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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憋屈得很,以至于每次见到向天问的胞兄向跃鸣,他都克制不住地想要拔剑杀了他。
“李少主稍安勿躁。”向跃鸣倒是淡定得很,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当年的事已经过去,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李琴心的安危不是?”
李墨书一顿,听他强调妹妹的安危,顿时有些误会了。
他用剑指着向跃鸣,怒道:“好你个向跃鸣,难怪我们苦苦找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找到琴心半分线索,原来是你抓了她?!”
向跃鸣一怔,根本没有想到,李墨书竟然会想歪,误以为是他抓了李琴心。
“李少主,你误会了……”
“误会?向跃鸣,你他娘的今天要是不把我妹妹交出来,老子跟你没完!”
见刚刚还一副温文尔雅书生样的李墨书,突然一副霸气侧漏的样子,向江渝不禁一愣。
看来他这位舅舅,也并不是不在乎他母亲的……
向江渝捏紧了拳头,心中对李家的芥蒂,却已然去了一半。
“舅舅,你真的误会了。”
在李墨书准备一剑劈了向跃鸣时,向江渝急忙开口。
李墨书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他保持着挥剑的姿势,不可置信地瞪着向江渝,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舅舅,我是向江渝,李琴心和向天问的儿子。”向江渝望着他,认真地说道。
向江渝虽然一双眼睛像足了他爹,但脸型、鼻子和嘴唇,却像李琴心多一点。
李墨书仔细地端详着他,的确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他妹妹的影子。
或许是亲人之间都有一种特殊的感应,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相信了向江渝的话。
只是这样却让他更气,一下子挥剑就往向跃鸣刺去:“好你个向跃鸣,果然是你抓了我妹妹!”
向跃鸣一愣,随后便苦笑起来,这李墨书,怎么又想到这去了?他好端端地抓他妹妹做什么?
虽然当年他的确想带她回去,但她不是自己逃跑了吗?!
眼见得一言不合,两位长辈就要在雅间中打起来了,向小锦连忙高声说道:“你们不要闹了,娘亲还在临海界等着我们去救呢!”
“你说什么?琴心在临海界?”
面对李墨书的质问,向江渝和向小锦齐齐地点了点头。
又怕他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还补充道:“如今临海界深陷魔族的围攻之中,又有玄霄派召开表决大会准备摧毁之,真真是内忧外患,生死存亡之际啊!”
望着两个孩子隐含热泪的真挚表情,李墨书一下子就相信了他们。
他心中一下子慌了神,他自然知道表决大会的事,不仅知道,而且还是参与其中,致力于摧毁临海界的有力推动者!
虽然现在表决大会还没有召开,但就算最后玄霄派放弃摧毁临海界,临海界恐怕也已经毁在魔族手里了!
怎么会这样?琴心怎么会在临海界呢?
李墨书额上冷汗直流,他用手背擦了擦,目光瞥见一旁的向跃鸣,眼睛忽然危险地眯了起来。
“向跃鸣,是不是你把琴心抓到临海界去的?!若我妹妹有个什么好歹,我拿你是问!”
向跃鸣一脸懵逼,这怎么又能扯到他头上?
只是不等他辩解,李墨书已经抓住向江渝的手,就要带他离开这里。
“你要带他去哪儿?”向跃鸣连忙拦住他。
“我带我外甥去哪儿,与你何干?”李墨书怒目而视。
“江渝是你外甥,也是我侄子啊!”
“我呸!”李墨书啐了他一口,“他是琴心的孩子,跟你们向家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向跃鸣这下子就不乐意了,向江渝是他看中的继承人,以后要继任他位置的,怎么能就这样让他带走?
“他身上流着我向家的血,怎么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李墨书却懒得跟他掰扯,直接对向江渝说道:“你是要跟我回去见你外祖父,说服他放弃在表决大会上的投票,还是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临海界被摧毁?”
向跃鸣不由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不知道,这李墨书竟然如此奸猾?他给出这样的选择,用鼻子想都知道孩子会怎么选啊!
