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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偏偏要等自己来了,才开口说“送”。这般稚嫩的深意,倒是让人心生感动。
伸手将那鹤嘴锄摄到掌中,轻轻递到芍药面前。
“拿着吧!”
芍药将锄头抢到手中,满脸通红地白了许听潮一眼,一溜烟地跑得没影儿了。
见芍药远去,众人才放声大笑!便是玉箫和秦烟,也自频频抿嘴。皇甫珏更是接连瞅了许听潮好几眼,娇声道:“小师侄儿,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是个情种,嘻嘻!”
许听潮尴尬不已,皇甫珏也不过分逼迫,拉了江应龙,躲到园子角落中,说悄悄话去也。和这两人一般的,自然就是皇甫斌与江玉凤。这两对道侣,因为前世姻缘,今生感情极好,日日如胶似漆不足以形容,反正旁人是休想插进半根针去!
好在这处园子极大,也不虞旁人打扰。
园子临近一座千丈方圆的广阔池塘,池中颇具景致,内有怪石峥嵘,莲萍相间,锦鲤嬉戏,池上还点缀有了七八座各式凉亭,各以白玉回廊互相连接,再通向岸边。二十来人分散开来,半点不嫌拥挤。
踏浪对此间甚是熟悉,径直拉了褚逸夫三兄弟、李栢垣、月半、麦丘丰和秦楚,霸占一座存有佳酿的凉亭,好一阵推杯换盏!
血妖则带了许恋碟,墨鲤,瑶琴,玉箫和秦烟,以及那奶孩子敖琲,来到一座布置丝竹管弦的雅亭。不过片刻,就有阵阵琴箫声传出,琴声缠绵悱恻,箫音则轻快激跃,听来别具韵味。
韩元遂是个老酸儒,与众人也不太合得来,告了声罪,就独自一人走了,在院中池上闲逛,倒也自得其乐。看一阵风景,听一曲和鸣,不觉间就来到一处设有文房四宝的翰墨亭中。见得亭中诸般陈设无不合乎法度,且笔墨纸砚,无一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珍品,不禁心痒难搔!
正当此时,血妖的声音忽然远远传来:“韩师兄雅兴,何不作上一副山水?”
韩元遂闻言大喜过望,遥遥拱手道:“如此,师兄就献丑了!”
言罢,就迫不及待地从池中摄来灵水,提袖握住那蟠龙文墨研磨起来……
众人各得其乐,许听潮和敖珊却伴着陶万淳往那仙府枢纽阴阳五行池而去,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芍药的踪影。
“许师侄,珊丫头,师伯有话与你二人说,且听好了!”
两人诧异地对视一眼,才齐齐躬身施礼道:“还请师伯教诲!”
“珊丫头贵为龙族公主,头一次来太清门作客,按理说我门须得待之如上宾,只可惜……”
“师伯但说无妨!”
陶老道叹息一声:“你们可知这数十年来,太虚师兄的弟子阮清一直不曾回归门中?”
“师侄数十年前,还在琼华见过阮师兄一回,莫非是生出什么变故?”
许听潮闻言,脸色不禁变了!敖珊赶紧将握住许听潮的手紧了紧!
“阮师侄若想回来,随时都可以,这世间还没谁有那胆子,敢为难太虚师兄的亲传弟子!”陶老道看了许听潮一眼,“他数十年不归,其实是为了你那妹妹许沂!”
“啊!”
许听潮神色一凛,当年在琼华巧遇时,他就觉出许沂和阮清之间,关系颇不简单,却不想早已发展到这般程度!阮清竟然为了许沂,做出这等“悖逆”的事情来!
“两百多年前,我太清门出了个千年难遇的奇才,便是师侄你在聚雷台见过的吕乾阳师弟……”
陶老道说到此处,许听潮和敖珊就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两人却并未出声打断,而是静静倾听。
“……某次下山行道,吕师弟与那灵狐宫宫主之女胡(蟹)平卉相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山盟海誓,回到门中,打算禀明师长,结成道侣,不想玉虚师兄之子从中作梗,最终酿成四十化形围太清的惨剧!”
第二五二章自古玄门多英才,惜为妖女裙下臣(七)
“……最终酿成四十化形围太清的惨剧!”
这老道也是,春秋笔法好生顺溜!尚未入门时,许听潮就与这事儿扯上关系,奈何及至今日,他也不曾知晓其中具体情形,虽说主要原因是他并未主动探寻,但与这些个长辈讳莫如深也大有干系。
当年在苍山剑派,钟离晚秋也提起过,却明确告诉许听潮,此事涉及太清门,她不好多说。此刻这老道也是如此,四十化形围太清一语带过,并不多讲。
“从此之后,门中有些长辈便对本门弟子与妖修交往极力反对。阮师侄所为,已然惹起诸多不满,你这小子也是这般……”
敖珊哪里想到太清门中竟有如此多长辈反对自己和许听潮的事情,闻言不禁脸色煞白!
