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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看看他,“怎么,他经常欺负人?”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据说熊哥以前还是不错的,大家都是苦哈哈,同吃同睡,一起干活,不过现在装卸队人多了,在干活的轻重分配上就越来越不合理,而熊哥有几个朋友,他们就专给我们这些新来的分配些重体力活,轻活都安排他们自己人干了,而且分钱的时候,他们还比我们钱多,很多人对此都有意见。”
林成没做表示,“哦?你也是刚来的?”
“我叫徐良,跟白眉大侠一个名,呵呵,我刚来不到半年,其实这个装卸队,只有熊哥跟他要好的七八个人是老人,其余的都是流动性比较大,来干活的都是比较缺钱,所以才来干的装卸,有的干了几天,发现干不了,就走了,当然工资是不会给的。有的干了一年半载,发现了熊哥等人竟然欺负新人,所以大家也陆陆续续的走,但是不管怎么走,队里总是不缺人。”
“你说的我有一点不明白?”
“哦,大哥,你说。”
“既然都是干活,那何谓重活轻活?反正都是按照吨算钱,装卸一吨给多钱。你说的重活是直包又大又重的?那包重,数量就少。包轻的,数量就多,得多抗几趟,反正都是这么多活,都是按照吨位拿钱,这其中有什么区别?”
林成虽然脑子失忆,但是人却非常聪明,他一下就发现了小眼镜所说的问题。
“哦,大哥是说这个呀,装卸这里面的道道也多,货物按照轻重可以分为重活,抛货,还有重抛货三种,抛货也就是轻货的意思。抛货是按照立方收装卸费,而重货都是按吨计费。这其中就有个重抛货的问题,重抛货这个东西占的地方又大,而且重量也不轻。打个比方来说,做塑料的颗粒就算是重抛货,而白糖就属于重货。一包糖一百斤比五十斤的一包颗粒,占的体积都小,一个好的装卸工,一下最多可以抗六包颗粒,再高了容易倒。这六包颗粒才三百斤。但是三百斤糖,才三袋,劲大的甚至可以抗四百斤,五百斤,大哥,你可别看差的这一包上,几千吨上万吨干下来,那钱差的就大了。这是一点。”
“还有一点才是最关键的,那就是工头的提成。港上的货物数量大,所以大吨位的装卸相比较社会上来说还是相对便宜的,但是便宜也便宜不到哪里去。在社会上干散活,一吨的装卸费都在八块钱到十块钱,但是我们在港上,你知道一吨到了我们手里多少钱吗?四块,我们装一吨货才给我们四块钱,即使港口的货吨位大,但是价格也应该接近于社会上的价格,港口给我们的价格即使给不上八块,那也不会低于七块,这其中中间的包工头,一吨就剥削了我们将近一半。我们一人一天活好的时候能装卸几十吨,就按照一人五十吨计算,工头一天就剥削我们一百五,这只是一个人的,三十多人干活,工头一天剥削我们就四五千块钱,这其中固然有些是要跟港口处理关系用,但是大部分还是装进了工头自己的口袋。”
小眼镜说的很快,显然平时对这些事早就了然于心,林成有些讶异的看着小眼镜,心里惊讶于他算账之清楚。
“你叫什么名?”
“我叫徐良,大哥,刚才我跟你说过了,就是跟白眉大侠一个名那个。”
“哦,对,是说过,你观察很仔细啊,念过的书不少吧?”
“呵呵,大哥,我是高中毕业,家里没钱上大学,考上了就没去。”徐良有些不好意思。
林成点点头,“哦。”
说着说着,几人也都到了货轮船舱底部,众人拿起大包,开始装填。原糖一袋五十公斤,二十包是一吨,装二十包很快,几人纷纷开动。
林成也跟着徐良等人一起干,开始的时候,众人还没发现林成的特别来,干的也不是特别快,就跟大家一个速度。别忘了林成可是新手,虽然一开始干的欢,但是大家都明白,新手一开始都想逞个能,让人不小瞧了自己,不过干上半个小时就能发现新手和老手的差别来了。
新手凭的是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而老手懂得活很多,要合理分配自己的体力。大家干的尽快都不慢,那是因为干的慢的就拖了大家的后腿,要挨指责的。
按说装卸是按吨计费,但是这只是个大概,谁也不可能数着每一个人干了几吨几吨,都是这一群人一共干了几吨,然后一平均。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和新手一组,因为新手干的慢,那就相当于大家干得多,补贴他了。
但是大家发现林成干的确实不错,虽然是个新手,但是干活确实麻利,比任何一个老手都不少干,而且还要多。
半个小时后,一个小时后,林成的干活的速度越加的快,让这些已经累的半死的老手们都不好意思休息了。人家一个新手都这么卖力的干,自己这些老手不能让一个新手补贴自己这些人吧?
