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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十万大山出事,万千修士进山猎杀妖兽,就是红光客栈背后搞鬼,舒生几次进山查勘地情,出山后散布妖兽消息,意为引起山内术士与山外修真者争斗,重燃两族战火。如果真的兴起战争,龙虎山作为距离十万大山最近的修真门派,首当其冲必定第一个遭受打击。可惜事情被张怕搅和,左侍应势而动派遣全部血杀,将危难化于无形之中。
事后左侍右侍派人追查原因,只能查出流言四起,散布流言的这些人却一个都找不到。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但引起山神戒心,重新派人扼守十八处交通要道。
十万大山的战火没烧起来,红光客栈不死心,两百多修士屡经生死杀戮,变得强大无比。这些人伤好后,偷摸潜回齐国,针对龙虎山修士进行暗杀偷袭,无所不用其极。龙虎山老大很恼火,尽遣精英弟子追杀,可是齐国实在太大,红光客栈的人又跟泥鳅一样滑不留手,持续数十年,费了好大劲,才杀死十来个人,还有二百多敌人整日四处捣乱。这些人越被追杀越龙性,几乎变成不死战神,这点和张怕很像,看起来只有不断被追杀才能活的更健康。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龙虎山老大坐不住了,何王亲自出手,三年间斩杀红光客栈八十余人,这群打不死的战士只剩下百多人,再次销声匿迹潜伏下去,齐国大地总算安稳下来。
经过这次风波,龙虎山加大对齐国的控制,实行千郡千守,在每一郡城派人驻守,以筑基期弟子为主,对内说是下山历练。李猛等十来个人就是来永安郡历练的弟子,所以对突然出现的张怕格外紧张,担心其是红光客栈余孽。
李猛将消息报回师门后,每天都会来永安湖巡查,当然什么都查不到。张怕老实躲在大山里监看永安湖顺便修炼。
这一躲就是俩多月,武王来了,带着十一名元婴高手来到永安郡。
李猛传回去的消息,龙虎山并不太在意。齐国这么大,出现几个高手很正常。就像地痞流氓通知李猛有高手,李猛不太在意一样;他们传回山的消息,高层也不在意,基本都是被束之高阁。
但是龙虎山既然做出千郡千守的决定,总不能大家一起糊弄了事,为面子上好看,为照顾众弟子情绪,高层做出一副很重视的姿态,选出十二名元婴高手组成巡查队,巡查千郡。这一年轮到武王带队。
武王到来,李猛惶恐拜见,将这些年查到的点滴一一诉说,大事小情罗嗦个没完。武王不耐烦:“又没死人,哪有多严重,下去吧。”他说的没死人是说龙虎山修士没人死亡,那就算不上大事。
武王黑黑壮壮不怒自威,李猛不敢多话,依令退下。虽然心里颇多埋怨,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与武王同行的一名元婴初阶修士拱手道:“师叔,追查红光余孽全靠众弟子打探消息,您看是不是应该给点奖赏,让下面人也有力气做事。”他不敢直说武王态度恶劣,只好换个方式温言劝说。
武王听出话中意思,敷衍道:“好吧,明儿再说。”起身回房歇息。
第二天,武王召齐永安郡驻守修士,吩咐李猛:“带我们四处看看。”李猛大喜,这是给他表现机会,高兴的头前引路。
他们能转的地方都是郊外,以郡为点,覆盖周围村镇。一处处溜达完毕,来到永安湖。李猛介绍前些天碰到张怕之事,说一个高手一下子就跑没了。武王也没在意,他以为是山内高手外出被李猛看到,十万大山高手如云,这么多年过去,就是撞也该撞上一个。
绕着永安湖飞一圈,飞到近山处,武王停下。他感觉那山里有古怪,好象有高手敛息躲藏。凝神仔细搜索,山内十里远处有人打坐,查不清修为高低。回头问李猛:“那个高手为什么没杀你们?”
话说过半天,武王才想起询问,李猛暗叹:“是不是高手都这德行?”恭敬回话道:“那人穿件灰色布衣,说不是咱们的敌人,对师门没有恶意,弟子不放心,与众师弟摆阵困他,那人就跑了。”
武王没再接话,盯着山内方向看,除却树就是石头,也不知道能看到什么。身边一名元婴高手问道:“师叔,要不要进山看看?”
