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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安期师叔沾染那异种气息极多,小虹这术数大阵又不能将域外降下的异种气息尽数挡住,勉强支撑这般长时日,已是强弩之末,虽不至于三两天就被侵袭了本性,也断然挺不过一月……”
焦璐面上忧色极重,皱眉看着双目紧闭的吴霏虹:“你修行的正是血道法门,又看了这许久,可想到解救的法子?”
“或可一试。”
血妖翻手就将那混元同心羊脂玉壶取出,从吴霏虹和蜂后身上各自摄来一道气息,投入壶中,片刻之后,一道灰光自壶嘴喷出,将吴霏虹和蜂后尽数罩住!
“这就是你的法子?!”
焦璐柳眉倒竖!她可是知晓这羊脂玉壶的作用,自然怀疑血妖甚至根本不曾仔细查看过,打算凭借此宝囫囵将二者的气息炼化一体!
血妖尴尬一笑:“师叔莫要动怒,这妮子乃故人之后,教师侄如何好意思行那窥探的勾当?”
“小混账!”焦璐面上微微一红,虽然也觉得血妖说得有理,总还是忍不住担心,“你这么一闹,也不知会不会留下后患,那郑素的魂魄尚未归入蜂后真形体内,万一何时回转,又该如何是好?”
“这事简单,只要他敢来,径直捉了送入轮回了事!”
“哼!”焦璐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是个怕麻烦的主儿,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我与你安期师叔参悟出的门道,小虹尚未细细体味就被你打断,将之完善的事情,可就着落在你身上!”
血妖心头腹诽不已,满上却做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爽快应道:“好啊!”
焦璐怎肯相信?狐疑中带些警告地提点道:“好生做事,莫要被我听到不好的风声!”
血妖干笑几声,忽然欢呼一声:“成了!”
浑身灰光退回羊脂玉壶内,吴霏虹缓缓睁开了双眼,对焦璐浅浅一笑。
“丫头,可有哪里不适?”
焦璐关切地抢上前去,拉住了询问。
“姐姐无须担心,小虹一切都好。”
吴霏虹一开口,血妖就垮了脸,这丫头竟然攀到和焦师叔一辈,老子以后见了岂不是也要叫一声小小师叔?
“……多谢许道友解救!”
血妖正自魂飞天外,待得回过神来,就只听到这么半句,赶紧嗯啊应了一声,而后随口说道:“两位师叔和小吴妹子吃了这般大的亏,不可不讨回来!这就去域外与那老魔会上一会如何?”
焦璐眉头一扬,吴霏虹神色间颇多犹豫,安期扬却是大叫出声:“我就说这俱芦洲怎会这般模样,原来是有域外魔头在作怪!师侄快些动身,你家师叔说不得要与这老魔好生斗上一场!”
自家没本事穿破罡风层,还这般理智气壮地催促,也只安期扬干得出来!血妖嘿嘿一笑:“据小侄看来,那老魔八成有合道境修为……”
安期扬咳嗽连连,大手一挥:“俗话说得好,师叔有事,侄儿服其劳,师侄还是快些前往域外,将那老魔惩治一番!”
“没出息的东西!”
焦璐斜眼叱喝,吴霏虹两颊晕红,竟然没有笑出声来,想是与安期扬相处数年,早已熟知这老货的脾性。
血妖却没那般矜持,咧嘴呵呵而笑,安期扬方才横眉怒目,便把血灵幡催动,卷起千丈血光,将他和焦璐吴霏虹裹挟了,直往上方冲销而去!
三百六十五根数万丈高的白玉柱也倏忽消散不见,仿佛从来就不曾出现过,只余下无数枕藉堆积的兽尸和满目疮痍的大地!
“小吴妹子,且将这东西炼化了,若有一日那郑素的魂魄回归,便能凭借此物将其制住。”
无尽血光之中,血妖把方才炼制好的一枚拇指大莹白珠子推到吴霏虹面前。
吴霏虹欣喜接过:“小妹方才还在忧心该如何防范那郑素,不想许道兄早已思虑周全!”
