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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伤，能治好的吧？”现在的科技，别说挑断手筋，就是断肢再生，问题也不大。
“没钱。”
“哦。他们把你放了？”
“我逃出来的。”夜莺说道。
“手筋断了还能逃出来？”
“手筋断了，脑子又没有坏。”
“呃……那……黑子呢？”
夜莺斜了小莫一眼，没有说话，好像在想事情，片刻之后，眼神忽然恢复了往昔的凌厉，看着小莫，说道：“被他们杀了做烤肉了。”
“啊？！”小莫唰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夜莺盯着小莫，一字一句的说道：“被他们杀了！烤肉吃了！”
小莫脑子里嗡的一声，呆滞了半天，才缓缓的坐了下来。狐疑的看了夜莺一眼，没有说话。
夜莺凝眉问道：“你不想报仇？”
“当然！”
“那我们走吧！”
“不急，反正黑子也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夜莺愣了一会儿，才道：“我骗你的，黑子没死，被他们关了起来，说等养肥了，就杀了吃肉。”
小莫斜眼看着夜莺，道：“想骗我？你还嫩点儿。他们舍得杀黑子就奇怪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畜生现在一定是好吃好喝，日子过得比老子还舒坦。”小莫啐了一口，说道：“那个畜生不是傻子，一定是对着那些海盗摇尾乞怜装乖巧！”
夜莺抽了一下嘴角，无力道：“你说的不错，它不仅过得舒坦，还有一大帮母狗侍候。”夜莺的眼神又失去了神采，靠在桌上，低下头，说道：“你不会去跟我一起救我妹妹的，对不对？”
“宇文静呢？她不是也跑了吗？你怎么不去找她？”
“我……我不知道她在哪。”夜莺说道：“既然她没有来找你，大概也是遇到麻烦了吧。我本以为她会在你这里的。”自从海盗那里逃出来，夜莺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来到克里斯迪安星，又在莫里可城找了几天，才找到小莫这里。——或者她也没有对小莫抱太大的希望吧。或者只是想找个谋生之处，先安顿下来。或者……或者就这么颓废下去。
一个杀手，手筋被挑，又无钱医治，大概是完蛋了吧。
她没有去找杀手联盟帮忙，她知道，自己一旦成了废人，再去找杀手联盟，他们就会把自己杀了，免除麻烦。
她对一切，已经没有兴趣，也不抱任何期望。只是在小莫突然对黑子的安危紧张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要复仇。可听到小莫不怎么乐意去复仇，她又失望起来。
况且，即便小莫愿意帮忙，夜莺也不觉得有什么大用。
星际海盗联盟，那可是一个小国家都束手无策的黑暗组织。
一个小流氓，又能给自己多大的帮助呢？
问他借钱治手？
她可不认为自己跟小莫的情分到了那种地步。
不过，小莫又一次给了她希望。
小莫歪着头看着夜莺，问：“想不想我借给你钱去治手？一个杀手，手被废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夜莺眼神中神采飞扬，“你……”接着又黯淡下来，“你不用拿我寻开心。”
“我说真的。”
“哼！你不杀了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别这么说嘛，好歹咱们也有过几次愉快的合作不是吗？要我借给你钱很容易，只要你……嘿嘿。”小莫笑得很猥琐。
夜莺已经意识到了小莫想做什么，虽然愤怒，眼神却也有了神采。“怎样？”这显然是明知故问。
小莫解开腰带，褪下了裤子，“你的嘴巴从来不会说好听的，让我来教训它一下。”
“你……”夜莺的腿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虽然她的手废了，但一样可以给予小莫致命一击，特别是小莫现在这样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很容易能够得手。
不过，夜莺最终还是妥协了。
只要能治好手，就可以报仇，就可以杀掉这个羞辱自己的小流氓！就可以救出妹妹……
夜莺在小莫面前蹲了下来，犹豫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忍着恶心，低下了头。
小莫忽然推住了夜莺的头，“改天吧，今天没兴趣。”站起来，小莫穿上裤子，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些钱来，放在桌上，又把抽屉锁了，说道：“先去买件衣服，洗个澡。”
