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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一点就透,起身抱拳领命:“是,弟子谨遵太师祖法旨。”这些家族和门派,还有上界所谓的贵人,会寻仇?哈,她沐晚不是吓大的!她从来都没有怕过这起子东西!但是,宗门能处处为她着想,扛过所有责任和仇恨,庇护于她,真的令她动容。
离开太师祖的洞府,沐晚直接回到自己的洞府里。
首先,她通过契约向香香他们三个传讯,要他们暂且在京城等他。三天后,她才能回去。
然后,她进入空间,直接去了静修星。按太师祖的要求,写报告后,她开始修行。
唔,外面三天,静修星上是三百天。她就当闭个小关吧。这些年在京城的感悟也是时候好好的梳理一番。
怎么梳理这些感悟心得呢?沐晚的法子很笨,沿袭了前世的经验——先是一条一条的写下来。至少要反复回忆三次以上。
这样,就不会有遗漏之处。
然后,再以此为基础,归纳总结。
这是件细致活儿,急不得。闭关期间,基本修行任务照样进行。每天,她只抽出两个时辰来回忆总结。
修行的日子过得飞快。三百天,一晃而过。
沐晚如期赶到太师祖乘风道君的洞府里,交上报告。
后者接过去,细细的读过,点头说道:“行,就这样吧。”小丫头猫在自己的洞府里,三天三夜没有现过面,态度是极其端正的。写的这份报告清清爽爽,客观的记录了整件事情,没有一句主观评论和废话,很合他的意。
收下玉简,他抬眸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沐晚如实以对:“弟子想再回凡人界,换个地方住一住。”
乘风道君是过来人,一看她这情形,就知道还没有悟道。闻言,他软声宽慰道:“悟道之事,讲究顺其自然,水道渠成。听从本心,不给自己强制划框框,碰到瓶颈,换个地方去看看,是对的。悟道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你不要太着急。当年,本座也在家乡掩姓埋名,住了近二十年呢。”
“是。”沐晚抬头,脸上现出明媚的笑颜。
乘风道君轻笑,挥手说道:“去吧。”
告别太师祖,沐晚出了南地灵之根,返回京城。
心中一动,她现身于北郊。
这次回来,她一直没有去父母的坟前看看。一来,她知道父母是凡人,自上次转世后,三百多年里,不知道转世投胎了多少次。与她的缘份早就断了;二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两座坟头还在否。虽说坟头之下的皮囊早已化成了泥土,但是要是坟头不存,她的心里或多或少仍会有些难受。是以,她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就一直没有过去。
不过,刚刚太师祖的话点醒了她——听从本心!其实在内心深处,她还是想最后去看一眼的。
那么,就去吧。
是以,她没有直接进城,而是落到了记忆之中的山头。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景,她还是怔了怔。
整座山都成坟山,错落有致的立了的两百多个坟包。
山脚,昔日的小村庄变成了一座小镇,大大小小的房舍鳞立。
更让她吃惊的是,放眼整座山,她竟然找不到一个沐姓坟包。包括她父母的坟,也不复存在!还有,奶娘的坟就在父母的坟下面的缓坡上,也不见了!山上所有的墓碑上都刻的是“丁”姓。而她记得很清楚,当年,奶娘亲口告诉过她,爹爹生前买下了这一整座山,在山脚还买了祭田,说是要做为子孙的福寿地。二妹妹将来要坐产招婿,生下的孩子都是要姓沐的。
三百多年,真的这么久吗?久到沐家的坟山都改了他姓?父母的坟包也不复存在了?
嘴里泛起淡淡的苦味,沐晚立在山头,飞快的掐算起来。
哪知,不算还好,这一算,令她火冒三丈!这座山,明明现在还是姓沐!这里的风水,仍然是沐姓的风水!
哈,这些姓丁的,强占了沐家的风水宝地!
算出这样的结果,沐晚真的气笑了——二妹妹的子孙都死绝了吗?连祖坟都守不住!还有,这些姓丁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如此心安理得的享用沐家的风水宝地!
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她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掀翻所有的坟台。
冷静!冷静!沐晚拼命的劝自己:不要冲动,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先!
