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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婿快些拿出来吧!”
许听潮道:“小婿自留一株,余者都在此处了。”一挥手,老龙王面前的桌案上便有十五条三尺长手臂粗细的金灿灿藤条整齐排列。除此之外,便是一枚青色玉简。
“好!”老龙王似是早就料到此节,挥手将东西收了,面上笑容更盛,“贤婿且去吧!拿了宝物也莫要急着走,多陪一陪你丈母娘!”
许听潮诧异道:“岳父大人当真不需小婿助阵?”
老龙王嘿然一笑,并不回答,而是卖关子道:“为父且问你,敖乾那小子如何?”
“比之从前,似有好转。若多加磨练,未必不是一方将才。”
老龙王却冷哼一声:“不尽不实!那孽畜何等货色,老夫这做爹的最是清楚不过!就他那点出息,如何能成大器?不过此番大敌压境,倒确实有些长进!”
到底是自家儿子,虽然口中贬低,但说到此处,老龙王眼中还是露出几丝笑容。略略停顿之后,又道:“非只是敖乾,龙族中许多不成器的东西,如今都颇有几分改过自新的趋势……贤婿可知为父用意?”
许听潮点头:“玉不琢,不成器。”
老龙王哈哈一笑:“龙宫美玉几乎都去了巨人界,这些货色也就算得上破烂铁坯,经此一事,能够少有成就,为父也就心满意足了。”
“岳父大人苦心,诸位叔伯兄弟当能明白。”许听潮稍稍恭维了一句,才道,“黑鲛人和尚智国两名虚境,岳父大人打算如何应付?”
“此事却不须为父操心,自有太上长老和凤凰族中慕芳台前辈理会。说起来,还是沾了贤婿你的光,否则敖宏长老还请不动慕前辈。”
原来北极凤凰族也存了这般心思。
许听潮此刻知晓,却并无旁的想法,此乃人之常情,且自家那好久不见的月半师兄,也恋上了一头北极小凤凰,也不知现在如何了。待得祖巫殿一事了结,便去拜访一番……
心中如此想,口中却道:“如此,小婿便放心了,只是岳父大人尚需多加小心!”
“贤婿放心便是!四位虚境并不在此处争斗,且为父好歹也是龙族之主,自有一番手段,便是对上个虚境,也不见得怕了!”
许听潮知道这老龙所言非虚,自家岳父的本事,平日里早就听敖珊敖凤说过多次。方才一番话,不过一番虚礼而已。
“小婿还有一事请教。”
老龙正等恭维,哪知却听到这样一句话,不免有些扫兴,但还是笑着应下:“贤婿请说。”
“不知岳父大人对那铜石诸岛上的铜石巫部知晓多少?”
老龙王皱眉看了许听潮一眼,劝道:“巫族的事情,贤婿还是少掺和为妙。虽然龙宫与铜石巫部比邻而居数万年,但彼此几乎不来往,也谈不上熟悉。不过……若往铜石部防止祖巫殿的地方走一遭,或者能有些收获。且不谈这个,将你那混元同心羊脂玉壶借为父一用!”
这老龙,应该是要借助羊脂玉壶的神通,将十五株新得的长生魔藤炼化。不过若不曾修成那“撒豆成兵”之术,终究变化不出千军万马来,这蟹魔藤也只能当做一件厉害些的宝物来用……
待老龙王将魔藤炼化,许听潮方才辞别离开,临走时还特地为敖乾求情了一番,不过似乎并无多少作用,老龙王打定主意,要将他那三儿子教训一番。
以敖乾的所作所为,许听潮也觉得应该好生管教管教,因此并未多作劝说……
六七五可笑南疆螳螂斧,何御钧天隆车隧(九)
(好了,节操又掉一地……)
从龙族大军行辕出来之后,许听潮也没了幽游览的兴致,径直架起遁光往龙宫而去。
这十来年中,龙族变动果真不小,方才在行辕中见到的不过冰山一角。许听潮并无深究的心思,但总觉着似乎有些不妥,即便黑鲛人和尚智国的虚境有敖宏和慕芳台两位拖住,一番大战下来,少不得要有死伤,就不知自家那老岳父如何舍得龙族骨血这般消耗……
许听潮遁速极快,倏忽就到了龙宫之前,丈母娘敖初蔓早就在宫外等着,笑盈盈地将他接了进去。一番闲谈,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且这龙族王后问得最多的,还是巨人界中几个儿女近况如何。许听潮倒是对敖珊敖凤和敖萝的情形十分清楚,但涉及敖瑚,就只能含糊其辞,让丈母娘颇有些不满。
“贤婿可莫要往心里去,当娘的哪有不心疼自家子女?瑚儿远在巨人界龙宫,与钧天上院山场相隔数十亿里,你又如何能事事晓得?”
