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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洺一瞬不瞬的看了我半天后让开身子开口:“先吃饭吧。”
我们三人闻言相互快速的对视了一眼,都松了口气。
回到家里难免的还是要跟其他人把刚才的谎话再重复一次,小雨的暴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筷子一拍就非要拉着我去找那凭空捏造出来的老娘们。
好不容易被其他人劝住,钥匙非要让妈妈抱,我刚把她接到怀里,就被她蹭到伤口,嘴里立即就倒抽了口气,陈洺赶紧把孩子接了过去,脸色难看的扫了眼我的胳膊没有继续开口。
饭桌子上,老妈止不住的低估,到底是谁怎么那么泼,打架就打架,怎么能把人给抓成这个样子。
我在她对面低着脑袋吃饭,简直就是味同嚼蜡,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
如果爸妈知道他们的女儿把那个打她的女人给活活咬死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陈炀还好,起码对答如流,爸妈问起当时的情况,她竟然能现场编的滴水不漏,连我都差点信了。
饭后,爸妈想起来问道:“杨洋呢?怎么这两天都没瞧见那孩子了?”
陈炀眼皮都没抬:“在我家被我儿子给拴住了,好说歹说都不让他走。”
闻言,老爸笑了下:“杨洋那小子长的好看和善,孩子都喜欢他。”
一顿饭吃完,就在我起身离开桌子的瞬间,突然大脑好像抽风一样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整个人立即就顿在原地,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的大脑中的那件事,开始不停的搜索记忆中的画面。
在最终确认后。。。我回头看向陈炀。
家门外,我琢磨了半天才开口问:“陈炀,你家里那个桃子的前男友,叫什么名字来着??”
“周文啊,怎么了?”
“他还在你家里住着不?”
“在啊。”陈炀说起这个就头疼:“他还不如搬走呢,这样每天跟桃子见面也不知道算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了?”
“那天。。。徐一文的妹妹身边跟着的男的好像就是他。”
“谁?”
“周文。”
陈炀也愣了:“你的意思是说周文认识徐一文跟徐琪琪?”
“恩。”我点头:“而且当时瞧着他好像跟徐琪琪之间的关系还挺近的,虽然现在徐一文跟他妹妹都死了,但我觉得你还是稍稍防着点,那个周文。。。听你说的他干的那些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了。”陈炀的脸色严肃了下来、又稍稍问了点当时看到周文的情况后就扭头准备回家去了。
刚走出没多远就又想到了什么事情回头对我道:“以前那个医生,晴天。。。你还记得不?”
“记得啊,怎么了?”
“他也在这里,上回桃子说见到他了,但是暂时不知道在哪里住着,指不定是难民营,需要我明天去找找么?”
“好,麻烦你了。”
“没事。”陈炀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恩,路上小心点。”
。。。。。。。。。。。。。。。。。。。
回到屋子里,桌子已经收拾好了,爸妈带着孩子先回去了屋子里,陈洺也回去了房间,跟小雨聊了两句后我也回去了房间里。
打开门,陈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见我进来关上门,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怎么了这是?整那么严肃。”我疑惑的走了过去。
“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陈洺问。
我一愣,赶紧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在外面遇到一个女的。。。可泼妇了。。。。。。。”
“不要骗我。”陈洺的语气十分确定,明确的告诉我此刻我编的谎话他根本一个字都不相信。
沉默了良久,再脑海中编了无数种理由最后都被自己给一一排除,叹了口气我老实交代:“昨天想跟陈炀去难民营看着不要让那些守卫欺负里面的人,结果碰见了徐一文和他的妹妹。。。。。徐琪琪你是知道的,嘴不饶人,我没让她这回,就打起来了,她抽我耳刮子,还用石头砸我脑袋,我那会气疯了,咬了她一口。”
“然后呢?”陈洺问。
“然后。。。我咬她的时候她抓破了我的胳膊。”
“最后呢?”
“我把徐琪琪咬死了。”
。。。。。。。。。。。。。。。。。。。。。。。。。。。。。
陈洺许久没有说话,脸色一直平稳的看着地面,良久以后缓缓开口:“死了也好,干净。”
这句话之后,陈洺再没多提过一句关于这件事的所有话题。
洗了澡,洗了衣服后我们俩躺在床上看书,陈洺仍旧看那些晦涩难懂的书,我在看漫画。
一如既往的悠闲时光让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偶尔看到搞笑的画面还会直接塞到陈洺面前指着那一画自己嘿嘿嘿的笑的像个傻子一样,陈洺却完全不知道我的笑点在哪。
第二天下午,我一个人去花店买了一束菊花,来到了徐一文的坟前。
简易的墓碑上有徐一文端正的证件照,笑的温和熟悉。
用手帕将他的墓碑擦干净,鲜花放在了前面。
蹲坐在地上,我轻声对着墓碑开口:“你一直都挺喜欢安静的人,刚好这里安安静静,也干干净净的,很适合你,他们挺会选地方的,我以后死了也想埋在这样的地方。”
周围一片寂静没人回应:“徐一文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要对你道歉什么,其实你也应该跟我道歉才对,但是现在如果你真的起来跟我道歉那估计我真的会害怕。。。。。。”说到这里我轻笑了一声:“琪琪的事对不起,虽然我觉得自己没错可还是要说对不起,那是你的妹妹,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无论你做过什么,你都是徐一文。。。。。。。。其实,我曾经真的挺恨你的,恨不得你去死,现在愿望成真了。。。我一点都不高兴,难过。。。难过极了。”
周围的风很轻柔,头发有些被吹乱了,我理了理:“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么?”
