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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去想想,他是在半夜的时候死在厕所的,如果按照常理来分析的话,凶手既然选择在那个公共场合杀害他,这点明显和之前两个不同,在死者的房间将他给杀死的话,只要保证不发出什么巨大的动静,就一定不会被旁人发现,但在厕所就不同了,所以小齐的死,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可能是他自己倒霉刚好撞上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人或者事情,才导致被人灭口。
而船长的儿子,他的死法是最奇怪的,他是死前被吊上去的,也就是说,凶手在将他伤了后,又不怕麻烦的将他吊在了架子上面。
这些问题拢到一起就又产生了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神秘人要在这么几天的时间内杀光那么多的人?
前两个死的是刀疤脸队伍中的人,我们不了解他们内部的情况勉强可以理解为是他们内部的矛盾仇杀,但是小齐和船长的儿子,与他们而言就是绝绝对对的局外人,小齐如果是自己倒霉的话,那么船长的儿子又是因为什么???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仰头看了看船只的二层,我们从上船到现在一次都没有进去过,刚开始以为船员是住在二楼的,后来发现他们都住在舱下,二层根本就是空的。
或许。。。可以进去二层看一看的话,就能发现什么线索。
人有种天生就有的追根究底的坚持感。
只不过在后天的生活中,有些人的这种坚持被生活打磨平和,而大多的人都保留了下来。
这会脑中已经有了想法,就恨不得立即能去二楼瞧瞧里面的情况。
但是下面甲板上的人实在太多,现在根本就不是上去的好时机。
再者,看陈洺的意思,似乎今晚准备做什么行动,我这样贸然的跑去二楼会不会给他添什么麻烦??
大家终于从船只再次出发的兴奋中渐渐稳定下来,陆续都回去房间准备休息。
我跟着大白夏夏回去房间后,外婆已经躺下了,但是没有睡着,今晚上估计我们几个都不可能睡着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房间里安静异常,这是以前少有的,几乎掉根针都能听到。
终于,熄灯的时间到了,在灯泡啪的一声灭掉后,周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和安静中。
外婆抓紧了我的手,她应该是有些紧张的,似乎是预知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想要先抓住我,免得一会万一发生什么情况,我突然就冲了出去。
大白和夏夏也都坐在我身边,屏气凝神,手握着匕首都冒出了一层黏巴巴的汗。
就这样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二楼似乎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我立即打起了全部的注意力去关注楼上那细微的声音,仔细听了会后就有些分不清是幻听还是真实,轻轻捅了捅大白的胳膊我问道:“楼上是不是有人的脚步声?”
大白也在仰着脑袋仔细的听楼上的动静,闻言微微点头:“恩,有。。。很轻。”
夏夏微微扬手:“别说话!不止一个人!”
第三十四章 船长和怀疑
我们立即全都屏气凝神,屋子本就寂静无声,这会更是安静。
这会仔细一听,确实是不止一个人的脚步,但是全都距离我们房间的正上方比较远,听不太真切,一不小心甚至都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就在我们全都努力的去捕捉那些声音的时候,突然从楼上传来一阵急速并且沉重的脚步,声音飞速的从我们上方掠过,速度快的让人惊讶,几乎是同时,那本来距离稍远的几个脚步声,也都因为提速而加重的脚步声音,明显是朝着我们这个方位飞奔而来。
我们就好像是在全神贯注的听着逼真的有声小说一样,脚步声从我们头顶掠过后很快的远去并且消失不见。
如果二层的格局和一层是一样的话,我们这里是属于L型走廊拐角的位置,他们应该是朝着另一条直通着的走廊跑了过去,这条走廊不算太长,左右差不多也有一二十个房间,尽头是一个公用的厕所,厕所外面有一扇铁门,那铁门是通向外面环绕船舱的走廊的,但是一楼的从我们来之后就一直属于锁着的状态,如果二楼有个同样的门的话,不知道是开着还是锁着。
那阵追赶的脚步声掠过去之后,楼上安静了好一会,不多大会,大白扯着我,脸色紧张并且有些苍白的问道:“何默。。。你听。。。是不是有人在说话??”
