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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神妹煞!+番外 作者:苹果八月半(晋江封推vip2012-8-17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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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闵瑶昨晚没来打扰,序生却留了下来。
  
  今晚呢?
  
  只听序生淡笑:“我不走,睡吧。”说着他转身走向了房间一头摆着的竹椅,躺了上去,闭眼。
  
  房中的烛火在序生的眼底投下睫毛的剪影,火光忽明忽暗,却衬得他睡颜清秀俊雅,令人安心神往。
  
  宛宛一直注视着他的睡颜,直到眼皮子越来越重,才忍不住阖上。
  
  一夜好眠。
  
  三更时分,序生忽的睁开了眼,起身点了蜡烛,为了不吵醒沉睡的宛宛将其摆在墙角,才走向闺床去察看。
  
  宛宛依旧是睡前的姿势,侧躺着并无一丝异样。但……
  
  看到那只被勒出了红痕的玉腕,序生不由得心头一揪,心疼地伸手解开了黑带。托着她的手腕轻悄悄地将它放进被窝里。
  
  末了站在床边,几次转身想回去继续睡,又几次回头察看宛宛会不会翻身,几经折腾下,困意来袭。
  
  序生咬牙,狠了狠心往床上一坐,脱了鞋袜倒在宛宛身侧,伸手将她的后腰一揽,固定好不让她乱动,这才安心闭眼。
  
  但这一闭眼,方才的睡意却一扫而尽。面前贴着的这具身体温软馨香,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考验。从前不少女子往他身上贴他只觉得反感,但如今,贴在他身前的是宛宛……更何况他与宛宛面对面,她那均匀的吐息喷在他的脸上,脖间,引得他更是心猿意马,只觉得一股子火气直窜下腹。
  
  身体想贴紧一些,理智却想着离远一点。当两者出现矛盾,柳小神医便华丽丽地失眠了。只得在宛宛腰后握紧了拳头,开始了他悲催的默念:“脉乃气血先见,气血有盛衰,脏腑有偏胜。气血俱盛,脉阴阳俱盛;气血俱衰,脉阴阳俱衰……”内容正是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
  
  原本烂熟于心的《伤寒杂病论》背来背去不停背错忘词,来来回回重背;刚刚收尾,天已微微亮。序生觉着差不多了,这才起身,重新忍痛将黑带绑上去。然后下床昏昏荡荡走向竹椅,歪头就睡。
  
  等到宛宛睡饱了睁开眼,下意识动了动手,才忆起右手被绑着,伸出左手正要去解开,却忽的一顿……
  
  昨晚绑上时候,这结不是这样的……
  
  一意识到这点,宛宛猛地转过头去看歪在竹椅上的序生。然后飞快解开绳子,下床几步走到他跟前,凑近了看他。
  
  眼下……有青黛。
  
  宛宛正研究着,序生却倏地睁眼,与她四目相对,吓得宛宛踉跄退了一步。
  
  她稳住了步子,才试探道:“哥,昨晚没睡好哦?”
  
  序生抬眼瞥了她一眼,布满血丝的眼里弥漫着睡意和一丝……幽怨?
  
  被一双怨妇一般的眸子瞅着,宛宛心生不爽,努努嘴:“这么萎靡不振,又失眠……莫不是肾虚?”
  
  她明显看见序生嘴角抽了抽,然后两眼一阖,继续睡。
  
  宛宛“啧啧”道:“这么年轻就肾虚哟……”
  
  序生呼吸微重,紧闭双眼。
  
  竟敢不理她?!
  
  宛宛磨了磨牙,将脸又凑近了几分,纯心挑战序生的底线。
  
  序生皱眉,惆怅地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经今晨三更一番折腾,如今又是清晨,对于男子来说比较敏感难熬的时期,宛宛靠这么近,他真的是……
  
  想拼命忽视都不行!
  
  就在他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拼命冷静忍耐时,桃子少年的声音如天籁一般在门外响起:“序生大哥,你起了吗?大婶说早饭好了。”
  
  序生眼神一乱,朝门口望去。
  
  宛宛依旧凑得很近,目不转睛瞪着他。
  
  陶止没走,又传进来闵瑶的声音:“宛宛姐姐,你今天好些了么?”
  
