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能。弟子知晓一物,有万载空青的效用,却无那般遗患……”
“此话当真?!”虞奁贺大喜过望,不由自主地跳将起来,扯住许听潮的手,“师侄竟有这等宝贝,千万舍给师叔,师叔给你做牛做马都成!”
许听潮使劲将手抽回,阻住满脸渴盼的虞奁贺:“师叔找错人了也,那东西唤作‘青枝彩葩’陶师伯和焦师叔手中都有。”
“原来是他们两个!”虞奁贺一喜之后,就又头疼道,“师叔与他们没甚交情,这般巴巴赶去相求,也不见得能成……师侄能否从中撮合撮合,就说虞胖子愿舍了这百八十斤,给太清别院做白工去!”
果真不愧是月半师兄的师傅,连说话都这般特别!许听潮暗暗嘀咕了一句,才笑道:“师叔若能前去,陶师伯和焦师叔定然十分欢喜,立时就会将青枝彩葩双手奉上。”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虞奁贺老怀大慰,接连感叹了两声,才急急问道,“师侄打算何时返回巨人界去?”
五六八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七七)
师侄打算何时返回巨人界去?”
虞奁贺身罩灰布衫,躯体显胖,唇上两撇小胡子因面色焦急在微微跳动,看来颇为滑稽。
许听潮却笑不出来,暗中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须刻意去问,他已然确定这面目酷似的师徒二人乃是父子关系。当然也可能是叔侄、爷孙,许听潮却顾不得这么多,听了虞奁贺的话,便微笑道:“若师叔实在焦急,立时就出发也未尝不可。”
虞奁贺闻言,反倒大感不好意思:“这哪成?师侄才回来不久,就又要前往巨人界,实在麻烦!你月师兄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急在此时。”
“师叔多虑了,小侄正好有事,也要回转巨人界一次。”
此话并不是许听潮刻意寻来的说辞,他近期确实有回去巨人界的打算。他与血妖异体同心,之前在清虚灵阙中得了那土灵经,只一个念头,远在巨人界的血妖便即知晓,血妖把来传给他那“小鸟”毫无问题,但似一整套的星核灵晶这等实物,两人就不能如此方便地互相传递。
许听潮用接引仙阵阵图做筹码,从摩陀老道身上榨取来两套星核灵晶,把较小一套拿来修炼周天星辰玄宿大(蟹)法,另一套却打算让血妖寻个好地方,也布置一座周天星辰大阵,作为钧天上院的立派根本。血妖却说他的伤势快要复原,攻略巨人界就在眼前,介时不免四处奔波,担心夸父族没有守护会有些凶险,因此要将周天星辰大阵先行布置在夸父族领地之上。
正是因此,许听潮才急着赶回去。
之前在域外虚空,夸父族虽然在此阵中出了大力,但操控阵法之人,不是许听潮就是摩陀老道,因此谈不上什么经验。如今若先将大阵布下,便可让夸父族演练纯熟,真个面临凶险时,也能从容应对。
许听潮也不隐瞒,将这番打算尽数说了,虞奁贺高兴非常,似这般,早早从陶万淳和焦璐处求来青枝彩葩,就能赶往北极,给那不让人省心的徒弟服下。他此刻担心的,却是究竟向师兄师姐某一位讨要,还是两个一同求取……做长辈的,总不能只给自家徒儿送东西,而把那小金凰忘了吧?
事情定下后,虞奁贺也不走了,就赖在许听潮这小阁楼中。
等许听潮与虞奁贺的事情说完了,那邵元修才道:“老朽欲入钧天上院,不知侄孙意下如何?”
这为师叔祖的来意,许听潮已然猜到五六分,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十分兴奋,当即就施礼道:“师叔祖愿意屈就,弟子求之不得!”
这人是个闷葫芦,闻言仅仅是笑了笑,便不再多言。
许听潮将两位长辈请入仙府之中,与江应龙和敖珊敖凤,以及细柳元上等相见,诸般繁琐略过不提,众人相谈甚是欢畅,尤其虞奁贺邵元修与细柳扶风四个虚境,彼此交流修炼心得,因为人妖殊途,都是获益良多。
虞奁贺乃烟霞峰主,但也和其余峰主一般,早把诸般事情摊派下去,闲云野鹤得很,且就只月半一个弟子,邵元修更是孤家寡人一个,两个老怪住进仙府,尝到了诸般甜头,便不愿离开,只在府中等待。
与邵元修一样,曾表示要和许听潮共同进退的李笑春,却始终不曾前来。许听潮也并未刻意去问,这位师叔如今得了合道境的绿箭老祖做役兽,尽管那蟾蜍怪在许听潮眼中不值一提,却也算是太清门的底牌之一,门内诸多虚境断然不会轻易放他投往别处。且以李笑春的脾性,只要太清门能够给予的好处更多,便是放他走,他也不见得愿意投入钧天上院之中。
又数日,朱衍亲自赶来碧秀峰。许听潮察觉这位师伯祖靠近,便从仙府中出来,早早来到阁楼门口迎接。他对这位长辈没有多少好感,但也并无多少恶感,把礼数做足了,总不会吃亏。
“弟子许听潮,见过师伯祖!”
