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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盖聂见钟云看过来,则是点了点头,又把视线转向无双。现在天明可就在无双的身后不远处,还没脱离危险。
“好,先把这个小麻烦解决。”钟云把头转回来,漠然的看向无双,手搭在剑柄上,轻轻一拉,铿,明晃晃的剑身便缓缓出鞘。
“流沙四天王之一的无双,看起来名不符实啊。”口中说着,他的身影好像瞬间模糊了一下。
“哗啦!”这一刹那,无比巨大的危机感袭来,无双大吼一声,一把扯下身上的粗大铁链,拉直挡在身前。
叮!
清脆悦耳的嗡鸣声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震荡下几片树叶。
当声音沉寂下去之后,钟云依然在原地,好似从来没有动过,只是手不知何时放开了剑柄,而剑,早已归鞘。他转过身,向盖聂走去。
砰砰!
与此同时,分成两截的铁索坠落在地,溅起一片灰尘,它的切口处光滑如镜。随后,无双喉间嗤的喷洒出一片鲜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红艳,摇晃了几下,硕大的身体便向后倒下。
“呃呃,别别,别倒向这边!哎呀!”砰的一声巨响,正好站在无双身后的天明猝不及防,被压倒在地。
“好强,那个巨汉竟连一招都挡不下。”
“刚才我甚至连他出剑的动作都没看到。”
“我也一样,如果不是拔剑的那个动作,我可能会认为他根本就没动过。”
项梁和范增看着钟云,眼中尽是惊讶之色。
“这是止血的草药,碾碎之后敷在伤口上。”钟云从袖中拿出草药,递给盖聂。他倒是希望盖聂的伤越早恢复越好。
“谢谢先生了。”盖聂看了钟云一眼,拱手一礼,接过药草,口中感谢道。现在他已经初步相信钟云对他们没有恶意了,不然在他昏迷的时间里,以钟云的武功,要做任何天明都阻止不了。
另一边,少羽见天明被压在无双身下起不来,主动走过去,蹲下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哼。”天明撅着嘴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喂,我好好的烤了两只山鸡,如果不是你来瞎捣乱,那头死肥能也不会把我的两只鸡都吃了,你得赔我。”
“喊我一声大哥,就给你鸡吃。”
“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叫你大哥。”
……
而此时,没有任何人发现,旁边树梢上一只蓝白黑三色相间的小鸟偏头看着空地上的情景,随后,一振翅膀,飞上天空,来到不远处,一位蓝发俊美青年的肩上。
不久之后,钟云与无双战斗的那片林间空地。
“就是这里了。”赤炼的声音响起。
一旁,卫庄看着地下的一滩血迹,沉默不语。
“这是,无双的血。”赤炼走上前来,看着那滩鲜血迹,有些担心的道。
“你不必难过,无双死的速度很快,比他感觉到痛苦的速度还要快。”双目微闭,卫庄缓缓说着。
那两个人,就是这次攻击项家村的敌人?
不远处一颗大树的背后,一个项家子弟轻轻的探出头来,看向卫庄和赤练两人。
“这就是盖聂的百步飞剑,一刃断喉?”好像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赤炼问道。
“虽然断喉,却不是百步飞剑。”走了几步,拨开一堆树叶,卫庄看向地面,那里,隐隐有两条锁链状的的印痕。随后,他又从地上拾起一片树叶。
这片树叶只有下半截,好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成了两半,切口笔直平滑,没有一点锯齿。
“为什么?”
