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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法将它熬死。同样,它也不能伤人,只能拖人进入噩梦,人如果熬不过去,死在梦中,就算是它的胜利。”
“你懂得真多。”温顽称赞道。
蒋伯晖警惕起来,温顽可不像是能好好夸他的人。
果然温顽迅速问道:“你懂这么多,怎么还是中招呢?”
“我先声明,梦魔莫名其妙从天而降,摔晕了,我当然以为它没有意识,所以大意了。”
“你还是真是理直气壮啊。”
“因为道理在我这边嘛。”蒋伯晖真的理直气壮。
温顽将玉像递给他,“我已经把它封印在里面,你看看吧。”
“你真的亲自封印了它?”蒋伯晖仔细检查玉像,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的同时,也依旧难以置信,“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我大概就是传闻中的天才吧……”温顽一脸严肃。
蒋伯晖根本没把这话当真的听,他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你的师父很好运,收下你这个弟子,如果你能先遇到我们家的人,你一定会是个合格的封印师。”
“好运的是我徒弟。”
“啊?”蒋伯晖没懂她的梗。
“算了,不说了。”温顽接着吃了两块蛋糕,彻底填饱肚子才有空去问另外两人,“你们现在恢复了多少力气?”
“还要干嘛?”孙小乔的语气明显是不乐意。
“去祠堂,我们三个人都要去。”温顽打开窗户,孙小乔的房间在三楼,这栋别墅的挑高很厉害,从三楼望下去绝对能触发恐高症患者犯病。
蒋伯晖同意,看向孙小乔,“没错,这座玉像要放在你们祠堂,一定有原因,我得去研究一下。你也得和我们一起去,你是主人,我得叮嘱你几件事,绝对得把那些后患掐死在萌芽里,尤其不能像这次这样,莫名其妙把梦魔给放出来了,就因为一个小孩子摔碎它。”他现在都觉得这个原因不可思议。
封印,不是被人故意设计打破,而是被一个小孩摔碎?讲理不讲理?丢脸不丢脸?
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孙宅,是孙小乔的家,他早就开嘲讽了。
“好吧,我去。”孙小乔勉勉强强答应,又问温顽,“那你不休息,也一块吗?”
“废话,我是司机,我不带你们,你自己走着去啊?”温顽往床上一躺,“那你们去吧。”
“给我起床!”孙小乔立刻扑过去将温顽抓起来。
“起床就起床吧。”温顽毫不抵抗地爬起来,“正好我也要去看看魏释怎样了。”
“他被梦魔附身过,不会出事吧?”
“怎么可能,这个我可以打包票,他不会有事。”蒋伯晖笃定地说。
温顽阴阴地说:“我隐隐又看见了一块飘扬的旗帜。”
……
祠堂。
望着空空如也的院子,蒋伯晖目瞪口呆。
“魏释呢?”孙小乔问。
“魏释呢?”蒋伯晖也问。
“我问你呢!你刚才不是说,他不会有事吗?”孙小乔看他一眼。
“他不该出事呀!”蒋伯晖无法接受。
温顽和气地鼓掌:“flag呀flag,这就是flag的力量,你都搞起封印了,竟然还不相信玄学,活该要被反噬。”
当然,嘲笑完毕,温顽还是帮忙将孙宅从里到外搜索了一遍。
自梦魔被重新封印后,孙宅就恢复了出入,不过,就算她几乎将整座棠山翻过来,也没哟找到魏释的下落。孙小乔想要调查他家的情况,做好后续安抚,毕竟魏释是在孙宅失踪的,孙家必须承担责任,没想到,等她仔细调查,才发现魏释的名字是假的,住址是假的,全部身份都是虚构出来。
他就像是不久之前的王锵一样,突兀地出现,突兀地消失,仿佛这世间从来没有这个人。
……
棠山附近,还有一座小山,但是曾经烧过,没有植被,光秃秃的,也没有人会对上山游玩感兴趣。可这一日清早,却有两个人出现在山顶。
当然,如果是明眼人,就会发现这两个出现在山顶的,根本不是“人”。
姜君将魏释扔在地上,远远望了一眼孙宅。
他很快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魏释,没有叫醒他的意思,直接伸手,剖开了魏释的肚子。
姜君面无表情地在魏释的肚子里掏了一通,终于掏出了一块石头。
石头是心形,暗红色。
“万心石……”姜君难掩激动,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石头。
谁知道,这一用力,这块暗红色的心形石头就碎了。
碎了?
