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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蛇曼妙身形立于此处崖边,对于曦晨的消失仿若没有丝毫触动;“看来你的妹妹早就料到了自己的死期,所以才叫你守着这小子。”
“……”黑耀无言以对,确定岚海等人并没有追来,陷入久久的望天姿态中,直到卜蛇也会意消失在原地,此夜星空变为乌云,仿若死鱼那样趴在岩石上的烛烈方才微微开合眼瞳,努力许久,方才让好转一丝的身躯站起,看向黑耀沉冷的眼瞳。
“杀了我,这样会让你好受一点。”烛烈说道,立于崖边。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倒有过这种念头。”黑耀道,银灰眼瞳沉默,看不出喜悲,“但如今她已经消失了,我用了一千年才只见到她最后几面,如今无法带她回灵狐族,我先回灵狐族告诉他们,随后再听她最后的话,看你站在巅峰。”
言至最后,黑耀转身化为无数黑沙消散,但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曦晨,以后或许还能够见到。
而黑耀走后,此片天地之间也仅剩烛烈一人孤身。
良久之余,烛烈仰天,注视空间中的某处。
“夜羽流喑,我知道你在跟着我,我也知道曦晨在你的手中!”
“如果在的话,就请现身。”
这番看似毫无根据的话语,在此时回荡,但是烛烈却有一种不需原因的坚信。
他知道,夜羽流喑为了准备一场战斗,一定会选择出手将曦晨的性命握在掌心,如此一来,自己就必须要和他有一场战斗出现!
“你认为我会救一只白狐的残魂?”这言语简短。
天空之中,没有任何人影现身,但是夜羽流喑的确在万里外暗暗调动法诀,进行虚空传音,话语简短的没有情绪。
“我知道,你为了让我有一天和你公公正正的来一场决斗,对于白狐曦晨这个有些重量的筹码,一定不愿让这块筹码快速消失,否则我这个人就不会在你的控制范围内。”烛烈冷喃。
此时的少年,已经不如当初第一次相见的那般不知所措,转而异常善于把控对手此时的心思。
夜羽流喑性情高傲,视苍生如草芥,除了有关于龙驹和他的战斗,没有什么能够驱动他,而烛烈则有信心判断,在曦晨散成灵识的刹那,他一定会保住曦晨这枚有用的‘棋子’,没有其它。
只因为,只有那个女人在自己的手中,烛烈才会在最终按照他流喑的心思,心肝情愿的完成千年前只进行一半的战斗,补全千年前的遗憾……
因为烛烈的话语,夜羽流喑沉默片刻。
“算你猜对,那个女人我已留住她的性命,但我夜羽流喑的人情不是白受的,想要人,来子夜殿找子夜殿主……”
他没再说话,已经指明了烛烈的方向,也就无需补充,具体怎么做,烛烈已经知晓。
“她是灵识,我请你将这个东西带给她,令她灵识不散。”
没有丝毫犹豫,对于这面珍贵得来的玉镜,烛烈选择直接抛向虚空,被一层层巨锁收入虚空,流喑不语,消失此地。
但烛烈知道,这个男人会按照自己所说的那样做,将璞灵交给曦晨。
但正是在夜羽流喑消失于此地的瞬间后。
“嗤!”
烛烈一口鲜血喷出,向下方无尽的高崖坠落,毕竟这具身躯在承受了虚神力量之后,已经陷入到了极限,之所以能够站立,先前也不过是依靠意志,而如今意志一旦松懈,身躯就会失控,就会向下方汹涌的深河坠下,连带着满身伤横。
扑通一一!冰冷袭来。
一个昏厥半死之人,坠落水流只会有两个结局;
要么因为运气较好而随波飘荡,被人救起,要么就石沉水底,沦为鱼饵。
更何况,在烛烈随水漂流的时刻,水底有一双莹莹发亮的蛇瞳看到了烛烈,千丈巨大的蛇躯拖动双翼,惊扰四方,将烛烈拉进水中。
蛊毒谷,外界是没有这个地区的,因为这个世界,是被强者所设下结界的地方,没有结界之主的允许,外人,除了虚神强者恐怕都难以闯入这毒谷之中,而且这结界的主人显然是一位毒蛊师的宗师级别人物,如果外人贸然闯入,此处的毒兽恐怕也会将之撕成碎片。
蛊毒谷,乃是一处外人不知的世界。
一处偌大的巨河奔腾不息,两岸草木丰茂,不过显然皆是毒虫药草,绵延无尽,一处傍水竹阁中,昏厥多日的少年陡然张开双眼,起身间身躯胀痛无比,但是显然,一席崭新的玄衣已经取代了从前的黑衣,就连当日战斗过的血腥伤痕也都一并消失不见,好似自己从来没有经历那般,不过烛烈却知晓,当日的那一切,自己历历在目,不会有假。
“我的十方玉玺,不见了。”下意识的触摸自己胸前平日极为惹眼的三角玉玺,烛烈迟疑道。
而十方玉玺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丢了自己还能够重新找回来,应为里面已经没有曦晨,所以不会自己飘回来。
“你当天怎么了?我的羽蛇找到你时,你却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件竹阁被人从外界徐徐推开,一袭黑色蛊师衣的夜魄从门外行出,白皙的俏脸透着淡淡疑问。
未完待续……
第221章蛊毒谷(第四更!)