朱衍方才落下遁光,许听潮便躬身行礼。
“无须这般客套,快快起来吧!”
朱衍虚扶一记,许听潮也就顺势直起身来,静等下文。
“门中已然议定了章程,侄孙可曾知晓?”
说起此事,许听潮心头依旧冷笑,因此只淡然道:“略知一二。”
“此番盟内做法确实欠妥,侄孙有何要求,尽管对老道说来。”
许听潮看朱衍不像是在说笑,确定这位师伯祖当真想要做些补偿,心头怒气稍稍消散了些,但对这长辈实在生不出什么感激来。如此多的门派会盟议事,竟不让自己参加,轻慢的意思显露无遗,这事儿若说没有朱衍的默许,教人如何相信?而如今定下了章程,这老道方才前来安抚补偿,未免有些功利过了头。且所谓的补偿,不过是他们拿走了自认的大头,施舍留下的一口清汤罢了。
正是心中生出这般念头,许听潮面色已然微微阴沉,只淡淡道:“侄孙这番回来,本就没什么追求,补偿不补偿的,师伯祖休要再提。只一事须得先说清楚了,诸位长辈想要攻略天下,侄孙只负责驾驭元磁极空梭运送人手,具体如何争斗,却不会插手!”
朱衍闻言,面色微变,只道:“既是同出一门,侄孙何苦如此决绝?”
许听潮嘿嘿一笑:“诸位长辈有几人把侄孙当做同门了?再者,侄孙若倾力辅助,可有什么好处?”
“自然是有的……”
朱衍方才开口,就被许听潮抢了话头:“恕侄孙直言,争斗起时,侄孙若出手,怕是没有十合之敌。似这般,攻城略地大概会全是侄孙一人的功劳,然诸位长辈能否将战获尽数让出?之后诸般好处,能否让侄孙占得大头?”
朱衍哑口无言。如果愿意,又何必瞒着你就把章程商议妥当了?
许听潮无所谓一笑:“既如此,侄孙又何必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既然诸位长辈那般看中利益,便凭自己的本事去争抢吧!”
五六九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七八)
朱衍架了遁光从碧秀峰上冲天而起,行出数里,心头窝火再也按捺不住,不自禁地冷哼出声!
纵使盟内长辈有千般不是,自己这师伯祖的前来安抚补偿,也该是够分量了吧?那小辈竟然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真真气死个人!
在这老道看来,许听潮身为太清门弟子,便该听从门中长辈驱使,任劳任怨,少计较个人得失。他却不曾想到,许听潮压根儿就不怎么将太清门当回事儿,如今羽翼已丰,想要他无偿为太清门做事,还会可能么?
送走了朱衍,许听潮也不回仙府,就在自家阁楼上盘膝而坐,或是打磨自家真气,或是修炼周天星辰玄宿大(蟹)法,或是习练法术,或是御使炼魔仙剑,把困在周天星辰大阵中那铁牙老怪当做练习剑术的靶子。
如此两日之后,有个四代弟子前来通知,要许听潮前去西方山门之外,与众位虚境汇合。
许听潮知晓该是盟内那些个老怪要出发前往肆契洲了。
他站起身来,走出阁楼,一挥手,五色清光从掌心汩汩流出,将这阁楼罩住,倏忽收进元磁极空梭中。
那前来的传讯的弟子见得这般情形,不禁面色微变!
这位师弟如此做法,怕是真个不把太清门当做归属了!
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装作没看见,邀请许听潮上路。
许听潮谢过之后,身上白色云霞一起,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清门西方山门之外,许听潮在三十多个虚境老怪跟前现出身形,二话不说,挥手将元磁极空梭祭出,化作一片绵延数里的璀璨星河。
“诸位前辈,请吧!”