其实最主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林成展露出的威风,深深的印在这些人的脑子里。熊哥是什么人,被人捏着手就疼的大喊,一拳打碎了熊哥的满口牙,熊哥这么硬气的人都蔫了,他们都是些老实人,就更不敢跟林成这样的人叫板了,谁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把自己这些人给打个鼻青脸肿?
大家在奇怪之余,就经常偷眼瞄林成,想看看他究竟什么时候能休息一下。
005 欺人太甚
正文 005 欺人太甚
?徐良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新手,不光干活的速度不减,而且额头上不见一点汗。《》
要知道徐良和林成作业的地方,可是处于轮船的货仓内。轮船的货仓密不透风,他们又干的是重体力劳动,所以在里面干活是最遭罪的,这点王头肯定也清楚,所以王头才找了林成这样刚一来就打架的刺头来这里干活,这也是变相调理他,给他个下马威。
不过徐良发现,王头这下马威是给了,不过没给对人,这下马威没给林成用成,反而都用在他们身上了。
林成干活时候的轻松,让他们这些老手都感到惭愧。
平时装卸一千吨原糖,需要两整天的时间,最快也要一天半,但是今天有林成的情况下,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全部装进了吨包里,早早的就收了工。
船上的林成等人干完了活,其余人还在仓库里干的热火朝天,还有好多吨包并没有吊出来。在林成的带动下,船舱里面人的干活速度加快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他***,里面可真热!”徐良摸了把汗,享受傍晚海边的海风吹拂,十分舒服。
“哈哈,确实热。”林成发现自己额头上没有别人的大汗淋漓,他也装模作样的摸了一把。
“对了,大哥,干了一天活,你叫什么名我还不知道呢?”
“无名。”
“哦,原来大哥姓吴,那我就叫你吴哥了。”
“好。”林成也懒得辩解,直接就答应了。
“吴哥,小四,大勇,走,今天我请客,咱们一起去喝杯扎啤。”
对于这些出苦力的装卸工来说,每天晚上干完活后能喝杯冰镇扎啤,是最最惬意的事,流了一天的汗,正好晚上好好喝一杯。
“老良,太好了!”叫大勇的鼓掌叫好。平时这些人也都是这样,几个要好的朋友,要不今天你请,要不今天我请,不过喝的都是廉价白酒,吃的是最简单的小菜,也花不了几个钱。但是大热天喝白酒哪有冰镇啤酒来的舒服?
要了几个小菜,吃着港口边最简单的大排档。港口边上的大排档,就是为这些装卸工还有司机准备的,价格低廉。
“吴哥,你想吃点什么?”徐良把菜单递给林成。
“我随便,你们看着来吧。”
不过林成的体力和干活的速度,已经让这些人把林成当作了他们的头,所以林成不点,他们也都不点,就等着林成先点。
林成一看这个情况,实在没办法,结果菜单,“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清拌黄瓜,好了,我点完了,该你们了。”
大家见林成点完,他们也都争先恐后的点了菜。
“吴哥,我看你根本不像个干重体力活的人,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几瓶酒过后,大家也都放的开了。酒是男人友情的催化剂,酒一下肚,马上就从陌生人变成朋友。
“我自己也不记得我以前干了什么。”
林成这么一说,大家虽然没当面反驳,但是却是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凭他打架时候的超强身手,再加上那变态的体力,即使不是混黑的,就是跑路的,这样的人,既然人家自己不说,那再问下去可就是不识相了。
“喝酒,喝酒。”
“对,对,喝酒。”
既然林成不说,那他们也都不问了,专心致志的享受徐良请大家的啤酒。四人喝了三十个啤酒,除了林成外,走路都摇晃了。
林成等人回到装卸队的宿舍的时候,还有吃饭没回来的,大家有不少吃饭还没回来,众人也就往床上一躺睡了。
“吴哥,你没铺盖啊?”