果然,向江渝眼神闪烁了一下,虽然为难,但最终还是往李墨书身边挪了挪。
李墨书露出胜利的表情,带着向江渝和向小锦就要往外走,气得向跃鸣差点没吐出血来。
“等等!”在他们快要迈出房间时,他终于开口喊道,“江渝可以走,但小锦得留下。”
以侄子对这小丫头的重视程度,只要她在淮岳派,他就不怕他不回来!
他想的倒是很美,可惜并没有人听他的。
“我不要,我要跟在渝渝身边!”向小锦首先提出了反对。
而向江渝也默默地拉紧了她的手,将她往身边带了带。
李墨书赞许地看了向小锦一眼,他刚刚没有看走眼,这小丫头果然和他妹妹小时候一样可爱!
“向掌门,告辞了。”
他对向跃鸣勾唇一笑,随后便一左一右握住向江渝和向小锦的手,一出了房门便使用了缩地成寸的功夫,一下子没了踪影。
向跃鸣哪能就这样让他们走了,连忙追了上去。
很快来到佑紫城的传送阵,李墨书带着两个孩子踏入其中,向跃鸣紧随其后,一起来到了昭天宗在天域界的大本营——嘉皋城。
李墨书心中急切,到了嘉皋城中,也顾不上和属下寒暄,又再次缩地成寸,来到另一处传送阵,直接传到了宗门内部。
而向跃鸣追到嘉皋城,这才察觉到不对,想退回去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是淮岳老狗!敌袭敌袭!大家快做好战斗准备!”
昭天宗的警报被拉响了,向跃鸣的脸色一下子黑沉如铁。
就算他实力高强,也不敢硬闯昭天宗,毕竟蚁多咬死象,更何况昭天宗也不是没有比他强的人。
他看着李墨书离开的方向,只得咬了咬牙,祭出飞剑往嘉皋城外飞去。
“淮岳老狗要跑了!快追啊!”
嘉皋城中乱做一团,而李墨书却已经带着向江渝和向小锦,来到了他父亲昭天宗宗主的书房之中。
虽已经夜深,李宗主却还没有休息,他望着突然闯入的儿子,不免皱紧了眉头,又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便问道:“墨书,发生了什么事?外头为何如此闹腾?”
只是当他注意到李墨书身旁的向江渝时,不由得目露精光。
“墨书,他们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明天可以去看《快把我哥带走》了!开心!
第169章
李宗主对上向江渝的眼睛; 像是看到了某位故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目光瞬间锐利如刀。
向江渝浑身一滞; 感觉一股可怕的威压迎面而来,让他差点便跪倒了下去。
他连忙运转心法; 体内的金丹迅速析出浑厚的灵力; 顺着筋脉流转过他的全身; 这才令他勉强在李宗主的威势压迫下,尚能笔直地站着。
李宗主一直在观察着他,见他一个小小的金丹期修士; 竟能在他的威压坚持,眼中倒是闪过了一分欣赏。
只是在看到他那熟悉的眉眼时,他的神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李墨书察觉到异常; 慌忙上前一步,挡在了向江渝面前,替他拦住了他父亲的威压。
“渝渝,你没事吧?”向小锦也意识到了不对,有些着急地抓住了向江渝的手。
“无碍。”向江渝摇了摇头; 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向小锦不免心疼,顿时生气地瞪向端坐在书桌后的白发老人; 心想着要不要削减他的气运,给他家渝渝出气。
李宗主并不知道自己的气运正岌岌可危; 他的目光又落在向小锦身上,很轻易地分辨出,她的身上那属于淮岳派前任掌门——向云兰的气息!
“他们是向云兰派来的。”李宗主微眯起眼; 眼神中透着几分危险。
向云兰就是向天问的母亲,他们斗了一辈子,他对她的气息再熟悉不过,她在这小丫头的身上施展了术法,掩盖住了她的气息,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不是疯了吗?现在派这两个孩子过来做什么?难道她之前都是装疯卖傻,什么丧子之痛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迷惑他们,施展什么诡计?
