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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向往他们的修练功法,一门心思的想去偷学一二。
大丫抬头看着洪娘子。
洪娘子轻点她的脑门,叮嘱道:“姑娘身子骨弱,不要跑远。要是摔着磕着姑娘了,小心你的皮。”
“嗯。”大丫的眼睛亮了。不要做活,不要带弟弟妹妹,只要陪着姑娘,还能去外头玩儿,当丫头的差事比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呢。
牵着沐婉儿的手走到屋子外面,大丫飞快的回头瞄了一眼,见洪娘子并没有跟出来,便低头小声问道:“姑娘想玩什么呢?”
沐婉儿想去流云观,可是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只好暂且按下心思,耐着性子问道:“大丫平时都玩些什么呢?什么最好玩,我们就玩什么。”
“我呀……”大丫翻了翻眼皮。平时,她要帮着家里做活,要带弟弟妹妹,哪里有时间专门玩儿,“有了。我带你去山里拾柴火玩儿。”
沐婉儿满头黑线:这算哪门子的玩。
大丫却眉飞色舞的扳着手指头说开了:“拾柴火可好玩了。这个时节山里到处开满了野花。我们这次不拾柴火,可以去采花玩。山里有野兔了,运气好的话,我们能撞见它们出来找食。山里还有一眼好井。井水可甜了。观里的道爷都去那儿抬水喝。闲时,道爷们还会在旁边的小树林里练拳脚呢。”
“是流云观里的道士吗?”沐婉儿的眼睛也亮了。
“对呀。”大丫肯定的点头,“道爷们都是好人。我们在一旁看,他们也不撵人。有些胆大的,跟道们爷学。道爷们有时也会指点几下子。”
这个可以有!沐婉儿拉着她的手,笑了:“好吧,我们去拾柴火玩儿。”
第7章 功法不是想学就能学的
到了外面,沐婉儿放眼望去,这才发现,原来庄子正好座落在大山的脚下。山上树高林深,看不到人家。唯有半山腰隐约现出一角绿瓦飞檐。问了大丫,说那便是流云观。
山脚低势平缓,杂木低矮,藏不住大野兽,野兔等小动物们倒是极多,时常出没,故而人们把这里叫做兔儿坡。大丫口中的“山里”,其实就是指山脚的这块兔儿坡。
沐婉儿还是高估了自己六岁时的脚力。出了庄子,没走上几步,她便累得两眼直冒金星,蹲在地上,再也挪不开步子。
大丫托了她的福才能两手空空的出来玩,因此并不嫌弃她是个累赘,想了想,也蹲下身子,说道:“姑娘,我来背你吧。”
沐婉儿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爬到了她的背上。
大丫起身,掂了掂,笑道:“姑娘,你还没半捆柴火重呢。”早知道,她就背着姑娘了,省时又省事。姑娘磨磨蹭蹭,走路一摇三晃的样子,她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胆:这要是摔伤了,回头她娘肯定是一顿饱打。
从来没被人当成柴火背过,沐婉儿羞得小脸通红,不自在的哼哼:“大丫,我要喝井水。”
“好呀。”背着她,大丫快步流星,跟个猴儿似的,两三下就钻进了杂木丛里。
在尺来宽的泥巴小路上转了几转,便出了杂木丛。她们的面前现出一条由青石条砌成的石阶。石阶并不陡,三尺来宽,大约有三十几级。青石磨得光滑透亮,想必是经常有人翻爬。
大丫腿脚有力,“噔噔噔”的背着人一鼓作气的就爬上去了。
石阶上面是茂密的树林。树林边上有一眼井。井台低矮,用青砖砌成六边形。
大丫在井边放下了沐婉儿,趴下身边,双手掬起一捧水,热心的送到沐婉儿嘴角:“姑娘,快喝。这水可甜着呢。”
沐婉儿大窘。这小手多脏呀。就这么捧着,教她怎么喝!
“这女娃娃身子弱,饮不得生水。”正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道钟鼓般的声音。
沐婉儿抬头一看,两丈之外,不知道啥时候冒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道士。
道士面如冠玉,眉开眼阔,头顶莲花紫金冠,身披蓝色八卦道袍。看上去和蔼可亲,并非歹人。
大丫洒了水,双手在衣襟上使劲擦了两把,恭敬的道了个万福:“道长好。”
道长身形一晃,便站在了俩人面前:“你是下面庄子里的大丫?”
只是碰到过一次,没想到道长居然还记得自己,大丫受宠若惊,脸嗖的红了,连连点头:“嗯嗯嗯。”
目光在沐婉儿身上打了个转,道长和气的问道:“这位是……?”