武王摇摇头:“回城。”
此时山内十八处要道皆有人扼守,东方永安郡方向是赤尊者负责,那家伙脾气火暴,容易冲动。若自己带人进山让赤尊者误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后果不堪设想。两族大战的名头实在太大,他自问抗不起来。退一步说,即便两族大战不会发生,被赤尊者惦记上也不是件好事,那家伙太疯了。
他打算夜探,一队高手进山容易引起误会,一个人去就没事了。
武王发现张怕,张怕也发现他们。一队修士在永安湖来回转悠,摆明是针对自己而来。心道:“过去俩多月还不让我安生?”
他的全部重心都放在永安湖上,只要冰晶伤势未愈,他就会一直监控湖面动静。
第五百一十八章 白衣老人
发现来人,张怕开始戒备,十二名元婴修士中武王修为最高,是元婴高阶修为,其余十一人都是初阶,只要防住武王,其他人不足为虑。
他在这琢磨对策,没料到武王在湖面上停停转转,然后带人回飞永安郡,走了。
这是干嘛?放过我了?还是当我不存在?琢磨琢磨感觉有点儿不对,小心使得万年船,起身向山内窜去。
不知道要去哪,一面想着躲开武王,一面又惦记湖内冰晶,半天后,胡乱来到一处山谷,谷中有条河流,约莫三米来宽,河水清澈。张怕顺流而上,河流渐渐变窄,再走几步,前面传来水花声,轰隆隆哗啦啦,声音挺大,抬眼望,一道瀑布飞流直下,溅洒在碧绿水潭中。河水就是从这水潭流出。
挺漂亮的,想不到十万大山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走近水潭,水丝随风飘荡,送来一份清凉。潭水清冽,心有所动,往前跨步,想掬水洁面,才抬步便又停住。右手边十米远有块平平石头,上面端坐着一名白衣老人,闭目不动。
张怕心下吃惊,神识覆盖身周百米,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能发现,却没发现身边这个大活人。不由挺直身体,望向老人。
老人好象没看到他,眼睛微闭,一动不动。
老人虽然不动,张怕知道他一定看到自己,轻咳声说道:“小子唐突,见过老丈,打扰老丈清修,冒昧处还请见谅。”言语礼貌,态度恭谨。
老人偏头扫看一眼,眼帘微掀,眼神凌厉,好象两道闪电划过,低声问道:“你是谁?”
张怕回话:“我叫张怕,因贪恋山水美景误入此处,请老丈勿怪。”
老人听到张怕两个字转过头重新打量他一番:“你是天雷山遗徒?”张怕说是。老人轻轻一笑,却不带丝毫笑意,冷冷问道:“冰晶被你得了?”
张怕僵住,这人是谁?知道自己来历,还知道冰晶被自己得到。
老人见他没回话,又是冷冷一笑,满是不屑意味:“你也很一般么。”转头回去闭目端坐,不再看他。
张怕忙道:“冰晶是为我所得,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可否告之晚辈知晓?”
他问了话,老人不回答,不语不动,如同石头一样没有反应。张怕无奈,不敢再多废话,也不敢随意走动,他吃不准老人实力,也吃不准老人是否会对自己动手,总之小心些好。
俩人一站一坐僵持不动,好象雕像般立在水潭边上,倒是给水潭添了道景致。
站了两刻钟,确认老人对自己没有恶意,张怕躬身道:“不叨扰前辈静修,晚辈告辞。”
“听说你随身携有灵酒,为何不请我喝?”这个时候老人倒说话了,不过言语内容又吓张怕一跳,他怎么知道我有灵酒?到底了解我多少事情?