临走到门口，小莫忽然又回头，看着怔怔发呆的夜莺，问道：“他们强奸了小翎，没有强奸你？”
“……”夜莺张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小莫讪笑一声，走出房间，一直来到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行人，心头莫名的很烦躁，很压抑。
至于黑子，他倒不是很担心，他相信那个狡猾的畜生，在哪都能过得安稳幸福。
只是……
想起一个曾经的星际杀手扑在自己怀里大哭，甚至甘愿受辱；想起那个被自己强奸了，之后甚至对自己产生依赖感的小丫头夜翎，小莫心里很不舒服。
掏出手机，小莫拨了一个号码。
“艾利克斯？有空吗？请你吃饭，过来吧。”
回到酒店，小莫在一个雅间里坐下。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推门进来。看到小莫，嘿嘿笑了，“老弟，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来人五十来岁年纪，肥头大耳的，倒是有几分官相。
待他坐下，小莫开门见山的说道：“艾利克斯，帮我弄些枪和手雷。”
艾利克斯猛然一怔，“兄弟，你搞什么？酒店开得好好的，不想混了？”
“价钱好商量，你考虑一下。”小莫微微一笑，说道：“我相信你有办法弄到这些东西。”
“别瞎说，我哪有那本事……”
“咱们这么熟了，你就别绕弯子了。每次你来吃饭，我从来没有多留过你钱。”
“你也没少留过。”
“靠！得，说吧，多少钱。”
艾利克斯犹豫了一下，伸出了五根手指。
“好！”
第二百一十八章 侍候
小莫就住在“干静”酒店的三楼的一个房间里。WwW、QunabEN、coM
陪着艾利克斯喝了两个小时的酒，有一句没一句的扯了许多淡，搞得小莫都觉得今天胖厨师烧得菜也有些淡了。
送走了艾利克斯，小莫也有些醉了。
自从日子好过了一些，小莫就常喝酒，不过从来没有喝醉过。
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一喝酒知道自己要喝醉。
夜莺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黑色束身衣服——她喜欢黑色。小巧的上衣包裹着身子，把她的胸部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也很结实。修长双腿，臀部浑圆。衣服太紧，可以隐约看到内裤的边缘。
夜莺就那么坐在床上，等着小莫。
看到一身酒气，醉醺醺的小莫，夜莺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她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男人喝酒，更不喜欢跟喝了酒的男人亲热——她觉得今天晚上小莫要是不干点什么，明天就得往东边看日出。因为平时，克里斯迪安星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
小莫关上门，靠在门上，努力睁大了眼睛，看到夜莺，讪笑了一声，打着酒嗝，扑倒在了夜莺旁边，翻个身，横躺在床上，看着夜莺说道：“别担心，老子帮你治伤。”说着，又横笑了一声，道：“老子一定是脑子进水了，不然怎么会帮你呢？”说话的时候，小莫蹬掉了鞋子，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老子就该看着你哭，你这个婊子，当初还想阉了老子……”
声音渐渐变小，小莫侧过身，背对着夜莺，竟然开始呼呼大睡。
夜莺很意外，也很庆幸，至少今天晚上是不用被小莫揉虐了。
看了看床，又看看堆满了小莫的脏衣服的沙发，夜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睡在小莫的旁边。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床了，也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一倒头，便睡着了。
太阳照常从西方升起，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小莫和夜莺还在呼呼大睡。
太累了，惊醒的星际杀手竟然没有被小莫粗鲁的动作给惊醒。
小莫的脑袋枕在夜莺的腋窝里，一只手抓着夜莺的胸部，嘴里吧嗒叭嗒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直到日上三竿，夜莺终于醒来。看到依偎在自己怀里，一只手占着自己便宜的小莫，夜莺大吃一惊，猛然坐起，条件反般射的一把推开小莫，又把手伸向腰间掏枪。
