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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龙尚未说话,旁边费仲却是叫嚷道:“大势至,你们什么意思?为何西岐大营之中会有你们西方教的人?”
大势至回首一望费仲,一股凌然气势登时压向费仲,让费仲浑身一寒,记起眼前是什么人,却是不敢再开口。大势至这才看向元龙说道:“陛下就是因为此事?”
元龙拿起桌案上的竹简,刷的一下砸向大势至,嘴中更是冷冷笑道:“怎么?这事在道长眼中还是不值一提吗?朕助你们传教,你们却反过来帮助西岐攻打朕?还如此的无所谓?”
大势至眼中寒光一闪,就见飞向他的竹简,啪的一声,化为灰飞。而后大势至才淡淡的说道:“我想陛下搞错了。陛下助我们传教,是因为教主传授了陛下梦中证道**。而为了回报陛下主动帮助我们传教,三年前贫道还将无数子弟派出相助殷商。如今,我教相助西岐,却是与陛下无关!当然,陛下也不要以禁止我们传教为要挟,莫要忘了陛下当日的誓言!”
元龙点了点头,寒声说道:“看来相助西岐一事并非误会,而是你们铁了心如此。既然如此,你最好滚出朝歌,滚出殷商范围。朕虽说不能禁止你们传教,但并非不能杀人!”
大势至陡然气势爆发,费仲这些年虽说得了不少好处,但还是毫无悬念的昏倒飞了出去。大势至只是盯着元龙说道:“纣王!你放肆!莫要以为贫道真的怕了你。若非你人皇之身,贫道岂会让你三分!”
元龙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今天,你休想轻易离开。当然,为了有人报信,朕不会杀你。”
大势至微微冷笑,气势攀升,身后一个成呈纯金色白焰光,右手执白拂,左手执莲花的金身法相浮现,金身站起,轰的一步踏出,顿时大殿摇晃,无尽宝华透出,迫人的气势直扑元龙。大势至盯着元龙说道:“纣王,贫道忍你很久了!”
元龙不屑冷笑,身后血色神龙浮现,与大势至气势相抗。但元龙并非仅仅如此,紧接着,却是苍龙皇者剑浮现头顶,一个盘旋没入血龙之中,然后就见血龙气势狂升,并且血龙渐渐变作苍龙模样,只是依然血色光鲜。
元龙一声冷笑,手指一点,狞声说道:“疾!”顿时血色苍龙一声龙吟,化作一道血练直奔大势至法相金身而去。而此时大势至法相金身却是刚刚站起,尚未有所动作。
轰的一声,整个大殿一阵摇晃,若非四周元龙事先布下禁制,这一下,莫说整座宫殿,朝歌也要毁一半。
尘土散去,就见大势至法相金身停立在那,一动不动。而后就见法相金身眉心之处,点点金光闪起,渐渐的越来越亮,犹如一轮旭日一般。自眉心开始,一道暗红色犹如鲜血一般的细线蔓延下去。
轰的一声,大势至的法相金身居然被一分为二,而唯有一道灰金色光团浮在半空,却是那苍龙皇者剑。苍龙皇者剑一阵欢愉的龙吟,却是一个盘旋回到元龙头顶。
大势至哗的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萎靡倒在地上,神色怨毒的看着元龙。法相金身被毁,虽说不像十二金仙被削了三花,闭了五气那样,却也废了他七成以上的本事。
元龙淡淡说道:“朕说过不杀你,你却是可以走了。给准提教主带句话,若是改变主意,下次来时给朕带来解决梦中证道**缺陷的方法。”
元龙看着大势至一脸怨毒的离去,心中一片冷笑。对于西方教如此做,元龙一点也不意外。而元龙原本打算与准提接触,打探出消灭梦魇的方法。但想想对方作为一位老奸巨猾的圣人,又岂会在自己面前了露出口风?至于求对方?元龙可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能够打动对方。想来想去,元龙却是决定釜底抽薪,以相助西岐之事为借口,与西方教翻脸,争取将来逼得西方教反过来求自己,那样却是最有可能。当然,也仅仅是可能,因为元龙不清楚那方法有多重要,自己能不能逼的西方教付出那么大代价。
磅礴的气势笼罩四周,燃灯死死盯着孔宣,不仅是因为对方收了自己的法宝,还因为这事勾动了自己三四年前的积郁,让燃灯再也忍受不了,彻底疯狂起来。
孔宣身后,青黄赤白黑五色神光犹如打开的折扇一般,分列在孔宣身后。一身气势犹如磐石,在燃灯那惊涛骇浪般包含怒气的气势中岿然不动。
就在此一触即发的时候,燃灯与孔宣却是几乎同时有所感应,但反应却是不同。孔宣眉头微微一皱,而燃灯脸上却是浮现出一股快意,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两人都感觉得到,下方有人飞了过来,而且是殷商一方的人。
燃灯有些疯狂的快意说道:“孔宣,肯定是你殷商大败了,否则何必跑来找你?哈哈哈哈??????你即便夺了我无量尺又如何?殷商大败,西岐长驱直入,殷商败亡在即,到时你再厉害又能如何?”
