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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风雨!这是风云刀法!”有识货的大叫出声。
薛云看到这个小姑娘,知道是那叫张小兰的,只是不知为何,她怎么这么恨薛家庄人,不但骂自己爹爹,而且对这个假薛云更是毫不容情。她一定是把假薛云当成真正的自己了,可自己也不认识这位姑娘,更与她没深仇大恨呀。一时也丈二和尚摸着头脑。他虽和假薛云没半分感情,甚至憎恨,但此刻,却突然希望这个假薛云能替自己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野丫头,出口恶气。
这女子似乎这一刀练来已久、极熟,八刀刚显,又诡异消失了,待发现时,她正从假薛云身边闪过。
两人分开,假薛云披头散发,衣服也被划破,狼狈之极。
张天昊静静的站在那里,对这一切似乎没看见。
少林方丈天慧大师不知何时,已横身站在两人中间,阻止两人交恶。
那叫张小兰的女子出完刀后看也不看,只望着张天昊道:“爹爹,你不要兰儿了?”
“唉!”张天昊长叹一声道:“你为何要提前出刀呢?你不知道这招刀法叫八方风雨吗?八方风云未起,早出刀,岂不失了刀势?”他责怪女儿。
那女子委屈之极,指着少林方丈天慧大师,哽咽委屈道:“是他,是他一直看着兰儿,兰儿再不出刀,就永远没机会了,是他,爹爹,您最痛兰儿了,您为兰儿出气!”她边说双目边滚出泪来,跑到张天昊身边,摇着他手臂:“爹爹……爹爹……”大叫。
群豪大赫,鸳鸯刀早年就被江湖中人称为邪刀,如今,这女子如此,恐怕更邪于她父母当年。而她父亲又这样袒护女儿,恐怕江湖血煞堡还未为恶,就早没有宁日了。
张天昊柔声安慰道:“好了,爹也没怪你,你娘呢?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
“她去什么虎丘了,要女儿来找爹爹。”女孩话还没落音,那叫张天昊的,陡然怒视着假薛云,身如鬼魅一样,闪了过去。
天慧大师横杖就站在假薛云身前,降魔杖微侧,堵在两人之间,但听得“当当……当当……”数十下连响。张天昊抱着他女儿,直向王家庄外走去,竟连身形稍滞一下都没有,潇洒、快迅如流水。
群豪见他走来,是纷纷闪开,自动让出一条大道。
人人心头都是惊惧,此斯刀法好快!如果刚才不是少林方丈阻挡,换成另外任何人,恐怕早就惨死当场。
薛云站在那里,只觉得浑身犹似陷在冰窖:他怎么这么恨薛家,要是他知道了自己身份,要杀自己,自己哪还能还手!哪还有命在!
假薛云脸色煞白,惨淡无色,显然刚才那数十刀是招招劈向要害,他仍心有余悸。
天慧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对付血煞堡,乃是整个武林大事,邪刀一向在正邪之间。好在肖秋韵肖女侠侠骨丹心,她既然也出山了,邪刀一定不会危害江湖,所以以后还请各位英雄看在老衲薄面,对这小女孩多多担待……阿弥陀佛!”