“从战场的痕迹来看,无双是在一瞬间被杀死的,并且杀了他的那个人在刹那间连铁索也斩成了两截。盖聂虽然也能办到,但他的剑术风格是避实就虚,寻到破绽便一击致命,遇到武功比他弱的人,一般不会以硬碰硬。”把树叶夹在手中,卫庄看向天空:“所以,我们的敌人中应该又多了一个武功不在盖聂之下的高手。”
“你去查一查,看看最近江湖上有没有符合这些条件的高手。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卫庄嘴角微勾,眼中,却是少有的凝重。过了一会儿,他又转头向赤炼问道:“这个村庄里的是些什么人?无双一战以后,整个村庄一夜之间全部转移,行动相当干净利落。”
“据我调查,他们是楚国的流亡贵族,楚国灭亡后,他们隐居在这里,躲避秦军的搜捕。”
“赢政最担心的楚国流寇?这里是哪一族。”
“楚国灭亡后,项氏一族是朝这里逃亡的。”
“就是临死前喊出,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项氏一族?“
“没错,他们原本是楚国最强的一族。”
“呵呵,赢政虽然得到了天下,却在自己的家里,留了那么多的仇敌。”(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追击
“我已经传信给苍狼了,他会即刻出击前去追踪。”
“楚家的人与我们无关,但是只要他们阻碍我们的行动,就是我们的敌人。”
就在这时,树后的项家子弟突然一声轻喝,就要拉动吊在树上的机关,发动按排在树叶中的弩箭将卫庄与赤炼两人射死。
“啊。”突然听到人声,赤炼心中一惊,转头向后看去。而卫庄则是冷哼一声,迅速转身,手一挥,将那片残缺的树叶射了出去。
咻!
普通的树叶向弩箭一般射出,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刹那间便穿过几十步的距离,砰的一声将项家子弟要拉机关的那只手钉在树上。
“呃啊……”剧烈的疼痛让他大声惨叫起来。
“楚家还留有尾巴在这里,正好让他告诉我们,盖聂的去向。”卫庄几步踏出,似缓实快的来到那个项家子弟的身边。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随着卫庄之后,赤炼发出让人毛骨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声,从侧方的树林走出,手一伸,盘绕在腰间的艳红色赤炼蛇便展开身体,伸出狰狞的蛇头,向那个项家子弟的脸上探去。
这是一片渺无人烟的荒野,风沙吹拂,只有被沙尘遮盖,连绵的废墟诉说着曾经的繁华。现在,这里成了野狼、乌鸦、野狗等各种野外生物的乐园。
“快走,快走快走。”满是不耐的声音打破了荒野的寂静,一个骑在马上,身披甲胄的秦兵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执着马鞭,向着身侧的流民大声呼
喝。
这些流民有老有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双眼无神,看向去就像一具具行尸走肉。
“快一点,快一点。”后面另一个秦兵也大声催促起来:“快走。走,快。”
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沙尘四起的鬼地方。这些秦兵一刻也不想多待。他们满脑袋都是大城中的繁华奢迷,灯红酒绿,暖玉温香。因此,便使劲的赶着流民们加快速度,完全不管他们受不受得了。
“嘁!”废墟之中。一头野狼打了个响鼻,看着那些流民,张了张血盆大口,眼中露出贪婪的绿光。
这时,一片密集的马蹄渐渐从远方传来,片刻后,几辆马车出现在地平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烟尘。
“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天明坐在最前方的一辆马车顶上,向旁边的少羽问道。
“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的。”强风从前方扑面而来,少羽偏了偏头,任发丝在风中轻扬。
“你们这次离开,好像不打算再回家了么。”
“回家,那里不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在很远的南方。”摇了摇头,少羽的眼神有了片刻的迷茫。
“好你们躲在深山里作什么呀?”
“你好像对周围的事情都不太了解嘛。”
“什么意思?”天明疑惑的说着,随后一歪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对少羽龇牙凶道:“你是说我很笨吗?”
“现在除了秦国,天下的老百姓都没有家了。”少羽咬牙道:“赢政那个暴君。”
“少羽。小心点。”下面一个正在驾车的项家子弟听了,赶紧轻声劝道。
“总有一天,我要推翻那个暴君,让天下人都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少羽一手握拳。一脸郑重的发下誓言。
天明见此,咧了咧嘴:“就凭你?”
“有我们项氏一族,还有各路的英雄豪杰。”
“项氏一族,没有听说过。”手指撑着下巴,天明眼睛眨了眨,竭力思索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
“那是你笨,七国之内,怎么会不知道楚国的项氏一族的名头呢?”
“那你们楚国怎么会被秦国打败了。”
“这笔账迟早是要算的,我们项氏一族是最强的。”
“最强?难道比聂大叔还强吗?”
