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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后面的跟着的金甲卫,电光火石之间,她明白过来了,很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一网打尽!一个也没有跑掉!”
这时,前少君夫人已经扑到了宝辇跟前。她死死的抓住宝辇的一根轴木,仰着头,苦苦哀求:“娘娘,救救梅娘!请娘娘给梅娘作证,梅娘什么都不知道!梅娘真的没有参与你们的计划啊!”
“呸!”南帝妃啐了她一口,“你是没有参加我们的计划。本宫问你,烙儿是如何逃出府去的?天帝府少君是怎么跟本宫搭上线的?武德星君是怎么带着人混进府里的?何姨娘又是怎么把君上勾到荷香院去的?梅娘,这些都不是你做的,全是巧合,对吧?如果没有你这个贱妇在里头兴风作浪,烙儿肯定还在安安生生的闭关。本宫也又何至于为了烙儿铤而走险!救你?哼,贱妇!本宫恨不得能一点儿一点儿的剐了你!”顿了顿,她靠在椅背上,幸灾乐祸说道,“让本宫来猜猜,君上是怎么处置呢?君上那么宝贝他的大孙子,肯定容不下你这样的生母拖后腿。所以,烙儿肯定是奉命写了一纸休书给你吧?还有,本宫做的事,都是安在了你的头上吧?哼哼,梅娘,摆在你的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你就安安心心的把天牢的底坐穿;要么,你去斩仙台上走一遭,来个干脆!唔,看在一场婆媳的份上,本宫建议你选第二条。因为长痛不如短痛。天牢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没人告诉她少君秦烙的消息。不过,她不用猜也知道,烙儿现在的处境肯定还不如她——君上原本就有将南帝府隔代传给秦渊小畜牲的打算。父杀子,还有个万不得已、情有可原,但是,子弑父却是十恶不赦。再看儿媳现在的下场,她可以肯定,烙儿这回是活不成了。
“不!我拼了命,给你们生了渊儿。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你们不能!”梅娘死扒着宝辇,几近癫狂,“娘娘,救我!救我……”
南帝妃见状,知道自己猜对了。痛失烙儿,她心如刀割。但是,有这个贱妇垫背,她心里顿时舒服多了,一把放下纱帘,中气十足的命令道:“走!”
两名金甲卫上来,象拎小鸡一样,带走了梅娘。
府里的贪狼星君和暗军守着,南帝放心得很。撂下这些糟心事儿,南帝出了府,径直去了中天界。
今天当值的是西帝。他也是全副武装。
看到南帝自门外进来,他松了一口气,迎上去问道:“怎么样,都摆平了吗?”
南帝点了点头:“只抓到了小的。老的没有露面。他们果然是怀疑到了沐丫头身上。想抓了我,逼出沐丫头。”
之前,沐晚在一重天的边境看到天帝时,便当着天帝老儿的面,给南帝传了密讯,并告诉他们,天帝近期有可能会有大动作。
于是,南帝当即找了东帝和西帝商量对策。
最终三人一致认为,沐晚提出的将计就计是为上上之策。于是,他们兵分三路:南帝在明,充当诱饵;西帝坐镇天庭,牢牢控制住金甲卫,让天帝的同党们无兵可调;东帝则带着九重天的东大营精况用最快的速度赶赴九重天的仙、魔边界,守住了魔劫界的出入通道。
如此一来,天帝没有选择:他不出手则已,要出手便只能从南帝身上打主意。
结果,天帝不负重望,果断的跳了坑。不过,老匹夫是一如既往的狠毒,自己仍然是躲在暗处,把嫡长子推进了坑里。
西帝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想不清,他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副德性?以前,那个温文尔雅、足智多谋,愿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大哥,哪里去了!他该不是被夺舍了吗?”
南帝冷哼:“他哪有被夺舍!分明是被鬼迷心窍,走火入魔了!”一想到,自己的后院被天帝父子两个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他便气不打一处来。更让他感到惊悚的是,跟了他万把年的何姨娘竟然是天帝的暗桩!现在想来,他是不是要谢谢三百多年前,天帝的不杀之恩!
