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天和地,所有吹过的风,所有逝去的梦,都在痛苦中复活了我的心。加油,兄弟!”想起了考研前的最后一晚,大家收拾好行囊,那铺得满满的桌布被清撤一空,素不相识的我们,9个月以来都没有说过几句话的我们,走到一起,互相祝福,互相打气……
讲台上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上了一个矿泉水瓶,里面插着淡黄色的勿忘我。瓶里面已经没有了水,可是,那些花仍然是像刚开的时候那样甜美。小小的花瓣摇曳在初夏的6月里。我知道,考研也像是这样的小花,开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也许并不是每一朵花都美得惊世骇俗,也许并不是每一朵花都芳香四溢,也许并不是每一朵花都会结出丰硕的果实,但它毕竟都在我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开过一回,给我们的青春留下只有我们才可以闻到的香甜。
从天真如同白色的大一,忧郁如同蓝色的大二,到奋斗如同红色的大三,收获如同黄色的大四,再到今天的自己,我清晰地看见自己成长路上的每一个脚印。要感谢的很多,感谢父母、姐姐,感谢为我打饭的室友,感谢在考研路上不断鼓励我的师兄和一起奋斗的不知名的战友。还有你,一个和我有两年约定的男孩。虽然两年后的今天,你已经不在这里,但那个约定一直在给我力量。当然也会感谢自己,终于做了一回自己的榜样。所有这一切,都像那些花儿,盛开在我的记忆里。
作者Email:
一个法硕生的三天两夜
文/yankue
370天前的此时此刻,我正在考研的考场上与极限比拼。
我的本科是在大连的东北财经大学度过的—一所国内财经界颇具名气的财经院校。我学的是国际会计专业,会计学院是我们学校实力最强也是最好的院系,而我念的国际会计专业也是学校最好的专业之一,每年的就业形势不错,我想,我要找一份令人满意的工作是不成问题的。
但我想考研—这个念头在高考以后便已在我的脑海之中萌生。高考的失常发挥,使我连重点线都没上,因此,一直以来都有不甘心的感觉,都有想考研的念头。但是没有想到最后会在近乎挣扎中完成这一过程。
放手一搏,临阵易帜
大三时,我的考研目标确立了下来:人大的会计专业。最初,我想考本校本专业的研究生,因为当时竟然不知道还可以跨校跨专业报考;知道后就换成了人大—它在我们学校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声望直追北大清华。
我当时之所以想报人大,是看了一本书,一群哈佛MBA—1999年毕业的中国人写的介绍在哈佛学习生活情况的文章合集。记得那是一个冬日,我在图书馆四楼无意中发现这本书。我一口气将它读完,热血沸腾,心中涌起找个高目标拼一次的冲动。我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感觉到,一直过得平平稳稳的我也应该为自己的命运搏一把,才不枉此生。
2000年4月份我把一整套人大会计学的白皮书教材搬回宿舍,引起了整个宿舍兄弟们的好一阵骚动和惊呼。的确,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考上,因为当时人大的招生简章上写着只招7人。但我还是要试一试!
