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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塞在浴缸里。。。闷死了我。”
黄雪琳慢慢起身,屹立窗前,看着天空的乌云,吸着烟。
“那天也和今天一样,乌云密布,一点阳光也透不过来。”
顾槿依望着她的背影,斟酌道:“所以。。。你是被他杀死的吗?”
黄雪琳慢悠悠的转过身,“准确的来说,是孙禾荷。”
“她?不是梁良杀的你吗?”
黄雪琳摇摇头,“我当时只是昏厥过去,后来他们二人为了销毁尸体,将我放在后备箱里。”
“他们没想到,我当时还活着。中途车子在加油时,我试图发出声音求救。但。。。”
“但你失败了?对吗?”
黄雪琳点点头,“没错,我的呼救并没引来路人注意,反倒让他们俩意识到我还没死。”
她停了停,继续说道:“你们有过在水里挣扎的经历吗?脚踝被人用铁链绑住沉入河底,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无用的,大量的水从麻袋的空隙处渗进来,无法呼吸,只能渐渐窒息的经历。”
窗外一片阴郁,灰色的乌云遮盖住天空,大楼外的坟墓隐藏在雾霾之下,一切是那么的荒凉。
黄雪琳抽掉最后一口烟,“我的故事说完了,现在告诉我,为什么梁良会没事?”
顾槿依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因为他已经死了。”
“死了?”
“没错,他在上二楼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难道。。。”
顾槿依点点头,“他是做电梯上来的。我们怀疑在电梯里他已经被杀掉了。”
闻言,黄雪琳仰头大声笑了起来,她笑了很久,过了好久儿,她抹掉眼角的泪水。
“真是报应,真是报应。”
“你知道这栋楼的由来吗?”
黄雪琳冷哼一声,“你说这栋养鬼楼?”
“养鬼?”
“对,养鬼,勿入进来的活人就是我们的点心,每个楼层有每个楼层的规则,在不违背规则的前提下我们可以随意的杀戮这里的活人。”
“你们的灵魂,鲜血,筋骨都是我们的补品。”
她用脚踩灭香烟,“没什么问题的话,我要回病房了,看你们告诉我实情的份上,勉强算你们完成我的任务吧。剩下三个任务你们还要自己想办法度过。”
她刚准备抬脚走出换药房,顾槿依就连忙拉住她的手臂。
黄雪琳的手臂十分冰凉,浑身散发着不属于活人的寒气。
“我们接到一个电话。”
黄雪琳抽出自己的手臂,冷淡的瞟了顾槿依一眼。
“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关,因为那个病人的任务是让我们杀掉你。”
她话音刚落,黄雪琳向前走得步伐停住了。
她慢慢转过身,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她。
“你说的是真的?”
顾槿依点点头,“如果可以我们想跟你合作。”
黄雪琳没有着急回话,而是绕着她走了一圈,“你为什么要把任务告诉我?不怕任务失败吗?”
顾槿依转过身,直视着她的双眼,“因为我们选择站在你的阵营。”
“我的阵营?我竟然有阵营!”黄雪琳癫狂的笑着,头发被风吹散,空气间还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败的气味。
黄雪琳看了一圈屋里的四人,猛地飘到众人面前。
她狠狠说道:“你们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如果发现你们骗我,我发誓你们的头都会被我揪下来塞到水箱里。”
顾槿依无所谓的耸着肩,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确定了合作关系,顾槿依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你生前和别人有过过节吗?”
黄雪琳摇摇头,“我也怀疑是她。除了她,没有任何人会这么想杀掉我。”
方小海凑上前,好奇的问道:“谁?谁想杀你?”
黄雪琳白了他一眼,“除了孙禾荷那个贱人,还有谁想杀我?”
听到她的解释,方小海恍然大悟,“原来电话是孙禾荷她打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贱人是怎么知道我在317号病房的,不过她休想再杀我一次。”黄雪琳眼睛瞬间变红,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木桌应声裂开。
白韫榭将医院的地图铺平放在地上,“可是我们不知道她在哪个病房。就算你想复仇,也必须要找对房间。”
顾槿依低头看着地图,摩擦着下巴,“或许,我们可以引蛇出洞,让她自己说出自己的房间号?”