“你怎么了?当日见到你时,你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夜魄手执一道华丽紫蝎,美眉微皱,道。
“我不想说自己的失败,夜魄。”烛烈道,不过旋即反问;“但是当日一别,很难再见,你又怎么能够找到我的?”
“抱歉,当初在给你医毒的时刻,我往你身体里种下了追踪蛊,所以在你出问题的时候让八翼羽蛇将你拖了回来。”
对于自己监视朋友的行为,夜魄倒是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回答之间异常干脆索性。
“而且你昏厥时,显得很狰狞,当时可谓满头白发,不过如今却又黑了回去。”
夜魄补充道,倒是没有要继续发问的意思。
神秘深度强者在虚灵密地中大显神威,力挽狂澜的事迹如今已经在整个幽虚州传的沸沸扬扬,她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将那个面甲示人的强者当成烛烈,毕竟二者的差距看似很大。
对于夜魄这种说话几乎不会有波绪的人,此行派出八翼羽蛇救治烛烈,也恐怕只是烛烈当初给了她血食参的缘故。
痊愈后,离开蛊毒谷也自然如此。
“这里是你家?和一般的毒蛊师不太一样。”似乎为了缓和气氛,烛烈问道。
“这里是鬼谷毒颜,也正是我的老师居住的地方,我更多时候也在毒谷内修炼。”夜魄道,尽管这里的场面的确很难让人联想到毒蛊师的居住之地,不过的确,这里的确是奇毒之地。
“我佩戴的玉玺……”
烛烈疑问。
“在我的手中。”夜魄回答,对于烛烈那一面神秘的玉玺显然生出兴趣。
“我救过很多人,但作为报酬,我都会选择将他们最重要的一件东西据为己有。”对于自己摘走十方玉玺的行径,这个女人同样回答的异常坦白,冷月般的脸庞没有丝毫波绪。
“你……”烛烈想要反驳,不过见到这她无意显露的正经脸,却又收回了到嘴的话,无可奈何。
但这正是她夜魄的行事风格,没有任何理由,她要的东西,拿来就可以了,仁义道德就让失主自己去说,想要拿回来,那就要正面战胜她,简单说冰冷、拳头。
“那面玉玺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玉质,不过我想来,我自己一番研究后应该能够破解其中的奥秘,有事以后问我,问羽蛇也可以,它就在头顶的房梁上睡着。”
夜魄一席黑衣,紫发飘扬,消失此地,甚至还低吟一曲奇怪的歌谣,内容是;
“每个毒蛊师,注定孤独…”
“直到心中有足以跟随的主人,她,会一直追随。”
“不停追随,然后迎接……”
“死亡与失败……”
真是一曲矛盾的歌谣,既然最终的结果很悲惨,那当初这个毒蛊师不追谁不就可以了吗?只是烛烈没有想得这么深远。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只仿若是蛇神般的银色巨蛇盘在自己头顶的房梁,只有头颅和少量的蛇颈露出,其与身躯都被隐藏了起来,只是在这只巨蛇蛇信吞吐间,烛烈有种自己自由被囚困的感觉。
当即跃下床榻,即便自己的身上还有一些难以愈合的隐伤。
踏出大门,却瞬间踩了个空,跌落空中,因为这道竹屋根本不建在地上,而是建在空中,竹阁被一颗参天巨树托付在千丈高空,被无数茂密的枝叶覆盖其中,围绕树身的,竟还有一条逆流而上的巨河!
水往低处流,这是自古不变的法则,却在这个被封闭的空间内被强行篡改!
