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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面,杨柳腰,无物比妖娆。晨曦中,一丝愁容爬上眉梢。紫烟公主正在侍女巧儿的侍奉下清理梳妆。冠绝群芳的容颜却不知为何失去了昔日的欢言。会意的巧儿不敢打扰之下只得暗自叹息。
“明日他们便启程了吧?”悠悠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但却不失威严。
陡然闻听公主询问,巧儿烦乱的思绪登时被打断。“是的殿下。奴婢昨夜便已告诉了疤面护卫。”
公主微微一叹接着道:“希望木青世家能够安然无恙,就算是为昔日相助故人之事微尽绵力吧。”
巧儿心头微动,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良久才若有所指地出声劝道:“或许他已死了,公主宽心些吧。帝国那些牵连纷乱之事只怕也想不明白,何苦来哉。”
一声叹息,一点惆怅。满屋馨香的奢华房舍再次陷入了清寂。
第三十章 迷雾重重
翌日清晨,偌大的风月城宛若巨兽般匍匐在晨光缭绕的大地上。wwW;巨大的皇城禁门内缓缓驶出了两匹银月宝马。而守门的武士护卫们眼见之下则急忙放行。就连昔日反复的出示身份金牌的手续都省略了,一切都是因为出来的两人太惹眼的缘故。
皇城内,谁人不知貌若天仙的公主殿下身边却有两个满脸疤痕相貌丑陋的贴身侍卫。而且,那二位动则见血的脾气谁人不惊。望着渐行渐远的二人,守门武士们心下大定,暗自庆幸着自己未触霉头。
甫一出城,子墨吩咐殁璐抓紧自己腰身,抬手扬鞭便欲策马疾驰。而此时身后却不徐不疾地传来了疤面人的声音。“此距天帝城不过百里,若是顺利午后便可到达。这等悠闲时光莫要浪费才是……”
瞧着疤面人一改往日犀利的眼神,悠闲置身马背享受晨光普照的神色。子墨心头微微疑惑。虽想开口询问此行所为之事,但又怕疤面人心生怀疑。
正欲忧虑间,疤面人再次出声道:“生也相随,死亦相殉。兄妹之情羡煞旁人也。”
疤面人的话音里隐隐透出一丝不寻常的猜忌之意。子墨闻声心念电转寻找着应对之言。殁璐自小孤苦无依,得他相救后自是不离不弃,无论到哪里她都要跟随同去。而子墨心中另有牵绊,也不愿让殁璐独留皇城。此番前往天帝城也不知所为何事,心道有疤面人同往想必不会有什么大乱子,索性带上殁璐同行而去。
心念思咐间,子墨平淡地道:“不由大人挂怀,倒是此番天帝城之行阁下还未告知公主交代的是何任务?”
“传个口信儿……”疤面人怡然自得地随口道。但子墨却不这么认为,传个口信儿还需要像他这样的高手前往?怕是没这么简单,想必是疤面人不愿相告罢了。
从几次对方出手的观察中,子墨知道疤面人定然没有表面这样看似简单,更不知道他这样的强者怎会甘愿卑躬屈膝与帝王世家。当下心头一声冷哼便也不再理会,一夹马腹,神骏异常的良驹便缓缓小跑了起来。
“驾驾……”一阵催马声赫然入耳,子墨便察觉到是疤面人要策马奔行了。“前夜皇城之乱,却没能看到阁下身影……”只闻背后疤面人在策马近旁,擦身而过的瞬间出言询问道。
子墨闻言神情再度愕然。难道背后追赶之人是他不成?若是对方直接说出怀疑他的话,他倒也不会惊慌,但是疤面人如此说却不得不让人寻味了。
倒是子墨错愕的刹那间,对方已经策马奔行数百米之远。当即便也催马而上,口中却也朗声道:“大人此言,想必曾是亲临现场知道所谓何事?”
