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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子卿你说了什么?”小九一侧耳朵压在连沐修的腿上,加上很是专注的把玩着手里连沐修的头发,一时分神,便没有听清。
连沐修笑着摇头,他的九儿不需要知道那些繁杂的事情,“没什么,九儿的头发和眼眸…”
“啊,这个啊。”小九摸摸自己的头发,随即灵力大开解开了压制。
黑色的发瞬间变成银发,耳朵也竖了起来,身后四条蓬松的大尾巴左右摇晃着,似是在告诉小九它们被强行压制的多么委屈。
小九的几条尾巴先后冲到小九眼前摇摆着,“抽泣”着。
小九伸手在每条尾巴上都安抚一样的摸摸,“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的灵力恢复了,你们也不用受委屈了。”
话音刚落,四条尾巴齐齐贴上了小九的脸,大概是在安慰着她吧。
连沐修看着小九和她的尾巴,轻咳一声。
几条尾巴瑟缩了一下,立刻躲到了小九身后,不再动弹。
“咦?”小九疑惑的向身后看去,怎的一下便安静了?再看看连沐修,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难道刚刚只是碰巧了?
小九不知道,连沐修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着紧张的内心。
放在一侧的手掌心里,微微湿濡。
连沐修看似冷静,却很怕小九发现他的不同。
“九儿,怎么了?”
“唔…”小九想了下,或许是她想多了,遂摇摇头,“没事,也许是感觉错了。”
若是平日里的连沐修,定然会追问到底小九怎么了,可此刻的连沐修,却是在听了小九的话以后,沉默不语了。
好一会儿,房间里安静的很。
“咕~”
连沐修顺着声音看去,入目便是小九涨红的脸。
“夫人这是…饿了吧?”连沐修逗弄小九,“都是为夫的不是,让夫人受委屈了,为夫在此给夫人赔罪了。”
连沐修说着,还真从床上站了起来,对着小九拱手作揖。
小九懵,连沐修怎么又不按常理出牌了?
“子卿,我其实还好,不算…恩,很饿。”
小九脸色通红,低着头手指绕着自己衣裳上的带子,她从来没有这般丢人过!
连沐修眼见小九实在太过害羞,伸手在小九的头顶揉了揉,“傻九儿,确实是我的不对,不该因文成羽而耽误你用膳,以后不会了。”
小九抬眸,对上连沐修的目光,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心疼。
连沐修从养着小九起,一直是精心照顾,不肯假手他人。
除却几次小九出了意外,他一直将小九当做稀世珍宝一样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如今因一个外人,使的小九饿了肚子,连沐修深深感觉他对自己曾说过的话没有做到。
“子卿。”小九伸出双手,摸上了连沐修的脸,“我现在是已经化成人,不是那只弱小的小狐狸了,你不用这般小心谨慎。”
连沐修摇头,将小九抱进怀里,“在我心里,你始终是需要我来保护的。”
小九蓦的揪住连沐修的衣襟,“子卿,我不想离开你。”
连沐修瞳眸猛的一缩,“不,我会守住你的。”
“恩。”
连沐修抱着小九,久久不能平静心里的波澜。
连沐修将目光看向窗外,此时的这份安宁马上就要被打破了,他要竭尽全力,保住小九。
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他的九儿。
这般想着,连沐修的目光越发的坚定起来,眉心处的金莲似是在发光,在无人看到的这时,金莲上的那片花瓣,已然完全绽开…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一样的态度
皇宫。
连景奕不安,深深的不安。
不管是上朝亦或者回到书房处理政事之时,总是会分神想到连景雅。
连景奕靠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毛笔,看着折子,嘴唇微动,“不知景雅究竟怎么样了…”
连景奕心里明白,连沐修与他夫人这次,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连景雅,凶多吉少!
“叩叩”
敲门声唤回了连景奕的心神,连景奕沉声喊了句“谁?”