腰间空落落的。
夜莺这才回过神来。
小莫被夜莺给推醒，在床上翻了个滚儿，看到瞪着自己的夜莺，又闭上眼睛，嘟囔道：“搞什么。”
夜莺苦笑，捏了捏眼角，重新坐在床沿上。
“喂，小颖。”小莫忽然坐起来，凑近夜莺，一脸好奇的问道：“有多少男人强奸你了？”
夜莺一怔，脸色冷然，没有回话。
她真想一巴掌把小莫给扇到大街上去，不过她不能那么做。寄人篱下，又需要小莫帮忙，她只能忍辱负重。
“被强奸是什么感觉？”小莫不甘心，继续追问。
夜莺涨红着脸，咬着牙不吱声。
“被他们搞着爽，还是被我搞着……”
小莫话没有说完，夜莺就猛然站了起来，瞪着小莫，夜莺颤抖着身躯，怒道：“你想怎么样就直接来好了！不用这样羞辱我！”
小莫干笑一声，说道：“我就是好奇问问，没想……”
“少废话！”夜莺开始脱衣服。
“哎？你想干什么？”小莫很意外。
“你不就是想占我便宜吗！”夜莺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也不想欠你人情！你帮我治好手，我就……我今天就陪你。咱们两不相欠！”
小莫愣愣的看着夜莺用无力的手艰难的脱着衣服，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好吧，你脱好衣服在被窝里等我。”小莫下了床，走到夜莺面前，一只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说道：“长得是不错，不过……你不知道吧？在莫里可城，跟你长的差不多的小姐，一晚上全套服务才三百，你那里是什么做的？一晚上就值五百多万？”
完美修复手筋，并且绝不留下任何后遗症，伤口还会恢复如初，需要五百万星币。
夜莺一怔，愕然无语。她刚才一时恼羞成怒，才说出那番话来。事实上，她也清楚，小莫这次肯帮自己，对自己就是莫大的情分，不是说还就还得了的。
“我看这样。”小莫说道：“你就侍候我十个晚上。咱们一笔勾销。”说着，小莫推开夜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女人啊，玩个十次八次的，也就腻歪了。在床上等着我吧。”
小莫走出房间，失声笑了起来。
掏出手机，又拨通了艾利克斯的电话。
一个钟头之后，小莫回来了，还提了一个鼓囊囊沉甸甸的包。
推开房门，小莫看到了躺在床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夜莺。
“别睡了。”小莫点上一支烟，说道：“我们……”说着，小莫忽然想起夜莺为什么会躺在那里了。有些求证心态的走到场边，看着闭着眼睛咬着牙的夜莺，小莫掀开了被子。
“我靠！啧啧啧……还别说，星际杀手的身材，就是不错。”小莫吞了一口口水，一只手在裤裆里抓了抓，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既然你心甘情愿，我就不客气了。”说罢，把包丢在沙发上，扑向夜莺。
夜莺一直闭着眼睛，想要攥紧拳头，可惜手上无力。
等小莫无力的趴在夜莺身上，夜莺眼眶里，才滑落一滴眼泪，嘴唇蠕动，说道：“还有九次。”
小莫一愣，说道：“你算错了，是十一次。”
夜莺终于睁开眼，瞪着小莫。
“我是说你侍候我十个晚上，刚才你动都没动，明显是我侍候你，所以你倒欠我一次。”小莫说着，从床上下来，看着气得发抖的夜莺，忍不住大笑起来。
夜莺气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她觉得自己太傻，早该料到小莫这个混蛋没那么好说话才对。心里叹着气，夜莺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等两人都穿好了衣服，小莫才把那个包甩手仍在床上，对夜莺说道：“熟悉一下里面的东西，我们立刻离开这里。”小莫又想了一下，“我先出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看到小莫走出去，夜莺才去提那个包。
很重，夜莺没有提起来。
拉开包的拉链，夜莺看到里面有两把激光冲锋，两把激光手枪，外加十枚手雷。
……
小莫走出酒店，一直来到了一家蛋糕店前。
走进去，立刻就能嗅到蛋糕的香味儿。
“先生，你好。”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儿看着小莫，微笑问道：“请问您是需要生日蛋糕，还是……”
“美女，不认识我了？”小莫看着女孩儿笑问。
女孩儿一怔，有些尴尬的笑道：“对不起，我……”
“我有件礼物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