孔宣眉头皱起,难道殷商如此快的败了?但是孔宣嘴上却是说道:“败了就败了。以你我的境界,凡人蝼蚁间的胜败有何意义?我在意的是胜了你!”
燃灯气的一声冷哼,却是要看看待会那人来后,孔宣还如何嘴硬。
一道身影很快出现在孔宣与燃灯眼中,在两人眼中如无物的罡风,却是使得来人非得摇摇晃晃,若非头顶一方大印护住周身,来人却是早就粉身碎骨了。
孔宣见状,却是身后青光一动,将来人刷到身边,伸手扶住,而后问道:“殿下,我殷商怎会这么快大败?是那几个西方教之人出手了吗?”
殷郊原本焦急的神色一滞,却是摇头说道:“孔元帅,我殷商并未战败,却是西岐被我们胜了一场。”随即焦急的说道:“孔元帅,是二弟被抓走了。”
孔宣闻言却是抬眼看向因为听到殷商未败而吃惊的燃灯,寒声说道:“燃灯,枉你为阐教之人,却是将我引开,让那些大罗金仙之境的人捉拿这些小辈,却是无耻之极。”
燃灯冷声说道:“你莫要胡说,此事贫道不知情。小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败于孔宣手中也好,与其他人围攻孔宣也好,燃灯不会太在意。但是引开高手,去欺负几个最多灵仙的小家伙,这种恶名燃灯可不愿担待。
孔宣冷哼一声说道:“此事到底如何下去一问便知。今日一战先到这里。殿下,我们回大营再说。”随即不理会燃灯,与殷郊飞向地面。燃灯也没出手阻拦,一样朝西岐大营飞去,却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孔宣与殷郊回到大营,果然见军士在打扫战场,却是战胜的样子。进到大帐,孔宣却是问道:“殿下,到底发生了何事?”
殷郊说道:“当时孔元帅与燃灯离去,我按照??????”
原来当初孔宣与燃灯离开,也就算是阵前比将了。随即双方都发起冲锋,却没有修道有成之人掺和其中,最多是些精通旁门左道的将领。对于这样的人,西岐方面也是仅派出一般水准的将领,像如韩毒龙一流。
却有殷洪因为屡屡受挫,心情烦闷,也是冲到了混战之中。严格说来,殷洪也是刚刚踏上修道之路,修为浅薄,只是法宝厉害些。原本这也没什么,但是就在殷洪拿着阴阳镜不时的晃倒西岐将领之时,却有一道金光从天边飞来,落到战场之中,指着殷洪喝骂道:“孽徒,我让你下山助西岐,你为何反帮殷商攻打西岐!”却是赤**来了。
殷洪一见赤**却是心中惧怕,但转念一想,却是想起赤**被削了三花,闭了五气,道行法力全失了,没什么好怕的了。于是殷洪朗声说道:“老师在上,容弟子一言告禀:殷洪乃纣王之子,怎的反助武王。古云:‘子不言父过。’况敢从反叛而弑父哉。即人神仙佛,不过先完纲常彝伦,方可言其冲举。又云:‘未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未完,仙道远矣。’且老师之教弟子,且不论证佛成仙,亦无有教人有逆伦弑父之子。即以此奉告老师,老师当何以教我?”
赤**怒道:“殷洪,你在洞中怎样对我讲?况且纣王逆伦灭纪,惨酷不道,杀忠害长,yin酗无忌。天之绝商久矣,故生武周,继天立极。天心效顺,百姓来从。你之助周,尚可延商家一脉;你若不听吾言,这是大数已定,纣恶贯盈,而遗疚于子孙也。可速速下马,忏悔住愆。吾当与你解释此罪尤也。?
