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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这个高壮如山的男子曾经有着怎样的过往,如今甘愿做一个保镖归于平淡。但林海似乎从他的强壮的肩膀看得到,他的双肩扛着的,仿佛是某种隐而不发强大的执念。不知道这种执念有天爆发,会不会形成炼狱炙热的烈火?
……
沉默片刻,刘易斯干咳了一声,语气略带嘲讽道,“据说调查的结果下来了,那个杀手,是28号进入行星空港,在进入空港的时候,帝国监察网络就发现了他的身份证件属于伪造,但那天是星区议长赵靖巡礼空港的日子,这个杀手利用接换防的间隙偷入了河畔星。”
林海点了点头,“是,虽然调查结果显示对方是通过赵靖巡礼时空港防卫的薄弱部分偷渡进来,但这样的过失很明显无法坐实赵家就是杀手主谋。即便是将那名空港防长一撸到底,对赵靖而言也行不成任何打击和威胁。”
“明明赵靖和这场袭杀有着不可推卸的关联,但对方却依然可以让自己置身事外……甚至今天赵家府邸还办起了酒会派对……菲利蒲一家就这样完了……而这些吃人的家伙,却还可以安稳的在自己的欢场,尽情为这场袭杀事件庆祝。”刘易斯握得拳头喀喀作响,甚至让手臂那长达数十公分的伤口都裂出了从白色绷带外扩染的血渍。
对杀手追查的结果出炉,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这个被帝国通缉严密监控的杀手潜入河畔星,都和赵靖身为议长对空港的巡视导致换防松懈分不开,甚至根本就像是在给杀手打掩护。但这根本没有任何直接有关赵靖和杀手有联系的证据,而防备的松懈责任也只和空港的防卫官有关。抛弃一个空港防卫官的弃子或者背黑锅,却可以换来伯爵林威或者林海被刺杀,事后也追查不到自己,这是何等划算的买卖。
所以即便河畔星无数人看到赵林两大议长家族冲突升级,甚至心知肚明这场暗杀和赵家无不关系,但最终仍然无法动摇赵家分毫。
乃至于调查结果下来,河畔星很多人正为这场事件的受害者林家难过,悼念死者,同情这场灾难并谴责凶手残忍的时候,赵家两个儿子却开了一场酒会和派对,在那里举杯欢庆,紫醉金迷。
虽然已经有无数对这场暗杀事件表示同情的人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那处府邸,但是足够的权势和力量,依然可以使得赵家根本不用在意那些普通民众渺小的目光,这难道不像是下水道的老鼠悲愤得仰望高高在上的人类有烤鸡有红酒的生活?而下水道的老鼠,自然是一驱就散,甚至随时出脚就可以踩踏成肉酱。
任何以悲愤的姿态望着他们弹冠相庆的目光,都可以被踩成肉酱。
而林家哪怕上下震怒,甚至林家韦恩公司那些旁支外戚董事元老们,也纷纷对此施加自己的影响力,对赵家口诛笔伐,河畔星的上空进行着无数的政治角力,但在星区议长加纳森的后台支撑下,这些林家的力量,仍然无法阻止赵家以生日宴的名义,举行这场在河畔星上层社会来说注定有些血腥和热闹的宴会。
“真是讽刺啊!”