“岳母但请放心,巨人界中少有凶险,瑚弟乃龙宫之主,断然不会遇到什么凶险。”
“知道了。”这王后笑着将许听潮拉到面前,左右摆弄了一番,“让为娘好生瞧瞧,当年怎就不知我家潮儿尽有这般本事?啧啧,果真一表人才!”
许听潮浑身不自在,却又不好反驳,一时间煞是难受。
敖初蔓见他这般勉强的模样,面上笑意反倒更甚,但手上却放过了:“且去将那东西取了把,正事要紧,也不须回来拜辞。”
许听潮逃出丈母娘“魔掌”,顿时浑身清爽,闻言到了声“是”,便施礼辞别而去。
堪堪出得大门,敖初蔓的声音又从后方传来:“听潮果真要去招惹那巫族,还需谨慎行事,且不可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许听潮身形微微一顿,此去南荒,便是要将那铜石部祖巫殿夺走,还有比这断人传承更过分的事情么?
……
去龙族库房中拿那“神钧天奏乐图”(新白娘子传奇,嘿嘿)倒没什么波折,几头看守库房的老龙神色间几许不乐,许听潮也只当没有看见。
出得龙宫,他便驾云往铜石诸岛而去。
如絮白云随风飘动,许听潮心中却在思量岳父岳母的话。
不知什么缘由,二老总是对巫族十分忌惮,当有其道理,但也不曾过多反对自己对巫族下手,就值得玩味。细细想来,理由不外乎有三。
一是巫族毕竟传承自上古,至今仍能占据一角,只说明还有些气运,修行之人参玄悟道,最好不要悖逆天道气运行事;其二,早些年就曾听几位长辈说过,巫族在仙界依旧有一方不小的势力。
这两般理由,都没甚约束力,一则指望旁人心怀对天地大道的敬畏,二则远水救不了近火,真正让许听潮留心的,还是第三点。巫族源远流长,若是没甚安身立命的手段,只怕早就淹没在时光长河中了。
无论如何,许听潮都觉着先前抢夺祖巫殿的做法着实不大妥当。如何行事,还需细细思量一番……
不觉间,铜石诸岛已然遥遥在望。
百余年过去,数百座小岛之上,除去没了巫人的踪迹,几乎没甚变化。许听潮稍稍辨认,便找到当年放置祖巫殿那小岛。
其实也不用刻意找寻,如今他已是虚境修为,更练就魅灵之躯,对天地气息最是敏感不过,当年感应不到的气息,如今却是隐隐有了些迹象。只凭这些微异常,便足够指明方向了。
许听潮将云头按下,停在祖巫殿旧址上空十丈处,真气汇聚傻双目,神念也往下探出,顿时觉出此地的不同!
神念和目力共同探查之下,再厚的泥土也掩饰不住其中那晦涩的古朴和死寂的阴冷。这等情形,与洪荒古兽的埋骨之所十分相似!
此地曾安置祖巫殿,下方会镇压什么物事?
许听潮散去真气,收回神念,身躯一晃,已然踏足地面之上。
他身躯先是闪动灿灿金光,而后被一层黄蒙蒙的土气覆盖,就这般悄无声息地没入地下。
良久之后,方才从原地返回,手中已然多了一杆手臂粗的靛青大戟,长八尺有余,乃是以一种不知名的金铁铸就,浑然一体,打造匀称,使来非常顺手。
与这青戟一同埋在地下的,乃是一具丈多高的粗大骨骸!这骨骸便是那古朴死寂气息的源头,似是被无匹巨力生生打入地下,即便如此,浑身骨骼依旧不曾断裂,且依旧隐隐泛起青光,依稀可见当年威风。其周围还有巫法封禁的痕迹,只是年岁救久远,祖巫殿也被取走,早已消散殆尽,若非许听潮曾经得了铜石部的天地大殇咒,只怕还觉察不到。
这骸骨生前只怕是古时一巫族大能,且与铜石部互为死敌,否则怎会享受这般待遇,被祖巫殿生生镇压?
许听潮并未惊动他骨殖,只将他兵刃取出,顺便还摄取了足数的气息。并非死气,而是那荒古晦涩,巫族存于世间世间的凭证!