定了定心神,她决定先去山下的镇子里暗访一番。
第618章 做贼心虚
进了镇子,沐晚打听到镇子的名字,脸上的肉气得又抖了两抖——沐家镇!这个镇子叫沐家镇!
从这一点不难看出,二妹妹的子孙曾经何其昌盛也!
可是,他们却连沐家的祖坟山都没有守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沐家绝户了吗!
沐晚按住心里“噌噌”上窜的怒火,立刻动用契约,召唤香香:速来沐家镇。
很快,香香回复:沐家镇?是哪里?
沐晚:我奶娘他们以前住的那个村子,现在发展成了沐家镇。
香香:是,香香马上到。
不出五息,香香风风火火的站在了沐晚面前:“姐姐,发生什么事了?”追随了主人四百多年,她只要一眼就能看出,自家主人现在气坏了!
沐晚气呼呼的命令道:“给我查,沐家的人都死哪里去了!还有,这个丁家是什么来头!怎么能够明目张胆的强占沐家的祖坟山!”
香香虽然是草木灵族,但是,她读了许许多多的话本,又常常在凡人界行走,是以,现在很了解凡间的风俗习惯。听了这些话,立时气得秀眉倒立,气急败坏的应道:“好!香香去看看,丁家到底长了一个多大的狗胆!”说着,化成一道旋风,嗖的不见了。
沐晚也没闲着,朝着丁家的主屋走去。
刚刚她打听到了,丁家在沐家镇住了两百多年,是镇子里头的第一姓。他们的屋舍从镇东排到镇北,占据了近半个镇子,号称“半边丁”。
而沐家……抱歉,镇子里就没有姓这个姓氏的。至于,为什么镇子的名字是“沐家镇”……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名字,一直以来,周边十里八乡的,都是这么叫的。
镇子里显然也遭了战火。丁家主宅的外墙上至今还现出火烧过的痕迹。而厚重的青砖上,刀剑砍过的印子,也不下十余处。
不过,这道两尺来厚、一丈多高的院墙可拦不住沐晚。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她直接穿墙而过。
唔,没注意,进了人家的后院。
主屋是个四进的院子,住的是丁家嫡枝长房。
此时,正是上午时分。丁家的主子们刚刚用过朝食。奶奶姑娘们陪着老祖宗用完朝食,被丫头婆子们簇拥着陆续从正院里出来。
沐晚皱了皱眉头,化成一阵清风,进了这位老祖宗的院子。
一位年过七旬的银发胖老太斜靠在窗前的长塌上,手里搂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童。
屋子正中,有一个婆子在眉飞色舞的讲古。
沐晚坐在横梁上,听了一耳朵。婆子说的是《孝经》里头的孝子故事。
她添油加醋,说的唾沫横飞。胖老太,还有屋子里头的丫头婆子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唯有小男童不爱听,在胖老太的怀里扭来扭去:“老祖宗,不听这个,不听这个嘛。”
胖老太应该是极其宠他,连声应道:“好好好,琏儿不爱听,咱们就换一个!”
讲古的婆子立刻停了下来,满脸堆笑的探身问道:“孙少爷,您想听什么?”
小男童呼的从胖老太的怀里窜起来,站在长榻边上,做了一个舞剑的动作,大声说道:“小爷要听沐圣爷爷显灵的故事!”
不料,胖老太的脸刷的一下变了色。她一把抱住孩子,不悦的责备道:“哪个叫你这么冲到榻边去的?摔下来,如何是好?”说着,立起眼睛看着榻前的两个丫头,大声训斥道,“你们是木头吗?怎么侍候的,长了眼睛没有?”
屋子里的气氛急转直下,不但榻前的两个丫头,屋子里侍候的其他丫头婆子都吓得脸色煞白,惶惶然的跪下来请罪:“老太太,息怒。”
小男童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回,胖老太没有再宠着他,揉着一边的太阳穴,抬手命令道:“孙少爷的奶娘呢?上来,抱孙少爷去他爹那里。老婆子老喽,管不了喽。”
小男童听了,哭得更厉害——老祖宗是要把我交给爹爹处罚。平素老祖宗疼我,跟眼珠子一样的。可是,今天却连我的小名都不叫了,唤我“孙少爷”!呜呜,老祖气坏了,一定要罚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挨罚?不要挨罚,不要嘛!
