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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仙门论道群-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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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人,看看就好,没有足够的底气,站在他旁边你就不会觉得自惭形秽吗?”
  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和看妹妹、看孩子的目光都是不一样的——那男子眼底藏着疼宠,但更多的却是不能自已的温柔。
  ——还真是幸福呢。
  易尘跟在姑姑的身后,离开了剧场,看着那个无动于衷的女人上了车。
  她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会忍不住落泪,但实际上没有,她面带微笑地握着少言的手,如那人的教导一般将自己的情绪藏得严严实实,分毫不露。
  隔着车窗,易尘微微弯腰,颔首道:“今天过来是想告诉姑姑,我找到喜欢的人了,以后应该会跟他结婚。”
  原本准备发动引擎的女子停止了动作,她神情不见悲喜,只是平静,没有看向他们,但的确有在听。
  “他叫莫意孤,是位道士,擅长剑道和茶道。”易尘也不等对方回应,一五一十地说道,“他年岁比我大不少,但对我很好。”
  “我们认识了一年有余了,现在住在一起。他跟我一样,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只有一个弟弟,但是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易尘绞尽脑汁,将自己能想到的东西都一五一十地汇报给姑姑听,她只希望时间能够走得慢点,能让她多看几眼面前的女人。
  她苍老了不少,即便保养得很好,也已经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和倦意,眼角细细的纹路,眉宇间的一道印,那是长期皱眉留下的痕迹。
  岁月格外厚待她,但总归抵不过人心的老去。
  易尘只觉得心里平静得有些诡异,仿佛曾经的一切爱与怨都已经消逝在风里。
  “过些天我会带他去看看父亲和母亲。”易尘说完,已是言语穷极,她用力地握紧了少言的手,微微抿唇,“如果我们结婚……”
  “我希望……姑姑和姑父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她一介孤女,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只有同姓的姑姑,是她唯一的长辈,也是她与这个世界最后的牵系。
  易尘说完便不再开口,任由空气蔓延上尴尬的沉寂,她深吸一口气,正想告辞,却听见一道平静的声音,缓缓地道:
  “我不会去的。”
  女子的声音低柔婉转,雍容而又大气,那带着华国古时之美的女子抬头,打量了一眼侄女许诺白头连理的那个男子。
  少言眼神沉静地与这位女子对视,虽然是易尘的长辈,但若要论实际年龄,易时楠在少言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他平静地面对着易时楠的打量,微微颔首,道:“您好。”
  他的态度坦然到堪称平静,那一双眼睛完全模糊了他的年龄,虽然外表不过弱冠,但那一身气质只让人想到天命之年的长者。
  易时楠下意识地皱眉,抿了抿唇,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客气地朝着少言点了点头,态度温和更甚于对待自己的侄女。
  她移开了视线,启动了汽车的引擎,没有再对易尘说一句话。
  易时楠离开后,易尘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她垮下肩膀,面上也终于有了几分笑影,牵着少言的手亲昵地道:“我们走吧。”
  少言并不能理解为何她会对此感到开心,因为那个女人分明拒绝了她的邀请,但是看见她欢快的样子,他也不忍心多问。
  “小一。”他伸手摩挲她的脸,指尖略带冰凉的温度贴在她的耳后,冻得她有些轻痒,“如果想说了,我一直在这里。”
  易尘沉默了一瞬,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轻嗯了一声。
  少言看她的模样,便知道她打算当个锯嘴葫芦,什么都不说了。虽然心下忍不住叹息,但到底还是不忍心追究下去。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无法言说的伤,哪怕只是回忆,都会痛得鲜血淋漓,因此畏惧回忆。
  回了家后,易尘准备了晚饭,洗漱好后就早早地回房间准备休憩了,少言难得没有理会挑衅的阴朔,而是在易尘睡着后找到了时千。
  “麻烦你帮我找个人。”
  少言给出了易时楠的影像,时千看了那影像一眼,却是诧异道:“小一竟然还有血缘至亲在世?”
  少言应了一声,再次开口问道:“是否能找到此人的位置所在?”
