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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冷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再道:“那是三弟送与你的,便是你的,只管收了便是,且留个纪念也好。”
那唐雪在旁则不禁悲道:“三哥在大漠受苦,我们绝不能坐视!”
唐逸见状,心下暗道:“这唐家兄妹情深,我要是能助他们寻到唐冰前辈,想来于我也是大有好处。”唐逸虽然还没有在唐门习武,可这些大派的武功繁多,由低到高乃至秘传,唐逸以后能学到哪种,眼前这些唐门首脑的态度可是重要。
只不过那大漠茫茫,确实难寻,唐逸剑眉深锁,在那苦思,心道:“地下水道离肃州虽然远不及从平凉入川那般的遥远,但沙漠之中,满眼都是黄沙,什么都被掩盖下,哪及关内总有陆路水路可寻。”想到这里,唐逸脑中忽是灵光一闪,暗自喜道:“那地下水道也不是无迹可寻!”
既然有了主意,唐逸再不犹豫,朗声道:“要说在那大漠中寻人,确实不易,不过晚辈倒有个法子,可以试上一试。”
唐家三兄妹闻言一怔。唐冷眼中显现出几分惊异。随后一闪而逝。问道:“有什么方法?你且说来听听。”
唐逸理了理思路。这才道:“那沙漠虽然宽广。可前辈被困之处却离肃州不远。晚辈来回走了两趟。倒也可估摸个大概地方向和远近。”
唐冷闻言点头道:“这确是不难。不过你方才也说了。那大漠里黄沙漫漫。一切俱在黄沙之下。要是一点点寻去。可要多少人手?多少时间?”
唐逸点头道:“晚辈见过那大漠可怖之处。所以早前也是如此想地。只觉得在那大漠中寻人就如大海捞针一般。绝无可能。”顿了一顿。唐逸再道:“不过晚辈刚才却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前辈被困地地方是个地下水道。乃是当地人为了取水输水而建造地。那大漠缺水。这样地地方就算被荒弃了。可那当地人却不见得就全都将其遗忘。要是去寻些当地地老人。想来应能问出个大概。到时再多派一些人手挖掘。只要能寻到那水道遗迹。再顺了其走向去找。便有可能成功。”
那唐冷闻言点了点头。唐逸心下一喜。却忽然就见那唐冷身后地老人开口道:“这法子确实可行。你小小年纪。才思能如此敏捷。月儿信里所说倒是不假。”眼睛仍然合着。那老人笑道:“月儿信里说到你这孩子地智计非凡。可是个天才。如今看来。倒是真地了。”
这老人能安坐在唐门家主地身后。说话又全无顾忌。显然在唐门里地身份地位都是崇高。唐逸当下不敢怠慢。谦虚道:“晚辈也是一时灵光闪现罢了。”
那老人笑了笑,随即却又摇头道:“只不过你说的这法子里也难实行。”
唐逸一怔,心念电转,随即也是言道:“老前辈说的是,这法子其实有三处不妥。”
那老人眼睛终于睁开,看着唐逸,目光中满是讶异,随即笑道:“有这么多?”
就见唐逸当下道:“那当地老人是不是还能记得有这地下水道,本就是个大问题,如果无人知晓,那一切都休要再谈。除此之外,那肃州正是崆峒派的势力范围,唐门与崆峒分属西东两盟,不论原因如何,唐门要派大批人手出关,都必须经过崆峒,怕是崆峒怎都不会答应。尤其他们刚受了那万马堂的袭击,对外人警惕异常。“
那老人点头赞许道:“不错,虽然经过上次的嵩山之盟,名门大派已经不必非要固步在自己的地界之中,可此去大漠寻人,少说也要几百人才可能有所收获,如此一来,那崆峒派是绝不会答应的。”
“好家伙!一开口就是去上几百人,这唐门果然不同凡响!”唐逸听了这人数,心下登时一惊。
那老人说完,再看着唐逸道:“不是还有一处不妥么?”
唐逸闻言,收拾心情,答道:“这最后一点,最是重要。晚辈出关的遭遇,想来几位前辈已经有所耳闻,那万马堂余孽死灰复燃,横行大漠,竟敢侵入关内袭击崆峒,可见其之嚣张到了如何的地步。唐门要去大漠寻人,那万马堂群匪必会前来阻挠。那些马匪终日游荡在大漠,这地理上,唐门可就有些吃亏了。”
那老者忽是奇道:“万马堂与崆峒派有仇,可我唐门远在川中,与那些马匪素无瓜葛,他们为什么会冒险与我们相拼?唐门的厉害他们又不是不知。”
唐逸一怔,心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抬头环视,就发现除了那老者,那其余三人的表情甚是值得玩味,那唐雪的美目中竟然还有些期许,唐逸心下暗忖,忽是悟道:“莫非那老者是在考我?”
