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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天生血煞的罗修,他会让蛊明然和金凌都后悔她们所做的决定。
白骨楼望着蛊婆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那个丑女人竟然赢了夜离,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愤怒,是的,他突然感觉到莫名的愤怒,夜离怎么能败在这样的女人手里!他只能败在自己手中!!
穆葬海诡异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带着炼尸台的人离开,他看得出来,那个金凌并不是红衫能掌控的人,蟲谷传承?依旧跟红叶谷无关。
白骨楼跟着他师傅离开,那女人入了蟲谷,以后想要动手就麻烦了,不过他总会找到机会的,他是不会放过这个丑女人的!绝对不会!
玄魂倒是留下来跟红衫客套了一番,红衫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才分别离开。
“哈哈哈,又赚了一笔,这小东西简直是财神啊!”戚萱儿畅快的大笑着,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场。
比赛之前早有人开了赌局,依旧是没几个人买金凌赢。
一时间,惨嚎声响彻云霄,连头顶的阴云都被震散,露出一片青天。
阳光下,被撕掉的赌票簌簌飘落,之前还哭成小花猫的凤羽凤乐和其他红叶谷女弟子嘻嘻哈哈笑成一团,胸腔中的喜悦若是不用大笑来抒发,便要生生憋死了。
凤羽凤乐带着大家晃悠着回红叶谷,还未走出演武场就看到一个身着男弟子服饰的人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
“赵静?”有人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赵静被人叫出名字回了神,见到众多的红叶谷弟子围着她,还有怒目相视的凤羽凤乐,身子一抖爬起来低着头就想离开。
“站住!”凤乐发话,立刻就有几个人挡住了赵静去路。
屈辱和害怕同时袭上心头,赵静颤抖着突然哭了起来,张着嘴放肆的哭着,哭得撕心裂肺。
凤乐根本没想把她怎样,赵静突然这么一哭令凤乐心中极度不舒服,好像她狠狠的欺负了赵静一般,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赵静是这么令人恶心的人。
凤羽拉了下凤乐,两人带着红叶谷的弟子默默离开,谁也没理会赵静。
赵静的哭,其实并非是因为凤羽凤乐,而是她内心对于金凌长久的不服气崩塌了,眼睁睁的看着金凌将夜离打得只剩半条命,这种恐惧深深的印在了她心底。
她凭什么和金凌做对,她连最普通的外门弟子都打不过,可金凌却能以凝气五层的修为,打败众人望而生畏的凝气七层的夜离。
金凌那样的高度她望尘莫及,她此时才发现,金凌一直对她的不屑根本就是因为她在金凌面前连地上的尘土都不如,卑贱得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全都崩塌了,赵静的自尊和自傲在目睹这场大战之后,崩塌得连渣都不剩。
……
彼时,环绕幽冥宗各个山脉的阴煞迷雾之中,一道微弱的乌光如同一只小小的蝌蚪,奋力的冲开暴虐的煞气,不断的向外游去。
煞气中的冤魂厉鬼发现这道乌光,兴奋的嚎叫着扑过来要将其一口吞掉。
一道圣洁的金光突然从小乌光中暴起,所向披靡转瞬就震退了众多冤魂厉鬼,破开一条通道,小乌光快速的冲出了阴煞迷雾。
小乌光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不知多久,终于在一座破庙中看到一个脑袋锃光瓦亮的小沙弥,沙弥满手是泥,手中正捏着一个快要完工的修罗像。
“善真善真,拿我的经文来!”庙内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善真回头道:“渡厄师叔,我在用佛门五宝制作本命修罗像,就快好了哦,您稍等。”
乌光钻入泥像悄无声息,谁也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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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盾是个执念深重,身份比较特殊的魂灵,它的灵感来源于大白,无怨无悔的守护,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只愿它来世安好……
p。s。猜猜鬼盾下次出现,会是男的女的?
第100章 醒来
蟲谷地处幽冥山脉最隐蔽的深处,地势低凹聚水,空气潮湿四季如春,植被茂密品种多样。随处可见各色奇花异草,颜色艳丽者居多,香气怡人,虫鸣鸟语蜂蝶环绕,一派祥和之相。
但所有人都知道,蟲谷之内危机重重,即便是一株毫不起眼的路边野草,也有可能见血封喉。
蟲谷深处,竹制的吊脚楼中,窗边的竹床上躺着一个酣睡正香的少女。
金凌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或者说多久了她都没有这样躺下肆无忌惮的睡过一场,只觉得心身都无比疲累,只想睡个昏天黑地。
可是几天前她就开始觉得脸上总是痒痒的,还有个熊孩子的声音不停的在她耳边念叨不休!