传说中的万心石能够用手捏碎?姜君凝望着手里的碎块,张口结舌。
等等,这个发展就在他意料之外了。
当他感觉到孙宅有万心石的气息,就立刻赶来,谁知道,等他找到万心石的主人,就发现这位主人已经被附身了。万心石能够将妖魔鬼怪皆变成人,就算不用来化形,也是非常宝贵的修行材料,就算是梦魔,也不可能舍得这个诱惑。为了防止万心石被梦魔察觉,他已经万分小心,不敢表现出对“魏释”本人的丝毫兴趣,连想要帮温顽等人,也只能旁敲侧击。
谁知道,万事俱备,万心石到手,却在他手上被他亲手捏碎?
不,万心石不可能这么脆弱。
“难道……那个说法是真的?”姜君喃喃自语。
据说,万心石只能用一次,可它太难得,姜君也不得不赌一把,却还是失败了。
可见,不仅那个传说是真的,魏释也果然是鬼物化形为人。这证明他努力的方向是对的,同时希望渺茫。以及,他已经不可能再妄想,只能必须去找没有受到污染的万心石。
姜君不舍地看了一眼孙宅,叹了口气。
没有找到万心石,他依旧是鬼,接近温顽,对她毫无好处。
“罢了。”他本可以再回孙宅看她一眼,只不过,如果不能长长久久地留下,看这一眼,又有什么用?徒增苦恼而已。
姜君挥手将失去万心石的魏释抹回原形,大踏步离开了这座矮山。
然而前路茫茫,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
孙宅。
大屋区。
别墅三楼。
病房。
事件:简单来说,孙小乔的父母终于苏醒了。
虽然还是病怏怏的,但总比一直昏迷要好。孙小乔终于可以请医生来孙宅,经过一番检查,最严重问题是精神衰弱,吃药加休养就行。孙小乔将心病解决,安心之余,另一个心病又冒出来。
彼时温顽和蒋伯晖也在,一个陪林河慕说话,一个老老实实削苹果皮。
温顽偶尔看一眼,很想提醒他他走的是女婿路线,不要拿儿媳剧本。
很明显蒋伯晖是一位平权人士,在她找机会提醒之后,他依旧坚持做一个贤惠的“女朋友”。
——“女朋友”是“女儿的朋友”的简称。
孙小乔一直苦恼地坐在孙江赋床边,满脸纠结,又不说话。
这是等着人挑话题呢,于是孙江赋问了:“小乔,你想什么呢?”
她等孙江赋这句话等了半个小时。
“爸,那块玉坠,为什么也能保护我妈?你说过,这玉坠只保护有先祖血脉的人,难道……”
温顽盯着床尾,后悔自己刚才一时犹豫,没有及时扑向洗手间,躲开这个尴尬的局面。
现在起身,又太突然了。
孙江赋压根没跟上孙小乔的思路,确切地说,他压根没往骨科那个方向想。
孙小乔又不肯说明白,于是话题又僵住了。
蒋伯晖见不得孙小乔尴尬,便从旁提醒:“伯父,她是想问,您和伯母是不是有点血脉联系?”
温顽差点噗地笑出来,蒋伯晖拿的岂是儿媳剧本,简直是苦情剧里的儿媳剧本,什么脏活累活主动揽在身上,完全不在乎这会在未来公公婆婆拉低多少印象分。他是故意的吗?
