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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记住了吗?”袁诗问。
“如果我是一个连两个字也记不住的人, 你大约也不会对我感兴趣。”
“不一定。”袁诗将脸搭到翘起的左手上,“也许我看中的是你这张脸?”
“你真的很厉害。”孟仁律忽然说道。
袁诗轻声笑了:“看样子,你也终于有点招架不住了?”
孟仁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真喜欢你。”袁诗将右手轻轻朝着孟仁律伸过去,想要抓住他的左手。
“我也有点喜欢你。”孟仁律似乎也对她有点意思。
袁诗满意地点点头,想要抓住他的手背时,他却忽然将左手缩了回去。
孟仁律变得冷淡:“那你该离开了吗?”
“我好不容易让你对我有点感兴趣,为什么要走?”
“我以为只要我对你有点感兴趣,你就肯离开了。”
“不。”袁诗摇摇头,眼神闪烁,“当你有点喜欢我,那才只是开始呢。”
……
“啊,我靠,手机不会丢在路上了吧?”温顽站在餐厅门口几乎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
她没等到车,打算用打车软件叫车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不对。”她刚冒出一个想法又自己把它打消,“我还接到了小乔的电话呢。”
一路走回来的时候她可没看到掉地上的手机,事情不至于那么糟糕。
她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猛然锤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我想起来了!”
那时候,她刚刚打完电话,急着收拾东西,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以后,就迅速拎着包去结账了,好像根本没有把手机拿走!“是这么回事!”她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只需要回去把手机拿回来就行。
她走回餐厅,却发现自己的座位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女人。
“他这么快就吃完走了?”温顽一开始还以为是换了客人。
可是她认真地看了一眼,才发现坐在那个陌生女人对面的仍然是孟仁律。
那么这个女人是哪来的?孟仁律的朋友?
女朋友?
温顽有点尴尬,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走过去拿回手机,她可不知道孟仁律有没有女朋友,万一走过去引发什么误会可怎么办?她最讨厌的就是尴尬,尤其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尴尬,这下进退两难。
该不该走过去?她突然犹豫起来。
她正纠结的时候,那女人忽然扭脸招手叫服务员——她看到了这个陌生女人的脸。
温顽本能地蹲了下去,脸色陡然煞白。
……
13座。
“看来这是一个漫长的游戏。”孟仁律漫不经心地说着,将切了半天的小块叉进口中。
“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喜欢酒?”
“能喝。”孟仁律的态度已经相当冷漠了。
然而袁诗并不介意,她转身招手叫来服务员,又是刚才那个。
“刚才我要的酒,请你再送过来。”
不久,那服务员就将袁诗要的酒送到,再次狼狈地逃走。
袁诗亲自开启瓶塞,将酒倒进孟仁律面前的高脚杯中。
“这是我刚才为你点的酒,可惜你不要,现在你女朋友走了,你肯喝来试试了吧?”她问。
透明的气泡在酒杯里一颗颗碎裂,酒香味渐渐蔓延。
“是我喜欢的气味,但我不喜欢有人悄悄逼我喝。”孟仁律不以为然,“刚才我不要,现在,我也不要。”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并不坚决,十分冷静也很温和,但温吞的语气中蕴含的距离感令人无法忽视。
“真遗憾,对味的你也不要?”袁诗意有所指。
“是我喜欢的口味也不一定对味,你感觉不到这里头搀了别的东西吗?”孟仁律反问。
“您说话真深,我听不明白。”
“这时候开始装傻,有点晚。”
二人相视一笑。
……
温顽慢慢蹲行,移动到角落里。
她看到那个女人开了一瓶酒,叫来的酒非常熟悉,是之前送来13座的。
“说不定就是那位。”她忍不住自言自语。
温顽说完这句话又赶紧闭嘴,双手将嘴捂住,目光停留在孟仁律和他对面的女人身上。
孟仁律一会露出笑容,一会又十分冷淡,他到底是否喜欢那位来客,温顽实在是看不懂。
不过,她希望他没有。
那女人很快站了起来,似乎想要走了,温顽到底没忍住,右手呈剑指放在眉心,顿时,她眼前出现一片浓烈的黑烟。“哗啊……”她感叹一声,“真是怨气深重。”
她更想说的是,她真倒霉透顶。
那个黑衣女人马上站起来离开了,温顽重新缩回角落里,趴在一堆遮挡物后面。
等她抬起头,黑衣女人已经不见了。
温顽这才跳出来,飞快地跑回13座。
“你怎么又……”孟仁律不乐意的语气在见到她后转为笑容,“你又回来了?”