“咬啊!快咬死它蛛蛛,小灰你一边去,别打扰蛛蛛,唉唉唉,小花你别勒死她了,娘要骂我的……”
好痒!好吵!
金凌不情不愿的睁开一只左眼,顿时被吓散了所有的瞌睡。
她的脸上停留着一只带着红绿花纹的剧毒蝎子,对着她的眼睛高高翘起尾部一副战斗姿态,那根闪着绿光的螫针就抵在她的眼珠之上。
金凌压低呼吸尽量保持不动,只要她稍稍动一下,那根螫针就会刺到她的左眼。
搔痒难耐的感觉又从头顶袭来,不多时两只五彩斑斓的蜘蛛分开她凌乱的头发爬上她的额头,金凌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蜘蛛腿上刚毛划过她皮肤的刺痛感。
脖子上冰凉湿滑,金凌极小心的转动眼珠朝下看去,一条花蛇盘在她脖子上弓起上半身蓄势待发。
“咬啊蛛蛛……”
两只蜘蛛以金凌光洁的额头为战场打在了一起,蛊颂在旁边兴奋的挥舞着拳头,嘴角挂着坏笑。
金凌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这熊孩子!居然在她脸上玩这些剧毒的虫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金凌忍下心中怒气缓缓闭眼继续睡觉,决定不理会这个蛊颂。
吊脚楼外,蛊婆依旧坐在高大的灌木下缝着衣服,好像永远也缝不完一般,直到她的飞蛾将黑衣少年领到面前,她才放下手中针线。
“罗嘎拜见婆婆。”
“坐吧。”蛊婆给罗修倒了一杯热茶,取出当日罗修送来的贝叶道:“既然你已经入了血煞门,我可以让你重提一个要求,算是还了你们族长的恩情。”
罗修低头思索了片刻,道:“我想看一看‘巫蛊史籍’?”
蛊婆倒茶的手一顿,抬头盯着罗修半晌,见他很是坦然没有遮掩,放下茶壶道:“此物原本是非我族人不得观看,可现在巫蛊一族没剩几个人,给你看看又何妨。”
蛊婆将整整一箱九册巫蛊史籍放在罗修面前,罗修似乎也没想到竟有这么多,蛊婆笑道:“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是巫蛊一族记录族内大事的记事薄罢了,你要看哪个年代的?”
罗修看着蛊婆认真道:“大战前那册。”
大战,指的自然是灭魔之战,蛊婆取出其中最残破的一册递给罗修,不同于其他的册子,这册的边角磨损非常严重,一看就是经常被人拿在手中观看的样子。
一片贝叶有一掌宽,从最底部固定,打开像一把扇子一般。每片发黄的贝叶上都写满了米粒大小的圆形奇异文字,字与字之间没有任何标点和空隙,像经文一般晦涩难懂。
但罗修却看得认真,其中有好几片贝叶上有烧焦的痕迹,还有几片断裂遗失了一部分。
看到最关键的地方,罗修的心一沉,这片贝叶遗失了一半,最关键的部分就在其中。
他合上册子双手交还给蛊婆,朝后面的吊脚楼深深的望了一眼,道:“多谢婆婆,敢问婆婆,金凌可还好?”
“死不了!”蛊婆语气有些冷道。
出了蟲谷,罗修回头望着那重重迷瘴眉头紧锁,摊开手掌,其中有一只小虫被血丝编制的牢笼束缚在其中,罗修念头一起手心窜起一簇血色火苗,那虫子立刻灰飞烟灭。
蟲谷内蛊婆悠然的喝了口茶,感觉到自己的蛊虫被毁不在意的笑了笑,她放下茶杯翻看着罗修刚刚看过的贝叶,灭魔之战后族群迁移至唯一未被波及的南荒,期间同其他部族大战小战不断,这册贝叶史籍遗失过数次,这丢失的地方早已找不回了。
也不知他,究竟在找什么?