这是高人呀!前世,姓魏的找来的那牛鼻子道士留给沐婉儿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她心中警铃大作,本能的又往大丫屁股后面躲了躲。
大丫却把她拖了出来,介绍道:“这是我家姑娘,到庄子上来养病的。”
“哦,原来是沐姑娘。”道长笑了,“贫道道号清玉。”
原来是清玉道长。沐婉儿硬着头皮上前,也蹲身道了个万福:“道长好。”
清玉道长微微颌首:“井水性凉,沐姑娘大病刚愈,饮不得生井水。”
“可是,大丫明明说这里的井水很灵验,包治百病。”沐婉儿最看不惯这种诓人钱财的神棍,仗着自个儿面相稚嫩,撅着嘴巴顶了一句。
大丫愣住了——她哪有说过!
清玉道长却象是看透了沐婉儿的心事,叹道:“痴儿,这不过是寻常的一口甜水井罢了。哪能包治百病呀。贫道看姑娘是先前有些元气受损而身虚体弱。姑娘现在身上已无不妥之处,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须静心养神,三两年就能慢慢调养回来了。”
这道士果然有两把刷子。沐婉儿又惊又喜,反正她还小,正是童言无忌的年岁,索性皱着小脸扮可怜,恳求道:“道长是修真之人吧?我想快快好起来。可是,汤药太苦了,我不想天天一日三顿的喝苦药汁。道长能教我修练的法门吗?”
“小小年纪居然知道修真。”清玉道长挑眉,上下打量着沐婉儿,忍不住问道,“小姑娘,你可知什么叫修真?”
沐婉儿瞪眼。她哪里知道。宋牛的记忆里可没这个。
清玉道长呵呵一笑:“你甚是聪慧。可惜,贫道这修练的法门并不适合你。”
可是,看着沐婉儿那双澄清透澈的眸子,又怜惜其身世可怜,实在不忍心拒绝,清玉道长想了想,还是提点了几句:“小姑娘,你现在应当静养为宜。清静无为,修心养性。象今天这样的爬高登远,耗费体力之举,对你的身体无益。这一两年里,还是尽量少做。”
这是被拒绝了!沐婉儿张张嘴,还想肯求一番。
清玉道长却挥挥衣袖,转眼,走出了三两丈远。
大丫在一边听得分明,紧张的扶住她:“姑娘,道长都说了,我还是赶紧背你回去吧。以后,我们莫要再来了。”
“闭嘴。”沐婉儿火起,低声喝道,“今日的事,不准告诉其他人。对你娘也不准说。”前世,沐府管家姑娘的魄力尽现。
大丫被冷不丁冒出来的上位者威严生生唬住了,当即。身体打了个颤,噙着泪花儿,点头:“是。不告诉娘。”
回到庄里,洪娘子询问她们出去玩的情形。大丫撒谎说:“姑娘太小,走不动。我背着姑娘就在外头随意转了转。”
洪娘子看了看沐浣儿的弱鸡样儿,信以为真,没有再追问。
沐婉儿对大丫很是满意,主动说道:“大丫很好,就让她在这屋里当差吧。”
姑娘屋里的丫头每个月最少也有一吊钱的月例。洪娘子如愿以偿,喜气洋洋的道了谢,当天就留下了大丫。
清玉道长说的没错。白天体力损耗太多,沐婉儿累得很,两个眼皮子跟灌了铅似的,老往下沉。居然吃饭的时候,边吃边睡着了。
洪娘子不在跟前,只有大丫一个人服侍她吃饭。见状,跟照顾自家弟弟妹妹一般,把人抱到床上,直接脱了外面的衣裳,盖上被子,就这么睡了。
第二天,沐婉儿醒来,发现白白浪费了一个晚上,没有去空间养魂,心里懊恼不已——她现在迫切的想要变强,没有资格虚度光阴。
罢了,心急吃不成热豆腐。于是,她打消了继续去流云观寻功法的念头,老老实实的在庄子里静养。
大丫松了一口气。
沐婉儿以为自己这三五月是难上流云观了,不想,沐三爷沐休的时候果然来到庄子里,目的就是带她去流云观拜访清玉道长。
为了表示诚心,一行人都是徒步上山。
沐婉儿实在是走不动。沐三爷阴沉着脸,不得不令洪娘子去背她。
结果,赶到观里,他们被告知清玉道长外出云游了,归期不定。
这是变相的闭门羹,好不好!