李墨书望着他,见他眼神闪动,根本不难猜出他心底在想什么。
他不免在心中叹息,自从琴心出事以后,父亲便魔怔了,平时倒还好,只要一对上向家,就容易丧失理智。
不过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收敛了思绪,将身后的江渝小锦让了出来,说道:“父亲,这是琴心的儿子儿媳,您的外孙和外孙媳。”
“江渝,快叫外祖父。”李墨书催促道。
向江渝却没有动,他与李宗主对视着,放在身侧的拳头捏得死紧。
他心中并没有完全放下芥蒂,他的父亲已经战死,他对向家人其实也没有多少感情,也不觉得他们对他和母亲有多少责任。
他也相信,以母亲的骄傲,就算受多少苦,也绝对不会肯向曾经的敌人低头。
但是李家和向家却不同,他们是母亲真正的亲人,他们怎么能忍心让母亲受那么多苦却不闻不问呢?
只是他同样也清楚,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
如果没有他的话,母亲根本不用承受那么多苦难,所以他其实最没有资格怪别人。
这真的很可笑,不是吗?
而李宗主望着向江渝,表情已然呆滞。
李墨书虽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所蕴含的信息量却太过惊人,让他一下子怔住了。
“你妹妹的儿子?”他霍然起身,瞪着向江渝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刚刚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这个孩子的眉眼,然而仔细一瞧,的确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女儿琴心的影子。
只是他并没有像李墨书一样轻易相信,他皱眉打量着向江渝,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向江渝扯了扯嘴角,他一点也不想拿出什么证据,他并不在意他们的想法,只是为了深陷危机的母亲,他却必须这么做。
他伸手探入乾坤袋中,摸出了那枚玉简,将先前给向跃鸣和向老夫人看的影像,再次展现了出来。
“父亲你看,真的是琴心!”
李墨书激动得红了眼眶,而李宗主望着影像中多年未见的女儿,情绪也十分的不稳。
他眼力过人,一眼便看出影像中的李琴心,身体十分的虚弱,可以说瘦得像纸片一眼,迎风就倒。
在看到她平坦的小腹时,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痴儿啊,痴儿!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为什么?!”李宗主痛心疾首地说道,脸上的皱纹似乎也愈发深刻了。
他就是不想看她死,当年才会执意用放血疗法逼出她体内的魔气,至于她腹中的胎儿,哪有她来得重要?
修士年岁越大,修为越高,子息越是艰难。
她当时已是化神境,就算身体康健,想要生下孩子都不容易,更何况她还被魔族所伤,受魔气入体之累?
不早点把魔气逼出来,魔气和那个孩子都会要了她的命啊!
然而女儿却根本不顾父兄的劝阻,执意要为向天问生下那个孩子,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他没有办法,只得先稳住她的情绪,本想偷偷为她疗伤,却没想到这个女儿倒是能耐,竟然能拖着病体,躲开昭天宗所有人的耳目,离家出走!
他不是没有派人找过她,但翻遍了整个天域都未曾找到人。
他知道她肯定逃到别的世界去了,人族领域大大小小的世界数不胜数,他又能从何找起?她那样的情况,又能活多少年?
他辛辛苦苦、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却如此伤他的心,他真的很想当做从来没有生养过这个女儿!
可是此刻看着多年未见的女儿,他的心却还是会痛。
很显然,一切都像他预料的那样,为了生下那个孩子,女儿的身体已经败落到了一个很糟糕的地步。
没有在生下那个孩子之后就死去,已是她的造化,但看影像中她的状态,他不难看出,女儿已经是大限将至,再活不了几年了。
他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又苍老了不少。
看着老人这般模样,向江渝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她死了吗?”李宗主望着李琴心温柔的笑颜,像是泄了气一样。
向江渝一怔,向小锦却率先开口回答:“娘亲当然没有死,她还活得好好的!就是……就是……”
李宗主眼中的光亮起又熄灭,他皱紧了眉头,问:“就是什么?”
“父亲,是这样的……”
这时候,从李琴心的影像中回过神来,李墨书赶紧跟李宗主解释了起来。
听着李墨书的讲解,李宗主的表情渐渐收敛了起来,脸上再不能看出什么情绪。
“你是说,你妹妹在临海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