日例行功课做完,这龙族公主又将那青玉剑蝶放出,细细调教了一番,再习练了一阵剑术,试演了几回法术,就花去大半日功夫,打眼一瞅,那黑白太极球依旧晃晃悠悠,半死不活地向前飘动,不免心生不耐。
“许大哥……”
“何事?”
许听潮睁眼,目露疑惑。
“这东西好似乌龟爬,不知几日才能寻到那并蒂莲花!能不能快些,我,我想父王和娘亲了……”
先前两人因诸般事情困于血海,倒也还不觉得,忽然得了自由,敖珊有此想法,实属正常。许听潮心中略有所动,毫不犹豫地道了声好。敖珊思念父母,他又何尝不是?只不过在这世上,他只有一个嫡亲姐姐,思念的亲人也仅此一个,当然他也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