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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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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教授也说:“小雨还是你戴吧,这只玉环很配你的。”

但赵红雨还是把玉环递给了林白玉:“阿姨你戴吧,我丢三落四惯了,这是古董,万一丢了就麻烦了。”

玉环到了林白玉手中,沉甸甸的,很压手。这时小刘把饮料端上来了,有牛奶、茶和橙汁。小刘给赵红雨上橙汁时林白玉眼睛直勾勾的,完全忘了应有的回避。她看到赵红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竟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拦她,手没伸出去,却把小刘递给她的牛奶打翻。牛奶倾湿了玉环,大家连忙起身收拾,万教授先把玉环拿起来用手绢擦拭,赵红雨也站起来,想去擦抹弄湿的桌子,却忽觉晕旋……她趔趄了一下,被父亲扶住。父亲惊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真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林白玉瞪着眼睛,惊慌地叫喊:“小刘!小刘!快拿白开水来……快,快喝白开水!”

小刘拿来了白开水,说了句:“有点热……”林白玉抢过来递给赵红雨:“快,热也喝下去,一杯都喝下去,把胃冲冲就好了……”

但是,赵红雨的意识已开始模糊,握着那杯白开水的手已经无力,杯子从指间倏忽滑落,地上砰然一响,狼藉一片!

今夜收网,参加行动的刑警们陆续集结,都在准备。

邵宽城更是忙前忙后,快出发时他忽然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里一个自称医生的陌生人问他认识不认识赵红雨,说赵红雨因急病被送到了古都医院,目前正在救治,病情尚无诊断。

“你是她男朋友吗?”医生在电话里问他:“病人让我们打你电话,你是她男朋友吗?能过来一下吗?”

邵宽城一下有点发蒙,舌头拌蒜:“赵红雨怎么了?你是什么医院?什么?什么病?喂喂喂,你听得清吗?”

这是个让人不安的电话,邵宽城立即向队长李进做了报告。尽管行动在即,但他还是要求请假离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李进不但毫不犹豫地批准他离开,而且居然放下整装待发的队伍,亲自驾车,和他一起往古都医院来了。从情理上说,赵红雨是上着任务时忽然发病的,李进做为她的派遣者,也确实应当关心。何况,赵红雨是女同志,更需要格外照顾。何况,她是退了役又被队里拉回来的,更要保证她的绝对安全。

李进把车开得超快,从刑侦总队到古都医院,估计能收数张交警罚单。但是到了医院李进并没有下车,而是让邵宽城独自进去,他自己则留在车里等候消息。邵宽城是赵红雨多年的邻居,又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赶来探望理所当然。但如果李进进去,赵红雨难免蒙上警方色彩,不利任务,也不利安全。

邵宽城跑进急诊部治疗室时赵红雨刚刚洗完胃,正在输液。她神智已清,见到邵宽城终于出现,紧张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邵宽城则满目焦急,直扑床前。

“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输液的护士刚刚出去,屋里此刻没有别人。赵红雨气息虚弱,答非所问:“你们,今晚……不是有行动吗?”

邵宽城急切再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是胃病吗?”

赵红雨说:“没事,我求医生找你,是因为我有点害怕。我从没住过医院,所以我有点害怕……”

邵宽城略略松下一口气来,宽慰她道:“住院没事的,害怕什么,再说你父亲也在。”

赵红雨做悲催状:“神马意思?你意思是你来不来都行是吗?”

邵宽城笑了。

邵宽城是在急诊部的办公室里见到万教授的,医生向他们两人介绍了对病情的诊断。

“你们家里还有别人也有和她同样的症状吗?我们怀疑你们吃的菜没洗干净。”医生说:“病人的血液里含有杀虫剂的成分,这种有毒成分可以损伤人的脊柱神经,导致昏迷甚至瘫痪,严重的可能危及生命。所以非常危险……”

邵宽城侧目去看万教授,眼中不无恼火,不无埋怨。万教授不得不也看了一眼邵宽城,脸上竟是一片茫然。

第九章

对于我正在叙述的这起案件来说,古都医院对赵红雨的病情所做出的诊断是一个重要的情节。对整个案件的进程来说,此夜也是一个关键的拐点。在这个案件中承担角色的每一个人,几乎全都不约而同地在这天夜晚,交集到了这个拐点……

这天夜晚大约十点半左右,赵红雨在古都医院结束了输液。几乎同一个时辰,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老郭接到了侯老大的一个电话,侯老大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飘,以致老郭怀疑他嗑药又嗨大了。

“老板,已经有十三米深了!”侯老大喊着说:“最多再有两个小时准能通,它要是不通,你就通我!我过去打井打过六十米深,这点小洞我用手指头都钻得出来!”