白韫榭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她。
。。。。。。。。。。。。。。。。。。。。。。。。。。。。。。。。。。。。。。。。。。。。。。。。。。。
晚上十一点半。
走廊上站着四个人,瓷砖地板上放着一个麻袋。
麻袋被血染红,拖在地上时滑过一道血痕。
顾槿依推着轮椅,安静的等待着电话的响起。
为了杀掉黄雪琳,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挂了点彩。
方小海揉着淤青的嘴角,小声嘀咕一句,“白哥下手也太重了吧?”
坐在轮椅上的白韫榭微笑着看向他,“我下手还算轻的,不信你让依依打一拳试试,我敢保证你现在脸一定是肿的。”
说完,露出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笑眯眯的看着方小海。
方小海浑身恶寒一下,捂着嘴角,“不用了,不用了。”
一旁的老奶奶颤巍巍的坐在木凳上,肥大的帽檐挡住她的脸。她安静的坐在走廊上,要不是仔细看很容易忽略掉她。
时钟滴答滴答走着,在即将指到十二点时,电话突然响了。
在它响的第三声,顾槿依接了起来。
“你。。。们做的很好,现在把尸体拖到302,我要亲自检验。”电话里传来女生阴冷的声音,光听那声音就能让人不寒而栗起来。
顾槿依挂掉的电话,对着方小海点头示意。
方小海接到指令,拖着麻袋走在最前面。
几人停在302号病房的门前,门‘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双苍老的手伸了出来,门内是一位头发苍白的老女人。
她穿着昂贵的礼服,脖子上还挂着精美的项链。
她接过麻袋,满意的颠了颠,随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顾槿依在看到老女人的一瞬间,眉毛微微皱起。
根据孙禾荷脖子上的咒印不难看出,她是被人摄魂才死的,这印记和房东大叔的老婆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孙禾荷费力的将麻袋拖到房屋中央的一架钢琴前。
方小海看着眼前女人干瘪的身材,很难和之前在电视里看见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当□□星联系起来。
孙禾荷身上的皮肤松垮的挂在身上,她头发全白,露出来的手臂上还布满了老年斑。
方小海仔细看了两眼,为什么她突然变得这么苍老?孙禾荷不是因病去世的吗?眼前这苍老的女人真是歌星孙禾荷吗?
老女人打开麻袋,在看到里面熟悉的面孔后,满意的点点头。
“哈哈哈,你这个蠢女人被我杀了两次。”她放声大笑,身子向后仰着。
孙禾荷踹了一脚地上的麻袋,吐了口吐沫,“就你还想搞我?还做鬼也不放过我?”她瞪着浑浊的双眼,看着地上的尸体,继续说道:“怎么样?做鬼不也还是被我弄死了?”
说完还不解气,又踹了几脚。
再一连踹了十几脚后,在一旁站着的老奶奶脱掉帽子。
她站直身子,铁钳一样的双手抓住了孙禾荷的手臂,“小荷,好久不见。”
听到熟悉的声音,孙禾荷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看着一侧的女人惊恐的想往后逃跑。
可黄雪琳的双手就像铁钳一般,将她抓的牢牢的。
“滴答——,滴答——。”
孙禾荷手腕的皮肤被她抓破,鲜血滴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滩。
孙禾荷忍住疼,看着麻袋里的女人,谁知那尸体身上萦绕一股黑雾,待黑雾散去,商甜甜的脸渐渐露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孙禾荷猛地转过头,松懈的皮肤都跟着抖了抖。
她咆哮道:“你们敢骗我?”
她话音刚落,顾槿依带着二人坐在门口,三人手里一人捧着一个水杯,看戏般看着她俩。
“我的好闺蜜,我们的账是不是该算一下了?”
闻言,孙禾荷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她僵硬着脖子,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方小海喝了一口水,“依姐,孙禾荷怎么会变得这么老?”