刘易斯长叹一口气,以他的勇武,尽管他怒火中烧得快把自己的伤口撕裂得像是怒放绽开的血色花朵。但他仍然无法对赵家的这种行为宣泄怒火,很简单,匹夫的勇武和一个行星议长之间,相隔着的是如光年一样遥不可及的权势。
菲利蒲被以家人为威胁做了人肉炸弹,很难想象这个忠厚的男人为了妻儿让自己被植入塑胶炸弹去行凶当时是怎样痛苦的心态,经受了怎样的折磨。但据说菲利蒲当时精神涣散,应该被注入了类似吐真剂一类的药物,损伤了大脑。而他不惜牺牲自己寄望保全的妻儿,却最终被抛尸河滩,小男孩八根手指头都被切除了,应该是以此威胁菲利蒲。
而林薇自然也从此再也不能牵着这个小男孩的手,行走在庄园的绿茵草坪之上。
这种原本宁和静煦的画面就这样被某些阴谋中牵起的轻笑和杀人的念头给打破了。权势伟力,莫过于此。现在最可能被追究责任的人,却可以撇除一切后果,举行酒会觥筹交错,搂着女人恣意玩弄。
面对着玻窗外面的跨海大桥,面对着上面形形色色的车流和灯火,玻窗倒映出林海的脸深埋在阴影中,看不到表情,他只是道,“我走了。”
“早些休息吧。明天你前往学院,和林薇小姐,一路小心。”
林海没有说话,走向门口。刘易斯望着看不到表情的林海,双目渐渐睁圆之际,惊醒道,“你要去……哪里?”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说明赵靖就是这场凶杀的幕后主使,似乎也根本不担心被查到任何证据,我甚至怀疑,他们如此有恃无恐,定然是做了绝对保险的后路和安排,甚至或许根本没有参与此事。”林海顿了顿,扭开了房门,“但如果他们的置身事外和幸灾乐祸的庆祝可以不讲道理,那么我让这场令人生厌的酒会终止,也可以没有任何道理。”
刘易斯猛然道,“你疯了!对方防备森严,你在里面任何不利的举措,对方都有可以光明正大针对你的理由,他们的枪可以随时以正当理由杀死你!”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前往清远学院,一直以来,在河畔星的日子虽然很有趣,但我没有留下太多心情愉快的回忆。”林海走向走廊的刹那,侧头看了刘易斯一眼。
“但我觉得,今天晚上,无论结果如何,无论我能不能从那个府邸走出来,我可以确定在做一件,我从心底很愉悦的事情。”
第十章 赵家酒宴
人类进入宇宙时代以来,时空和遥不可及的光年改变了人类很多的习惯,也让人类产生了无穷的变革,多民族的大融合在星际这片广阔的地带早已经形成,古地球时代那种因为地域相隔文化差异而形成的划分血缘,传承,姓名的方式在如今被延续下来。
古东方甲骨文造字传承的姓氏,古西方以教名,以家族起源地,血统名称构架的名字组成,古地球北欧以神话法典摘文,或是父母情绪亦或者对孩子寄望感情的取名……这些种类繁杂的取名方式,也延续到了星际时代之中。
所不同的是古地球时代因为文化和距离地域的差异形成这些很难融合的习惯和矛盾,在宇宙时代又轻而易举打破藩篱,糅合在了一起。
所以同一片地域,出现古代东方人构词,古代西方人名字结构的家族人名比比皆是,这甚至被学者认为这是来自古代文明伟大的遗迹。通过人名甚至可以追溯到一个家族曾经的历史。而帝国里有些名字的确深挖起来还有不少煊赫的过往。
河畔星的赵氏一家近些年伴随着赵靖行星议长声望的高涨,而被外界深挖吹捧,将赵家和古地球时代东方某个著名姓氏联系在了一起,并引为这个出过无数辉煌人物,皇子,甚至皇帝的姓氏数万年之后的血统延续。
当然,真正河畔星赵家的过去残片不可考,有没有显赫的过往早已经无从知晓。全凭赵家的一张嘴自行编撰,而适当的营造出和目前赵家声望相得益彰的底蕴。
赵家的府邸占地三千平方米,拥有和主楼配套的草坪,球场,礼宾楼。
美轮美奂这样带有主观意愿的词语在用时要相对谨慎,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看法,但美轮美奂用在赵家府邸之上,却保管整颗行星很少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虽然在寸土寸金的河畔星环星一区拥有这样大的一方地界未免太过奢侈,但赵家近几十年来在河畔星能源矿产和珍稀物资上面的一贯的掌控经营,有这样的规模在河畔星民众看来也顺理成章。
赵家的气派是出了名的,甚至在赵家成为议员并达到议长这个高度的时候,位于环星一区的这个府邸多少就带了某种贵气凛然的魄力,从那些植被掩映的高岗大理石建筑,从只有帝国从政人物的府邸才可能配备的发射口朝天的大型卫星天线,从夜晚不间断巡逻车的游弋之中透出来。
一座府邸并不能让人感觉渺小,真正让人有敬畏仰视感的是赵家在这个行星上的威望。
在河畔星的高层圈子之中,让不少人得以自豪的不是拥有某个靠实力说话白金俱乐部的入会资格,或是某个低调而神秘的政商高层VIP席位,而是被邀请去到过赵家的府邸。