“回皇上,是老奴万盛。”
连景奕闻言,微松了口气,“进来把。”
“是。”
万盛应声,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只打开容他一人通过的缝隙,他进来后,便立刻关上了书房的门。
万盛脚步略有急促,额上鼻子上有很多汗水,然此刻的万盛却是无心将其擦拭掉。
连景奕也看的出万盛今日有些不对,皱着眉问道,“万盛,你今日发生何事?为何如此神色不安?”
“皇上,皇上。”万盛走至连景奕身边,弯下腰趴在连景奕耳边说着话。
连景奕的脸色随着万盛说的越多越加难看,直到最后,已然铁青。
连景奕抿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此事…可是真的?”
万盛点头,“确实如此,马车到了宫门口侍卫便来报,老奴亲自去看过,亲眼看见那车上的人,确实是她,只是…现在宫门处的侍卫不知要不要让马车进宫,毕竟按照宫里的规矩,马车是不得进入宫内的。”
连景奕沉思,目光空洞。
握着的毛笔从手中掉落,笔尖掉在连景奕身前桌子的折子上,污了那份奏折连景奕也没有去管。
半晌,连景奕道,“万盛,让他们放行,吩咐侍卫,亲自护送马车回栖梧宫!”
万盛一愣,随即躬身领命,“是,老奴这就去传旨。”
万盛起身便要走,连景奕喊住他,“等等。”
“皇上还有何吩咐?”万盛回头看去,却是正好见到了连景奕脸上一闪而过的挣扎。
“你先去栖梧宫将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发配出去,然后亲自将她安置好,朕…稍后便过去。”
“是,老奴这就去。”
连景奕挥挥手,“去吧,快去吧。”
连景奕在万盛关了门以后,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若瞬间苍老了十岁,曾经精神奕奕,策马奔腾的年轻皇帝,两鬓竟然生出了点点白发。
连景奕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鼻头微动,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克制着想要抽动的嘴角。
然而,连景奕的手掌之下,还是有泪水流淌了出来。
连景奕忍了许久,终是在这无人之际,哽咽出声。
“景雅…皇兄,皇兄对不起你啊,唔唔,呜。”
“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皇兄的错!”
“朕的皇妹,朕的皇妹啊,啊啊啊!”
连景奕胡乱用袖子抹去眼泪,随即抱住自己的头,那悲伤绝望的压抑哭声,萦绕在这书房,久久不散。
直到连景奕哭的没有眼泪,直到连景奕哭的恍若要晕厥过去。
缓和了好一会,连景奕终于抬起头,那猩红的双眼,密密麻麻的血丝,通红的鼻头,无一不在昭示着连景奕究竟有多伤心。
连景奕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看了看自己此时的狼狈,起身离开椅子。
连沐修走至书房内室,那里是他批阅奏折乏累之时的临时休息地方,连景奕自己浸湿了帕子,擦了擦脸,清醒了一些。
想起马上要去看的连景雅,连景奕猛的握紧手中帕子,那力道恨不得就此将帕子撕碎!
意识到有些反应有些过激了,连景奕松手将帕子扔在水盆中,换了一身衣裳,去往栖梧宫。
*
万盛一路加快脚步,恨不得走的快要飞起来,若不是宫中不能跑,万盛定然是要飞快的跑起来的。
好不容易等万盛到了宫门,已然累的气喘吁吁。
一手扶着宫墙,一手为自己顺着气。
宫门口的侍卫见万盛快要晕厥过去一般,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万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万盛粗喘着气,“咱家,咱家…咱家传…传皇上…口谕。”
“您说您说,属下们听着便是。”
“哎。”万盛深呼吸几次,终于平稳了下来。
只见万盛拂拂自己的袖子,甩了两下手中的拂尘,这才掐着嗓子开口道,“传皇上口谕,请影一影二两位护卫将马车亲自送至栖梧宫!”
“恩?”影一偏过头压低嗓子问影二,“主子的命令是让你我二人将七公主交到皇上的手上,这万公公让送到栖梧宫,这如何是好?”