正惶急黯然,纤手却被捉住,耳边传来许听潮生冷的声音:“若不来招惹也就罢了,否则……哼!”
“师侄能如此想,再好不过了。”
陶老道叹息一声,不再多言。他知许听潮在门中并不招人待见,甚至多受排斥,就连凝结元神,都被同门以封魔珠暗算,如此这般,指望他对门派有甚归属感,无异于痴人说梦!
且如今许听潮元神大成,仙府在手,便是虚境老怪,也有栽在他手中的,指望他对这些个元神长辈生出敬畏之心,更是天方夜谭!
这老道醉心炼器,并不如何关心门派事务,因此当初在大漠天尸门,玉虚以不贤不忠不慈自罚为地煞峰峰主千年,卸下的执事长老一职,都让给了韩元遂拜的师尊滕伯望。这般行径,平日里倒是逍遥自在,遇到如今这般状况,却并无多少约束力,他只期望那些个有此想法师弟师妹们,不要一时发昏,当真招惹到这小子。
将心中担忧压下,陶老道忽然笑道:“你们小两口把师伯单独带来此处,只怕有事相求吧?”
“师伯明鉴!”许听潮脸上并无半点意外,“师侄新近得了一株阴阳莲,想请师伯出手,将其与家姐那法宝阴阳二气钟炼为一体!”
“当真是阴阳莲?”陶老道满面诧异,继而想到许听潮不可能骗自己,便正色道,“你可想清楚了,这等天地奇珍,用来炼制成宝物,委实有些暴殄天物!”
“师侄心意已决!”许听潮神色半点不变,自己惹下的仇家不少,难保其中不会有那心存不良的,暗中对姐姐下手!与姐姐安危相比,区区一株阴阳莲,又算得了什么?
“你既已想清楚了,师伯也不勉强,这等灵物炼制出来的法宝,定然为仙府奇珍!快快前面带路,老道有些等不及了!”陶老道面色红润,一副急切的样子,迈步就往前方急赶,“把你姐姐也叫来,那阴阳二气钟,师伯须得好生参详一番!”
这事儿倒是简单,反正血妖就在姐姐身边,二人异体同心,一道念头过去便可。
大殿中,陶老道双目片刻不离阴阳五行池,连声道好!
许听潮静立一旁,敖珊看了又看,总觉得陶老道的目光并不在池中阴阳莲上。
“此物之玄妙,当真巧夺天工!以师伯看来,这池中生出的五行灵气,九成九都用来维持仙府禁制运转,供养灵药花木生长,池中积蓄这些灵液,不过些许残余混杂了阵法自此界聚集而来的灵气凝成!”
“师伯怎知这许多?”
陶老道所说,敖珊早就从许听潮口中得知,但这老道只看了一小会儿,就将阴阳五行池的功用推断了个七七八八,怎不让人惊讶?
“老道炼器千余载,若是这般简单的东西都看之不出,岂不是白活了?”陶老道颇有些得意,自夸一句,又看着那阴阳五行池,啧啧赞叹不已。
片刻之后,许恋碟就兴冲冲地赶来。
“见过师伯!”
“无须多礼!丫头,将你那阴阳二气钟拿来!”
见许恋碟到来,陶老道也不好再关注那阴阳五行池。
“请师伯收好!”
许恋碟捧起一枚拳头大的阴阳小钟,走到陶老道面前。
“唔……”
只见这老道将小钟拿到手中,看了几眼,就目露遗憾:“此钟材质不错,奈何炼制手法太过粗糙,还需改上一改,才勉强配得上那阴阳莲。”
“师伯,既要重炼,可否添加些上好的灵材?”
“你有?”陶老道饶有兴致地看着许听潮,“拿出来看看!”
许听潮袖袍一挥,面前就虚空就漂浮起百十块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五金五金原矿!
陶老道一看,只觉一阵眼花缭乱,半晌才笑骂道:“你这混小子,有这许多珍惜的矿石,怎的也不和师伯说一声!啧啧,墨光银,子午石,血汞,寿山玉,天外奇金,太玄金精……”
每说出一种矿石的名字,陶老道面上的红润就要增上一分,忽然,这老道两眼直勾勾地盯住一粒小指尖大小的橙黄砂粒,蓦地爆喝出声:“天杀的小子,怎的连这等宝贝都能被你寻到?!”