  宛宛一动不动盯着序生,丝毫不为所动。
  
  “我进来了哦。”陶止说着,伸手推门。
  
  就在他推门的一刹那,序生眼一闭脖子一歪,就地装睡。他没办法推开宛宛,就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是桃子少年携卓家小丫头欢腾地进来时,就看见他家宛宛姑娘倾身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家序生大哥的睡颜,不由得好奇:“宛宛姑娘,你在看什么?”
  
  宛宛不回头,支应道:“数他睫毛。”
  
  桃子少年一听,来了兴趣,几步跑过来,“多少根?”
  
  “多如猪毛……”说着宛宛直起身子,懒得与序生继续耗,心生一计,坏笑道:“桃子,笔墨纸砚伺候。”他装睡,她就在他脸上画王八!
  
  序生听后便知宛宛又要使坏了,连忙转醒,睡意朦胧看着面前三人,“大家都来了?”
  
  宛宛极其鄙视地瞥了序生一眼。装得真像!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宛宛的伤口渐渐愈合。
  
  到了第七天吃午饭之时,宛宛刚坐下,就皱着眉头身子左右扭动。
  
  序生马上注意到,询问:“痒?”
  
  宛宛难受地点点头。
  
  “别挠,多半是在长肉。一会儿吃完我看看。”序生说得一脸淡定。
  
  饭后,他果然将宛宛带到房里,一进门便笑着吩咐道:“脱了我看看。”
  
  宛宛揪着襟口缩了缩脖子,看了看窗外天光正好,又回头装得楚楚可怜的模样指控道:“白日宣淫……”
  
  序生一听哭笑不得。他刚刚那句话纯粹是出于他的职责使然,被宛宛这么一扭曲,顿时变得邪恶无比。
  
  他抵唇轻咳,撇去尴尬,“我看看伤口愈合得怎样,好决定拆线与否。到时候肉生全了,扯起来连着肉可就痛了。”
  
  宛宛听他如此说,不禁在脑子里想象线带着肉一起被扯下的场景,身子一颤,手下飞快拉下自己的衣带,背过身子坐在凳子上,然后一掀衣襟,裙衫与中衣便一起滑落到腰间,露出莹润的后背。
  
  雪白的肌肤,乌黑的马尾垂下。一黑一白,衬得肌肤愈白,墨发愈黑,明晃晃地让序生一时间没能挪开眼。
  
  “哥,我冷。”宛宛出声提醒,“利索点。”
  
  序生回神,意识到这会儿宛宛是清醒的,慌乱地垂眼在医药箱里乱扒,扒了半天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便随便摸出一把剪刀凑了上去。
  
  伤口愈合得很好,亦无红肿的迹象。序生拨开她的马尾,抬起剪刀提醒:“就今天拆线吧。”
  
  宛宛一听,吓得抱胸一缩,回头问:“疼吗?”
  
  序生安抚笑道:“不疼。”
  
  宛宛细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笑容,嘀咕道:“据说男人总骗女人说不疼其实疼得要命……”这是她混江湖三年听来的。
  
  序生拿着剪刀的手一颤,笑容极其僵硬:“这话……不是用在这里的。而且……我现在是以大夫的身份告诉你,真的……不疼。”
  
  宛宛这才放心地将背撑起,任他动手。
  
  等序生抽出第一条碎线时,像蚂蚁咬过一般的疼顿时从后背传来,宛宛低头咬牙——虽然没有疼得要命,但的确不是序生所说的“不疼”。
  
  于是得出的结论是:男人口中的“不疼”果然不可靠……
  
  拆完线,养了两天,一行人终于离开了农舍继续赶赴江南。途中序生特意吩咐陶止雇了一辆马车,好供宛宛继续养伤。
  
  行了不知多少时日,临到只有十天“妙手回春”大典就要开始了,一行人才到杭州。
  
  一进城,城里人来人往,行车极其不便,宛宛便弃了马车,刚走几步又说背痛不想走,硬要序生背她。序生也不拒绝,当真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背了起来,不顾行人投过来的目光,光明正大朝前走。
  
  “哥哥,”宛宛趴在他肩头,“你说你背着受伤的我去见姿娘,姿娘会不会把你剁了?”姿娘即荷姿,她娘亲碧染的好姐妹。
  
  身下的序生微微一抖,听到那个他从小就有阴影的名字在耳边响起,哭笑不得道:“若她知道你是为了我而受伤,一定会坚定不移联合舅舅一起将我剁了。”舅舅即是柳逐影,荷姿的夫君,亦是曾经“碧云天”的头牌相公宵露。
  