  “这倒是不难。”时千拿出一个罗盘,手中捻出一根头发丝,头发丝的发梢之处瞬间燃烧起了深蓝色的火光,将那发丝烧成了灰烬,幽幽地落在了罗盘中央,“既然是小一的血缘至亲,那以小一的气息为中心,就可以找到跟她血脉相系的人了。”
  时千说着,那星罗棋布的罗盘上便突然亮起了两点星光,一者明亮,一者黯淡,显然血脉清疏有别。
  “你要找他们做什么?”时千将罗盘递给了少言,略带困惑地道,“小一仙缘在身,又是天道的继任者,终究会被斩俗缘的。”
  “我知道。”少言接过罗盘拢进袖中,语气淡淡地道,“俗缘或可斩断,心魔却难以灭除,小一心中有难以跨越的坎,我得帮她渡。”
  听闻少言所言,时千也想起了小一在扮演白日晞时的场景,那种撕心裂肺的伤悲,并不是单纯的演技可以表达出来的。总有一些感情,如果不亲身经历,就难以完全模仿出当时的情态,小一定然是经历过一些无法释怀的事情,方才能重现出相似的演绎。
  “可需要我协助一二?”想到这里,时千便难免有些忧心,“若俗缘难断,就证明此情这并非俗缘,而是九难。”
  “我一人即可,足够了。”少言轻轻颔首,只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时千轻声说道,“她不说,定然是不希望我们知道太多。因为习惯忍耐痛楚,所以畏惧旧伤再裂,对于她,有些事,只有我能做。”
  少言说得果决,时千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还尚未答应与你结缘,何必如此?”
  少言不答,已是拂袖而去,徒留时千一人垂头拨弄着命盘星轨,勉强压下心头的忧虑。
  “若是小一恼怒你如此作为,你又该如何是好啊,少言?”
  暮风席卷着庭院中馥郁的花香,四下寂静,无人回应。
  少言循着星盘的轨迹,连夜来到了邻城,在罗盘的指引下来到一处现代风的别墅庭院里。
  虽然被封印了一身术法神通,但少言到底已经不是凡人的血肉之躯,即便长途奔袭亦无倦怠之意,很快便躲过了小一强调过的现代高科技产物,来到了别墅的庭院里。
  少言并没有惊扰此间主人的意思,他只是踏着月色,找到了那一颗黯淡星子的所在地。
  那是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少女,坐在轮椅上,神情是掩盖不住的郁郁。
  她隔着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庭院里的风景,面上却不见欢喜,反而好似深藏着戾气。
  少女的年岁与易尘相仿佛,似乎较为年长,眉眼有两分形似,也是清秀纯美的模样,可是这一份秀气却因为紧拧的眉宇而变得格外阴戾。
  少言掐了一个决,他微敛的眼眸中似有金光璀璨,点点星芒在他眼底升起,仿佛火焰一般燃烧。
  在少言的眼中,女子的身上突然缠满了无数丝线,有粗有细,颜色也各有不同——那是人世间的“因果”,也是一个人的“业报”。
  少言扫过密密麻麻的丝线,试图从中寻找到属于易尘的那一根,可看遍了所有的因果线,却没有找到牵连易尘的另一头。
  少言眼瞳微深,眸中的星火也逐渐凉熄,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轮椅上的少女,长久无言。
  他原本以为,是幼时的易尘无意间犯下了过错导致了恶果,方才致使她亲缘寡绝,但是如今看来,却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少言觉得,他有必要跟易时楠见一面,从她那里问清楚过去的因果。
  ——该她担着的,他会与她一同面对;不该她担着的,也决不能让她忍了这委屈。
  少言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他看见了出门的易时楠,这才上前拦住了对方。
  “你是?”易时楠显然还记得这个容貌颇为出色的男子,也记得对方那双模糊年龄的眼睛,“是……莫意孤,对吧?”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易时楠的态度温和有礼,丝毫看不出她对待自己侄女时冷漠甚至无视的模样,就如同待人接物都完美无缺的大家主母,优雅而雍容。
  “冒昧打扰,十分抱歉。”少言微微颔首,神情淡漠几近清冷,谈吐却并未失了礼数,“不知您是否有空拨冗一谈?”