闻言我本以为是楼上传来的,可还没等我回过来神,夏夏就扯了扯我的衣服,轻轻指了指我们房间的门外,用口型说道:“在门外!”
我们本来就绷紧的神经立即就更加紧张起来,侧耳细听,确实!我们的门外有人在有些类似窃窃私语的说着话。
咽了口口水,我扭头示意大白和夏夏保护好外婆,准备一个人上前去开门看看外面是什么人,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跑到别人的门外面聊天。
这种事情说起来其实让人觉得挺荒唐的,大半夜的在漆黑的走廊上,别人的房间门口聊天。。。估计只有傻子才会干这种事情。
但是这种看似荒唐的事情正确确实实的发生在我们的房间门口。。。
外婆的手紧紧的抓着我,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出来,她是不希望我去开门的,她上年纪了,思想中总是有一种能躲则躲的态度,这会按照外婆的意思,就算门外有人,人家毕竟只是在门外待着并没有准备进来,我们也就没有必要主动去开门,免得万一招惹了什么事情。
但是,我和大白,夏夏,在外面漂泊了那么久,深知人心的可怕,这会在外面的一定是人,深更半夜的在我们房间门外,本就是十分的不自然,这么不自然的事情又刚好发生在这么不自然的时间中,那就指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也就是说,今天我们就算不打开这扇门,外面的人也有法子进来或者让我们出去。
手下加了把力道,现在没法跟外婆解释,只能先挣脱她的手,没再去看外婆的眼神,我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脚步尽可能放到最轻,起码做到,外面的人就算耳朵贴在门上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正在朝着门边靠近。
期间我又回头示意大白和夏夏拔出匕首保护好外婆,最后才深吸了口气先稳住了自己,随即才将手放到门把上,另一只手将匕首横在一旁,保证万一有什么情况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挥刀保护自己后,猛地一把拧开了门把,狠狠一下拽开了门,整个人瞬间后退了好几步。
门外果然有人!!!
只不过在看到外面的人的时候,我先是一惊,随即一愣。。。
因为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船长和几名船员。
他们明显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打开门,也都被我给吓了一跳,但是在看到我手中的匕首之后也都纷纷挂上了防备的神情。
船长沧桑了许多许多,给人感觉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他站在船员的最前面,看到我手中刀子的时候,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他好像一尊雕塑一般站在门外,模糊的眼睛盯着我手中的匕首看了两眼后开口:“刀拿的那么熟练,没少杀人吧。”
船长的声音失去了原有的气度,但仍旧低沉,一生练就的气场倒是丝毫的没有乱掉。
在看到门外是他们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什么情况,所以听到船长话的时候我并没有丝毫的惊讶。
没有收起匕首,我往他们身后又看了几眼,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开口:“人倒是没杀过,行尸杀过不少。”
闻言,船长的眼珠,缓缓的顺着刀开始往上移动,移动,慢慢的移动到了我的脸上:“对你来说,人和行尸的差别在哪里??”
后面几名船员这会明显已经将我当成了杀人的凶手,全都有些怕怕的不敢上前,我暗自瞥了下嘴,看样子刚刚把我们吓半死的私语声就是这几个人发出来的了。
眼神跟船长正视上,我轻声笑了笑:“对我来说,人和行尸的差别大了去了,一一说起来的话,从生理到心理,我可能需要一整夜的时间都没法跟船长先生您解释清楚。”
船长失去色彩和光芒的眼珠子盯着我看了半天后再次开口:“可能,需要您下船了。”
大白和夏夏听了我们的对话,已经站到了我的身旁。
我同样盯着他:“船长先生,您这个要求提的是不是太过无理了?我不太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需要半路并且在半夜里被赶下船。”
“做了什么?!!你杀了人!!杀了人的凶手,连续杀了几个人的疯子!留你在船上难道还让你继续杀人么?!”有一个不知名的船员,语速很快接了船长的话。
这话听的大白和夏夏纷纷抽了口气,两个人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些人竟然会把我当成凶手。
大白脸色不太好看:“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杀人的帽子也是说扣就能扣到人头上的?”