稍一思考,老人若是没有坏心,请他喝杯酒也无所谓,若是有坏心,依他修为收拾自己应该没问题,何不大方点儿,便取出瓶三味甘,右手轻推,酒瓶平平向前缓慢飞出,飞到老人面前悬空停住,口中说道:“请。”只一个单字,含着好几种意思,无论老人对他有何企图,还请快些赐教为好。
老人好似没听懂,抬手握住酒瓶,拔出瓶塞,深深一吸,赞道:“果然好酒。”身体凌空飞起,飘向身后树林,那里有一个大树墩。老人将酒搁到树墩上,随手拣块木头坐下。于怀中取出个透明玉杯,满斟一杯,一口饮之。入肚后大呼过瘾。然后又饮一杯,连续三杯后停住,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思忖好一会儿,起身走向水潭,神识锁定水中游鱼,抬手虚抓,一条半截手臂大小的大鱼飞出水面。
这个时候日头隐于山后,天色转黑,山林慢慢归于黑暗,潭水也变成黝黑一片。老人抓鱼后,烧起堆篝火,以木枝串鱼烧烤。
由得老人忙碌,张怕只看不动,他有各种灵食灵肉,但是不敢让老人知道,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心为上。
一会儿工夫,大鱼烤熟,林间散发着淡淡肉香,老人浅饮一口,撕下块雪白鱼肉细细嚼咽,良久长出口气,叹息道:“果然好酒,果然好肉。”闭目犹在回味。
时间流逝,黑夜更深,一点火焰在黑暗中尤其耀眼,跳跳着燃起温暖。老人招呼道:“过来坐。”张怕不敢不从,就目前情形来看,老人对自己没有敌意,那就该尽量逢迎,免得刺激到老人家,搞得打打杀杀的多危险。
在篝火另一边坐下,老人指着鱼肉说道:“自己动手,不够的话自己去抓。”张怕笑笑没接话,又拿出瓶酒慢慢品饮。
老人鼻子一抽,抬头说道:“不是一个闻儿,你那是什么酒?”张怕递过去酒瓶说道:“我这是软玉,你那瓶是三味甘。”老人多拿个杯子,倒杯软玉,先闻后尝,而后又是一番赞叹:“天雷山遗徒果然名不虚传,宝贝就是多。”
张怕没做声,心道:“都是林叔给的,我不过替他杀个人而已。”
老人问他:“还有什么酒,都拿出来。”张怕就往外拿酒,十几个白色玉瓶很快堆满树墩,开盖后,各种各样的酒气灵气扑鼻而来,气味甘醇香美,引人垂涎。
老人双眼放光,有些激动,一瓶瓶闻过气味,又一瓶瓶盖好,喃喃道:“哪里得来这么多仙草?如何酿得这么多好酒?”一遍遍看过玉瓶,满眼是不舍之情,再没有方才风轻云淡高高在上的飘逸姿态。
张怕道:“老丈若是喜欢,留下便是。”
“这么多?都给我?”老人有些开心,大手一挥,十几瓶子凭空消失,大笑道:“既然是小友相送,老朽就不客气了。”
灵酒让两人改变相互间称谓,稍微显得亲近一点儿。
送出去十几瓶酒,张怕对老人好感大增,他没有仗势欺人强抢灵酒,算是个好人。老人对他印象也不错,笑道:“左侍说的没错,你是挺不错。”
十几瓶酒成功收买老人,张怕问道:“您认识左侍大人?”
第五百一十九章 静尊者
“认识他有什么希奇,你不是也认识么?我倒是想不认识他,否则也不会临近大限之期还给他做苦力。”老人有点儿不爽。
“您老是?”张怕再次打听老人来历。
老人装神秘:“这潭水叫静潭,瀑布后面那座山叫静蜂,你说我是谁?”
“瀑布这么大动静叫静潭?”张怕顺嘴问道,他对老人说的地名没有印象,就转移话题。
“这个,瀑布声音是有点儿大,但是两相一对比,潭水就显得静多了。”老人很有道理。
张怕赶忙拍马屁:“您老说的对,是小子无知。”
“废话,你当然无知,连静峰都没听过。”老人稍显郁闷。
张怕有点委屈:“没听说过又不是我的错,没人告诉我啊。”
许是收了酒,老人不好意思发火,耐心说道:“静峰是十八座神山之一。”
这么说张怕就明白了,虽然他不知道十八神山在哪,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这么显赫的名号总是听说过,恭敬道:“您老位列十八尊者?”
十八座神山位于十万大山对外的十八处交通要道上,负责守卫的就是十八尊者,每一位的实力恐怖吓人,用深不可测来形容都有点多余。
这小子可算说到点儿上了,老人颔首:“孺子可教。”可是没想到才有点小高兴,下句话又把他气的够戗,张怕问他:“您老是哪一位?”老人怒道:“这里是静峰,我位列十八尊者之一,你说我是谁?”
张怕严肃思考半天,摇头道:“小子驽钝,斗胆猜测,您老可是静尊者?”他对十八尊者的名号并不熟悉,只知道曾经见过几位的名字。幸亏老人提示足够明显,他实在不好意思让自己显得太笨。
静尊者冷哼一声没说对还是不对,张怕脑袋里可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