许听潮随习得巫法,却并非巫族,对这等秘事并无多少兴致,稍稍感叹,便将心思转向了他处。
老岳父指点自己来此处,怕是早就知晓这骸骨存在。想来也是,铜石诸岛离着龙宫太近,龙族怎能不前来探查一番?铜石部衰微至斯,根本就察觉不到龙族暗中的手脚。
只是不知龙族为何不将这大戟取走。
虽是巫族之物,但其质地坚硬至极,许听潮思忖,自家全力运使炼魔仙剑,怕也不能将此戟斩断!
若无无法催动,这青戟除了坚硬,也只柔韧一个好处,但此二者正是一杆好戟所必备,龙族中多有炼体之辈,如此兵刃,正合使用!
此事多想无益,许听潮心念一动,顿时形貌大变,前一刻还是佛道兼修的玄门弟子,眨眼功夫,却成了身高八尺(按照本书单位,大约两米多些)的粗犷巫族汉子,形貌气息无不惟妙惟肖。
他这般变化,却是依照地下那巫族汉子的骨骼来推测,虽不尽相同,但大约也可让人觉得二者乃是同出一族。
似这般,便有了前去巫族之中闹事的借口。
许听潮将手中青戟耍弄一番,使出一套夸父族中的刺击之术来。
夸父族也出自上古,戟法自然处处透着古韵。且在天道界,夸父族也算得与一群巫族“比邻而居”,彼此间多少有些交流,这戟法中带有带了些巫族特色。
此事并非许听潮妄自揣测,而是天地大殇咒同样涉及这等技击法门。不过并非是当年老巫人传授的残缺版本,而是进入祖巫殿后,被那大巫精魂胁迫后强行灌注的完整版本。
那大巫自然出身铜石部,此番以寻仇为借口找上门去,如何能使用铜石部的技法?许听潮只好将夸父族族中的戟法借来一用了……
足足试演了大半日,许听潮方才将其中关窍掌握了个七七八八。他修成的金身炼入舍利子和太昊金母之后,力大无穷,倒也不需太过讲求技巧,如此也附和上古种族的悍勇特征。
准备妥当,就该上路了。
许听潮也不变回自家形貌,径直持戟望面前一划,顿时将虚空撕裂,而后一步踏入!
再次出现时,已在百万里之外!
凤凰界不比天地巨变后的巨人界,虚空十分稳固,因此他扮作虚境大巫,一戟划破虚空,挪移这般远的距离,算不得多惊人。譬如太虚当年,一次挪移,便是百多万里,而凤凰界中能做到此事的,也兵分只他一个。
如此一路前行,径直穿过琼华,不数日便到了南海西南的岸边。
许听潮微微一笑,便踏上坚实的土地,放眼看去,只见群山茫茫,草木葱茏,好不繁盛。
“咦?”
正要迈步向前,许听潮忽然神色微动,随手一戟破开虚空,不知挪移去了何处……
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有三道黑、红、黄三道光芒贴着树林缓缓遁行。
观其遁光色泽,或沉黯阴森,或赤红凶煞,显然不是什么良善来路。
其中三人,许听潮却是认识。
那阴森黄光之中,是个身穿白裙的冷面女子,她白裙色如朽骨,看来着实诡异。
此女便是西极教中一名元神长老,名字唤作刀如霜,当年在天尸门远远见过一面。按理说不应当记住,但她身上气息和穿着委实教人印象深刻,混似个黄泉爬出的恶鬼!
许听潮就隐在三人上方的虚空中,此番再次相见,却是大感惊异。
当年或许不知,此刻看来,这女子修炼的分明就是那鬼车界幽冥殿的传承功法“黄泉升窍诀”!
太清门与鬼车界等九界斗了数万年,门中修士总有人认识这门功法,但为何这女子当年还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太清元神云集的天尸门中?
此又是一桩疑惑。
黑色遁光中是个满面胡须的异族服饰汉子,看不清楚面目。而赤红遁光中那人则浑身横肉,体壮如牛。
许听潮不知这两人名字,但却知晓他们同为西极教长老,当年随同那刀彩鸾赶到天尸门中,落了个老大没趣……
六七六可笑南疆螳螂斧,何御钧天隆车隧(十)
西极教与南疆巫族关系匪浅,当年太清门会盟众派,似西极教、佛门、妖族、巫族这等“异类”,无不人人自危,或远遁亿里,或韬光养晦,或聚众自首。而西极教便径直迁往南疆,全然投靠的巫族。
许听潮知晓的就这般多,毕竟也才十来年的功夫,再多的细节就不知晓了。
眼前西极教三人行事颇为鬼祟,也不知有些什么图谋。
许听潮却不管这些,正愁不知巫族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