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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怕那马匪。”
冯谦嗯了一声,唐逸再道:“如果那果真是风,便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依侄儿看来,不论那胡三之言是真是假,都不如就地停下准备。”
冯谦闻言,转头来问那罗志道:“少侠的意思?”
罗志上下打量唐逸,笑道:“你倒也是聪明。”随后朝冯谦道:“掌门之令,此行是冯老做主,罗某只是保护之人,冯老自可一意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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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阗:和田古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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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黄沙漫,风狂百里横贯。十八
冯谦当下令店伙将那胡三捆绑起来,由唐逸照看,其余人下马将货物食水卸了,再把驼马赶到在货物外面围做一圈,这却是防备当真有狂风来袭之用。至于那马匪真要是来了,也就只有指望这罗志了。
其实唐逸心下仍有些不安,如果这胡三当真是奸细,那马匪也就早知道罗志的存在,如敢再来,定是有所准备,那罗志可还能胜得?经过方才一事,唐逸对这罗志甚至崆峒派的成见更深,既然他能拿自己一行人的性命做饵,那到时真要是撇下自己却也不在意料之外!
唐逸并没有下马,他的目力最好,所以在高处担当警戒,看着冯谦与罗志在一起,想那崆峒门下既然练过武功,耳目自然也是灵敏,唐逸只好将这念头留下心里。再者,人都在了关外,倒不如先做好防备才是正理。
望了望远处,没有什么动静,再看周围,那几个店伙虽是精壮,可终是寻常百姓,一听马匪将至,惶惶之色溢于言表,就似末日来临一般,更是指望不得。唐逸心下忽是一动,暗道:“那马匪真要是厉害,罗志弃了我们而逃,我是舍命保护冯伯,还是独自逃生?”
唐逸心下一阵的惭愧,可自己有这想法却也不是因为胆怯,他虽有心报答冯谦的恩情,但一想到自己要出了差池,母亲孤苦伶仃,谁来照顾她老人家?
“可真是难做取舍!”眉头一皱,唐逸的心下也有些焦躁起来。
过了一柱香的工夫,驼马货物都安顿好了,那胡三忽是叫道:“唐公子。”
唐逸正的伤神,闻言眉头一皱道:“何事?”
就见那胡三道:“唐公子能不能让小人再听上一听?小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见唐逸为难,那胡三忙道:“小人不求松绑,只要让小人的耳朵贴了地上便可。”
唐逸闻言,看了看冯谦,见冯谦点头,心道这胡三不会武功,又被绑了住,自是不虑他耍什么花样。当下下马将那胡三扶了起来,就见他感激道:“方才多谢唐公子出言相救,要不小人便死的透了。”
唐逸摇头道:“清者自清,你若真是无辜,那只能是我们错怪了你,错在我们,你就更不必感谢于我。”说着一指那地上道:“你可以听了。”
胡三没再言语。忙将整个身子都贴在地上。那冯平在一旁偷眼看过来。方才罗志指那胡三是奸细。可将他吓出一身地冷汗。真要如此。不仅是他引了奸细进来。更可能因此命丧大漠!不过如今看来。这胡三倒也有可能是清白地。这一刻。冯平竟是对那狂风天威前所未有地期待起来。
“怎样?”
唐逸见那胡三满头汗水。毕竟就算抚去层沙子。下面地也不可能凉上多少。这么贴了上面听上多时。必然是满脸地汗水。那胡三又被捆了个结实。不能动弹。自然难受地紧。那汗更多了。
见唐逸问来。胡三再听了一会。肯定道:“确实是风!而且这风比小人方才预料地还要强。还要快。怕是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到!”
就似印证那胡三之言。没过了多久。众人就已是觉得微风拂面。虽然那风刮在身上是热地。可冯平却觉得就似三伏天里喝到一碗镇地凉凉地酸梅汤。透体地通畅!
“爹。这胡三不是在说谎。不如我们给他松了绑吧?”
自从胡三被指奸细,冯平便不敢开口说话,此刻微风一起,他终是有了勇气。冯谦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摇头道:“这不过是些微风,且等真的风来,再松不迟。”
又过了一刻,那风越来越是强了,四周的轻沙已被吹的上下乱舞,那冯平大喜道:“爹!这次总可以了吧?”
