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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红衣不依不挠,抱着海若胳膊直晃,撒娇道:“我不要跟塔塔木骑马,他太粗鲁了。”
“放屁!”海若闻言瞪眼骂道,“咱们草原人都是这般豪爽性情,这怎么能叫粗鲁!亏你还是草原儿女!”
慕红衣被他忽然一叱,似乎是被吓到了,往后一缩后,眼中已泪水莹莹。
海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语气重了,心中后悔不已,但他生性执拗,拉不小脸来道歉,有点手足无措,无奈之下只能转头看向李阡陌。
李阡陌苦笑一声,上前道:“好啦,红衣你别难过,你爹爹不是有意要训你,你不是要骑马的吗,我陪你去。”
“真的吗?”红衣闻言顿时破涕为笑,左右手齐齐抬起擦拭眼泪。
“当然是真的,走吧。”李阡陌微笑站起,转身走向帐篷外面,红衣欢呼一声也跳了起来,一阵风似地冲出帐篷,追上李阡陌。
二人来到马槽,开始挑马,李阡陌对马没什么研究,自然也没骑过马,红衣得知之后顿时一拍胸脯,得意洋洋道:“没事,包我身上,我来教你!”
说罢开始教李阡陌怎么选马,注意点不是很多,以李阡陌超凡的记忆,她说一遍,李阡陌就全都记住了,按照她说的原则,挑选了两匹好马。
然后红衣便给他说一下骑马的要领,还示范了一遍,在李阡陌看来,这实在太简单了,学着她的姿势,翻身上马,手扯缰绳,教踩马镫,轻而易举地便能驾马而行了。
慕红衣看了后惊讶无比,策马追上他,大声问:“你明明会骑马,还骗我说不会。”
李阡陌淡淡一笑,没有解释什么。
慕红衣看到他的笑脸,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开心,暗暗忖道:“难道说,他是故意……让我教他骑马……”
女儿家的心思,李阡陌不会知道,二人悠闲地骑着马在草原上闲逛,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微妙。
慕红衣此刻心中难以宁静,沉默了许久之后,时不时就问李阡陌一些问题,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的事情,李阡陌知道他对自己好奇,耐心地回答,凡是涉及到修真界的事,他全都巧妙的回避过去,实在不行,就将修真界的事情改编成凡人的事情来说。
逛了许久,李阡陌抬头看天,无意间运转出了天子望气术,眼眸之中流露出神奇的光辉。
他这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阡陌震惊自语,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惊骇之色。
一旁的慕红衣见状愕然惊问:“你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李阡陌愣然望着天空,兀自喃喃,仿若失了神。
慕红衣见他神色不对,有点害怕,驱马到他身边,推了推他,担心问:“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李阡陌被他一推,这才醒转,挤出一丝笑容,摇头道:“没事,没什么。”
“真的没事?”慕红衣兀自不信,满脸狐疑地望着他。
李阡陌再也没有心情闲逛了,调转马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说罢也不待慕红衣说话,直接策马往回赶去。
把马还到马槽,李阡陌连话都不说一句,直接转头往回走,慕红衣叫了好几声他都只当没听见,气得她直跺脚。
回到帐篷里,李阡陌失魂落魄地坐下,良久之后才满面沉重自语道:“怎么会这样的,宇宙中的星辰速度和轨道怎么都改变了?”
刚才骑马的时候,他无意间用天子望气术观看天空,发现了诸天星辰的轨道和运行速度跟以前全部不一样了,若不是有一些星座的样子没有改变,他真的怀疑这还是不是他生存的那片宇宙。
所有星辰的轨道改变,这是一个天大的事情,人力是无法做到的,就算强如道尊强者也不可能做到,但事实已经发生,只有两个解释,要么就是这片宇宙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改变,要么就是……这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宇宙,这是另一个宇宙。
李阡陌心中提出这两个猜想,接下来便想方设法证明自己的猜想。
当天夜晚,他悄悄走出帐篷,一个巡逻的族民看到他,很客气地问:“李阡陌,这么晚了还没睡么?”