“哦,那你直接问呀。”孙江赋竟然笑得挺甜,他对孙小乔说,“没错,你妈算是我堂妹。”
“呃?”这次温顽是真的想出去了。
孙江赋话还没有说完:“她是我曾爷爷的姑姑的儿子的堂妹的哥哥的孙子的女儿,说起来是亲戚关系,当初发现这些联系的时候,你爷爷还说亲上加亲呢。”在这里,你爷爷不是脏话。
孙小乔哭笑不得,“爸,这叫远房堂妹,不叫堂妹。”
“算是嘛,你没听到我说那句‘算是’吗?”孙江赋自觉挺有道理。
孙小乔无语地看向温顽,温顽报以一个微笑,这下心结解开,孙小乔终于不用难捱了。
她可清楚,孙小乔虽然爱开玩笑,却是百分百无法接受血亲相恋的人,如果让她得知父母之间真是堂兄妹,还不知道孙小乔会怎么样呢。幸好,事实不是如此,孙小乔也不需要面对两难抉择。
“我们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小乔,你赶紧回去上班吧。”孙江赋劝说她。
“我不,我要陪着你们,等你们痊愈再说。”孙小乔坚决地说。
蒋伯晖立刻说:“那我也陪着你。”
温顽是无法理解的:“你们都不打算上班了吗?”
“不去。”孙小乔心意不移。
“你回泉城吧。”蒋伯晖不仅不移,还给温顽补一刀。
温顽还无法反驳:“那你们就别去,我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就会回泉城。”
“明天是周末。”孙小乔无法理解温顽这颗爱岗敬业的心。
“我忙着呢。”温顽随口说。
但她没料到,自己一语成谶。
第一百一十一章 阴魂不散(六)
周六上午, 温顽准时出发, 蒋伯晖开车送她到高铁站, 现场买票, 十一点回到泉城。
在车站吃完中饭, 温顽搭车到家。
才刚进门, 她就后悔提早回来了。没有孙小乔在,她一个人根本想不出什么娱乐活动,最近电影院里也没上线她感兴趣的影片, 只好闷在书房里玩电脑。温顽无聊地在视频网站里搜索各种动物视频, 刚点开一个, 放在手边的手机猛然震动。
温顽眼睛盯着屏幕,右手熟练地滑到接听键。
“喂?”
“温顽!你出什么事了, 怎么这几天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孟先生?”
“对!是我。”一通发泄后, 孟仁律冷静下来,“怎么回事?”
“我给你发了一条短信,你看见了吗?”
“没错, 我看见了, 但之后再打你电话,就是关机。”
“嗯……是出了一点事,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怎么不叫上我?”
“当时情况紧急,等我赶到那里,已经被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不然我一定会打你电话。”经过几天的距离保持, 温顽觉得跟孟仁律说话好像更加陌生了。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明明之前她们相处得很不错,到底是她变了,还是孟仁律变了?
“你……我能过去找你吗?”
“我在棠山呢。”温顽下意识地说了谎。
“那我去棠山。”
“这是我朋友家,她们可能不方便。”温顽接着扯谎。
“……你不想见到我?”孟仁律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疏离感。
“不,只是这边有点麻烦。”
“但我想去见你。”孟仁律坚决地说。
对,就是这样,自从那天她醒来以后,当孟仁律承认他就是蒙惇,他就变个了人,不会后退,不会妥协,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也从不把温顽的拒绝视为拒绝,或者说,根本不在乎她的拒绝。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她觉得他好像将她视为了自己的私有物。
“等这件事结束再说吧。”温顽说完,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可是再次有人打来电话,温顽无奈地接起:“孟先生,我……”
“我不是孟先生。”电话那头语气冷淡,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哦,不好意思,我以为……”温顽忙问,“您是谁?”
“我叫秦时尔。”
温顽仔细搜索自己的记忆,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抱歉,我叫温顽,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她出于谨慎,先小心地取下手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虽然是一串陌生号码,但并没有奇怪的数字,比如连号4之类的,这看起来是一个正常存在的号码。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温顽,我认识你。”
“抱歉?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记性不好,我在什么地方给您递过名片?”温顽歉意地说。
“我没有你的名片,我们也没有见过面。”
“您这样说我就不太明白了……”
“我是通知你一件事,所以打电话给你。”
“呃,请说。”
“你认识姚子高吗?”
“……我认识。”
“他死了。”
“他去世了?”
“也可以这样说。”名叫秦时尔的女人说起一个人的死,却轻描淡写,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悲伤。她十分淡然地说,“我给您寄了一封邮件,请您登录邮箱查看一下。”
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