许听潮伸手肃客,一干老怪却面面相觑,眼见着缓缓流动的星光,就是没哪个敢先行迈步,遁入其中。许听潮暗自冷笑,自己又不会吃人,有什么好怕的?也不知那无良之人对这些个老怪说了怎样的好话,事到临头,竟然个个犹豫畏缩。
“哼!”
这出声冷哼之人,竟是那方面阔额的何烁。自从在巨人界太清别院图谋仙府不成受了些折辱,这老儿便与许听潮十分不对付。
许听潮还以为他要找些话来说,哪知这老怪昂首阔步,好似一只刚战胜了对手的斗鸡,径直架了遁光撞入漫天星光之中。
此举一出,三十来个老怪面色为之一松,稍稍等待了片刻,身上都是光芒大作,化作各色遁光,纷纷没入星光之中。
许听潮这才不慌不忙地不入元磁极空梭,催动此梭内部的坤德元火,往肆契洲挪移而去。
方才挪移了两次,行出千余万里,许听潮就面现怒色,心念动处,已经出现在飞梭所化大地上空。
前方不远,一大一笑两个老怪正自围堵一头丈许大的青色鸾鸟。他们倒是言笑晏晏,那小青鸾却满眼惊慌,哀鸣阵阵,奈何本身才不过区区炼气境修为,连化形都不能,如何逃得出两个虚境的掌心?
“小宝贝莫跑!乖乖跟了你家老祖,随便传你一道法门,不须数年,便教你化身成人,快活不尽!”
说话的是个好似白面馒头的白皮胖老儿,只见他生了两道八字眉,嘴唇也微微向上勾起,看来倒甚是和善。
小青鸾这时已看见许听潮现身,哪里还理会这贼眉鼠眼的老头,两眼中露出欢喜的神色,双翅一振,便朝这边飞来!
白胖老头呵呵而笑,随手打出一道青白光芒,往青鸾摄来。
眼看就要被这光芒洒到身上,小青鸾被吓得叽喳乱叫。
许听潮一挥手,凭空凝出一只五色清光大手,横着一捞,便将那青白光捏得溃散开来!
四周围观的虚境不在少数,这白胖老头不曾料到会有人出手干预,八字眉一撇,扭头看来,见是许听潮,面上不禁讪讪。在人家飞梭上,就是客人,如今却追逐梭中放养的灵禽,委实大为失礼!
在晚辈面前,这老儿拉不下面皮道歉,便打算蒙混过去,讪讪一挥袖,转身就走。他旁边那身躯胖大,肚腹鼓胀的胖子,也一言不发地随着去了。
只是他显然又料错了形势。
许听潮轻轻拍了拍落在云头上那惊魂未定的小青鸾,才冷声道:“这位前辈,出手捉拿我钧天上院的弟子,就没个说法么?”
此言一出,两个胖老头颜面大失,其余围观的老怪也是轰然喧哗出声!
“什么钧天上院,根本就没听说过!竟还收了些披毛戴角的畜生作弟子,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人家一院之主就是妖族,收些妖族弟子,也属正常!”
“果真是人面兽心!”
……
众老怪你一言我一句,引得其余老怪纷纷挪移而来,何烁赶到之后,随便找了个老怪问清楚缘由,便幸灾乐祸地抱臂旁观。
许听潮冷笑连连,见飞梭中的老怪来得齐全了,就要催动大阵给这些倚老卖老的家伙些苦头吃吃。哪知不及动手,就有人大声喊道;“侄孙且慢!”
许听潮抬眼一看,只见是那满面森冷的二代掌刑长老倪君狂,以及手拄藜杖,腰挎葫芦,慈眉善目的二代长老傅传清。倪君狂生性阴冷,说话不多,此时说话的,也正是那傅传清。
“不知两位师叔祖有何赐教?”
许听潮心头不爽,却还是做足了礼数。
傅传清呵呵一笑:“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兜道友也是无心之失,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师叔祖此言差矣!握着飞梭中有青鸾族道友和弟子数百,若每一位长辈见了都要试图擒捉,事后一句不知者不罪便轻描淡写地揭过,从此之后,可还有片刻安宁?”
许听潮如此强词夺理,不给情面,傅传清已是变了脸色!那白胖老者和身旁更家旁的同伴双双回头,眯眼注视许听潮:“许家小子,你待如何?莫不是要将在场三十余长辈都好生玩弄一番?”
白胖老者在太清门演武场见过许听潮一剑重创恨水门恨水老怪,心下甚是忌惮,不过要就此服软,却也不能。听了他的话,周围三十多老怪也是面露不善,身上真气滚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