想到这里,少年心下一醒,暗自责道:“唐逸啊唐逸,你却是有些自大了。想这在座的都是唐门首脑,哪个才智平庸?就算他们不熟悉大漠风土,可于这门派之间的争斗,自是比你熟悉的多!你方才却在这些人前班门弄斧了。”
不过对方既然有心思考较自己,那便说明他们对自己是有些期许的,这却也是个机遇。唐逸心道:“既然如此,我不如索性表现一场,如能得到他们的赞赏,再学上乘武功,就会容易多了。”
一念至此,唐逸再是朗声道:“大漠乃那些马匪的根基所在,自不会让别人染指,唐门大举出关,那些马匪哪会善罢甘休?这是其一。”说到这里,唐逸看了看已经传到了唐雪手中的秘信,继续道:“前辈远行关外,本是去追查天山剑派消失一事,然后被人暗算。可既然关外唯一大派都已经消失,哪还有人能伤到前辈?”
说到这里,唐逸环视四周,满脸的自信:“这答案可就不言自明了。既然如此,万马堂和唐门怎会素无瓜葛?唐门要去寻人,万马堂又岂会坐视不理?”
其实唐逸并不知道那信上说了什么,可少年却还是能够猜出一二。想那唐冰在地下水道曾经提起木莲子投敌一事,木莲子投敌投的是马斤赤的师父,这消息之前中原是无人得知的。如此一来,显然那唐冰在关外遇到过万马堂。那他被谁暗算,却也不难猜了。就看那马斤赤的师父能让崆峒派束手无策,能让那行云承认不凡,那唐冰怎会是对手?
自然,这一节,唐逸却是不会说出来。那行云为人,少年好是佩服,他师父投敌可是其一大污点,少年不想借了自己的嘴去四下传播。
不过只凭唐逸之前所言,就已让在座之人心下惊异,互相望了一眼,那老人猛一拍掌,连声道:“好!好!好!这难处说的好!至于如何解决,自然由我们来想,你便不用操心了。”
说到这里,那老人起身对唐逸道:“你且随我来,我要看看你那所谓赤瞳是否也如那脑袋一般的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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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座前较智计,惊神绝目,骇人闻听。六十八
见那老人头前走去,唐逸心下暗讶道:“这老者的身份果然不同一般,竟然说走便走,那唐冷身为家主,却没有丝毫不愉!”
既然这老人的身份如此,那唐冷也没有出言阻止,唐逸当下朝那唐家兄妹一礼,便要转身而去,就见那唐雪忽然也站将起来,对那唐冷道:“我也去看看这孩子的天赋如何。”那唐冷点了点头,随即三人鱼贯而出。
待唐逸出去,唐冷的眉头一皱道:“三弟这信里的内容可是惊人啊。”
唐寒深呼了口气,点头道:“就这信里所言,再与前些日子,万马堂去袭崆峒相印证,怕是中原武林要有阵子的不安宁了。只不知那人可有三弟所说那么强?真要如此,怕是只有请德皇前辈或者飘渺天宫主人出手,才有必胜把握。”
却原来那唐冰信中并非只是求救,只不过唐逸在场,这二人不好谈论,一等少年走了,唐氏兄弟二人的脸色便越发的沉了下来。
唐冷手指轻弹,沉吟道:“一人之强,并不可惧,当年天命如何?天下谁能与之匹敌?可亦不过被困死在剑竹岛上。”
唐寒感慨道:“当年那天命较之德皇前辈都要胜上一筹,不过武林确非一人仗了武功便能肆意妄为的所在,更何况那人经三弟描述,却也未到那般可怖。”
唐冷沉声道:“正是此理,只可惜三弟信中所提,却是一年多前之事,如今的变化却是不知。”想了想,再道:“不过前些日里,那濯星忽然要寻散落在各地的天山门下弟子,去重组那天山剑派,这却大有可疑之处。想那天山剑派当初于关外极西的天山立足,凭的是初代祖师武功高强以及她那非同一般的身份,如今濯星的武功虽然也算不错,可天山正在那万马堂的背后,若是天山剑派重组,万马堂前有崆峒后有天山,岂不危险?”