  “有些事,我想向您请教。”
  易时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今日的行程安排在下午,虽然去唐城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途,但是时间还非常充足。
  易时楠掠起鬓边的一缕发,淡淡道:“那边有家茶楼,环境安静清雅,倒是不错的地方。”
  虽然有些意外,但易时楠也并未感到慌乱,对方既然能不嫌麻烦地找上门来,显然是有心了。
  易时楠和少言来到了茶楼,随意点了两杯茶饮,寻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易时楠这才寻到机会认真地打量对方。
  昨日惊鸿一见,这个青年的眼睛就给易时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虽然皮相年轻俊美,对方的眼睛却仿佛已经阅尽了沧桑。
  与对方相对而坐,易时楠甚至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拘谨,就像面对着长者之时那种阅历而带来的差距。
  “你想问什么?”易时楠持着茶杯轻轻晃了晃,看着杯子中澄亮的茶汤,缓缓出声问道。
  “您应该知晓的。”少言没有动手边的茶,他十指交握放在桌子上,眉眼清逸如月下青竹,身姿如山间雪松,自有一番不可逼视的清贵俨然。
  易时楠看着面前人,神情不由得微微恍惚,仿佛看见了离世多年的兄长,那曾经惊艳了大半个京都的世家公子,也是这样的霞姿月韵、风姿卓然。
  ——明明已经故去多年,却还是令人难忘。
  易时楠沉默了许久,才开口给侄女的爱人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并不漫长却写满了阴错阳差的故事。
  易家是一个传承悠久的华国世家,这个家族保留着非常古老的华国文化,精通人世六艺八雅,其他家族传承着财富,而易家传承的是知识与文化。
  这一代的易家有两个儿女,长子易琛,幺女易时楠,儿女皆有荣华姝色。特别是长子易琛,生得神清骨秀才思敏捷,尽得易家真传,年纪还未及弱冠,风雅之名却已远扬,令人见之难忘。
  易时楠与兄长易琛一同长大,感情深厚非常人能比,易时楠更是打从心里尊敬爱戴这位无所不能的兄长,他似骄阳如明月,满足人所有的幻想。
  后来,兄妹两人长大,兄长易琛与音乐大家宋听雪喜结连理,而易时楠则嫁给了如今的丈夫崔玉阳,算是各有归属。
  易时楠的丈夫崔玉阳是个性情温和的老好人,而易时楠看似温和实际清高,两人性格还算互补,婚姻也算美满,育有一女,名崔云树。
  而让易时楠觉得不解的是,兄长易琛与嫂子结婚后育有一女,却给女儿娶了“易尘”这样的名字。
  琛,尘,同音不同调的两个字,很少有人会给自己的后嗣取跟父母相合的名讳,更何况易家的女儿向来是三字名,二字名的只有易家的继任者。
  易时楠问过兄长,可那时兄长眉眼含笑,摸了摸襁褓里婴儿的脸蛋,说道:“我这辈子只会有这么一个孩子了。”
  那时候的易时楠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只觉得兄长是不想分散对孩子的爱,兄嫂风华正茂,将来一定会有其他孩子的。
  可是,事与愿违。易琛一辈子,的确只有易尘这么一个孩子。
  “我一直觉得,兄长不似凡尘中人。”易时楠抿了一口茶水,微微偏头,语气艰涩地道,“而后来事实证明,凡尘的确留不住这样的人。”
  一场车祸,带走了易家的如玉公子,易时楠哭着赶到现场时,却只看到失魂落魄的小侄女,警察说,发现这个女孩时,她正被遇难的那一对夫妻紧抱在怀里,虽然受了轻伤,但是并无大碍。只是护着她的那对夫妻,却是回天乏术了。
  痛失兄长的易时楠看着还未成年的小侄女,终于还是擦干了眼泪,将人带回了家,她知道,这个孩子将是兄长生命的延续。
  “可是那时,家里来了一位天师。他告诉我,他是故人所托,来为这个孩子改命的。”
  易琛,易尘,天师告诉她,换名就如同换命,这个孩子能活下来不容易,是她兄长拼命留下的一线生机,要她好好待她。
  可是从那之后,易时楠的心里就藏了一根刺。
  “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换命这么一说,那最后活下来的会不会就是兄长?”易时楠神情冷淡,眼底藏着许多复杂难言的情绪,“一边将那个孩子视作兄长生命的延续,一边又怨恨着取代了兄长而活下来的小侄女……这种矛盾的心情。”
  易家仅剩易时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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