之后便是有规律地自习、看书,一晃就到了7月份,接着去北京,上考研辅导班。我报了政治和数学班,在北京,感受到了那里的考研气氛、在仰慕已久的祖国的首都长了点见识,但在学习上收获甚微,左耳朵可能听到的一些学习上的东西,在8月份回家呆了一个月后,全从右耳朵跑出去了。可是,这次北京之行却间接导致了我的另一个重要决定—换专业。换专业的具体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个是数学复习得不好,在北京听了一个月“天书”,更加没有信心。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会计专业并不感兴趣。
回学校以后,经过几天的慎重考虑,我选择了转考法律硕士专业。可是临阵易帜,是兵家大忌,我不是没有犹豫的。我有一个同班的好朋友,他从3月份开始准备考法硕,当时已经半年了。我找他商量,他说了一句话:“你从现在开始考法硕,希望不是太大—但也比考人大的会计大那么一点。”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在2000年9月4日,我做出决定后,打电话告诉了家人。我当时就有一种“豁出去”的悲壮感。就这样,我开始了为自己拼搏的一段旅程。那以后,虽几经挫折,几经犹豫,却最终也没回头。
想过放弃,最终坚持
我和那个支持我考法硕的好友,还有本系另外一位考研的同学在外面合租了间屋子,一直住到考研结束。从那天起,我开始了紧凑而有计划的新复习,第一轮的目标是争取在10月底之前把书看完第一遍。刚开始的一段时间还不错,我每天都能坚持完成专业课以及英语和政治的复习计划。但过了一个月,各种因素的干扰就使得自己不能按时按量完成计划了。那时候,心理压力很大,总觉得自己的竞争对手比自己复习早得多,也好得多,因此就莫名其妙地烦躁。结果,直到近12月份,我才完成第一遍专业课复习;而政治、英语的复习也不尽如人意。我好几次都有想放弃的念头,我的好朋友一次又一次帮我缓解心理压力,催我重新奋起。他复习得比我好,人比我聪明,又比我用功,这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同时又在激励着我。
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而干扰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我给自己订的计划越来越难完成,心情也就越来越糟,这影响了学习效果,形成了恶性循环。我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当时与我有同样感受的人也不在少数。考研阵营在逐渐变得单薄,而随着周围同学找工作热潮的出现,我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了,相信这是所有考研人必经的一段磨难。从10月下旬开始,我们就很少去上课了。对于这样的情况,老师还是比较理解的。但最后我们本学期的七门课还是必须考试的,于是我便耗了最关键的12月下半月的大半时间用在这些课程的学习上。
面对现状,我心乱如麻,惨淡经营。1月初到10号之前,我勉强看点书打发自己。这时,我们邮购的北京考研辅导班的冲刺资料也寄来了,但我仍然有想要放弃的感觉。考研前的四五天,我居然躺在床上,看起了小说。考研日期是13号。11号晚上,望着窗外纷纷扬扬自由自在飘洒的白雪,想要放弃的冲动再次出现,这个念头一上来,早已给折磨得筋疲力尽的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平静祥和的感觉,尽管内心深处可能有一些隐隐的不安。当时有一种感觉,要是摆脱这种为了考研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感是多么的令人心情舒畅。我半开玩笑地对好友说:“我不想去考了。”他愣了一会,显然不太敢相信我所说的。他极其严肃地对我说:“不管怎样,你必须得坚持下来。”半开玩笑地接着道,“要不,我就看不起你了。”
不知是不是为了让他看得起我,我最后还是奋力扛起了考研这套沉重的枷锁。
默默地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窗外飘扬的大雪,突然间我就被那最后一拼的激情给点燃了。
我打算三天两夜不眠来应对考研!
三天两夜,挑战极限
因为我的专业课还没有背熟,我只能赌一把,彻夜不眠来把整本书背一遍。
我的计划是12号晚上早睡,13号考完英语和政治,立即回来冲刺专业课,争取在12点之前看完民法,再从12点看刑法直到天亮;去参加14号8点半的考试,11点半考完回来后,还有两个钟头再过一遍民法,赶去考试,等5点钟考完后,回来睡两个钟头,接着看法律综合课直到天亮;最后参加15号8点半考3个钟头的考试。
相信很多人有过整夜不睡的记录,我也一样。但我以前是为了看金庸,而且第二天白天肯定得补觉。按照我的计划,12号晚上就不一定睡塌实,第一天白天考试精神紧张了一天,晚上又彻夜不眠棗这还好说,但第二天的专业课考试我就没有把握一定能撑得下来了,最要命的是当天晚上还有整300页的课本在等着我,最多只能睡两三个钟头。而第三天的那一门考试,我会怎样,只有上帝知道了。
事实上,当我真正经历下来以后,就像是到地狱里走了一趟。
以这种不要命的方式应战这种重量级的考试,我绝对没有把握,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会中途脱链,但我别无选择。当然,这也是由法硕专业课考试的性质决定的,它大部分还是记忆性的东西占多数,这才给了我拼命一把的机会。我知道,拼了,我还有至少一半的机会,不拼,就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在这最后关头,我突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我要用最后的本钱拼上一把!