“她是被人摄完魂魄才死的,人没了精魄就会迅速衰老枯竭,别担心就算这种人变成鬼怨力也是厉鬼中最低的那种。”
顾槿依磕着瓜子,继续说道:“要不然,也不会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帮忙杀掉黄雪琳。”
说到任务,黄雪琳笑了笑,嘴角带着一抹邪笑。
她抚摸着孙禾荷的脑袋,“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别。。。别,琳琳,当初都是梁良的主意,我是被逼得。”
黄雪琳身上的衣服渐渐变化成死时的那条白裙子,她十指的指甲疯狂生长着,“别着急,一个一个来。”
“先是你,后面就会轮到梁良。”
黄雪琳抬头思考了一下,“对了,梁良已经死了。哎,真是便宜他了。”
“你杀了他?”
“不是我,他坐了电梯。”黄雪琳笑了笑,“你现在还有心情管他?”
孙禾荷挣脱不开她的手,恶狠狠的看着门口坐着的三人,“你们死定了。”
还没等她说完,黄雪琳就伸出利爪,直接将她的舌头□□。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顾槿依连忙捂住方小海的眼睛。
黄雪琳嫌弃的将舌头扔在一边,“你是不是应该先担心担心自己?”
没了舌头,孙禾荷痛苦的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黄雪琳并没有就此收手,她抓住孙禾荷的头发,将她塞进灌满水的水池里。
“我把我最完美的稿子给你,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背着我和梁良搞上了?”
黄雪琳脸上滑过两行血泪,“你们早就串通一气,这都是你们的阴谋吧?从一开始就设局骗我!”
说完,她猛地将她拉了出来,砸在屋子中央的钢琴上。
钢琴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响亮。
顾槿依叹了口气,拍了拍方小海的肩膀,“走吧,剩下的恩怨由她们自己解决吧。”
三人走出门,在准备关上门时。
黄雪琳转过头,脸上的鲜血为她染上一丝癫狂。
“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解决变成梁良的那个厉鬼。”她舔着脸上的鲜血,笑意莹莹,“顾槿依,别让我失望啊,记住我们的约定,一定要逃出去。”
顾槿依转过头,看着她癫狂的笑容点点头,随后就将门关上。
“什么约定啊?”
顾槿依笑了笑,摸着方小海的脑袋。
“梁良和孙禾荷连手杀掉她,却没得到应有的惩罚,你觉得为什么?”
方小海歪着头,“为什么?”
白韫榭推着轮椅,回到房间,“因为背后有人帮助他们毁尸灭迹。”
“谁啊?这么坏?”
顾槿依边给他换药,边解释道:“把咱们弄进楼的人。”
看到他们回来,奶奶送了一口气,问道:“都解决了吗?”
顾槿依好笑的看着还没回过神的方小海,点点头。
得知这次任务圆满完成,奶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么算来,咱们一次性完成两个任务,再接两个电话,咱们就可以上楼了。”
顾槿依刚准备接话,门外又响起一串急促的铃声。
“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
第70章
顾槿依接完电话,刚走进屋里。
三双关切的眼神直视着她;白韫榭赤裸着上半身;腰腹处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什么任务?”
顾槿依坐在床边;帮他掖好被角。
“明天下午,我们要去301号病房玩游戏,但玩什么他没说。”顾槿依蹲下身子;将纸板铺好,“电话里声音很嘈杂;感觉病房里有一群小朋友。”
今晚一连完成两个任务,他们临走时还不忘将病床拖了出来。现在四人一共有三张病床,奶奶岁数大了自然得睡一张床;算上白韫榭身下的,剩下的那张床顾槿依和方小海决定轮流睡。
顾槿依关掉灯,刚躺回纸板上,耳边就传来男人哆嗦的声音。
白韫榭双手环绕侧卧着;他嘴巴有些发紫;脸色很是苍白。
顾槿依连忙起身,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你怎么了?”
白韫榭哆嗦着手攥住她的胳膊;接触的肌肤一片冰凉,“冷。。。”
冷?顾槿依心底暗叫不好,因为不知道如何用药,他腹部伤口也只是简单包扎一下,会不会是伤口恶化了?
顾槿依将绷带解开,查看里面的伤口。
不得不说;白韫榭自愈能力很强,几天的功夫腹部的伤口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伤痕处也长出粉色的嫩肉。
顾槿依仔细查看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你为什么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