殷洪闻言脸色涨的通红,却是想到这些天的郁闷,恶向胆边生,却是举起阴阳镜,晃出一道白光,直指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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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大战金鸡岭(九)
阴阳镜白光主死,红光主生。、眼看白光照来,赤**也是狼狈躲闪,而后冲殷洪厉喝道:“你这孽徒,胆敢反抗,想弑师不成?”
眼看赤**躲闪狼狈,殷洪却是心中升起一股快意。反倒是将阴阳镜晃得更急,一道道白光射向赤**,殷洪更是疯狂的哈哈大笑。
赤**怒道:“殷洪,你曾立誓,若是违背誓言,定然四肢化为灰飞。如今你冥顽不灵,却是怪不得为师了!”
殷洪几近病态的大笑道:“赤**,本殿下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拿我?”
赤**不再多言,眼看一道白光射来,却是不躲闪,一扬手,一道黑白相间光芒射出,瞬间将赤**与殷洪笼罩。一道金桥横跨两边,两人分立两头。金桥之下,地火风水涌动,一时化归混沌,一时却又重演地火风水。
殷洪却是似乎着了魔障,脸上神情变幻无常,忽喜忽悲,口中更是不时嘟囔出几句话。这正是太极四象,变化无穷之法;心想何物,何物便见;心虑百事,百事即至。殷洪却是心中杂念甚多,陷了进去。
赤**看着殷洪,叹了口气,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只是眼中闪过一道悲伤,很快就被坚定代替。而后一卷太极图,金光一闪,却是将殷洪收了去。
如此一来,因为殷洪的阴阳镜,殷商大军很快压制住了西岐大军,但又因为殷洪被擒,殷商大军失去了锐气,任由西岐大军撤离了战场。
孔宣听完之后说道:“殿下安心。既然赤**没在战场上当场杀死二殿下,那短时间内二殿下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待明日看看他们是否以木吒交换,或者本元帅再擒几人,到时换出二殿下即可。”
殷郊黯然说道:“如此却是谢过孔元帅了。”心中却是愁苦不堪,既为殷洪被擒一事发愁,优势为自己当年誓言之事担忧。
因为白日不大不小的一场战斗,双方大营却是都陷入了沉静之中,唯有那不时来回巡逻的士卒。忽然之间,西岐大营中一个阴暗角落之中,一道人影突兀出现,不过四五尺高。那人四处张望一番,却又突兀消失,可发现是行土遁之法,却不见念咒,也不见丝毫法力波动,似乎是本能一般。
一处大帐之中,殷洪被封住全身法力,困于其中,赤**摆下酒案却是与之相对而坐。赤**看着殷洪,忍不住眼中泪落,点头叹曰:“畜生!畜生!今日是你自取此苦。你死后休来怨我。”
殷洪闻言跪倒在地哭道:“老师,弟子愿保武王灭纣,望乞救命!弟子因信申公豹之言,故此违了师父之语。望老师慈悲,借得一线之生,怎敢再灭前言!”
赤**摇头叹息道:“却是迟了,来日武王将要拿你祭旗,以三昧神风将你四肢化为灰飞,以应誓言!”说罢却是起身离去,独留殷洪在大帐之中,外面士卒把手,苍蝇也难飞入。
殷洪颓然坐到在地,无精打采。就在此时,就见身前出现异状,一道四五尺高的道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跪拜道:“殷商将领土行孙见过殷洪殿下。末将闻听殿下被擒,却是特来救驾!”
殷洪大喜问道:“不知道长如何救我?”
土行孙说道:“殿下,末将精通土遁,行进间没有任何法力波动,不会被人发现。末将可将殿下带出西岐大营。”
殷洪更是喜悦,很快却是与土行孙没入大地,果然没有任何人察觉。两人却是不知,在两人离去之后,赤**走进大帐,对这空旷的大帐叹了口气。
第二日,殷商与西岐再次对阵沙场。殷商将领惊讶发现,昨日被擒走的二殿下殷洪,此时却是再次出现在众人之中,让众人士气大振。只是不知为何,殷洪身边一匹神骏马匹之上,却有一四五尺高的将领坐在那。
殷郊此时正对殷洪说道:“二弟,今**出现只是为了振奋大家士气,莫要胡乱冲撞。这次多亏了土行孙将军救你,孔宣元帅为你解开身上禁制,否则你却是性命难保。既然你老师赤**依然在西岐大营,你今日更要小心。”
殷洪闻言却是笑呵呵的说道:“兄长放心,经过昨日之事,我是看明白了。还要多谢土行孙将军和孔元帅救命之恩,改日定然要请两位畅饮一番,以示感谢!”
孔宣与土行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