说到这里,唐冷看了看唐寒道:“那濯星的行为有异,竟然在凤翔公然滥杀无辜,惹得崆峒与华山围剿。要说她此番重立天山,按理怎都要借助名门之力,可她如今一口气将东西两盟的人都得罪了,是说明她莽撞,还是根本便没有将这两盟放在眼内?濯星说起来也算你的妻子,你如何来看?”
唐寒听到濯星仙子之名,身子微微一顿,随即眉头皱道:“知笺功利心太重,当年为那天山剑派掌门一位,便杀她同门师妹,如今性情更是怪癖,我劝她来唐门与我同住,都被拒绝。可不论怎么说,这莽撞却按不到她的身上,她这么做,很可能当真是别有所持,不将中原名门放在眼内。”
说到这里,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面色更加沉重起来。
唐家堡虽然占地不小。但房舍连绵。建地紧密异常。且都是由土石垒就。一来结实坚固。二来也不怕失火殃及池鱼。只是如此。整个堡垒便大显晦暗曲折。
唐逸紧跟在那老人身后。在这堡内穿行。那老者只顾在前紧走。不发一言。好在唐雪对这少年甚是关怀。一路上为唐逸指点不停道:“本门弟子地家大多在堡外。不过一旦要定下来习武。便就入住堡内。直至有成为止。而此去之处。便是唐门子弟地平日里习武地地方。”
听这美妇人地介绍。唐逸当下谢过。心里则是暗道:“虽然她总是惦记着要我入赘唐门。可人却着实不错。对我也很是照顾。不似那唐家兄弟。个个冷着个脸。拒人千里之外似地。”
而那唐雪看着眼前少年。竟是越看越喜。当下不由得问道:“听妹夫所言。你那赤瞳虽然厉害。可每日只能使用一次。且真要是每天都用。连续下来。损伤也是很大?”
“妹夫?”唐逸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口中答道:“刘神医说地没错。其实晚辈要没有神医当初地诊治以及所赐地那明目经。这赤瞳连每日一次都用不了。”
唐逸口气大有遗憾。被那老人听了。忽然开口道:“每日一次已是足够。世无完美。你这眼睛能人所不能。要再无限制。天亦妒之。”
对自己这天赋,唐逸本也有些微词,虽说那赤瞳发动,可说事无巨细都看的清楚,但每日一次,用完后眼还总不舒服,这确实让人觉得有些恼火,但听了老人之言,唐逸心下一清,暗道:“是了,我能有这天赋已是邀天之幸,却怎还贪多?这一日一次若能运用得当,已是可观,再说我的目力不运赤瞳也还都比常人要好上许多,人却要知足。”
正想到这里,唐逸心下一动,问道:“晚辈肚中还有一颗百毒丸,如今信已送到,却不知何时能解?眼看再过几日,便要到那最后期限了。”
唐雪闻言正要说话,却听老人插口道:“那丸子易解,不过一旦解了,便会增加你的功力。你现在什么内功都还未曾修习,贸然解去,只会浪费大半的药力。”
说话间,三人终于来到一处开阔地,看起来似是演武场,那老人停下再道:“更何况现在试你目力,自是越没有内力的帮助越好,这才能知你那天赋到底如何。”
老人说罢一停,随即指了前面道:“你且站定,去看那对面墙上头一行第一字写的是什么?”
唐雪听了,登时一讶道:“伯伯可莫要难为孩子,此处距那墙足有三十丈,可字却不过鹅卵般大小,门内弟子测试时,亦不过距离十丈而已。”说着,转头去看唐逸,就见少年眉头微皱,似在为难,当下便安慰道:“那字离的太远,自是做不得数的。”
唐逸闻言醒来,随即摇头道:“前辈,我并非看不出那字,只是觉得那些字都有些个古怪。”
唐雪一怔,不由得问道:“你当真是看的到?且说说那字怪在何处?”
唐逸手指前方道:“那墙上所书的,应该是个凹字,可那凹字却立将起来,若说那字没有写错,晚辈可就不认得了。”
唐雪闻言满面的惊讶,望向那老人,那老人合着眼睛,微笑道:“果然是好眼力,墙上写的确实是个凹字,也确实是立将起来,那你且说说那字的缺口朝向那方?”
唐逸当下毫不犹豫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