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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步错,步步错。
沐晚想了想,吩咐他着阿一和阿二再夜探潭门镇。
第二天,阿一和阿二回来了。
他们又带回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振威镖局的少东家,千奕,死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振威镖局里一片缟素,千奕刚好过“头七”。千老爷特意赶了回来。痛失独子,他睹物伤心,故而,千奕停灵三天之后,被直接火化了。千老爷准备“头七”一过,便带着儿子的骨灰回南边,永远离开这个伤心地。至于振威镖局已经解散了。大家都念着少东家的好,自发留下来,陪一陪少东家。“头七”一过,所有人便各奔东西。
常龙苦笑:“居然死遁了。”
沐晚见状,安慰道:“不要担心。他很快还会回来的。”魔性多疑。上一次,千奕主要是前来试探,当然,能把她拐到荒山野岭,结果了,那是最好的。孰料,她根本就不上当。回去之后,千奕应该是越想越觉得被动。又久久不见她去潭门镇打探消息,于是,索性死遁,再另寻他法。
这也证明了,千奕在无忧国门路颇多,不止潭门镇一个窝点。
只是这样一来,线索又断了。沐晚他们除了等待,貌似也没有别的办法。
沐晚将黑夜和香香召回空间,将千奕的事告知他们俩。
黑夜闻言,不由问道:“他到底看中了无忧国的什么?”
这也是沐晚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在无忧国也呆了三两月,她发现这里是除了与仙境接壤,真的好象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么就是无忧国内多荒漠,土地贫瘠,人口较少。
香香说道:“也许可能就是狡兔三窟,他说不定在十九国都布有窝点呢?现在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无忧国界内。”
常龙想了想:“他莫非也是想建立了一个玲珑阁之类的组织?”
沐晚心中一亮,立刻说道:“振威镖局!黑夜,你立刻派人查一查十九国里到底有多少家振威镖局。”
“是。”
接着,沐晚又对香香吩咐道:“香香,你去一趟潭门镇,主要看一看那里的方位、风水。以及周边有无特殊的矿藏。”
香香明白过来,点头应道:“好的呀。”
进入化形境后,她的手脚更利落了。当天打回转,也带回来了一些信息。
振威镖局的牌子已经下了,大门紧闭。香香暗中打探过了,千老爷没有卖房的打算。一来,房子在镇子东头较偏的位置,卖不起价;二来,千奕死后,镇上已经传开了,说这处宅子风水很好不好,是传说中的绝户地。所以,无人问津;最主要的是,秋老爷也不在乎这点钱。料理完千奕的后事,“头七”一过,他和镖局的伙计们吃完散伙饭,便带着儿子的骨灰离开了。
院子里空荡荡的,一片死寂,只在偏院里住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仆。
香香在他身上打了一记瞌睡符,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查看院子里的草木的记忆。
大家分析得没错,千奕确实是死遁。所谓的“千老爷”也是假的。
除此之外,她还在后花园里找到了一个很隐秘的地下室。
“香香进去查探过了。地下室很大,但是,仅有一个圆形的祭坛。”说着,她在空中用法力画出了地下室的方位图,以及圆台的式样。
黑夜看完,眉头紧锁:“这只是一个分祭坛。一个分祭坛是没有作何效用的,必须凑起六六三十六座一模一样的分祭坛,才能组成完成的大祭坛。其主要作用是主要是血祭、疗伤。”
先前,他们去过仙境里,妖魔当年面设埋伏圈的那处山谷。黑夜说过,那处祭坛,也有疗伤之用。常龙闻言,看向沐晚:“姑娘看出那家伙受了重伤吗?