“刚刚幸好要叫车,这才发现手机没带。”温顽在桌上找了一下果然找到被遗落的手机。
孟仁律笑着说:“你这样可太马虎了。”
“我也觉得,下回脑子可得清醒一点。”温顽先打开软件叫了车,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纸条。
她把纸条拿起来仔细一看,纸上写着一个名字,字迹娟秀:“袁诗?”
“某人自我介绍的名字。”孟仁律诚实地回答。
温顽笑吟吟地问:“有人跟你搭讪?”
“算是。”
“哇,我才走了多久?你魅力真大。”
“你嫉妒吗?”冷场两秒,孟仁律很快又笑着给自己找台阶,“我是说,你嫉妒我比你有魅力吗?毕竟,你坐这么久,也没人写自己的名字送给你。”
“桃花不一定都是好桃花。”温顽暗有所指。
“这是提醒吗?”
“是。”温顽肯定地说,“如果她是看起来奇怪的人,你就敬而远之吧。”
孟仁律笑得眼睛都弯了:“多谢提醒,我会全盘接收的。”
温顽好不容易能够平静地和孟仁律对话,看到他这种意外的笑容终究还是招架不住,她移开目光,没有直视孟仁律地说道:“我还要赶紧回去,带我朋友到医院,我先走了。”
孟仁律摆摆手,温顽便飞快地离开。
这次她也没看到,他依旧和之前一样,目光痴痴地跟随着温顽的身影,直到她背影消失。
当温顽的身影消失后,孟仁律脸色一变,转为茫然。
他疑惑地张望着四周,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狠狠掐了一把脸。
“哇!”他掐得太狠,痛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等到缓过气来,孟仁律才不解地自语道,“我又梦游了吗?”
……
另一边,温顽在门口等了一小会,马上等到了驶来的车。
她上车说明目的地后,就迅速掏出手机,先给孙小乔打了个电话。
孙小乔接了,可见没晕,她才放心地挂断电话,决定到时候先去小区对面的药店买些药,假如孙小乔并不是重病,就让她吃了药马上睡一觉算了,免得辛苦奔波。打完这个电话,她又马上拨给王锵。
“什么事,我现在可忙了。”王锵一接电话就抱怨。
“不想听?那我挂了。”
“你等等!”王锵紧张地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没有什么发现,我只是见到了袁诗本人。”
“袁诗?谁?”
“就是你朝思暮想,拼命要找到的那个。”
第八十二章 可流行意外(十二)
“是我要找的那个?那个大鬼?”王锵抓紧手机在对面大吼。
温顽立刻扫向后视镜, 确认司机仍在认真开车才骂道:“你小声点, 我还没到家呢!”
“好好好, 我闭嘴!”王锵现在听话得很, 马上压低声音, 又问, “你真的见到她了?”
“当然,我可不会忘记她长什么样子。”温顽向后一靠,“不仅如此, 我还知道她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你的进展也太快了吧?”王锵吐槽归吐槽, 可语气却相当振奋, “是谁啊?”
“是我男朋友。”
“啊,你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比起袁诗的下落以及她的目标, 王锵明显对这件事实更感震惊。
温顽无语地叹了口气:“……你谈正事一向这么没重点吗,这是关键吗?重要吗?”