当这些被邀请者在某个适宜的环境言谈之间“不经意”透露成为过赵家府邸座上宾的时候,就足以换来这颗行星不少层面圈子高看数等的目光。
……
今晚的赵氏府邸注定成为各方的焦点。
这座环星一区最醒目最耀眼府邸的礼宾楼已经腾了出来,布置成为了一处宴会欢场,天空的射灯直刺云霄,到来的陆航车可谓是平时街道难以一见的豪华阵容,毕竟今天可以受赵氏邀请,并不怕得罪林家前来参与聚会的,都是河畔星很有些分量的人物。
最近河畔星是多事之时,有民众在悼念几天前发生在林家的袭击,至于那名著名的杀手为什么袭击林家,私下众说纷纭,有怀疑目光指向赵家的,也有人认为林威作为行星议长,在其位谋其政,无论是不是一个贵族,是人就有敌人,得罪过的人遣来杀手暗杀,倒也并不为奇。
赵氏府邸之外,黑衣保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个人耳朵里都有便携无线耳机,在他们那支掩盖了目光视线所指的墨镜中,先进的夜视系统足以让府邸方圆的地界都宛如白昼一般置于他们的安全监控之下。
担任迎宾的是赵家二少赵动,站在三号门外,门口的红毯一直延伸到通往礼宾宴会地带。隔了一条街的对面,不知道哪些媒体记者的长枪短炮早已经架设在那里,要知道兴许今日出现在赵家门口,从豪华陆航车走下进入宴会的人,第二天或许就能登上某家行星娱乐杂志,财经媒体的头条之位。这些媒体们自然不愿放过这样的时机,反倒是河畔星真正的大媒体今日却绝对不会出没,毕竟这上面涉及两个议长的政治敏感度太高,而河畔星的大媒体自然也不愿卷入两大议长的纷争之中。倒是有这些他们眼里看来不知死活不明真相的小媒体杂志敢派人来蹲点。
不过赵动倒也没跟对方一般见识。而赵氏府邸外面巡弋的保镖也显然是精悍之辈,对街道那头旁观人士或者架设镜头的记者们只要不妨碍他们正常监控,也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那头若是稍有异动,这帮看似毫不在意的保镖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将任何危险的苗头镇压。
赵家当然不会蠢到让发生在伯爵林家的事情,复而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赵动在门外,陆续有车辆和三五成簇的人到来接待,刚笑容满面的送走一拨,赵家那个主事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也就移步来到了赵动身旁。
赵动刚才迎接宾客满面的笑容,此时则略有些阴沉,“母亲,来的人并不多,有些人看来是为了避嫌或者避免林威的迁怒,倒是没有出现。”
那名妇人露出华贵的微笑,但她笑起来的嘴角,却有一种狰狞的味道,“本身这个宴席就是为了你父亲被那个没教养的野种冒犯进行的反击,我们赵家就是要让别人看到,他林威一家遭难,我们就是要幸灾乐祸。老牌议长又如何,现如今我赵家,早已是迎头赶上。伯爵林威……韦恩工业……再过个两三年,再看看这河畔星上,是他们有分量,还是我们老赵家说话算数。”
随即这名嘴巴有些显长而刻薄的赵家妇人又淡淡嘲讽道,“儿子,你个人有时候太过注重一时面子得失,这点不如你大哥。这世上有的人本就是关于见风使舵之辈,如今到场的宾客,真以为和我们赵家共进共退?不过是我们给与他们的利益大过了开罪林家的风险。他们已经和我们绑在同一条船上,未来要是你可以把更多的船绑进来,咱们赵家日后在河畔星,还忌惮其他四个议长?你哥从政,你提供财力,说不准有朝一日,还真能顺利进入下议院。而今天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赵家妇人目光一凝,“就是要树立咱们赵家议长家的威信!把你爹当时在空港丢掉的脸捡回来!听上去很狼狈很过激是不是……我知道你的性子,是,你眼睛都红了,但我告诉你,你就是心里面再怎么屈辱,今天也都给我把牙咬紧了,哪怕咬碎了也要吞下去,挤出满脸的笑容迎人!”
“我之前说过要你把很多人绑在我们的船上,和你不可分割的人越多,咱们赵家以后的摊子就越大,就越不容易受那样的欺负欺辱!你给我记好了!这绑人的过程也要讲究策略,这就是我为什么给他们的请帖上面,都写有若有要事不便赴宴,我们也甚是理解的原因。给人家选择的空间,给你就有更大面子上的回旋余地,要事逼急了,人家要是真不来,还就开罪你了又怎么样?记住了,人靠面子打关系,但凡事都给面子就显得自己很没有底子。让人相帮相扶很容易,让人臣服却需要威望和实力。我们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