12号,依然是大雪纷飞。白天我狂看了一天的书,只在下午抽空打出租车去看了考场。平时不到凌晨二、三点不熄灯的我们破例在晚上11点就躺下了。尽管经历过千百场考试,有着丰富的应试经验,但因为紧张,我还是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晨不到六点就醒了。
我们考场设在一幢小山坡上的教学楼中,颇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我们到的时候,楼门正打开,一批批考生正在举牌的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按考场次序往里进。看到那个场面,我突然想到了古时的科举考试,不禁感慨万千。
上午考英语,下午考政治,黯淡的天色映着考场里多出的几个空位。
接下来就是最致命的专业课了,为了调整情绪,我考完政治,没有直接打的回去,而是迎着风雪走回学校,在满是积雪的操场上狂奔了几圈,直到把自己累得气喘如牛,才回住处。
真正的决战开始了。
我从晚上6点半开始背民法,一直到凌晨一点多钟,终于完成了200多页的民法。擦了把脸,又继续狂攻刑法。那天晚上,我状态奇佳,简直就是达到了复习半年以来的巅峰状态。头脑极其清晰,过目不忘。我的好友也和我一样,我们一起进行着最后的冲刺。但他没我这么疯狂,好歹在凌晨时还睡了两三个钟头。台灯热得发烫,屋里的暖气也正旺,我一直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有神。但当早晨的天光映上窗子时,我忽然感到有些困了。早上八点,屋里两个人喊我出发,我匆匆扫完最后一页,强打精神收拾东西随他们出发。
当下了出租车,走在路上时,皑皑白雪映在我的眼中,我猛地感觉大脑在强烈痉挛,自发地剧烈收缩,刚背的东西全都给裹在了里面,就像被锁住的电脑,根本就调不出东西来。我开始惊慌了,有些后悔,心想,要是昨晚上睡一小会儿就好了,我苦笑着走进了考场。坐在考桌前,拆开试卷袋,扫了一眼上面的题,感觉不难,内容也挺熟悉。但大脑就是不转,记忆像被用绳子捆着似的,我恨不能把手伸到脑袋里去把它解开。
“过一会儿会好的。”我宽慰自己,把自己的头放在考卷上趴了会儿,一边在“一、二、三……”地数数,给大脑做放松操,一边求老天保佑抽筋的大脑能放松下来,让我好好地把东西捞出来。过了一刻钟,感觉稍有好转,便赶紧起身做题,填空题里有一道极简单的关于“外交豁免权”的,我平时是滚瓜烂熟的,这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最后也没想起来,这便是一夜无眠的直接恶果。
做到选择题时,答题纸上写着的要求是:答案须用钢笔或圆珠笔涂黑,用铅笔者无效。不由苦笑了一下,出卷委员会倒是挺能折腾人的,肯定有哪个粗心鬼要倒霉了。我趴一会儿,答一会儿,把题答完,时间还剩下15分钟。
我是随着铃声走出考场的。路上想这么简单的题,我那好友应该答得不错,谁知回到住处,一开门,见到的却是一个完全处于崩溃边缘的人。“我完了,选择题得用钢笔涂黑,但我昨天政治考试的选择题是用铅笔涂的,这下全完了。”我心里不由一惊,但马上回过神来。我从高中以来就养成对选择题的要求特别仔细的习惯。昨天政治试题的中选择题的要求我记得非常清楚,要求用铅笔涂在答题纸上,只有今天的的确要求用钢笔或圆珠笔。我马上向他解说明白,并且拍着胸脯保证,决非为宽慰他而编造。他当时死里逃生的表情至今还历历在目,只见他的神情由惊愕转为狂喜,冲到电话机前,抓起电话便往家里拨:“妈,接下去的考试我一定会好好考,你放心……”
等他放下电话,长吁一口气,才说:“上午好险,我一拿到题,刚一看到选择题题目要求,就以为自己完了,心里凉到了底,要不是有入考场半小时内不许离场的规定,我肯定当场把卷子一扔,抬腿就走。后来我就在那里等,准备半个小时后离场,无聊中拿起试卷翻看,寻思着题这么简单,反正闲着也闲着,就顺便把题给做了。”
我心里也是紧地一颤,两人于是长吁短叹了一番,结果耽搁了点时间,我没有按计划把民法再最后完整地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