“当然重要!”王锵激动地吼道,“万一你们结婚了, 那他不就是我师母?啊不对, 应该说是我师父的丈夫……真拗口!”抱怨一句后,他又接着说,“那他岂不就成了我的长辈?喂,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随便去找一个随便的人来滥竽充数。”
“我的人生有这么随便吗, 你这样揣测我?再说, 我是长辈, 我的事情用得着你们这群晚辈来管?”温顽正打算跟他嘴仗一场,又想起正事。不对,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她便重新捡起要紧的事情来说,“再者说,他也不是我男朋友呀。”
“什么?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耍我?”
“是袁诗以为那是我男朋友,谁叫你不听我说完?”
“她以为……哦,那你的意思是……”
“你还记得我之前是怎么说的吗?”温顽道。
她推测,这次的大鬼,应该是对有恋人的男人感兴趣——兴趣是利用车祸意外来杀死对方。
现在看来,她的推测或许已经相当贴近事实。
袁诗就是黑手,就是她们要找的:大鬼。
温顽将之前自己看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那时袁诗的举动明显是故意要勾引孟仁律,无论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根据温顽的简单推测,凡是被大鬼看中的人,很快就会有危险,生死级别那种。“总之,你先找人跟着孟仁律,随时准备动手。”
“当然。咦?那你呢?”王锵不解地问。
温顽一向对凑热闹感兴趣,这次布局,她会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她无奈地说:“我明天还要上班,再说今天还有别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
“等我叫你,你可一定要记得来帮忙。”王锵不放心地嘱咐道。
“ok,ok,你别烦我了。”
“再见。”王锵先一步挂断电话。
温顽听着忙音无奈地收起手机,自言自语:“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连谁先挂断电话这种事都要跟她抢。
不过,她已经占了最大的便宜,就不跟他计较什么啦。
到了小区外,温顽下车,现在小区对面的药店里买药,这才往家里走。
孙小乔已经把钥匙给她配了一份,所以温顽倒不用担心被关在门外。
回到家,客厅里一片漆黑,没有灯。
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温顽走的时候是下午,天还很亮,至于孙小乔么,她一直没爬起来,肯定也不会起床开灯。温顽开了一盏玄关的小灯,先到主卧室去看孙小乔的情况。
她首先开灯。
温顽开的是房间里的顶灯,最亮那一盏,随着开关“趴”地按下,房间里顿时一片明亮,虽然不能夸张到亮如白昼,但也让一切清晰可见,连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温顽都觉得刺眼。孙小乔马上有了反应,惨叫一声,用被子蒙着头:“关灯,关灯!”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温顽不理她的命令,走到床边坐下,强制地拿开孙小乔的双手,先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有点烫,但温度有些微妙。
温顽打开药店拿来的塑料袋,找出温度计,塞进孙小乔腋下给她量体温。
——勉强可以称为低烧的温度。
“你要不要起床,跟我去医院看看?”
“不起。”
“要睡觉?”
“嗯。”
“好。”温顽去厨房把药配好,该冲制的冲剂也泡好,重新端回房间,把孙小乔再次叫醒逼她喝了。既然孙小乔打算先吃药,她就让孙小乔先睡一觉,等明天再看看情况,出于考量,温顽直接在孙小乔床上睡,免得晚上又出什么意外她不知道。幸好孙小乔的床铺够大,无论是她还是孙小乔今夜都没有睡得不安。
翌日。
起床时温顽再次给孙小乔量了次体温,稍有好转,她又去配了早上的药给孙小乔喂下去,赶紧换衣服出门。周二又请了一天假,温顽已经预料到上班会被骂了,如今今天还要迟到,她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写。
幸好,温顽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
可是她没想到蒋科长比她来得更早。
当温顽走进办公室,就看到蒋科长坐在她的位置上,脸色明显很差。
“蒋科长早。”
“早你个头。”蒋伯晖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们成天请假,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小,小乔说没问题的呀,您,您要骂我们早就该不准呀。”温顽本能地顶嘴。
“你还顶嘴是吧?”蒋伯晖看她身后,“对了,孙小乔呢!”
“她今天来不了,我帮她请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