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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跑,就不知道多在家呆呆,多看看书学习?伺候她的家主,净往外面跑。”
他话音方落,门就被从外打开了。
萧怀樱进来时,身上还带着橙子清香,一看就是跟某个胖萝莉厮混许久。
“终于知道回家了。”秦昭和走上前,开口语气不对,阴阳怪气,“刚刚去哪了?”
“跟圆圆去逛街了。”萧怀樱莫名难以面对他,心虚地挪开视线,不知望向哪儿。
“你怎么了?”秦昭和感到不对劲,上前去握她的手,萧怀樱立刻像被烙铁烫了般缩回,脑海中一闪而过方才看见的画面,脸上一片晕红。
女巫的占梦,或未必是真的啊。
她自己都不敢想象,一只寻常狐妖,竟敢这么对九天之上的战神。又是将他按在桌子上撕龙袍,又是逼着她夸自己漂亮,画画技术好,同一个形容词不能超过两边以上,否则就打他。
种种行为联想起来,至今还有些胆寒。
萧怀樱自我安慰,这或许只是一只长得像自己的狐狸,刚好还叫一个名字,化出人形后,外貌也相同。皇帝也恰巧跟帝君相同外貌罢了。
可为什么,她仿佛真的经历过这些,像大脑深处拴上的枷锁在被一点点撞开,即将汹涌决堤,猛烈地涌来。
萧怀樱捂住脑袋,难受地闭上眼,似乎清晰地听见类似玻璃破裂的声音,澎湃的潮水声一浪接一浪地打过来,将她死死扣在岸上,铺天盖地呼啸而来,不管如何拼命闪躲,依旧逃不开躲不掉,逼着她生生受了下来。
“萧怀樱,你不舒服?”秦昭和再次伸手,却又被她躲开,急急往房间跑。
萧怀樱根本听不进他说了什么,顷刻间心乱如麻,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着,让钻心的疼意缓解一二。
帝君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狐狸胆大妄为地甩开自己,急匆匆地跑进房间,还将门从里面锁住,头也不回。
这是闹什么脾气?
沐泽带着四只小妖灵躲在一旁,暗中观察。
大白被大蒜呛得一阵辛辣,终于能说话后,格外喜悦地清了清嗓子,本想压低声音,一时没克制住,嘹亮道,“狐狸小姐是不是真在外面有人了?”
有人两个字回荡在房间上空,小绿吓得头顶的鸡毛菜猛地一晃,沐泽差点没站稳,迅速扶着墙躲到喉头。
秦昭和阴沉着脸回过头,面无表情。
他慢慢走到胖白藕面前,蹲下,平视她,“你刚刚说……她在外面有人了?”
“没、没这么说。”大白很想表现得从容镇定,却无法克制地打了一个充满大蒜气味的嗝。
帝君果然不是好应付的对象,“那你认为,她怎么会这副表现?”
“兴许是晚上吃多了,在拉肚子。”大白急中生智地掩饰道,“哪个雌性愿意被自己的配偶看见拉肚子这么不文雅的画面啊。”
秦昭和微微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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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樱躺在床上,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不停翻滚,她的脸上全是泪水,随着动作,将枕巾上蹭得湿漉漉。
脑海中的记忆不停翻滚涌出,她好像隐隐约约地记起来了什么,可又记不起,痛苦得浑身是汗。
接连闪过的画面中,有很早以前的古代,少年天子意气奋发,鲜衣怒马,在朝堂上雷霆手腕令人畏惧,却心甘情愿地弯下腰,让他最宠爱的贵妃趴在背上,从御花园一路背回寝殿,被在额上亲一下,会呼吸紊乱小半盏茶。
贵妃多抱了七公主养的猫一会儿,他都能站在窗外醋海翻天,次日便下令,将宫里的猫狗全赶去宫外。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穷,生活也不如意,没有锦衣玉食,盘中珍馐,但帝王亲手替她换的绣花鞋时,依旧很开心。
她总是嘴上嫌弃他不买吃的,不买喝的,可依旧赖着不走,想,只要他每天抱着自己批奏折,还柔声细语地说话,并非不能将就一二。
可稍稍眨眨眼,一切都没了。
天崩地裂般的眩晕席卷而来,她紧紧抱着浑身是血的皇帝,泪流满面。
那是他们的过去吗?萧怀樱痛苦地从床上坐起来,暧秋的暗害,仙庭、神庭的讨伐,她被迫陷入沉眠转世。
再次醒来,她变成一只毛茸茸、湿漉漉的小狐狸,无父无母,在弱肉强食的妖界夹缝求生,直到姥姥带她修炼。
她在狐狸洞呆了数十年,随后到了莺声鸟语的琅苍山。
夏天,小白狐狸躲在树荫里乘凉,毛绒尾巴轻轻摇摆,偶然瞧见路过的小少年,觉得很是面熟,像曾几何时见过。
未曾细想,她便从树上跳下来,直直落入他怀里。
那少年白衣黑发,仙气飘飘,明明可喜欢抱着她了,却总装出一副不情不愿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模样,她稍微靠近,耳根通红,还一本正经地呵斥她,“你凑这么近做什么?”