群豪见此,也尽释然。
薛云听天慧大师如此说,也猜到了十之**,更确定自己想法:肖秋韵喜欢爹爹,却没有嫁给爹爹,可仍爱着爹爹。张天昊虽邪,却喜欢师妹,和师妹结婚,有了爱情结晶——这个漂亮女儿。也许平时两人常常争吵,原因大概也都是因为自己爹爹薛霸天,故而她女儿十分恨薛家人。现在父亲一死,肖秋韵便不顾一切下山,于是发生了大家看到的一幕。
薛云想起刚才张天昊出手那一刀,忆起自己所经历的,那骨架怪人教自己的,原理不也是相同?还有长生剑,当日长生剑自己收束剑身游走,是把万千剑意化归为一,故变化万千,又凌厉无边,和张天昊教他女儿张小兰的:“你为何要提早出刀呢?你不知道本门的刀法叫八方风雨吗?八方风云未起,早出刀,岂不失了刀势?”道理完全一样?我要想突破七情六欲,不也得先把七情剑归一,在归一之后,再顺着七情剑剑势,自然而然出剑……不知不觉,薛云的剑境又在提高。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二十九)得知真相 薛云夹杂在群豪里,对假薛云十分留意,见他往后院去,便也悄悄跟随。薛云是王彪的准女婿,王家庄来过多次,对于庄内一切特别熟悉。他隐在后面见假薛云到一处假山旁,左右观瞧,又慢腾腾向左挪去,突然身子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薛云一直跟着他,见他突然消失,也是大惊。来到假薛云消失处,看到这处假山后竟还有一个隐门。如果不是跟踪假薛云,亲见他消失、再寻找,平时就算自己在此路过千万次,也绝难发现这里还有另一方天地。
薛云见无人注意自己,也是急速闪身,跃入这个隐门。里面有条小径,直通后山。薛云快速跟上,看到假薛云在前不紧不慢走着,他前面还有一人。薛云赶忙蹲下,悄悄尾随。
前面那人是个女子,一身黑衣,用一方黑巾把头遮住。
后山风景秀丽,这条小径更把这如画的山水弯曲成两半。小径尽头,是一条悬瀑,水势宏大,从山顶垂直落下。
借助水声,薛云靠的更近。他看到最前面那黑衣女子来到瀑布边,用手轻轻戏弄流水,见假薛云走近,便径直走向侧面三堆乱石旁。薛云见乱石之后就是直插天穹的悬崖绝壁,正自奇怪,猛看到那女子也消失在三堆乱石里,一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乱石堆又是一个门户。
假薛云向后一看,光光的小径,哪有半个人影?假薛云猫着身也消失了。
薛云站在乱石外,心思不定。见外面水势大,可以隐藏行迹,也壮起胆儿猫着腰闪进。
里面是个山洞,潮湿、阴暗,抹黑走十几步,又豁然开朗。薛云小心翼翼,听到前方一个女子怒道:“不要碰我,一个王含花,已让你魂不守舍,如今再加一个张小兰,你就三魂更是去了七魄,连那最简单一刀都不知避了。”那假薛云低声下气,柔声道:“好茵妹,我那如你所想那般,我是怕施展灭世宝典的武功被人看出,当时那么多高手在场,我怎会有事?再者我败了,败的又不是我,还是薛家!是薛云!”
那女子哼嘤连声,显是被假薛云甜言蜜语哄住,假薛云趁势抱住她,嘴唇也被堵住。薛云在后听到,是义愤填膺,心道:果真不假,这些人都不安好心!对自己薛家,图谋恐非止一日,可又不知他们具体目的,一时薛云也不敢造次。
那女子推不开对方,又被对方撩拨得心猿意马,喘息道:“现在是关键时期,只要他们能被我们引进圣堡,以后,你要怎样,便怎样!我都依你,要是……要是你敢花心,对我不忠,我……我……”那女子不知是欲海难禁,还是想警告假薛云,头抬起,身子竟慢慢变化,现出的是一张恐怖之极的蛇头,蛇身也慢慢化出,缠住了那假薛云。
薛云躲在一旁,赫得目瞪口呆——她……她竟然不是人,还是一条巨大毒蛇!
薛云见那蛇缠住假薛云,假薛云身子也在变化,竟也是一条巨大毒蛇,两条巨蛇纠缠在一起,翻江倒海……薛云看到,心跌到冰点。
两条蛇尾纠缠,又在洞内横扫,击得空气飞扬,呜鸣有声,可彼此却缠的更紧,蛇头昂扬,像人一样,在彼此缠绵亲吻。
薛云跌跌撞撞,退出秘洞,心内混乱之极,不辨东西南北,只顾往前撞去,心内在狂喊:“他们果真有阴谋,不但害死父母、全家,而且现在又把魔爪伸向群雄,想把正道引入血煞堡,一网打尽。在酒楼那个神秘人说的一点不错,他们算准了天下人的心态,是在一点一点请君入瓮。只是可怜,可怜正道英雄自己把脖子抹干净,引颈待戮,还担心脖子是否真正洗干净,在请那些邪恶用心者检查。”
薛云正打算找天慧大师,当着全英雄的面把所有一切说清楚,却看到眼前一个矮矮的胖人出现,正是王家庄庄主王彪。
王彪盯住薛云,冷冷道:“哈哈……果真是你,胆子倒不小,还敢进王家内庄?”薛云刚想从他身边闪过,却发现这人虽肥胖,身手竟十分灵活,薛云闪了数次,皆被阻挡。王彪手如大蒲扇,遮天蔽日,垄断了薛云所有进退,一把逮住了薛云脖子。
群雄不是说他不会武功么!他果真也是假的!假的……薛云看到自己欢天喜地拉着王含花手进入王家,谁知却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直到现在,也还是一颗棋子。
薛云根本就没有愤,没有恨,没有怒,有的全是悔、是痛,像刀一样在绞着心。
看着那狰狞的面孔,薛云身子不退反进,扑向王彪,整个右手化剑,想用七情诀中的那招自杀之式,连同自己和对方,一起杀死。
王彪看到对方扑来,力量狂涌,一只手爪,从七个方向,抓向自己要害。而且那手爪竟不直接抓下,还是化在空中,气势越来越凌厉,杀气弥漫。王彪微微一怔,对方身子竟然挣脱了自己控制。
(三十)血手神屠(一) “嘿嘿嘿……”那王彪见此奸笑:“天下众人见我,哪个不是急着逃命,还从没有想和我交手的,你是为数不多人之一。”
薛云五爪抓在王彪身上,犹如抓一堆败絮,毫无着力之处。气势立泄,急忙闪开。见王彪右手慢慢举起,掌心通红,犹似一块烧红的火炭,四周的温度在急剧升高。薛云觉得自己就是站在某一蒸笼里,闷热异常,心烦气躁,呼吸也逐渐不匀,显得急促。
王彪很是享受这个过程,看着薛云得意的笑了:“七情诀的滋味如何?”