沐晚摇头:“他除了手腕比较凉以外,没什么不妥之处。不过,也有可能是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装得更象一个中毒之人。”
第568章 老账房先生
沐晚又问潭门镇及周边的风水状况。
香香答道:“那里四面环山,是偏阴之地。香香特意看过了,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发现煞气和戾气。”
黑夜分析道:“这么说来,三十六分祭台应该还没有凑齐。”
常龙微微颌首:“怪不得那厮如此谨慎。”
黑夜摇头:“千奕的死遁也许是个障眼法。他的任务可能就是修建祭台。这一处完工了,他使个障眼法,暂时离开,去修建另一处祭台。”
可是,下一处分祭台会是在哪里呢?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香香想不出,看向沐晚:“姐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后者挥手,凭空幻出一副地图。
大家定睛一看,是无忧国的地图。
沐晚在潭门镇的方位上点了一点,问道:“香香,是不是这里?”她没有亲自去,只知道大概方位。
香香点头:“嗯,就这里。”
沐晚又道:“你将周边的情况在图上描绘出来。”
香香走到地图前,一边说,一边用法力勾画。不一会儿,周边的山脉、河流尽显。
末了,她说道:“就这些了。”
沐晚看向黑夜:“能看出什么来吗?”
黑夜微怔,旋即明白过来“姑娘的意思是,根据这一处的情形,大致猜测到基它分祭坛的方位。”
沐晚点头轻笑。黑夜的脑瓜子越来越灵光了。
旁边,常龙也道:“不管千奕修建祭坛是为了什么,总之,绝对不会是好事。我们必须阻止他,一定不能让他修成。”
黑夜闻言,上前一步,盯着眼前的大地图,神色越来越凝重。
沐晚等人也静静的看图,试图从中找出些什么来。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黑夜转身看向他们三个,说道:“我想,我应该大致知道那厮选分祭台的条件了。”
沐晚赞许的点头:“说来听听。”
黑夜也指着潭门镇的地形图,一一道出:“首先,应该是四面环山;其次,周边的人口较简单,数量在万余人以上,五万以下;还有就是,金木水土火,五行俱全。”
无忧国境内,除了荒漠,最多的便是山地。符合这样条件的地方不少百处。从中挑出三十六处,不是难事。直此,大家终于懂了,为什么千奕会选中无忧国下手。
黑夜又说道:“建好三十六座分祭台之后,才能建总坛。我听说,皇帝的陵墓一般都要挖空一座山。这一点,和总祭坛的要求很贴合。只可惜,无忧国的气数未尽。西郊皇陵有国运庇护,寻常的妖魔鬼怪难以靠近。以我现在的修为也做不到无声无息的潜入诸皇陵之中。不知道千奕现在是什么修为,能否自由出入各皇陵。”
四人之中,唯有沐晚接触过千奕。是以,大家不由的看向她。
沐晚挑眉:“黑夜,如果是人形傀儡呢?和黑翼龙一样,来自上界的傀儡?也会受国运压制吗?”
这是她头一次道出千奕的身份。常龙“啊”的轻呼,轻拍前额:“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黑夜的眼睛嗖的亮了:“傀儡是器的一种,非妖魔鬼怪。只要它能完全压制身上的魔气,国运是无法识别出它来的。”
沐晚当即分工:黑夜和香香为一组,领着玲珑阁的密探们发找其它的分祭台。对于那些祭坛,先不急着破坏掉,发现一处,标识一处;她和常龙做一组,仍然以千金堂为掩护,密切监视西郊皇陵的动静。
末了,她说道:“这一次,我们放长线,看能否钓出千奕背后的主人。”傀儡和僵尸怪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再厉害的傀儡也受制于人,背后肯定有一个主人。
“是。”
四人分开行动。
他们这边未雨绸缪,京城的形势却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原来,皇帝意识到国师其实是皇后、太子一党,开始对国师在朝中的势力进行清洗。
国师也不是吃素的,索性将事情摆到明面上来,授意六部联合上书,说太子是一国之储国,现在,太子又近弱冠之年,可以上朝参政、议政。另外,礼部上谏,太子已成年,该娶太子妃了。
把快二十岁的太子仍然藏在后宫读书,连老婆都不给娶,这两样搁哪里也说不通啊。每次上朝,无论皇帝说什么,一干文臣都能把话题扯到这两样上来,然后又是轮番“附议”。武官倒是没有参与。但是,他们个个都缩头袖手,用实际行动声援文官们跟皇帝打嘴仗。一两次,皇帝还扛住得。一连十来天,次次如此。皇帝品出味来了:六部这是跟他这个皇帝死磕上了。在这两样没有给出合理的说法之前,他在朝会上啥事也做不了。
皇帝急了,只差没有当朝咆哮。又一次被文臣们拐了话题后,他再也忍不住,黑着脸,话赶话的反驳道:“朕待自家儿子如何,给不给儿子娶老婆,那是朕的家事!”