徐良一见林成进来后的表情就猜到了,他拿过一床自己的被,“吴哥,别嫌弃,将就一晚,明天咱们再去买一套。”
林成一推徐良那带着无比浓烈男人味的被子,“我常年不盖被睡觉,习惯了,给我找个枕头就行。”
林成说的话,带有一种上位者的尊严,让徐良不敢有丝毫的反驳,马上把自己老妈上次回去给做的,自己没舍得用的荞麦枕,拿出来给林成。
林成也没客气,接过来往一张空床上一吹,然后把枕头一放,和衣躺下了。“睡吧。”
徐良还沉浸在刚才林成那一吹就像起了龙卷风一般的屋子,里面尘土飞扬,不过那些累的和醉的都像死猪一般的装卸工,是丝毫没注意到他们屋里发生的情况。
今天干的这些活,对于林成来说,根本没什么感觉。别人干一天累的要死,他根本就跟平时吃饭睡觉差不多。
虽然关着灯,但是他却一直在想自己以前的事,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很正常,但是以前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自己为什么对以前的事没一点印象?
装卸工第二天一早一般都在单位吃饭。其实工头是管饭的,一天三顿,不过这个口味的确是让人不敢恭维。只是能吃而已。
早上不像晚上,大家干了一天,都想喝杯酒解解乏,一般都会搭伙出去吃。由于工作性质决定,上午的活不多,也不需要消耗太多的体力,大家一般都吃单位管的饭,省钱。
刚吃完早饭,徐良就拉着林成去市场买被褥。徐良能对装卸这个工作说的头头是道,说明他非常有想法,他也能想得出来,是林成嫌自己的被太脏,所以才不愿意住,这不一早就拉着林成去买被。
两人回来的时候刚刚九点,一进门,就看到王头和熊哥就站在屋子中间看着自己两人。
“王经理好,熊哥好!”徐良圆滑的上去打招呼,因为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人面色不善,不是要拿自己开刀,就是那自己身后的林成开刀。
“好了,既然人都回来了,那好,我们就趁着这段时间开个小会。”王头清清嗓子。
“徐良,还有你,”王头一指林成,“你们两人有事出去为什么不请假?还把我们这里当成公司了不?脑子里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没有?今天算旷工半天,记上,罚款一百。”
王头这一说,大家都低低自语,屋里顿时想起了嗡嗡声。
徐良一举手,“报告,我不服。”
“你怎么不服?”
“我们这里是按工算钱,以前有事都可以出去,但是只要不耽误干活,从来没有扣工资的先例,为什么今天就要扣工资?”
王头一阵冷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这是公司的规章制度,没有规矩,怎么成方圆?以前不罚款,那就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这么定。”
听到王头这么说,徐良也明白了王头的意思,今天这个罚款是少不了的,他也就住口不言了。因为今天抓到的只有两人,而林成昨天打狠狠的揍了一顿熊哥。大家都知道熊哥和王头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
王头看徐良老实了,他嘴里哼哼两声,“公司的制度一定要遵守,我昨天听港口的吊车工说,咱们昨天干活干的挺快,一天就干了平时两天的活,徐良是不是?”
“是,昨天大家干的很卖力,干的很快。”
王头嘿嘿笑了,“是干的很快,但是你没发现昨天你们走后,码垛的工人码到几点?他们整整干了一个晚上。”
徐良心道:码垛和自己是两个工种,自己这些人管的是装包,而码垛专管码垛,两者互不干预,都是干的一样的活,吨位都一样。
“你们十个装包的知道不知道,昨天就因为你们提前走了,给挂吊钩的造成了多大的麻烦?人家都跟港口投诉了,说我们的装卸工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