血妖暗叫一声惭愧,刚才出手帮她炼化那蜂后时,可不曾想到这么多,之所以炼制这枚摄魂珠,也是焦璐师叔提醒的缘故。
这小子心头汗颜,面上就有几分不自在。焦璐看在眼里,又把眉头竖起,哪知不等她开口,血妖就抢先笑道:“妹子却是多心,那郑素魂魄久久不曾回归自家真形,说不定早就被俱芦洲上那异种气息沾染,自行发狂而亡!这枚摄魂珠,或许永远也用不到。”
“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道兄。”
吴霏虹浅浅笑着道谢。
血妖十分不好意思,又被焦璐戳了好几记眼镖。
安期扬在一旁幸灾乐祸,吴霏虹也浅笑不已。
其实吴霏虹委实不喜这等漫天血色的环境,尽管血光中隐有一股奇异的馨香,还是会让她生出不好的联想。只是她生就一副好脾性,总想着处处将就旁人,甚少为自己考虑,因此并不曾在面上表现出来。
血妖前后不过与吴霏虹见过两面,否则定要心中大呼,这般性情的妹子,比起什么敖珊敖凤,不知要好出多少倍!但也仅此而已,老牛吃嫩草的破事,他脸皮还没厚到能干得出来。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小子与许听潮本就是一人,又怎会真个不将敖珊敖凤放到心中?
一路之上九霄,穿过罡风层,放眼看去,只见极远处元气长河奔腾涌动,哪里有半个魔头的踪影?
血妖眼中倒是血光闪闪,一眨不眨地盯住某处。安期扬瞪大两眼猛瞧,依旧什么也不曾见到,只隐约觉得那地方有些不同。
“乖师侄,你在弄什么玄虚?”
安期扬以为自家之所以有此想法,完全是受了这无良师侄暗示。
血妖却已收了嬉笑神色,失望道:“原来是一头无相天魔,也不知有何路数。”
无相天魔?!
安期扬猛地一个激灵!他是那等粗枝大叶的性情,一身修为,大半都在身躯之上,最不善应对的便是这等专攻心神的魔物。之前他身上沾染的暴躁气息尚不及焦璐八成,却需要不住发泄来克制,便是这般道理。
焦璐心头也自一凛:“若是不好应付,暂且退避,等你那五行魅灵元神赶回,再一同动手不迟。”
血不屑一笑:“师叔有所不知,若这老魔有血有肉,弟子纵然精修血道大(蟹)法,也不见得能战而胜之,如今却说不定了!可惜是一头无相天魔,不好把来炼制血煞妖……”
焦璐三人一时无言,血妖却已将那混元同心羊脂玉壶捧起,稍稍催动,便有一道灰光从壶嘴喷出,往目光着落出摄去!
这羊脂玉壶善能收摄炼化一切无形有质之物,用来对付无相天魔,正是得其所哉!
那魔头之前还以为血妖并未真个发现它的所在,纵然盯着自家藏身处看,也仅仅是心有怀疑,因此并未挪动,反倒故意施展勾魂摄魄的法门,想要侵袭四人心神。
血妖不动声色将它法术挡住,立时就催动羊脂玉壶反攻!
这魔头识得厉害,不敢被灰光摄住了身躯,侧身就从虚空中遁走!
血妖嘿嘿一笑,抬手就是一道九转叱魂大咒,生生将它从虚空中迫出!
早有灰光四面围上!
这魔头大喝一声,身躯陡然化作亿万念头,四散飞奔遁走……
五九六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一零五)
“哪里走!”
血妖怎料到堂堂合道境的无相魔头竟然会这般胆小,方才交手一合,便自化身亿万遁逃?!当即就大喝一声,羊脂玉壶喷吐的灰光往来席卷,九转叱魂大咒四散而出,血灵幡也化作滔天血海隆隆奔腾倾泻!袖中那黄鸟更是飞出,振翅直入虚空,现了七八万丈的真身,刮起烈烈风沙!
焦璐三人虽然看不见那无相魔头,但也明显觉出有无数细碎的东西正自往四面八方奔逃!焦璐将那流风扇祭起,闪出一道道五色神风,安期扬则妖身变作千丈大小,尽力将太乙神雷塔催动,祭出千百条紫色雷霆四下扫荡!
吴霏虹也以紫薇星曜钦天四化白玉柱布下阵势,笼罩方圆数百里,虽然对那老魔分化的念头并无多少阻挡之能,却也多少起了些迟滞的作用。
如此半晌,四人才各自收了诸般手段。
“可将那老魔斩杀了?”
焦璐口中虽然如此询问,但只看血妖的面色,便已猜到了几分。果不其然,血妖颇为懊恼地沉声道:“那老魔忒也奸猾,我等手段齐出,顶多只留下他五成的念头!这等魔头最是记仇,定然会在巨人界周围徘徊不去,也不知会惹出多少祸患!都怪我太过儿戏,方才动手,就该施以雷霆手段!”
焦璐三人面面相觑,被一头合道境的无相天魔记恨上,委实不是一件好事!