李阡陌笑着点头:“嗯,我睡不着,出来看看星星。”
那人闻言笑呵呵道:“那可好,咱们草原的星星比别处地方的星星要好看。”
李阡陌又跟他客气了几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仰头望天,看向诸天星辰,以天子望气术寻找一些熟悉的星辰,探查上面的气息。
星辰也是有气息的,这些气息,就是它们的星魂之力。
这些年来,李阡陌修为虽然无法提升,但他的天子望气术却精进不少,即使那些星辰十分遥远,但他依旧可以通过星光感觉到它们的星魂之力。
有不少星辰他曾经去过,还调用星魂之力布过阵法,他对那些星辰的星魂之力十分熟悉,此刻他就专门找那些星辰查看,看他们的星魂之力与自己当初见过的是否一样。
整整四个时辰之后,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火红的朝阳冉冉升起,李阡陌坐在草地之上,神情有点呆滞,经过了这一夜的观察,他可以确定,这已经不再是自己当初所在的那片宇宙了,天维星上那一扇神奇的门,是一个通向另一个宇宙的通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到了星空的彼岸,而自己现在所处的星辰,叫做开阳增一,是开阳星的卫星,十分小,开阳星是北斗七星之一,排第六。
忽然间到了另一片宇宙,这一切来得如此突兀,李阡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静坐许久之后,他想起了楚星遥,那时候楚星遥朝着天维之门冲过来,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她进入大门,但他可以确定,楚星遥肯定也来到了这一片宇宙之中,至于她被传到了哪里,这就不知道了,毕竟这宇宙是如此之大,就算道尊也无法寻到其边缘,想要在里面找一个人,实在太难了。
“没想到这太玄碑的惊天之秘,就是通向另一个宇宙,我竟然来到了星空的彼岸。”李阡陌望着初升的太阳,喟然长叹一声。
背后忽然传来清脆的声音:“一大早在这里叹什么气啊?”
李阡陌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慕红衣,他头也不回,涩声叹道:“叹气自然是因为有事可叹了。”
慕红衣来到他身畔抱膝坐下,大眼望他,碧波流转,问:“有什么事可叹的。”
李阡陌转头见她一脸纯真模样,笑而不答,无意间看到她毡帽上的三根雪白羽毛,随口问道:“为什么你们白马族的女子都会在帽子上插上羽毛?”
353章:无理的要求
慕红衣一听他问这话,顿时诡秘一笑,露出白玉般的贝齿,道:“这是我们白马族的习俗,所有女子成年后都必须在帽子上插羽毛,直到死为止。”
“哦……”李阡陌点了点头,想了想,又皱眉道,“可是为何有的人帽子上是三根羽毛,有的人是两根,还有的是一根。”
慕红衣闻言脸色微红,低垂下头不答他话,她一低头,那帽子上长长的羽毛便伸到了李阡陌面前,李阡陌从未见过如此雪白而又美丽的羽毛,好奇心起,伸手摸了摸,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禽类的羽毛。
可是他才抓住羽毛,慕红衣忽然抬头,想要说话,她这一抬头,就有一根羽毛离开了她的帽子,停在了李阡陌手中。
“啊!”慕红衣见状惊声一叫,愣愣地望着李阡陌手中的羽毛,说不出话来。
李阡陌赶忙歉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这个可以插上去的吧,我来帮你插上去。”他说罢就要将羽毛插回到慕红衣的帽子上。
慕红衣赶忙偏头躲开,起身道:“不用了,送给你了。”说话间脸颊倏然通红,好在此刻旭日刚出,在火红的阳光下,不太容易察觉。
“我……我该回去了。”慕红衣忽然变得局促起来,慌忙说了一句便急急匆匆地溜走了。
李阡陌愣然起身,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十分不解,又看了看手中雪白的羽毛,喃喃道:“不就拔了一根羽毛嘛,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奇怪。”
慕红衣回到自己的帐篷中,一头钻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没过多久,被子里传来她开心的笑声。
恰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呼喊声:“红衣,红衣,你在吗?”
慕红衣一把掀开被子,不悦皱眉道:“又是这烦人的塔塔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坏我心情。”
“红衣,你在吗?”外面的那人一直在叫唤,足足叫了好几十遍还不罢休。
慕红衣被他吵得烦心,不悦大叫:“叫什么叫,死人都被你叫活啦!”
外面那人开心道:“啊,红衣你果然在,我能进来吗?”