原来,对方功力高深,早灭绝了七情六欲,现在,正在顺着薛云的情yù,燃烧薛云的生命。
“除非你能灭杀七情六欲,否则……哈哈哈,我就算不杀你,你也难逃情yù煎熬!”
薛云脸色透红,心内好像有一盆旺火,炙烤得浑身汗如雨下。这盆旺火,如同长生剑一样,在吸收薛云的灵和肉。
对方手掌轻轻飘出,印在薛云身体。薛云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张薄纸,在瞬间被火炭穿过,有种灰飞烟灭的感觉。可薛云仍看到自己好好的,还是自己。
王彪眉头慢慢皱起,不可思议的看着薛云,似乎也明白了,刚才一定是薛云体内有某种东西在代替薛云死去。
薛云转身就跑,乘机逃命。他自然明白,是从长生剑反哺回来的七情六欲化龙的魔躯。骨架怪人说这是灭世魔龙身。难道我真有两个生命?
薛云越过后花园,看到了庄园前的群豪,内心大定。可转身,也看到王彪来到群豪前,满脸堆笑,换了一张面孔。这时他摇身一变,又变成了王家庄庄主,和各位群豪亲切见礼。
薛云见王彪不敢在群雄面前现出本来面目,又看到天慧大师正在组织群雄,安排所有进攻血煞堡事宜。心道:“我必须揭穿他!否则,他还会借机再杀我。可我又怎么让天慧大师相信呢?对了,我才是真薛云,假薛云在里面,我一旦露出本来面目,难道他还真敢让假薛云显身不成?我只需要换上一套新衣裳,然后走到天慧大师身边……”薛云想到这里,精神振奋,抬步就欲闪身,哪知那王彪双眼一直没离开薛云,看到薛云突然振奋,转身欲走开,竟也猛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各位……王某有一事一直隐瞒大家,深藏老夫心中几十年,如今,大家就要杀上血煞堡,老夫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其实老夫还有个孪生哥哥,长的和我一模一样,叫血手神屠王屠……”说道这里,他神色似乎十分暗淡,头也低下,老了十几岁,但紧接着头又抬起,仿佛是多年来的一块心病终于除去,又神采奕奕,继续道:“他恶贯满盈,大家见到他时,千万不要顾及我的情面,手下留情,尤其是不要把他误当成老夫……”
薛云原本打算趁机溜开,换好衣服后再回来,好好斗斗这个王彪,揭穿他的阴谋,如今听他如此一说,自己又如何揭穿?就算大家相信,他完全可以推到他孪生兄弟——血手神屠王屠身上。
又见群雄听到“血手神屠”四字时,人人嘴张开,一片啊啊声四起。薛云念及‘孪生’两个字,想到自己和假薛云,想起那两条毒蛇,马上对自己说道:“不对,不对,假薛云是蛇,自己在洞内是亲眼,他根本就不是人类,他假冒自己,和自己绝对不是孪生。不是孪生为何有两个?那王彪和血手神屠也一定不会是孪生,也像自己和假薛云一样,一个是真一个是假,只是血手神屠把真的杀了,故意如此说,来麻痹江湖中人,混淆视听,又组止自己揭穿他身份。
薛云想到这里,突然哈哈大笑,悲苦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