冯谦抬头看这天上满是刮起的细沙,整个天空都似有些昏黄,终于点了点头,道:“平儿,你去给胡先生松绑,替为父道个歉。切记一会这风再强些,要躲在货物后面,不可随意走动!”
冯平闻言欣然而去,只觉得步子也比方才轻快许多,直奔到胡三的身旁,一把扯下那绳子,笑道:“不错,你确实有本事,待回去自有奖励!”
那胡三活动着酸麻的手臂,闻言喜道:“多谢少爷。”
冯平哈哈一笑道:“不谢不谢,这回我倒是要多谢你才是!”这胡三测的准确,冯平也恢复了精神,更何况风虽刮的大了些,那细沙拂面甚是不爽,但终究要比之前凉快了些,一瞬间,冯平觉得事事又遂意了起来。
过没多久,风沙越来越大,耳旁呼啸的风声让唐逸见识到了大漠狂暴的一面,将袍子裹的紧了,背靠向风头,唐逸心下暗自盘算道:“那胡三的预测倒是准确,说是风来,这风还真是刮的半点也不含糊。”
稍是扭了扭头,见那胡三也与旁人一般裹了袍子在那避风,唐逸心下暗道:“只不过这人给我的感觉总是不对劲,罗志说的却也有些道理,这胡三的来历可疑,以他如此本领,根本就不会落魄至此,更何况他的行为举止总让我觉得不妥。”
可那胡三的不妥在哪里,唐逸一时又说不出来,当下眉头皱的更深了。
狂风来的快,去的却也快,本以为这风会刮上许久,却没想到半个时辰就弱了下来,再过一刻,竟完全停下,这沙漠中又恢复了之前一般的宁静,黄沙还是那黄沙,晴空烈日依旧。
指挥着店伙将货物食水装回骆驼身上,一行人再次上路,那冯平因为胡三预测的准确,腰杆直了许多,也不觉这天气热了,驱了马凑到父亲身边而行。
那胡三仍然堕在队后,唐逸不想与冯平并行,受他冷眼,当下也缓了速度,来到胡三的身边,这胡三恢复了自由,还被冯谦尊为先生,可却谦卑依旧,见唐逸靠了过来,忙是赔笑。
唐逸猛地就觉得眼前一亮,大觉得豁然开朗,方才困扰自己的疑问终是有了答案。
“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胡兄可否帮在下解惑?”
唐逸看了看胡三,忽是开口问道。
那胡三闻言,忙是赔笑道:“公子如此称呼,可真是折杀了小人,直接唤了小人的姓名便可,但凡公子有问,小人必不敢隐瞒。”
唐逸微微一笑,更觉得自己猜测无错,当下道:“胡兄可知你这些日来实在是过于谦卑了?想想看,你非冯家的婢奴,我们也远非官宦人家,但凡有点自尊之人,也断不会如此卑躬屈膝。更何况你当真是有绝技傍身,且正是我们出关所需的人才,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只要堂堂正正前来,依冯伯的性子,定会对你敬若上宾。”顿了一顿,唐逸盯着那胡三道:“这世上怕是没人愿意如此谦卑的吧?胡兄以为呢?”
那胡三闻言,瘦高的身子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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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周末,兑现诺言,双更,九点左右还有一章。(晚上网慢,脚脚不把时间定的太准,呵呵。)
PS2:明日仍是单更。脚脚的更新速度可能不快,不过因为存稿充足,所以稳定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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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黄沙漫,风狂百里横贯。十九
那胡三瘦高的身子猛地一震,忽是跳下马来,又将耳朵俯在地上。
唐逸见那胡三举止异常,本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正要防范他逃走,却不想他又是俯了地上听起来,一时眉头深皱,却也拿不定主意。
“不好!”
胡三听了片刻,脸色有些难看,有了前一次预测的成功,胡三的本领再没受到众人质疑,冯谦当下赶来问道:“胡先生听到了什么?可是仍有狂风?”
那胡三声音有些颤抖道:“小人方才正与唐公子说话,忽然觉得地动有异,忙是仔细听来。”说着,咽了口唾沫,艰难道:“不过此次倒不是狂风,听起来倒似,倒似是那马蹄敲击之声!快的很!”
冯谦闻言一惊,那罗志当下接过话来道:“你可听出数量?方向?”