敖珊和许听潮许恋碟疑惑地看了看那砂粒,只觉不起眼至极。
“师伯,这东西是何种宝贝?”
“嘿嘿,玄黄戊土神砂可听说过?”
“这,这东西就是玄黄戊土神砂?!”
许听潮也和敖珊许恋碟一般,满脸不敢置信!这砂粒,不过当年在祖巫殿中无意发现,能被许听潮收起,只因它坚硬无比,连落日熔金剑都不能损伤半点!两人也知它是件宝贝,但如何会想到玄黄戊土神砂上?
戊土神砂乃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土行灵材,但也不至于让陶老道如此失态!但名字中多了玄黄二字,其珍贵程度便陡然上升千万倍!
古语有云:“元气否塞,玄黄喷薄,辰星乱逆,阴阳舛错。”
又云:“夫玄黄者,天地之杂也,天玄而地黄。”
还有“玄黄剖判,上下相呕”之说。
此三者,一指混沌灵气,一指天地的颜色,最后干脆就直接将其当做天地的代称。究竟如何,莫衷一是,但无疑玄黄乃是了不得的物事!
一点玄黄落在陶万淳这等器道宗师手中,怎不令他心潮澎湃?若使用得当,休说区区仙府奇珍,便是仙界真仙使用的宝物,也有可能炼制出来!
“许师侄,师伯也不与你客气,这玄黄戊土神砂,要厚颜纳入囊中了!”
陶老道脸色很红,也不知是激动过度,还是这般明目张胆地讨要晚辈的宝物,有些害臊。
“师伯拿去便是!”许听潮一指面前的百余矿石,“这些物事落在师侄手中,却是明珠蒙尘了。”
“哈哈,好!好!好!”
陶万淳老怀大慰,将那橙黄砂粒捉在手中,接连道了三声好!忽然又眉头大皱:“师侄这般恩情,可大上了天去!这样,等你哪天能将仙府掌控自如,师伯便来沾光,做个专门炼器的闲人,顺便将这东西炼入三阳一气炉,如何?”
“师伯有此意,师侄求之不得!”
许听潮如何能不喜?眼前这师伯的炼器手段,在太清门首屈一指,说是此界最好的炼器宗师也不为过!如今却许下这般承诺……其中好处自然不必多说。
敖珊和许恋碟确信陶老道并非说笑,这才心花怒放!
陶老道挥手止住几人的奉承,顺便将面前的矿石尽数收起,才精神奕奕地笑道:“你拿出的这些东西,都非是凡物,奈何并无一件性属阴阳,于重炼阴阳二气钟并无助益。”
许听潮三人闻言,不禁好生失望!陶老道却忽然话锋一转:“师伯听说你将那阴阳窟驻地的灵脉给摄夺了来,可真有此事?”
“师伯请看!”
许听潮伸手往阴阳五行池中虚抓,顿时摄来一大一小两道阴阳灵脉。小的那道好似一枚断掉的长锥,只尺许长;大的却形如圆盘,足有数尺方圆!
“咦,怎会有两道?”
许听潮当即将自己与鬼州血海那阴阳莲花兄妹的恩怨说了,引得许恋碟惊呼,陶万淳面现感慨。
“精怪修行不易,尤其这等天地奇物,更是劫难重重,却不想招惹到你这小子头上,遭了大难。”陶老道挥手将那锥形阴阳灵脉摄到手中,“这道灵脉生养了那阴阳莲,正好拿来炼器!”
“师伯,您是说,您要将这道灵脉与阴阳莲和姐姐的小钟合炼成宝物?”
敖珊不自禁地等大了眼睛!
“有何不可?”陶老道面现得色,“休说小小一道灵脉,便是这天地,也可作为炼器的材料!许家丫头,你好生等着,不出数月,师伯定然还你一件仙府奇珍级数的宝物!”
这老道说完,也不理会三人的反应,径直往阴阳五行池边一坐,也不祭出本命法宝三阳一气炉,只双手十指连连弹动,将一道道禁制打在那锥形灵脉上!看架势,竟是立即就要开始炼器,也不等那阴阳莲尚未完全回复元气。想想也对,既然连灵脉都要炼入,大可等宝物成了,再来慢慢温养。
“许师侄,你将阴阳莲的莲藕取下一截,种在剩余那灵脉上,再送给祁老儿,师伯保他怒气全消!”
许听潮闻言一喜,不过却并未立即动手。一来,此事须得先与敖珊商议一番;二者,移植灵物的本事,那赖在芍药身上的猫耳小人儿更在行……
(偶尔熬夜还不适应了,今天状态奇差!想当年在大学,接连通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