还是之前那个船员应了大白的话:“少在这装包青天了,你们这些陆地上活到现在的人,哪一个手上没沾个百八十条人命?”
“那按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么一大群的杀人狂魔上了船,让你们这些船上的小天使们活到现在,全都是我们这些杀人大盗的失职了?”大白嘴皮子功夫向来厉害,几乎从未见她吃亏过。
“你!。。。”那名船员还想说些什么,被身旁的两个人给拦住了,我注意到其中有一个就是上回盯着大白看了好久的那人。
注意到我在打量他,他的神色有了瞬间的慌乱,但最后还是对我勉强露出了一个不尴不尬的笑容。
虽然这个笑容明显是敷衍的,但是却让我的心着实暖了一圈,有人愿意对我笑,起码说明,他们那么多人中,还是有人并不认同我是凶手这回事的。
看向船长,我决定跟他好好交流一下,虽然可能没有用,但起码先试试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船长先生,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我并没有杀过人,无论是在陆地上,还是在这船上,都没有。”
船长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对我这句解释无动于衷。
顿了下后我继续开口:“或许你曾经见过什么画面,导致您误会了一些事情,认为我是有嫌疑的,但是如果您并没有亲眼看到我杀人的场面,就请还是别说出需要我下船的话,这样会让您的船员觉得您有失公道,并且。。。。”我看了他们一圈,面对船长苍老的脸虽然不忍,却还是不得不开口:“您既然负责长江这条线路带我们走水路,就应该是受雇,我想,在这个地方,就算我同意下船,这条船上总有那么一个两个人不会同意,而您,不得不卖给他几分薄面。”
我的话说的很明白,现在就是借用了陈洺的面子,从陈洺上船后到现在,船长和船员对他都比对我们要客气的多,甚至连住的房间都是规格比较高的。
而且,相比较我来说,陈洺的身手应该是最值得被怀疑的,他们却未曾丝毫怀疑过他。
船长的脸色终于闪动了下,但是仍旧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看向我的脸就好像一张面具:“这面子,我卖也可以,不卖也可以。”
“是么?于老先生几年不见,倒是骨气了许多。”陈洺的声音从他们身后漆黑的走廊中传来。
船员让开了身子,陈洺缓步走了过来,手中把玩着一条女士的项链,在经过船长身旁的时候,脚步顿了下,扭头看了他一会微微弯下腰:“你倒是懂得疼儿子。”
第三十五章 多出一人
船长扭头看向陈洺,眼神在接触到陈洺手中把玩的项链后,微微愣了下,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又回过了脸,他开口:“陈少爷准备护短?”
陈洺仍旧左右甩着项链,闻言点头:“媳妇的短,自然是要护的。”
这下,船员在内所有人都愣了,船长一直像面具的脸也都晃了下,盯着我看了好几眼,才对陈洺点头:“明白了。”
看着船长带着船员离开的背影,本该高兴的心情却奇差无比,这群人。。。来找我应该是没有半分的证据能证明我杀过人,之所以来找我,应该只是因为相比较其他人,我们房间四个女人比较好对付,而我们四个人又是我比较爱在夜晚晃荡,所以他们如果想要船只安定下来只需要顺其自然的将杀人犯的帽子扣到船长本就怀疑的我的身上,一切的事情,在暂时他们看来就是解决了。
船长失去了儿子,却又根本查不到一丁点凶手的身份,想必早就憋屈的生不如死,之前楼上的动静他们应该也是知道的,特地是趁着这个时候找来这里,一是看我在不在,二则就是无论如何找个替死鬼先给船长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