“想离你近一些。”她拽拽袖子,刚伸出手,又被打掉。
秦昭和别开脸,不让她瞧见滚烫的脸颊,“萧怀樱,你难道没学过,发乎情止乎礼的道理?”
坐在一边的萧怀樱撑着头,思考了半晌没懂其中的含义,便轻轻对着她的耳朵吹起,“帝君,你的意思是……对我发|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关注我的朋友们里只有十二个小清新????
第49章 她想起来了
秦昭和徘徊几圈后; 终于忍不住敲门; “萧怀樱; 你在做什么?”房里的狐狸不对劲儿,很不舒服地蜷缩在床上,将自己裹成一团。
……该不会是真拉肚子。
萧怀樱不答复,安静得可怕。
秦昭和继续响亮地敲了几下,她依旧不说话; “肚子还疼?”
里面的狐狸窝在被子里; 额上沁出汗水,痛苦地在床上趴一会儿后; 修长的手从被子中伸出; 单手撑着坐起身。
他的声音仍不休止地传进来,“还难受的话; 要去宠物医院。”
她缓了一会儿,柔软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出来,“我不舒服。”
秦昭和方想推门而入,又顾虑她是女孩子,这会儿直接进去,兴许会觉得丢脸,“我能进来吗?”
“等等。”她喘了口气,“我还没好。”
“那我让沐泽去买止泻药。”他又敲了一下; 依旧得不到回应。
萧怀樱没力气说话,她坐了一会儿,又受不住地倒在床上; 迷糊中,又想起曾经在一起时的画面。
贵妃……不对,应该是她,她闹肚子,病怏怏地从寝宫一路小跑去御书房,外头站了许多大臣,硬是凑过去,要秦昭和抱着批奏折。
议事结束,他让大臣退下,随后左手环住自己,右手执笔,没写两个字,又低头看她,发丝几乎被浸湿了,像雨夜里瑟瑟发抖的小奶狗。
不像是真生病的模样。
“让你乱吃东西。”他恨铁不成钢地将病狐狸抱紧一些,“我不过上个朝,就偷偷摸摸地溜到街上偷吃。”
“谁让你总饿着我。”萧怀樱委屈地抬起头,清淡惯了的肠胃受不住油腻,低下头,弱弱指责道,“秦昭和,你变心了,你以前都会给我多盛一碗饭,可现在……”
她病着,秦昭和私心觉得,这么吐槽不合时宜,但那股洪荒之力实在克制不住,“一顿要吃四碗,再吃就该撑了。”
遥想她刚赖在王府不走时,还想塑造一个贤良淑德、温文儒雅的好形象,日日喊他晨起,陪他夜读,深更半夜,红袖添香,倒有些琴瑟和弦的味道。
萧怀樱是只惯会假矜持的狐狸,饭吃半碗便搁下筷子说自己胃口小。
但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半年便露出狐狸尾巴。
现在别说唤他起身,连伺候夫主穿衣裳都不肯,日日抱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不到中午绝不醒来,好几次,他将床上睡着的萧怀樱拽起来陪自己用午膳,她还不情不愿,怪他扰狐清梦。
“你一定是有别的女人了。”已经不愿伪装的萧怀樱低下头,竟是凭空落下一滴泪来,顺着白洁的肌肤落下,像清晨栀子花上滚的露珠,楚楚可怜,“所以才会嫌我吃的多,秦昭和,你是不是要对我始乱终弃,另寻新欢了?”