出了观门,沐三爷凝眸细看沐婉儿的面相:头发稀疏发黄,巴掌大的小脸上,汗涔涔的,没有半两肉,单薄得很。双颊挂着两团病态的潮红,更显得面色苍白,远不如府里其他孩子的粉嫩可爱,不禁摇头轻叹:“果然是个福缘浅薄的。”
沐婉儿本来就累得气息不稳,闻言,两眼一翻,竟然生生的气晕了去。
“姑娘!”洪娘子慌忙一把将人抱住。大丫没见过这种架式,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叫。
沐三爷顿时面黑如锅底,正要厉声喝止。“吱呀”一声,流云观的旁门开了。
第8章 修仙废材
“沐老爷,请留步。”一个年轻的道士带着刚刚拒绝他们的道童从里头急冲冲的追了出来。
原来,清玉道长好好的坐在道观的后院里,根本就没有出门远游。他只是看穿了沐三爷的心思,不想见而已——大周天子已过知天命之年,这两年渐渐起了求仙问药之心。朝中风向扭转,文武百官们明里暗里寻僧访道,只为讨天子欢心。
见沐三爷如此待那个聪慧、精怪的小丫头,他心里闪过一念头,手中便捏着三枚金钱,算了一卦。
卦相结果显示这丫头身上竟有大功德!他在金丹四层卡了许久,一直没有凑齐足够进级的功德。莫非机缘在这丫头身上?再细细推算,不想,以他的修为居然也是云山雾罩,看不透小丫头的命理。许久不曾碰到这般奇事了!
他匆匆招来门外的道士:“逸辰,这丫头命理甚是奇怪。你把人带进偏殿,暗中测试一下她的资质。”
“是,师叔。”
唤作逸尘的年轻道士连忙去外头追人。见沐婉儿昏了过去,他心里暗喜:正好省得他再编一番口舌。
“令爱身体虚弱,沐老爷不妨带令爱到偏殿略作休息,稍后再下山。”
沐三爷还以为是清玉道长改主意了呢,心中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从善如流的吩咐洪娘子将人抱进了偏殿。
有洪娘子母女照料,沐三爷很是放心的跟随道童去隔壁的雅舍歇脚、喝茶。
逸尘却乘洪娘子母女没注意,摸出两张瞌睡符,“卜、卜”,一人身上给拍了一张。
母女俩应声定住身形,双眼合上,呼呼睡了过去。
逸尘这才掰平沐婉儿的右手,掏出一颗拳头大的测灵珠放入其中。
刹时,晶莹剔透的测灵珠豪光大作。逸尘凝神细看,珠中现出红、蓝、绿、黄四色。
原来是木、水、土、火四灵根,仅比五灵根略微好一点,是个废材。不过,凡人能有灵根,已经是很难得的了。逸尘收了测灵珠,向清玉道长神识传讯,报告测量结果。
这样的资质,难成大器。清玉道长有些犹豫:“先不要声张,让他们下山去。”
“是。”逸尘袍袖一挥,收了瞌睡符。
洪娘子和大丫立马醒来,一切接连的滴水不落。
逸尘暗中捏了个法诀,隔空轻弹沐婉儿的人中穴。
沐婉儿眨巴眨巴眼睛,苏醒了。
“道观乃清修之地。既然你们姑娘醒了,便请下山去吧。”逸尘做了个请的手势。
最终没能见到清玉道长的面,沐三爷甚是失望。回到庄子里,仔细询问三人在偏殿的情形。三人皆说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沐三爷一无所获,连晌午饭都没有用,就急匆匆的走了。
“呵呵,父亲以后怕是难得再来一趟了。”目送马队走远,沐婉儿摸着自己的脸,叹了一口气。前世,看到父亲待钱氏母女三人甚是凉薄,她心里还甜滋滋的呢。现在想来,父亲是真的本性凉薄。
当晚,沐婉儿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得不醒人事。
还好,大丫初次出来当差。洪娘子放心不下,这两天晚上一直在外间陪着大丫睡。睡到半夜,听到里间传来呻呤声,她起身披了外衣去查看。
看见沐婉儿小脸红得跟块火炭一般,她吓了一跳,慌忙伸手去摸额头,立马缩了回来:“呀,这么烫!不会烧成傻子吧。”三步并两步去外间摇醒大丫:“快,你提了灯笼回家去喊你爹。就说,姑娘发高烧,烧迷糊了,要他快去观里跟道爷讨剂退烧的药来。”这附近没有郎中,平常庄里哪个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都是去观里跟道士讨药吃的。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