西帝轻轻摇头,看向南帝:“你府里呢?准备怎么处置?”如果仅仅是为了通报结果,也没必要南帝亲自走一趟。做了几十万年的兄弟,他知道,南帝心里有多苦。所以,他主动帮提起话题,好让南帝能借着台阶,吐一吐苦水。
南帝的眼圈泛红:“渊儿太可怜了。我没做好父亲,以后尽量争取做一个合格的祖父吧。”
也就是说,秦烙夫妻两个都要处置掉。西帝也认为,这是最正确的做法。原本他们都以为秦烙媳妇是个好的,不想,却是个心计更厉害的。唉!他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唯有安抚的拍了拍南帝的肩膀。
第953章 到底是谁
九重天,魔界,圣和殿。
月和圣尊接到密讯后,骂了一句“蠢货”,身形一晃,下一息,现身于后殿之中。
后殿其实是他的疗伤之所。在这里用缩地法,安放了一个血海。里头的鲜血,是各界面分祭坛的献祭。血水一年四季都跟煮沸了一样,汩汩的冒着血雾。是以,整间后殿都是血色弥漫,泛着鲜血特有的香甜。
在血海的中间有一个艳红色的圆形祭坛。它本是用成千上万的,人、畜的骷髅头堆砌而成的。因为常年泡在血池之中,白色的头骨吸饱了鲜血,也化用了血色,宛若极品红珊瑚雕刻出来的一样。
在祭坛的正中间,有一只莲台,其上立着一个一人高的黑里透红的巨蛋。它的表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色气漩。那是因为它在不停的吞噬周边的血雾。
这只巨蛋是一件疗伤用的神器。月和圣尊早年不幸遗失了魔仙之心,虽然后来寻了一些人仙之心以为替代,但究竟是质地太差,顶不了什么事儿。机缘巧合之下,他得到了这件疗伤神器。只要有足够的血雾,就没有神器镇不住的伤。比如说,每一天,他只要在里头呆上两刻钟,胸腔里那颗劣质的人仙之心,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完全可以和他原本的那颗魔仙之心相媲美。
就是靠着这件神器,他才撑到了现在。
当然,神器虽好,却也终究只是无奈之举。这些年,月和圣尊一直在寻找上好的金仙之心。
三百多年前,他差点就得到了一颗。可惜……风丽姬那个蠢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生生的坏了他的好事!
哼,烂泥永远都是烂泥。月和圣尊每每想起这档子破事,就是追悔莫及。当时,若不是凤君说风茜身怀火凤精血,极有可能转世重生,他由此又生了希望,早就把风丽姬那个蠢东西抽魂剥魄,做了傀儡。
结果,他已经等了三百多年了。胸膛里的人仙之心已经换到了第四颗,风茜的转世还没有找到。
而他的盟友却摊上了大麻烦,必须借用他的血海才能残延苟喘。
怎么算,这笔买卖都是亏本之极!
月和圣尊看着正在飞快的事噬着血雾的巨蛋,感觉那颗劣质的人仙之心又要淌血了。他连忙深吸一口气,摒弃掉心里的杂念。
唔,好象没那么气闷了。他张开双臂,飞过血海,落在巨蛋前,说道:“你今天比昨天已经多呆了半刻钟。”神器却仍然是暗红色的。也就是说,此次的疗伤离结束还早得很。
果然,从巨蛋里透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再有半刻钟,应该差不多了。”
月和圣尊又深吸了一口气。香甜的血雾从鼻子里涌进来,大大的安抚了他那颗跟筛子一样的破心。
罢了,已经扔出去了那么多的本钱……只要能得偿所愿,这点子血雾,权当是前期的投入。如此一想,气闷的感觉再一次消失了。
莲台的右后侧,摆有一张血骨长榻。月和圣尊走过去,歪靠在长榻上,闭目养神。
随着血雾的不断涌入,巨蛋的颜色渐渐发生了变化。先是变得鲜亮起来,由暗红色变成了亮红色,然后,红色渐渐褪去,变成粉红,继而水红,最后,红色消尽,变得和托着它的莲台一样,洁白无暇,有如上好的羊脂玉。中间的人影,隐约可见。
表面密布的小气漩消失了,巨蛋不再从周边吸食血雾。
一道血色的光圈飞快的自顶部滑向底部,最后消失在莲台之中。
“哗啦”,巨蛋象一个巨大的花苞,徐徐绽开。
月和圣尊睁开眼睛,看向站在莲台之上的那道人影:“气色不错。”
天帝自莲台上走下来,拧眉说道:“可我身上的罪孽又重了一些。这样无异于饮鸠止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此时的他,不但声音又变得温润醇厚,而且容颜也恢复如初,不复是沐晚先前在一重天看到的那个黑炭骷髅样。
“所以,依我说,你就不要修那个捞什子的功德仙了。”月和圣尊挑眉,“反正你也没法把体内的煞气逼出去,不如改修魔。”心里却甚是不屑:血海里的血雾,又不是地里的庄稼。它没法自个儿长出来,是下界的数百个界面的分祭坛献祭上来的鲜血之精华。可以说,这满室的血雾,不知道关系着多少条生灵。神器吞噬血雾,其实就是在吞噬活生生的生命。你一边修着功德仙,一边用神器压制罪孽之火,不就是自欺欺人吗?罪孽不会越修越重,那才叫咄咄怪事!