子墨言下之意却是峰回路转,意思是,产生的那混乱之时不见你在场,你倒是去了哪里?或者说,那引起混乱之人中有你不成?又或者你就是那尾随自己的神秘人?隐约中死不承认将自己置身事外,数个问题枪口掉转直迎疤面人。
闻听对方不着痕迹地挖坑把他填进去的反问之言,疤面人嘴角微微上翘,也不说破。只是那微笑之下的面容更显峥嵘。就这样,两人心各有异地有一句没一句说着。不知不觉间便奔行出数十里之遥。遥看着疤面人策马朝着前面山坳边的一处茶肆酒馆奔去,子墨也不多言紧追而去。
“小二,来壶好酒……”刚一坐下,疤面人便大咧咧地将贴身兵器置于身侧长椅之上。见惯了江湖武者的店小二倒也是机灵眼尖之人,急忙应声准备酒水而去。
倒是子墨刚一进茶棚便察觉到有些不对,眼观四处坐着的食客却不见一个女眷,周围尽是五大三粗的强壮汉子。但看着疤面人的随意神态,子墨便也不多想牵着殁璐的小手单独坐了一桌。
“这天儿还真他奶奶的热啊,小二,再来壶好酒……”身侧不远处的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闷声闷气地嚷嚷道。手中的破扇子也不知道能否扇的出风来,兀自忽闪忽闪地摇着。而他同桌的两人却在桌子上摊开了一幅似乎是地图的纸张指指点点地议论着什么。
“小心。”就在这时,一道为不可闻地声音在耳畔响起。子墨正欲回头询问疤面人之际,身后赫然传来一声大喝。“就是她……”
唰唰唰,森寒的长刀白刃一阵铿锵,从哪些粗蛮汉子的身后抽出。刹那间便朝着子墨齐齐劈砍而来。桌子上正自逗耍皮皮的殁璐吓得一惊忘记了动作,而小兽皮皮却是机灵得紧,哧溜一声便跳进她的怀里偷眼朝外打量着异变。
呼,劲风扑面,这热络无比的天气里,森然刀气却阴冷无比。子墨低头躲过,瞬间翻手抱起殁璐躲过众人围攻。一脚踢翻桌椅,轻轻将殁璐挡在身后,子墨转头瞧向一脸玩味笑容的疤面人再看着眼前的一群怒眉横眼的虬须大汗不知所以。
“各位是哪方势力?突袭杀手算什么英雄?”子墨沉声怒道。瞬息间生出这等莫名其妙的变故,却是让他始料未及,但是疤面人却能先他一步察觉,显然修为深厚不凡。
十几个粗野蛮子相视无言并不理会。回答子墨的是十几把白晃晃的兵刃。在众大汉进攻子墨的时候,躲在一边饮酒的疤面人摇头晃脑地笑道:“不必问了,来者尽为魔门中人。”
噼里啪啦,茶棚里桌椅板凳尽皆遭受池鱼之殃,破碎满地。殁璐此刻机灵地躲得远远地。而伴随着回答子墨的问话,疤面人也成了粗野大汉们的攻击目标。
但是疤面人似乎不慌不忙地抬手招架,手中酒杯也未放下,口中更是接着道:“月初皇城之外客栈杀人夺女的人就是你吧?”
嗖嗖,五六个大汉武功平平,但是却配合的极其微妙。想来是练过合击之术。长刀霍霍直扑面门,子墨此时手无寸铁不敢硬碰,飞闪腾挪间只顾躲避。听到疤面人所言心头虽惊但却不理。子墨心道,就算你真的怀疑只要我死不认账,你也没有办法。
“哈哈,卑躬屈膝混进皇城,有意思……但魔门又为何非要抢夺令妹?嗯,问问这些人先……”疤面人带着直欲看穿人心的神色边斗边说,看神情丝毫不把眼前的众人放在眼里。
嘭嘭,强横的拳劲接连砸飞两道身影,疤面人出手不凡,顷刻间便又夺了一人的长刀狠狠抵在对方脖子上怒声问道:“说,魔门为何抢夺女童?”