影二道,“若是皇上也在栖梧宫,那便无所谓了。”
影一一听,也对。
影一对万盛抱拳,“实不相瞒,万公公,国师大人嘱咐属下务必要将七公主交到皇上手中,万公公可否告知属下,皇上是不是也在栖梧宫?”
万盛点头,“确实如此,咱家是来接二位的,皇上已先行一步,去往栖梧宫,二位侍卫只需前去,便能见到皇上。”
影一影二相视一眼,点点头,影一道,“烦请万公公在前方引路。”
“那我们便启程吧。”
“好,驾!”
万盛在前面走着,影一影二驾马车在身后跟着,速度很慢,但却是目前唯一能将七公主送到皇上身边的办法了。
影一将手中缰绳交给影二,微微后退身体,靠在马车的门边上,一手轻轻撩起马车帘,悄悄看了一眼躺在马车上的连景雅。
她一身破败不堪的衣裳外罩一件斗篷蔽体,脸色惨白的躺在马车中央毫无生气,一双空洞的眼始终看着马车顶,甚至连眨眼的动作也没有。
若不是连景雅胸口处微弱的起伏告诉着影一影二她还活着,影一甚至以为,他主子的目的是为了让连景奕为连景雅收尸!
“影一侍卫,咱家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影三闻言,将身体转过来,朝向万盛,“万公公请说。”
万盛后退几步,退到影一的身旁,慢慢走着,边走边问,“影一侍卫,马车里的七公主如此安静,莫不是…”
后面的话万盛没有说完,影一却是明白了。
万盛在替皇上打探消息!
影一道,“万公公多虑了,七公主虽身体不适,却也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咱们国师府,可不是什么杀人夺命的地狱修罗之地,再者,万公公询问此意,有些牵强啊!”
影一这话说的很直白,甚至有些直接嘲讽的意味。
怎么,拿国师府当什么了?
区区一个皇帝近侍,喊他一句“万公公”那是给皇上面子,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重要的不得了之人?
哼,真是笑话!
万盛脸色发白,讪讪地笑,“影一侍卫想多了,咱家也是关心七公主,这七公主啊,也算是咱家看着长大的,离宫这些时日,咱家很是担忧啊!”
影二笑笑,“万公公无需担忧,七公主性命无碍,七公主定然是乏了,所以睡着了,毕竟在外面漂泊哪有在宫里来的舒服,您说是吧,万公公?”
万盛点头,“对,对,影二侍卫说的有理,是咱家瞎担心了,影一侍卫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哎,影一,万公公跟你说话呢。”影二用手肘捅捅影一,一脸笑容。
“恩。”影一用鼻子出气,算是给了万盛一个回应。
万盛从怀中掏出随身的帕子,擦擦汗,然后对影一影二福身,“咱家去前面为二位引路,不打扰二位侍卫谈话了。”
言罢,万盛加快几步走在马车之前领路,心中暗道,国师府的人真难对付,想打探点消息都挖不出来,也不知七公主现在如何,一会儿到了栖梧宫,他该如何给皇上复命呢?
影二见万盛走的还算远,压低声音问影一,“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来试探的吗?”
影一看着万盛的背影,道,“还用说吗?定是皇上让这万公公来刺探情报来了,生怕七公主死在咱们国师府,不若以他一个御前公公的身份,也敢跟咱们国师府的人说话?”
“嘿,影一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国师府怎么了?国师府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之地,怎的别人就不敢跟咱们说话了?”影二不高兴了,影一自己是个冷面就算了,他可不是,他也不想跟影一一样,别人想与之说句话都害怕,影一那传在外的名声,真是…啧啧。
影一斜昵影二一眼,“哦。”
“哦?哦!你这是什么意思?”影二觉得他的回话让他仿佛是打在一团棉花上,特别的无力。
“就是这个意思。”影一收回看向影二的视线,小声道,“你还真以为,咱们国师府在明里暗里都是好名声啊!想多了你。”
影二闻言一顿,不说话了,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睛想着,影一说的话确实无误。
国师府在外,被万人称赞,受人敬仰。
然而,在暗处,多少人知道国师府所培养的暗卫都是用来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