老郭只说了一句:“我两小时后到。”别无他言。

老郭是在放下电话后立即启程的。他告诉侯老大两个小时后到,实际上他肯定要在盗洞打通之前就赶到现场。尽管,无论是林涛还是他本人,都做好了此墓已是空墓的心理准备,特别是前一天在墓道的土层中发现那只白色玉环之后,空墓的可能性更是占到十之八九——如此精美的随身之物竟然在外墓的墓道上发现,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此墓在历史上已被盗过,盗墓者荒乱中将玉环遗落于此,否则不可思议。但即便是空墓,也不排除仍有遗落的小件文物或文物残件留在墓内,所以他必须要在开墓之前赶到那里,以免侯老大或他手下的人见财起意,先下手为强。如果真是帝后的陵寝,里面的每件东西可能都很值钱。仅仅前一天在墓道上得到的那件白色玉环,其价值就已经确保老郭和给他投资的林涛全都不枉此役了,今夜若在墓室内再有斩获,哪怕只有一件,都是锦上添花,额外之财了。

这一夜,天上无星无月。

也无风。

在赶往现场的路上,老郭给林涛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在路上,这笔“生意”两小时后自见分晓,但愿之前的判断没错。老郭所谓“之前的判断”无非有二:第一,是帝后陵墓,或者至少,是座王陵;第二,墓内还能找到一两件文物。但老郭也知道,这两点判断的起点虽然看上去并不太高,但到目前为止,也只是他们自己侥幸的幻想。好在林涛在电话里表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听天由命吧。心态还算不错。

在老郭与林涛通电话的时候,西京公安局110报警中心也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一个匿名的举报电话,举报长安地区今夜有人盗墓。根据来电显示,这个举报电话是从长安附近某个街道的公用电话亭打过来的。来电者声音浑浊沙哑,不仅说出了盗墓的地点,而且方位惊人地准确。但,无论值班警员怎样追问,举报者始终未肯透露何人施盗,也未通报自己的姓名。

通话时间很短,接听民警还想追问时,对方就把电话挂掉了。市局110中心迅速将举报电话的记录上报了值班局长,又根据值班局长指示转达给了刑侦总队。总队值班室接报后同时通知了总队长和一队的队长李进。李进接到电话时刚刚开车拉着邵宽城从古都医院出来。赵红雨经过治疗病情已经稳定,因为古都医院当晚没有空余的床位,医生也表示病人的情况住不住院皆可,回家疗养也行,今后无非蔬菜多洗几遍,注意饮食卫生。医生开了几种药,给了几句嘱咐,就说病人可以回家了。

这时,邵宽城站了出来。

邵宽城对万教授说:“让红雨回自己家住几天吧,家里可以照顾她。”

万教授没听明白似的:“回自己家?是啊,她就是回自己的家呀。”

此时,万教授的司机老王和保姆小刘都来了,已经把赵红雨扶出了治疗室。邵宽城说:“万教授,我知道您很忙,我想红雨还是先由我接回去,我父母都在家,可以照顾好她。”

万教授这下听明白了,邵宽城所谓红雨自己的家,指的是她原来的家,也就是——邵宽城的家。

万教授马上正色道:“不用啦,小雨既然已经回到她自己的家,家里就一定会照顾好她。她现在的身体也需要有更好的休养条件,我家里保姆也很会照顾病人的。谢谢你对小雨的关心,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事情我再找你,好不好?”