旁边,一位年轻媳妇领了命,站起身,用力抱起小男童,快步走了出去。
小男童的哭声扬了一路。
胖老太沉着脸,坐在长榻上,气得直喘粗气,颤抖着手,指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婆子:“阿夏,你跟过去,让他老子好好给他正一正性子!”
“是。”婆子躬身领命。
至于吗?沐晚觉得很奇怪,又化成一道清风,循着哭声,找了过去。
处罚孩子,总得有个名目吧?胖老太的反应过于反常。事有反常,有必妖。沐晚决定去看看,这位做爹的会给他儿子安个什么名目。
果然,胖老太是人精。奶娘抱着小男童没有去前院,而是拐了个弯,去了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
看到小男孩哭得这么伤心,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慌了神。正屋里,一位年轻女人扶着小丫头的手,飞步跑出来:“琏儿,怎么了,你?”
看样子是小男童的母亲。
小男童这会儿已经哭得小脸蜡白,快接不上气来。
“琏哥儿!”旁边有一个中年婆子惊呼,麻利的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斜抱着,一边轻轻拍背,一边哄着,“琏哥儿,不哭,不哭啊。”
“我的儿哪……”年轻女人尖叫着,“啪”的扇了奶娘一记耳光,“作死的娼妇,好好的小爷,被你祸害成了什么样子!”
奶娘跪在地上,连脸都不敢捂一下,结结巴巴的辩解:“是老太太,老太太要罚琏哥儿……”
这时,老太太派来的那个婆子到了。
年轻妇人立马安静下来,红着脸福了一福:“夏婆婆……”
夏老婆子侧过身子,表示不敢受她的礼,接着,蹲身行礼:“三少奶奶,老太太让奴婢过来,送孙少爷去三少爷那里去。”
这口吻!年轻妇人吓得脸色青白,心道:琏儿闯大祸了?
定了定神,她捋下一只嵌红宝赤金镯子,悄悄的塞进老婆子的手里:“夏婆婆……”
夏老婆子不动声色的袖了,压低声音飞快的提点道:“老太太今儿是铁了心。这事可大可小,您多做多错。”
年轻女人闻言,回头看了看止住哭,不停打格的儿子,咬了咬牙,说道:“洪妈妈,和我一道,送琏儿去三少爷那里。”说着,向一旁的大丫头飞快的使了个眼色。
后者见了,悄悄的退到院子门口,转身溜出门,给大夫人,也就是琏哥儿的奶奶,报信去了。
年轻女人这才请夏老婆子动手。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只让自己的奶娘洪妈妈,还有琏哥儿的奶娘,跟去伺候。
一行人特意选了僻静的巷道走。穿过几重月亮门,她们进了前院。前面巷子里,一个年轻男子提着袍子,带了一个随从,急匆匆的阔步迎面走过。
“爷!”年轻女人的眼圈立马红了。
年轻男子看了哭得迷迷糊糊的儿子一眼,沉声说道:“孩子交给我吧。你先回去,这事不要声张。”
年轻女人闻言,知道婆婆已经派人送了信,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泪,冲抱着孩子的洪妈妈说道:“洪妈妈,你送琏儿去三少爷的书房里。”
“是。”洪妈妈抱着孩子,领命。
年轻男子知道她的用意,无奈的挥挥手,领着人转身离去。
沐晚化成风,也跟了过去。
年轻男子没有处罚儿子。他把夏老婆子和洪妈妈扔在门廊那里,自己抱过儿子,径直进了书屋。
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他轻轻的拍着儿子的后背,温声说道:“好了,没事了。爹爹在呢。”
小男童其实是被吓蒙了,听到他的声音,情绪稳定了许多,打着哭噤,委屈的小声问道:“爹爹,琏儿惹老祖宗生气了,是吗?”
年轻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琏儿,老祖宗年纪大了,禁不住闹腾。你以后在老祖宗面前,要乖一些,莫吵闹,知道吗?”
“嗯,琏儿知道了。”小男童撅起嘴,又带上了哭腔,“爹爹,老祖宗不喜欢琏儿了……”
“没有。”年轻男子的手顿了顿,嘱咐道,“琏儿,记住,以后不要在老祖宗面前提沐圣爷爷,知道不?”
“为什么呀?”小男童瞪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