天帝走过来,在长榻的另一端坐下来,握拳说道:“我现在的道行,离证道只有一线之差。如果改修魔的话,必须从头来头不说,而且带着这一身的罪孽,我只能堕血魔。前功尽弃,你叫我怎能心甘?”
“说的也是。我也是不心甘,所以才一直不肯转世重修。”月和圣尊点头,起身靠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们俩都是只可成功。一旦失败,必定是万劫不复。”
天帝侧头看着他:“好端端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对我说?”
月和圣尊一脸的凝重:“令公子,失败了。”
天帝怔了一下,紧抿着嘴唇,闭上了眼睛。他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腰背绷得笔直。
月和圣尊叹了一口气,垂眸赏玩自己两个手的指甲——身为高纯种的天魔,又有魔圣的修为撑着,他的容颜自然是无可挑剔。不过,他本人觉得最得意的是一双手。故而,他非常注意对指甲的保养。修剪得体的十片指甲洁白通透,饱满而富有光泽性,看着比葱皮还要鲜嫩,令人赏心悦目。
过了好一会儿,天帝又睁开眼睛,眸光艳红似血:“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月和圣尊抬起眼帘,答道:“据可靠消息,令公子是栽在了贪狼星君手上。”
“贪狼星君?”天帝不解的皱眉,“这事怎么把他扯起来了?”计划里,明明没有北斗七星宫什么事儿。
月和圣尊其实很想笑。他伸手掩嘴,尽量忍住笑意:“武德星君去阳明宫向贪狼星君检举南帝通魔。”
天帝怒极而笑,咬牙骂道:“老蠢物!谁让他节外生枝的!”象这等机密之事,恨不得瞒尽天下人才是正解,怎么能把不相干的旁人拉进来呢?更何况,贪狼星君很明显的不是自己人!
月和圣尊答道:“呃,这个,他是奉了南帝妃的命令。而南帝妃和令公子商量之后,决定向阳明宫借兵……”
天帝呼的站了起来,激动的在长榻前走来走去:“胡闹!简直是胡闹!我天帝府又不是没有暗军!我明明把调度暗军的兵符给了显儿!我再三告诫他,行动要迅速,以我的暗军的实力,以有心算无心,足以灭掉南帝府!他到底在搞什么!”
“哦,我的人也觉得很奇怪,令公子为什么不按原计划行事。他没忍住,在天牢里问了令公子。”月和圣尊看了天帝一眼,抚额说道,“令公子说,暗军一动,天帝府就彻底暴露了。他还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生了一个这么蠢,偏偏又自以为是的祸害,天帝也完全没了脾气,一时之间,抚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计划就这样失败了,月和圣尊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一直难受着呢。他面上不显,却再抛出一个坏消息:“本来,我的人已经潜入天牢,眼见着就能救令公子出来的。可惜,我的人问完话后,刚暗中亮明身份,令公子便拼死挣扎,只想扑上来。抖得锁链哗啦作响不说,还大声叫嚷着‘快救我出去’。外面的守卫是阳明宫的,一下子就被涌了出来。我的人实在没有办法再救人,唯有赶紧遁走。那是我安在天牢的最后一枚暗子。所以……”他无可奈何的摊着手,叹了一口气。
好吧,他当然不会告诉天帝,其实他只是说出了一部分的事实。还有一部分的事实是:他的暗子按照他的按意,问完上述问题后,向天帝家的傻儿子转述了他的一句话——因为你的愚蠢,坏了圣上的大计。知道以死谢罪不?
天帝府少君其实是个怕死鬼。闻言,他当然会失态,会拼命去抓这根救命稻草。自然而然的也就惊动外面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