  “所以……”宛宛一个转折,笑得极其奸诈:“咱们先去‘碧云天’吧,我想去看风烟姑姑了。”“碧云天”便是世人口中的“云天”,只因招牌上那个“碧”字是碧门前代门主用针刺上去的,跟“云天”二字比起来针眼大小,极其容易被忽视,所以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云天”实际上全名“碧云天”。
  
  而风烟,原是“碧云天”宵露身边的侍女,宵露成亲退出碧云天后,风烟留了下来,接下了宵露原本负责的杂务,渐渐成了碧云天的管事。
  
  宛宛小的时候,常年混迹碧云天,很多时候都是风烟在照看她。她说想念风烟是真的,却并不是去碧云天的主要目的。
  
  虽说很对不起风烟姑姑,但她最想见的,的确是那个被序生心心念念了三年的……温婉。                        
作者有话要说:序生有SM的倾向……捆绑神马的,小刀小针神马的……太邪恶了。。




☆、(二十二)温婉如水

作者有话要说:吾家温婉是好女人……好女配,不是恶毒女配。。。大家放过她吧……
PS:今天傍晚的灰机~~回到家应该是周三很晚很晚了……
因为时差,周五“朝三”那一更是我的周四晚上8点,很有可能周四白天写不出来……温婉这性子,得慢慢描绘才能出味道。于是特跟亲们请求,下一更周五“暮四”更。
                        
  宛宛的想法是:与其自己单枪匹马去见那个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的女子,不如跟在序生面前探探底。
  
  而序生迟早会去见她,与其放任他一个人去,不如她跟在他身边围观他俩久别重逢,视情况捣捣乱破坏点气氛什么的也好。
  
  序生不知宛宛打的如意算盘,想着路过去拜访一下风烟姑姑也好。
  
  而且……温婉……
  
  一入杭州城,便到处可听见那首《序生赋》了,不同的女子在唱,风韵灼灼的,朝气蓬勃的,凄楚悲惨的,一转三合的,各种各样的韵调,无不像是在催促他。
  
  该来的,躲不过。
  
  这件事,在很久以前,就该了了。
  
  于是他转头吩咐陶止先带着闵瑶去客栈落脚,自己背了宛宛朝碧云天走去。
  
  风烟不知他们要来,在侧门见到他俩时,向来素淡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和欣然,赶紧将他们请了进来。
  
  好茶奉上,风烟依旧如往常那般寡言,专心致志听宛宛和序生絮叨这几年的事,正是其乐融融的当儿,忽听门外一个清亮如莺吟唱般悦耳的声音响起:“风烟管事。”
  
  还未见人,光听这声音三分柔和七分婉转,便觉着当是个温婉如水的女子。
  
  不待风烟回话,序生便迅速站了起来,神色莫测看向门外。
  
  宛宛瞧这阵势,顿时就明白来者是谁了。
  
  “听闻柳公子到了您这儿,温婉求见。”语气温温淡淡,仿佛流水滑过山谷,再是自然不过的事。
  
  序生主动上前,拉开了门,屋外的光伴着门口站着的那位身着淡蓝色裙衫的佳人一起撒了进来,柔和温暖。
  
  佳人的脸正对着宛宛,让她得以看得一清二楚——柳眉柔美,眼波凝水,琼鼻秀挺,肤白如玉,端的是江南美女的特征。一头青丝几缕上盘,别了两支兰花簪,其余的皆被拢到了右侧,顺着她的右肩垂下,乌黑秀丽。
  
  她看着去开门的序生,朱唇含笑,既不放肆,亦不娇羞,仿若旧友重逢,笑盈盈的一派自然。
  
  但她看他的那一双眼,虽是仿若西湖烟波缭绕,看不真切,却又让人模糊窥到含情脉脉。再一细看,竟满满的全部是……爱。
  
  宛宛忽的浑身不舒服了,她抬眼看了看序生的背影,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心头悬乎着,拾起茶杯故意将杯垫弄得“哐当”作响,打断了门口久别重逢的两人那短暂的对视。
  
  温婉终于注意到她,眼眸一弯,微笑朝她颔首。这一笑,眼波清澈,不做作,不揉捏,不带丝毫其他的杂质,仅仅对宛宛表达了友好之意。
  
  被温婉这么一笑,宛宛心头那些个恶整她的法子和排挤的话语顿时被压了下去。温婉对她友好,笑得就像夏日里的西湖一般清澈动人,而她……怀着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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