话一出口,他后悔莫及——这下算是把话柄儿送出去了。
果然,文臣们立刻抓住话柄,又是一番力谏:“天家之事,就是国事,哪来的家事?”
“太子是一国之储君,关乎国家社稷,请陛下三思。”
……
更有甚者,三两老臣当朝嚎啕大哭,摆出先帝爷,说是要先帝爷睁开眼睛看一看,他老人家当眼珠子一样疼爱的嫡孙如今过得有多艰难。
好吧,这话有点儿过了。先帝爷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孩子。太子命好,他出生时,现在的皇帝终于从一干兄弟中杀出来,入主东宫。所以,在太子的满月宴上,先帝爷破天荒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手抱了抱太子,以示含贻弄孙的天伦之乐。这算哪门子的“当眼球子一样的疼爱”!
皇帝表示不服。但是,几个老臣此举,无异于拐着弯骂他对太子不慈,对先帝不孝。皇帝的脸完全挂不住了,坐在龙椅上,气得浑身发抖。
他气呼呼的瞪着金阶之下的国师,示意他适可而止。
国师装着没看见,眉尖轻皱,垂下袍袖,轻轻的按了按自己的一个膝盖。
皇帝见了,再大的火气也蔫了一半。
国师生得一副好模样,又是十八岁不到点的状元,年轻之时有“玉郎”之称,曾迷倒整个京城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可惜,当年为了救他,国师双膝中毒箭,落下了病根不说,因此而绝嗣。这么多年来,国师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当年一个字。这还是国师头一次在他面前暗示腿疾。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吗?
皇帝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孤家寡人”。刹那间,他满心悲凉。看着台下的那抹紫色身影,他叹了一口气,挥手:“从明日起,太子当朝参政、议政。着礼部筹备迎娶太子妃诸事宜。”
看上去,皇帝是让步了。然而,实际上,他对朝堂的清洗更甚。一片哀嚎之中,太子终于走进朝堂。
国师府七小姐从望所归的雀屏中选,成为太子妃。及笄之后,将与太子正式成亲。
人人都以为国师会成为太子最强势的支持者,不想,圣旨到达国师府的第二天,国师以“腿疾发作”为由,称假没有上朝。然而,清晨,他只带了一个随从,乘坐一辆青布小车,自东门而去。
大家都以为他和往常一样,是去东郊的温泉庄子疗腿伤。不想,大半个月过去了,仍不见回还。国师府众人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派人去庄子里询问。
哪知,庄子里的管事竟然说,国师近期压根就没有来过庄子里。
消息传回国师府,大老爷等吓得半死,惶惶然的冲向国师的书房院——浮云居。
这时,他们才发现,往日里根本就不能靠近的浮云居,这会儿已然人去院空,连个守卫都没有。
国师出走了,只留下一道乞还骸骨的奏折,以及一封写给皇帝的信。后者用火漆封了,没人敢私自拆阅。
当天中午,这两样便被大老爷呈给了皇帝本人。
据宫里传出来的闲言,那一天,皇帝拿着国师那封信,在御书房里枯坐了大半个下午。
又据说,国师的信里好象写了一句“太子无有失德。嫡庶不分,祸乱之源也”。
是真是假,世人不知,成为了无忧国史上的一个迷。无论京城如何传言,举烛烧了那封信后,皇帝至死都没再提起过国师。不过,朝堂的清洗却龙头蛇尾的结束了。
没人知道国师的下落,除了沐晚等人——简直是惊落他们四个的眼珠子。国师原来是包袱款款的报恩去了。
当年,那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被皇叔信阳王围困,命悬一线。匆忙之间,国师唯有一边派人向当时的太子妃,现在的皇后求救,一边领着几十个衙役亲去救援。奈何双方兵力相差太悬殊,纵使他足智多谋,也难为无米之炊。皇帝的亲兵,他的衙役,都战死。最后,只有他背着重伤昏迷的皇帝逃出包围圈。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他也中了毒箭。如果不是皇后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