“不行,你不能进来!”慕红衣一口气回绝。
“哦,那你能出来吗?”那人又问。
慕红衣知道不给他个交代是没法打发他离开了,只能不情愿地跳下床,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只见外面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健壮青年,斜系皮毡皮衣裳,露出铁塔般的虬肉,他一见慕红衣出来,顿时开心不已,咧嘴欢笑,露出两排白牙,道:“红衣,你出来啦。”
慕红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啐道:“废话,你眼睛看不到吗,难道站在你面前的是鬼魂吗?”
“怎么会呢,红衣是我们白马族的月亮,怎么会是鬼魂呢。”黝黑青年笑嘻嘻地说。
慕红衣一听这话顿时舒服了许多,不耐烦道:“好啦,塔塔木,来找我什么事啊?”
塔塔木伸手拍了拍背后的强弓,开心道:“喊你去猎鹰。”
“猎鹰?”慕红衣闻言心中一动,草原儿女最羡慕的就是搏击九天的苍鹰,但他们无法做到像鹰一样遨游天空,于是他们便开始热衷于猎鹰,只要将鹰射下来,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也算是征服长空了。
但鹰隼飞得实在是太高了,没有强弓和精准的箭术是无法将鹰射下的,其难度十分高,偌大草原能猎鹰者不过十指之数,而塔塔木竟是其中之一,正因他箭术了得,而且摔跤打仗都很厉害,所以被海若族长亲自授予白马族第一勇士的称号。
“快走吧,马我都准备好了。”塔塔木说着指向不远处,只见那里一个中年牵着两匹骏马,正朝着这边看。
不知道为何,慕红衣很想去猎鹰,但就是不想和塔塔木一起去,她沉吟片刻之后摇头道:“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啊,为什么啊?”塔塔木不料她竟拒绝,急道,“你不是一直说想要跟我去猎鹰吗,现在怎么不去了?”
慕红衣眼珠一转,找了个理由,道:“我又不会猎鹰,去了干嘛,给你捡猎物?”
“怎么会!”塔塔木急道,“我怎么会让你替我捡猎物,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啊。”
“我才不要你教。”慕红衣朝他吐了个舌头,转身就钻进了帐篷里,任塔塔木怎么叫唤也不理睬,塔塔木无奈,怏怏地走回到那个牵马人的身边。
就在这时,一个劲装打扮的年轻人忽然冲了过来,远远便急声大叫:“塔塔木,不好啦,库桑族的使者来啦!”
“什么!”塔塔木闻言一怔,顿时怒容满面道,“咱们和库桑族约好三年一次朝贡,他们去年才来过,怎么又来了!”
“不知道啊。”那传信之人气喘吁吁道,“也不知道他们这次来是什么目的,千万别是来要求朝贡的就好。”
“哼,他敢!”塔塔木大眼一瞪,目光狠戾,大步朝着海若族长的营帐走去。
此刻,海若族长的营帐之中,一个奇装异服打扮的中年人高傲地站着,唇上两撇胡须弯弯上翘,鼻子又高又尖,眼珠有点发蓝,一看就与白马族民不同,这就是库桑族的使者。
此刻帐中,海若族长和族内几个有身份的长老尽都跪伏在地,朝着这个使者行大礼,但李阡陌却坐在客座上喝着青稞酒,怡然自得。
那使者自然也发现了李阡陌,粗壮的眉毛顿时拧了起来,不悦道:“海若族长,这个人为何不向我行礼?”
海若转头看了一眼李阡陌,赶忙道:“扎尔仑使者请息怒,这个人耳朵听不见,是个外地人,在我们这里作客,所以不知道使者你的身份,请你千万宽宥。”
“哦,原来是个聋子啊。”扎尔仑使者恍然点头,不再计较这个,挥手让他们全都起来。
海若族长起身后立刻给扎尔仑看座,双方分主客入座,海若微笑开口问道:“扎尔仑使者,请问你这次驾临我们白马族,有什么事情?”
扎尔仑斜了他一眼,高傲道:“自然是为了朝贡之事。”
“什么!”在座的众长老闻言纷纷惊呼,海若听了后也是浑身一震,但他却强忍震惊之情,强笑道,“扎尔仑使者,去年我们已经将贡品尽数送过去了,契约上写明,三年一次朝贡,这还差两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