邵宽城转头去看红雨,但万教授已经扶着女儿转身,隔开了两人的视线。红雨身体虚弱,无力言语,只能听任摆布……邵宽城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医院,老王已经把车开到门口,红雨被他们扶上车子,直到车门关上,也未能与邵宽城目光相接,彼此交流。

汽车开走了。邵宽城望着那辆轿车刺眼的尾灯,尾灯渐行渐远。他孤立地站在急诊部的门前,身影被头上的灯光拖在地上,凝固了很久。

他有点难过,非常担忧……但在回到李进车上时,他没让李进看出他的不安。他在急诊部里已经通过电话向李进报告了赵红雨的病情——病情虽然严重,原因却很简单,无非病从口入,吃坏了肚子!已经洗了胃,输了液,暂无大碍了。所以,邵宽城上车后李进也没再多问,只是问了句:“红雨情绪还好吧?”

情绪?邵宽城仔细想了一下,他觉得红雨的情绪应该还好吧,她刚才不是还和自己开玩笑了吗。

李进于是放下心来,和来的时候一样,他超速开车,飞一样穿过城市的夜晚。他们没有返回队里,而是直接驶向郊外。他们出城的公路上没有路灯,几乎看不到夜行的车辆,公路两侧皆被夜幕笼罩,远近难分。

出城走了近一个小时,他们驶下路基,在路边一片树林前停住。李进刚把车灯熄灭,树林里就走出几个人来。邵宽城这才看到,树林里黑压压的不知停了多少汽车。他从轮廓上认出走在前面的是队里的一个姓井的探长。李进也走向他们,夜幕中每个人的脸上,全都神色凛然。

李进问:“都准备好了吗?”

众人答:“准备好了!”

井探长说:“刚才市局110接到了一个匿名的举报电话,就报今天咱们要打的这个目标,总队已经知道了。总队长的意见,行动计划不变!”

李进看看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众人应诺一声,随即散开。很快,汽车一辆一辆开了出来,车灯照亮了林子和路基,照亮了路边奇形怪状的树冠。

车队首尾相衔,鱼贯驶上公路,向即定的方向提速开去。

说到西京公安局刑侦总队决定收网的这天,说到这天夜里在长安境内的这次行动,我要再以“九号墓”的位置为基点,介绍一下这里的地形。

如果在“九号墓”的正面坐北向南,可以看到左面一公里外有一条省道,那是通往西京的主干公路。右面一公里是一条枯河,河床里乱石杂陈,已有百年。“九号墓”的正南,就是那座体量不小的小山,也就是本案的目标与焦点。再往南,不远,是一座荒村,远远看去,早无人烟。

侯老大的盗洞就在土丘面向荒村的一侧,挖掘与爆破并举,此夜已到最后阶段。洞口开在墓道的正中,方位判断非常之准。侯老大不得不佩服老郭的本事,老郭把挖坟这行琢磨的,不知胜过多少专家和书本!

盗洞穿透千年封土,已经掘至十五米深。一根绳索系着一个胆大的喽罗和一只大号的手电,沉入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深处。侯老大蹲在洞口,伸着脖子,往洞内探看,向很深处那簇忽明忽暗的手电的光芒低声呼唤:“怎么样,通了没有?”

盗洞底下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了回应:“通了,看见墓道了!快拉我上去,喘不上气来!”

卷扬机连忙转动起来,把第一个看到墓道的人往上拉。地下的墓葬都有或大或小的沼气,闻久了会死人的!侯老大一面吩咐卷扬机向上卷拉,一面让人搬来充电排风机准备下运。他需要在老郭到达之前把一切安排妥当,今晚将是老郭给他和他这帮弟兄付酬的日子,所以活儿不能没有干完。做这种活儿预付款一般都给得很少,不设尾款。老郭事前答应好的酬劳的70%要在盗洞打通之后,也就是今晚,一笔付给他们。

至于这笔酬劳的分配,侯老大则和他雇来的人另有规矩:开工前每人先给一千,算是大家拱手拜土地的钱;盗洞快通时每人再给两千,算是求陵墓内的先人别怪罪的钱;全部完事后每人再给两千至四千不等,算是分手散伙的钱。大家拿足自己的那份钱各奔东西。至于老郭一共给这档活儿出了多少钱,那是侯老大自己的事!谁也别打听!

装着电瓶的排风机搬来了,先在地面打火发动,又被卷扬机吊入洞内。不知是谁小声叫了一声:“有人!”叫得每个人都差点把心脏跳出嗓子眼来。大家不约而同地向右侧的公路看去,果然看到了令人心惊胆破的画面——一串长蛇般的车灯在远处的公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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