血煞门。
全门弟子以血炼煞,弄得整座山都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就连天空也永远一片血色,土地随便抓起一块都能捏出血水来。
从决战到今日已经是第十日了,夜离到此时方才转醒,丹田内空荡荡的没有丝毫阴气,这令他突然慌张起来。
夜离艰难的抬起右手摸向左臂,心顿时沉入万丈深渊,他的左臂他的血海剑都不在了。
卓立群推门进来,看到床上夜离一脸颓丧,摇摇头道:“门主最疼爱的就是你,他已亲自前往九幽,要为你取一只地魔将的手臂,帮你重铸血器,你大可放心。”
夜离闻言脸色好转,身体好像被巨兽踩过一样,到现在还动弹不得,他默默的闭上眼睛,回想着那一场让他一生难忘的决战。
人不思过往则难以自省其身,夜离仔仔细细的回想决战的每一个细节,自己的每一次心态变化。
金凌一出现就表现的极为轻松自信,事出反常即为妖,这让他不得不认真的对待这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对手。
所以一开始面对三只鬼卒和她媚术的围攻,谨慎的心理使得他并未全力以赴,不想在一开始就过多的浪费阴气。
别人的看法他从不在意,嘲笑他也罢,看不起也罢,那都是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关。
可是师傅却不这么想,一次次的催促扰乱了他平稳的心绪,他不得不打破自己的套路,从稳扎稳打的节奏变为速战速决,很明显,金凌就等着他的速战速决。
他毁了金凌的最大依仗,金凌破了他唯一的护身血器,这让他很震惊,而震惊的原因就在于他心底那连自己也没注意到的,对金凌的轻视,或许自己是真的开始享受凝气第一人这个光环了。
也是从这一刻起,他的心灵已经失守,情绪主导了行动,为自己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紧接着他最大的底牌隐身鬼卒被金凌轻而易举的灭杀,这说明金凌在跟他决战之前,充分的了解过他这个对手,而他呢?
凝气五层,红叶谷那种地方的女人,靠着天生血煞的罗修和好运才能走到决赛,是的,这就是她对金凌最真实的印象,是他轻敌了。
还有最后那一刻,血煞本就是凝气期不能控制的东西,他竟然会傻到用精血去催动,只是因为看到那诡异的符文,他就能慌乱到那种程度。
这个金凌竟能在不知不觉中对他造成如此大的压迫感,即便是对上血煞天生的罗修,他也未曾慌乱过一丝一毫。
意识到自己对金凌的轻视和心灵的失守,让他又错误的高看了金凌,他的平常心灰飞烟灭。
爆炸来临,他以为自己是不惧的无畏的,可当血海剑断裂的那一刻,他深深的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那是比他想象得更加可怕的感觉,所以他逃离了擂台。
夜离想到此处,眼角溢出一滴泪水。
卓立群见状冷哼,“她的实力远不及你,不过是个不知所畏的女人罢了!”
夜离睁眼望着屋顶,眼里不见悔恨,平静道:“不,输了就是输了,而且输给她我不冤!所谓实力,并非只有武力。下一次,我会光明正大的赢回来!”
第101章 留下
第二日一早,金凌清清爽爽的醒来。
脸上没有恼人的毒虫,她穿着里衣光着脚从床上下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身上各处关节‘咔咔’作响,看来她真是睡得太久了。
床上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金凌转头一看顿时头皮都炸了,无数花生米大小的蜘蛛正如潮水一般从她床上的席子下涌出来,密密麻麻的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金凌站着不动,蜘蛛潮向着门口涌去,其中几只爬上了她光着的脚面,上面有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只见几只蜘蛛停在那疤痕之上开始吐出细细粘腻的蛛丝,八只爪子交错着将蛛丝织成一张细网覆盖在她的伤口之上,冰冰凉凉的还有些痒。
完成工作的蜘蛛立刻退去,那莹白的蛛丝网快速的被金凌的皮肤吸收,脚上的疤痕竟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金凌撸起袖子,胳膊莹白光洁,还有她的脸,摸起来滑滑的很有弹性,所有的伤口和疤痕都不见了,不过一想到这些天自己都睡在蜘蛛堆里,金凌还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桌上放着一套黑红衣裳,上面绣着精致的花朵,还缝着许多银片,上身短衣下身长裙,感觉很像她前世所见的苗族服装。金凌利索的套上衣服穿上草鞋,意外的合身,好像是专门为她制作的一般。
金凌将头发用桌上的银梳简单的挽起,看起来很清爽利落又很优雅。
走出吊脚楼,就见蛊婆和蛊颂正坐在楼下的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