“我说的是领兵大仗,不是指剑法。”
“打仗你们也不能算是最强的。”天明眼珠子一转,双手抱胸,一脸得意的道:“前一阵,在残月谷,聂大叔一个人,哦不不不,是我们两个人,把三百个秦兵都打败了。”
“你的聂大叔当然很强。但是,关你什么事啊,”
“聂大叔教过我剑法,我可是他的得力帮手。”挺起胸膛,天明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就你那两下子,还得力帮手。”少羽嘴角一勾,侧头看向天明,揶揄道:“我看他是为了保护你,才受重伤的。”
“呃。”天明眼神一暗,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天快要黑了,大家快点赶路。”
这时骑着马在奔驰在前方的项梁回头喊了一句,大家打应喝了一声,打起精神,加快了速度,从那些流民的身边掠过。
失去了家园的人们,也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失去了祖祖辈辈的姓氏。在这条苦难的路上,必须像动物一样的生存,这样动荡不安的世界,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也无法改变历史的潮流。没有战火,没有残杀,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新世界?这条路通往哪里?也许只有我们的后一辈,才能够亲眼看到。
夕阳下,风尘中,马车中的盖聂看着那些流民们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这个人,很特别,眼中总是那样清澈,古井不波,但本人却给人一种感觉,很复杂,又很单纯,难以描述的感觉。那么他,找到了自己的道吗?
坐在旁边的钟云看着盖聂,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却也不负剑圣之名。
“原本你和你的聂大叔想要去哪里啊?”最前方的马车顶上,少羽不太习惯天明的沉默,找了个话题。
可惜天明依旧沉默不答,少羽只好再次追问道:“怎么了?”
“那是我和聂大叔两个人的秘密。”天明想了想,终于还是答道。
“我这是为你们着想,你们知道这一路上,会有多危险吗?”
“哼,秦兵来一个,聂大叔就杀一个,聂大叔是最强的。”说到这,天明一脸微笑,心情又高昂起来。
“看来,你还不知道聂大叔的身份。”
“我当然知道咯。”
“你知道的话,就该知道他曾经是赢政身边的第一剑客,六国之内有很多他的仇敌,都想要杀他。”少羽靠上前来,一脸严肃的道。
天明又沉默起来。
“唳!”一只苍鹰从天空中飞过,振翅直上云端。
就在两人说话间,车队进入了一道峡谷。
一个小石子砸到少羽头上。他摸了摸脑袋,向后看去,果见后面一辆马车顶上,天明一脸得意的挥手做鬼脸。
可惜乐极生悲,得意之中,一颗小石子忽然砸来,天明哎哟一声,捂住了脑袋。
“嘿嘿。”前面的马车顶上,少羽一脸灿烂的拍了拍手。
随后,不甘示弱的天明再次捡起石子扔了过来,少羽偏头躲开,也捡了个石子扔过去。
顿时,石子乱飞,两人你来我往,扔得不亦乐乎。
“哎哟。”石子飞溅,砸在了骑着马跟在车队旁的范增头上。他转过头看向天明两人。
“他扔的。”
“是他。”
两个人立刻指着对方,大声叫道。
范增很有长者风范的摇了摇头,不予理会。
不过片刻之后,他便一脸愤怒的咬牙切齿起来,长者风范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他的头上多出了一个大疙瘩,嗯,非常大的疙瘩。
而此时后面的马车顶上,刚被训了一顿的天明两人坐在一起,却各自撇过头,不看对方。
“哼。”天明更是闷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心情的不爽。只是转瞬间,他又把这茬忘了,看向旁边的少羽。
准确的说,是看向少羽手中的一瓶酒。
“哈。”少羽仰头喝了一口酒,抹了抹嘴角,便将酒瓶放在一旁。天明一伸手将酒瓶拿了起来,仰头灌了一大口,不过马上,他又将这口酒喷了出来。
“咳咳咳……”连续咳嗽了几声,他的一张脸涨的通红。
骑马奔驰在旁的项梁见此,笑着摇了摇头。
时间缓缓流逝,车队穿过峡谷,来到一片广阔荒凉的平原。夕阳已经快要没入地平线下,天色越来越暗,天地间只余下一抹残红。
“这里前后几十里没有人烟,要大家留意点。”范增看了看四周一片片奇形怪状的低矮岩石,对项梁嘱咐道。
“知道了。”项梁点了点头。
车队旁的岩石阴影中,一道道黑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