胡三苦道:“此刻离的太远,等再近些,小人才能听出数量,不过怎也不下数十之多!”说着举手一指:“来人就在那西北。”
众人再是一惊!虽说这沙漠之上行商的不可能只他们集古斋一家,但用的最多的却是骆驼,而且也不会奔的这么快!许多的马匹,急驰而来,谁能保证不是马匪?出关之前,知道有崆峒高手随行,心下倒还塌实,可如今当真马匪临了眼前,任谁的心头都不由得一阵猛跳!
“数十?”罗志略一思忖,笑道:“倒是与那些商人所传的相似,只不知这些人究竟是不是那些打了万马堂旗号的蟊贼了。”这罗志倒还真有些高手风范,闻听可能有许多的马匪来袭,却仍是半点都不惊慌,倒也让众人稍稍安了些心来。
“如果来人真是马匪,那他们的马快,论起骑术,你们绝不会是敌手,所以逃跑的念头就不要有了,唯今之计,就是结阵自保,莫要分散了被人一一击破。余下的,交给我便是。”
那罗志说完,看了看那胡三,笑道:“如果一会当真有马匪来,我便许你五十两银子做奖赏。”
胡三闻言登时大喜。忙不迭地感谢。
都传崆峒因为关内外地贸易而成名门大派中地豪富。就连唐逸这些日来也有些耳闻。本还将信将疑。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这罗志一打赏就是五十两。自己一月赚得十两。却都还觉多了。当真是不能相比。
既然来人不远。冯谦哪还敢耽搁。当下一声招呼。那些店伙登时又忙了起来。有方才地风沙在前。再做一遍布置却也熟练了许多。不片刻。货物都卸下堆好。驼马也自赶成一圈。
唐逸仍是骑在马上没有下来。用手搭了凉棚朝那胡三指出地方向张望。毕竟那胡三听地再准也不如眼看来地直接。只不过这大漠之上也非是一马平川。总有些沙丘阻隔。看了片刻。唐逸并没有什么收获。正想取了皮囊喝口水。忽然就觉得眼前一闪!再是望去。脱口道:“看到了!”
冯谦闻言。忙顺了唐逸地目光望去。可除了黄沙一片外。却是什么都没有见到。不过老人知道他这侄子不是妄语虚言之辈。当下问道:“那来人可是马匪?”
罗志本也在看。可直到现在却是什么都没看到。当下眉头一皱。插口道:“你当真看到有人?而不是你地眼睛花了?”
唐逸听的出那罗志言语中的不快,心下明镜也似,暗道:“那罗志定是不信我的目力胜过他!”想到自己这天赋竟能强过名门子弟,唐逸心下竟觉一快。当然,此刻大敌当前,唐逸不想恶了这罗志,耐下心道:“在下的目力有些异于常人,所以看的更远些。”
那罗志冷哼一声,又看了看,仍然是一无所得,只好问道:“来人可是马匪?”
唐逸虽然看到了些东西,不过因为距离还远,都还是一个个小小的黑点,正朝这里缓缓移动,要不是那道闪光出自那里,未必就能察觉。此刻听得罗志催促,唐逸好胜心起,当下再运目力,只觉得气血微微有些上涌到眼里,那黑点登时又多了几个,大了几分,已是能隐约看的清楚,
有了那刘神医的金针,再有明目经的保护,虽然眼睛里涌进了些气血,可唐逸却觉得还能忍受,当然,还未到生死攸关,他也不会用上全力。眨了眨眼,让那眼睛休息,等气血一退,唐逸点头道:“那应该就是马匪了。一是因为那些人除了跨下的马匹之外便再无其他长物,显然不会是正经商队,二则是他们身上点点光芒闪烁,想来应是兵刃出鞘折出来的阳光,除了马匪之外,谁会将刀剑攒在手里赶路?”
唐逸分析的条理分明,那罗志也无话可说,当下转头再望,直过了半柱香的工夫,才朝冯谦点头道:“很有可能。”
唐逸所言,除了冯谦之外,众人还将信将疑,可这罗志一点头,当下便似炸了锅一般!
马匪!
关外的马匪之凶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落到那些凶残之徒的手里,可有个好去?要知这可是关外,就连各大镖局都不走的凶恶之地,死了,连个尸身都寻不回!
一等那罗志点头,冯谦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