“啊!坑人!”惨叫一声,烛烈朝向千丈之高的地面跌落。
这个时刻,烛烈倒是能够保持平静,因为他可是堂堂的泯生强者,御空之术自然不在话下,正欲启动体内武灵,却发现,自己体内武灵灵源两种力量被尽数封印,根本动不了一丝力量,更何况御空,身躯止不住的下落,迎面灌来的风声使烛烈感到面角发痛,目前他只有一个愿望。
那就是;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一代泯生强者是出门摔死的!
“肆意乱走,无法无天可是会死的很惨呢。”平声道,夜魄身形出现在烛烈身下,此时她双臂抱胸,似乎早就料到这个人要冲出来。
“你不仅拿走我的玉玺,还封住我的武灵灵源,我不虚需要你来救命!”
烛烈本就极为纠结,目前遇到这种类式于有意的捉弄,更是难以平复心境,怒声道。
“我可没说要救你的性命。”
面对烛烈初次显露出来的愤怒,夜魄倒是毫无波绪,言说之间,便自烛烈身下闪过,将已经不足百米的地面展现在烛烈眼前,果断无比。
但谁知烛烈真的不准备救命,闭上血丝隐隐充斥的双眼,等待被下方无数毒棘的尖刺洞穿身躯。
“固执。”夜魄还是出手将他的性命救了下来,从后方很不讲究别人的感受,扯起烛烈衣领,将他一把带飞天空,不过她此时能够发现,烛烈到时和她初次相见的时刻不同了,能够感受到那种他眼中的失落。
像是丢了什么东西,而且很重要的东西。
“刚醒来就一副死人脸,这可和你平时的样子不同。”夜魄单手领着烛烈的衣领,沉声。
但烛烈却没有接话的心思,像是一只破口袋被夜魄拎在空中,眼瞳无丝毫波动。
夜魄微皱柳眉,随后倒是轻叹了口气息,坦白道。
“你当初体内骨骼经络大多折断,我用医虫蛊注入你的身躯,这才接起你体内的骨骼经络,不过由于你依旧暗伤在身,不想变成废人就不要随意动用力量。”
“谢谢。”或许由于夜魄的坦白,烛烈倒是态度理智了一些,看向下方毒草之海的眼瞳微微开合。
夜魄倒并未露出过多喜色,继续拎起烛烈漫无目的在整个蛊毒谷游荡。
“你此时身在蛊虫谷,没有我的许可是走不出这里的,而看你的样子,应该不仅仅只是玉玺被我拿走了才会伤心?”此时她疑问
“因为我丢了东西。”烛烈仰望天空,喃喃碎语,仿若无言。
未完待续……
第222章【死亡与失败】第五更!
“因为我丢了一件东西。”烛烈道。
“既是很重要的东西,就应该说来听听。”夜魄紫瞳闪过一抹波绪,沉声问道。
“曦晨,一个很美的人,如果你是个男人一定会爱上她,所以我也喜欢她,但是一路上都是她暗中保护我,而我却在璞灵现世的时候和她失散,这不算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么?”
烛烈苦笑道,年轻的面庞无疑苍白了许多。
“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说是东西,你的比喻可真不恰当。”夜魄冷言道。
她身为幽海族人,自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漫无目地的在海洋中漂泊,连同族人都没有见过,形成孤僻机械般的性子,也自然存在不了什么所谓爱慕的情绪,这是她们唯一缺少的,类似于人类的情绪。
“把她说成是女人,我说不下去,应为我知道,她根本不是人啊。”烛烈答道,脸角笑意涌现。
夜魄有限的词汇回答不出这样的问题,也自然不愿接话,拉着这个家伙的后衣领,像是风筝似的飘摇半天,无意吟唱自己唯一会唱的短诗。
“每朵飘落的落叶,注定凋零。”
“直到心中有足以跟随的主人,它,会永生不朽。”
“不停等待,然后迎接。”
“死亡与失败……”显然,这只是上一次她吟喃的小诗翻版,不过结局都相同,并不完美。
但不得不说,这个摘下面具的幽海族人,声音极为动听,仿若心中寒泉,动听无比。
“你要带我去哪?”烛烈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有闲逛的心思。
因此在发现夜魄将自己带向一处澄澈的冰谭时,不经处于好奇而发问。
“寒骨潭。”由于烛烈的问题过多,因此这个女人选择直白的回答。
寒骨潭,烛烈心中自问一声,他虽然算不上是阅历甚广,不过对于这寒骨潭,倒是还有着一丝了解。
所谓的寒骨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