此时打斗中的子墨也非常关心这个问题,一边防守一边注意着疤面人那里的动静。但是凶残的魔门中人想来也不是徒有虚名。回答疤面人的却是一声冷哼。接着那大汉脖颈一歪却是服毒自尽了。
疤面人见状,不由一声狂笑。不知是被汉子的豪气感动了亦或是气的。只见他铿锵一声抽出兵刃,这还是子墨第一次看到疤面人抽出手中兵器。却见那兵器是一把弯弯曲曲的蛇形剑,散发着刺目的金光似乎和寻常剑刃大有不同,奇特无比。
也许是血腥气息刺激了疤面人的心绪,只见他全身真气充沛满盈,剑芒吞吐,所遇敌手尽被崩开。一些不开眼的汉子更是当即被削断了脖子。此刻的子墨也知再不可能从这些人嘴里得知什么,这场争斗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索性放开伸手抢夺一把长刀朝着对方猛攻而去。
随着子墨与疤面人放开身手之下,十多大汉顷刻间便死伤殆尽。嗖嗖,寒芒缭绕间,又是两人倒下。嘭地一声,疤面人用剑身拍飞最后一个汉子后,一个旋风腿重重踏在汉子的胸口之上,森寒剑芒正对脖颈。
最后的魔门汉子想来也是倔强之辈,眼看便也要没了小命却还是守口如瓶,眼中凶芒闪现,厉声道:“不必问了,要杀便杀,要是皱一下眉头便算不得好汉。想来血狱十魔已到了天帝城,两位怕也是为了木青之事吧。哈哈,那就是了,到时新仇旧账便会一并结算。”话毕,扭头一歪,却已死去。
第三十一章 天帝城
茶肆一战过后,子墨与疤面人为了不使两人显得太过引人注意便放弃了骑乘,但一路徒步却再也没有出声说过话,各自心里似乎都在盘算着什么。wWW!而子墨此刻却愈加看不透疤面人了。举手投足间便轻易置人死地,这种修为不知道强过寻常武者多少倍,但他却还在帝国内做着一个籍籍无名的侍卫。
那个魔门大汉临死时口中所言的木青之事想来便是此次天帝城的目的。而疤面人为何自始始终都不肯相告,但子墨回想起在皇城内听到的血斩宗青年武者的暗地交谈,却也隐约中猜测到了什么。血狱十魔?想必是更厉害的角色吧。看着身旁亦步亦趋的殁璐,子墨心中立时为这次天帝城之行暗自担忧起来。
由于途中争斗耽搁了行程,两人一路各自盘算心事又不徐不疾地赶路。直待残阳西斜才行至天帝城。天帝城内城堡幢幢,许多巍峨的城堡都被不同的神殿占据着,就连洛克帝国被誉为皇族第一强者的武祖也在其列,不过子墨却不了解为何生在当世的人也会有神殿。
被时间侵蚀的石壁现出光滑的纹络,到处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似乎比那几经劫难的风月城更加悠久沧桑。
子墨带着殁璐与疤面人一起住进了天帝城内最为出名的酒楼明月轩。据说这家酒楼的幕后势力很是强悍,住在这里相对安全得多,当然价格也是不菲。
单独要了一处独门院落带着殁璐住了进去。待一切妥当之后,疤面人便招呼子墨一起奔向城内著名的第一世家—木青世家。
一路走来,街面上竟然看不到多少行人,只有那些酒肆商铺等空自开门迎客。偌大的天帝城却有些冷清,隐约中透出的气息让人心弦紧绷。当二人快到木青世家所属的城堡之时,疤面人便吩咐子墨戴上早已准备好的黑纱斗笠。
依照疤面人所言,此时的木青世家周围隐伏了不知凡几的探子强者。若是公然进入被人认出身份儿,后果大大不妙。此时子墨也隐隐猜测到了些许什么。暗想心中担心的事情也许就要发生,不由脚下又加快了几分。
砰砰,清脆的敲门声在这空旷的长街显得异常响亮,子墨的心头也跟随着敲门声快速起伏着。高大的斗檐穹顶下,乌光发亮的朱漆大门随着一声吱呀声轻轻打开。
“二位是?”只见开门的是个腿脚一瘸一拐的老仆,子墨正欲说话却被疤面人闪身挡了去。
“风月城隐者前来拜会木青家主。”子墨闻听疤面人藏头露尾的言语不由惑眉,却也没在言声。倒是那老者显得异常镇定,只见其讪笑道:“二位随我来便是,家主就在内厅恭候。”
疤面人与子墨相顾无言,老者的话里之意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们要来似的。二人俱都是心志坚定之辈故而也不多问,当即跟随老者走了进去。前院虽然安静但是一路行去却在中途发现不少全副武装的家丁武士,身上所负尽为木青剑。
随着老者带着二人来到戒备森严内殿门口时,内殿里便走出来一位神色矍铄的中年汉子,平凡的样貌下多了份坦然的神色。若是平日在外见到,定然不会将他与赫赫有名的木青家主联系在一起。
双方免不了寒暄一番,疤面人自然没有据实相告身份。而就在进入大厅之时,子墨便在数道身影中注意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便是狼族少主月昊。
此时相见,子墨心头却分外不是滋味儿。虽然心中有许多想说的话,但是却无从出口。何况此时的他样貌大变加上这样的场合自是不便。
“两位也是为神木精魄而来?”木青家主脸色和善微笑问道,那神态丝毫没有敌意。好像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一般坦然。
“神木精魄,那是什么?”自始始终太多的疑惑,子墨终于忍不住插嘴道。但话一出口便引来周围数道诧异的目光,而狼族少主月昊酷酷的脸上更是眉头紧皱。
疤面人回头瞥了一眼子墨,朝着木青家主拱手道:“家主误会了,在下此番前来只为受人之托护佑少主,别无他意。”
哦?木青家主面露怀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