血妖又拍了拍手中羊脂玉壶:“此壶中盛有那老魔不少念头,我便花费些功夫,将之尽数炼成鸣魂珠,布置在巨人界夸父族领地和太清别院各处,但凡这老魔接近,便能自行示警。吴家妹子也带一些在身上,以备不测!”
此言一出,焦璐和安期扬都送了口气,只安期扬忍不住抱怨道:“你这小子有话就径直说完,害得你家师叔一惊一乍的!”这汉子见吴霏虹面有忧色,便又说道:“小虹无须担忧,无相天魔只合侵袭修道人的心神,旁的本事却稀松平常,只须有了防范,便不易被其所趁……你若实在不放心,不妨暂且在巨人界住下,待得许师侄将那老魔斩杀了,再回凤凰界去!”
焦璐也出声劝慰道:“安期师弟说得是,凤凰界如今乱成什么似的,何不就在巨人界开创术数一脉?”
血妖也不甘寂寞,丝毫没有羞愧之色地出声附和。
吴霏虹很是犹豫了一阵,才对焦璐柔柔一笑:“如此多谢姐姐了!”
“好妹子,巨人界天地大变不久,修行界尚不繁盛,正是有大作为之时。”见吴霏虹答应,焦璐也放了心,出声勉励了一句。
安期扬却是不乐意了:“小虹,怎的只顾着你焦家姐姐,不来谢安期大哥?”
吴霏虹轻笑一声:“大哥常说大恩不言谢,小妹就想您定然不会计较的。”
“这算得什么大恩?还是听你柔柔软软地谢一声,浑身才来得舒坦!”
焦璐顿时横眉叱喝:“有你这么做长辈的么?没个正行!”
吴霏虹早已红了双颊,见安期扬诺诺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有些不忍,劝了焦璐几句,才对正儿八经地这汉子裣衽一礼:“多谢大哥!”
“多谢许道兄!”
血妖正自看笑话,却没料到竟然还有自己的份儿。慌不迭地拱手还礼,心头却在品味,这吴家妹子声音又甜又糯,听来果真十分舒心。而后念头一转,想到这位小妹子的大致年岁,又不禁满腔古怪……
焦璐等哪里知晓这小子心头的弯弯绕绕?已在说起回归太清别院的事情。血妖听了一阵,忽然接口:“两位师叔,吴家妹子,我正要前往那逸仙洲查探一番,不如一同前往……”
既然提起了这事儿,他索性将自己的行程打算都说了。
焦璐听后,叹息道:“太清门已非往日之太清门,本来师叔还对你自立门户颇有不满,如今看来,却是一大善举。邵师叔从来不喜争斗,如今都已投入钧天上院之中,你这做法也算众望所归。”
血妖干笑一声,当初决定自立一派的时候,多是为自家打算,可没料到这般光景。
“门中似邵师叔一般喜好清静的长辈同门为数不少,师侄尽可将之请来,此事两厢为善,想来不会有多少人拒绝。”
钧天上院正是人手奇缺,血妖心头大动,但想想自家在长辈同门心头的印象,又有些信心不足:“师侄纵然有心,只怕也没多少人愿来。太清别院虽然也不免受本门牵连,但也算一方清静之地,正是好去处。”
焦璐却道:“你有仙府在手,钧天上院未尝不是个好归宿!”
血妖闻言,顿时嗤笑一声:“若是奔着仙府来,师侄只好关门谢客了!”
“你这小子!”
焦璐轻斥一声,也并未多说,她知晓这位师侄直把仙府当做血海老妖一方的传承,最反感旁人前来惦记谋算。
“师侄今日怎的恁多废话,快快动身去那逸仙洲吧!这域外虚空如此荒凉,有什么值得留恋?”
安期扬连声催促,血妖呵呵笑道:“正是这般道理!”当下把血灵幡一催,依旧架起一道千丈血芒,携了三人遁入罡风层之中……
“那鞠扶子后来去了何处?”
一路飞遁最是无聊,几人就互相说起这几年的经历,相比之下,血妖虽然大半时日都在闭关,但短短一年之内经历的事情,要比焦璐三人精彩得多。方才血妖就说起在前来俱芦洲的路上见到那儿孙众多的玄武鞠扶子,引得安期扬兴趣大增。
“这老龟喜欢伪装成小岛随波逐流,师侄怎知他漂去了哪里?”
安期扬大失所望!
“可惜了!若能遇上,定要与他切磋一回!若虞奁贺师弟得知玄武的踪迹,还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模样!”
“对呀!”血妖满面恍然地一拍玉案,“虞师叔和月师兄都修炼玄龟引水诀,定与玄武有莫大干系!我身上玄冥真水颇多,找个机会给他们送去些!”
“你这小子怎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