皇帝陛下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差点吐不出来,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小没良心的。”
“你现在都不帮我揉肚子了。”她就算难受,该撒的娇仍旧没落下,虚软地抬起头,一双美眸中满是控诉,“也不亲亲我,果然是有问题。”
陛下毫无反应,继续看折子。
萧怀樱余光瞥一眼她,眼泪一颗颗落在龙袍上,怎么也收不住,喃喃道,“你真要纳新妃子进来跟我争宠吗?不是说好,如果我跟了你,你就不要后宫佳丽三千,只围着我打转,昨天在御花园里,你还跟王状元的女儿品诗论赋,嫌我没文化。是不是要选她当皇后?”
秦昭和将笔按在砚台上,好大动静,乍以为是生气了,吓得萧怀樱毛皮一紧。
结果没等来斥责的话语,反倒是肚子上一暖,只握剑、拿笔的皇帝亲自帮她抚摸着,动作轻柔,还在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乖,不闹了。”
还是喜欢她的,小愿望被满足后,萧怀樱很听话地挨靠他,享受皇帝陛下贴心的伺候,还不忘昧着良心鼓励道,“陛下多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这样吗?”
“还可以。”她得寸进尺道,“还要说些好听的。”
“我跟王状元的女儿不过是场面客套。”秦昭和生怕她醋劲一发,又像上次那样离家出走到深山老林,一去半个月,连个字条都不留,“别多想,她快和刘将军的儿子定亲了。”
“是么,陛下你说说,究竟是我好看,还是王小姐好看?”疑心病很重的萧怀樱盯着她,非要问出个结果。
秦昭和没细想便答道,“……你好看。”
这还差不多,萧怀樱点点头,“那是我有才华,还是她有才华?”
“……”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可面对萧怀樱你好好回答的目光,依旧咬了下牙,“你有才华。”
得到预想中的答案,萧怀樱眯着眼,轻蹭几下,“我也这么想。”
还没能安心小憩,便听蓄意报复的秦昭和开口道,“太医院方才送药来时,你说太烫,眼下正好凉了,赶紧喝了睡觉。”
王公公听见陛下的吩咐,忙将一碗黑苦苦的药汁,陪上一叠果脯端上来,“娘娘,请您用药。”
药味极不好闻,她雪白的小脸迅速皱了起来,闭上眼装作睡着的样子,浑然没听见。
这会儿知道乖了,秦昭和当然不会放过她,用勺子舀了两下,“萧怀樱,起来,把药喝了。”
床上,萧怀樱睁开眼,定定望向眼前的秦昭和,一下都不敢眨,天旋地转间,两个人的剪影慢慢重叠在一起。
“秦、秦昭和?”她喘着气,从背后湿到发丝,手指点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像在确认眼前的不是假冒伪劣。
“是我。”帝君半跪在床上,单手撑在她枕上,被自家狐狸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耳朵别开视线,“好点了吗?”
“恩。”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等会再去医院看一下。”
秦昭和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好能再做个全身检查,吃点药,挂点水,萧怀樱却忽然抱住他,靠在他怀里小声道,“帝君,我错了。”
小妖精突如其来变得格外热情,他身躯僵硬,像第一次被女朋友拥抱僵傻在原地的小处|男,不知所措,话语却格外温柔,“就花了些小钱,没什么大不了,沐泽如果敢说你,明天就让他下岗,这个家又不是他做主。”
“对不起。”她抱着秦昭和,像要把过去欠下的都补上,“对不起,帝君。”
尽管奇怪,秦昭和依旧耐心细致地用手梳理着长发,“不怪你,家里就你一只小妖精,不给你花,给谁花?而且你花得又不多,已经很是节俭了。”
他们根本不是在讲一件事。
萧怀樱想起最后,她重入轮回,秦昭和应该是被神庭带走。
神仙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忘记了自己。萧怀樱紧紧抓着秦昭和,将脸埋在他胸前,似乎像在答复回忆里的那个孤老终身的帝王,“我不会、不会再离开你了。”
“离开我?你想去哪。”刚柔和了眉眼的帝君随即冷笑一声,“天下这么大,只你身上还有我的契约,哪个不怕死的敢收留你?离开,想都不要想。”
她鲜少没嫌弃帝君不会说好听话,小手抱紧他,低低道,“我哪都不去,就呆在帝君身边。”
秦昭和似乎是没听清,但很快,脸颊染出一片红晕,极不自然地圈紧她,“恩。”
她已经全部记起了。
他过去没有回归神位,因执念太深堕魔,在人世间到处寻觅萧怀樱的踪影,终于历尽千辛,在昔日的宫廷发现朝思暮想的狐狸。
尔后,他们去落崖定居。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