顿了一会,对面没有人回答,只有徐一文那一直保持不动的温和笑容:“因为我知道,我那第一个素未蒙面的孩子,是你给弄没的,那个差点要了我性命的刀伤也是你桶的把?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可我就是知道了。那么多次的暗杀,死的都不是我、。。。。也是你安排的吧?其实早该想到了,只要我当时能稍稍的怀疑你一点点就会发现你到底有多可疑。”
对面的人已经永远不会说话,我这些控诉他也不可能听到。
自己自言自语说了半天的话都随风飘散了,但越说心里越轻松,就好像那沉甸甸压在胸前的东西终于有一部分变成泡沫消失了。
在徐一文的墓前坐了整整一个下午,自己不停的说着话,说着说着就哭了,一会说着说着又笑了。
虽然画面很怪异,但是许许多多不能说不敢说的话,这会对着徐一文都说出来了,他在墓碑的照片中温和的对我笑着,始终不言语。
太阳西斜,眼见得太阳要落山了,在离开之前,我最后对着墓碑问:“说真的徐一文,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那么狼狈的我当了你几个月的拖油瓶竟然成为了你眼中无可代替的陪伴。。。。。。徐一文你到底是不是有病?”
喉咙又酸了,我扬了扬脸最后说了句:“徐一文。。。别喜欢我,我那么不好的人,长的又难看,一点都不值得喜欢,你看。。。我还伤害了你唯一的亲人。如果有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离我远一点,我是个衰神,会给你带来倒霉的事情。”
话说完,我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又是一阵微风吹起,黑色的大衣被风吹了起来。
身后似乎隐隐约约的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我回头看去,并没任何人。
墓碑上徐一文的眼中多了一丝无奈和责怪。
徐一文死前故事。
十七楼的风很大,我身上还有琪琪的血,已经干涸了。
何默杀了她。。。。。。相当残忍的方法,我根本没办法去回想当时的画面。
我最爱的女人,杀了我最爱的女人。
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懂何默,她到底是怎样的人,我以为她还是那个昏睡在副驾驶,我将一根手指塞进她的手心都会被立即抓紧的小可怜。可她不是,她变得十分的陌生,她变的有些让人无法理解。
甚至她的情绪,她做事的态度,都跟我脑海中的那个她不一样。
我爱的是软软的窝在车里惊慌失措喊我名字的那个何默,而不是站在陈洺的身旁脸上有种依傍的傲气的何默。
可无论怎么样。。。现在她杀了我的妹妹都是事实。
琪琪躺在血泊里的那个画面让我真的想掐死何默!要了她的命!她怎么能那么残忍。
可当我用力掐着她脖子的时候,却又从她眼中看到了那熟悉的柔软。
那几个月她软绵绵喊我名字的样子,跟那时候一模一样。
如果没有遇到陈洺。。。如果没有陈洺的话,何默会是我的。。。琪琪会对她很好,何默不会那么残忍的对待琪琪。。。。。。
都是陈洺。。。这个人,我注定斗不过他,以前的我斗不过他,现在的我还是输在了他的手上。
真可悲。。。努力了那么久,我还是把自己逼到了这十七楼的窗户前,周围没有人,没人知道我是谁,没人知道我准备做什么。
我唯一的妹妹死了。。。杀死她的那个人我恨不起来。。。。。。我这样的废物。。。早该死了。
十七楼的风很大,周围只有风声。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可刚转过脸身子就被人猛地一推。。。。整个人立即从窗户掉落了下去。
掉落的前一秒,我看到了身后的人。。。。。。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第二百零五章 甜
从墓地回来之后,我没有立即就回去家里,而是直接去了陈炀那里,想看一看那个周文是不是还在她的家里。
好巧不巧的,我在门前刚好看到大门外周文和桃子正面对面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在拐角没出来,站在树后面偷偷的看他们俩。
桃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哭,周文则一直在说些什么。
我听不到他们俩之间的谈话,正着急着,突然陈炀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立即大步朝着周文和桃子走了过去,她一把将桃子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情绪十分激动的跟周文说了些什么。
桃子试图阻止陈炀,但是陈炀那火爆脾气一上来他根本不可能挡住。
我离得那么远都听到陈炀最后对周文骂了的那句:“滚!”
周文没多久就离开了。
我在树后面又站了一会,看这个样子周文是不可能继续在陈炀家住下去了。
微微松了口气,我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一扭头却发现。。。周文正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心里猛地咯噔了一声,他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气氛有些尴尬,为了缓和一下场面我清了清嗓子开口:“你是有话跟我说?”
周文道:“何默是么。”
“恩。”我点头,觉得他有些明知故问。
内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死渣男,装什么逼。。。。。。。
看了我半天,周文突然冷笑了一声,一边摇头一边感叹了句:“徐一文啊徐一文。”走开了。
留下我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他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准备回家去,被周文那句话给闹得我也懒得回去了,来都来了干脆去了陈炀家里跟她聊会天,顺便提起了刚刚周文莫名其妙的那句话。
陈炀听后一白眼:“你搭理他干嘛?脑子有病的大尾巴狼。”
我琢磨了半天问陈炀:“你说,这两边闹得那么暗潮汹涌的,咱们既然知道了周文是他们的人,为什么不干脆把他给抓起来?从他嘴里问出些有用的消息。”
陈炀一听立即就摇头道:“你不懂,周文这样的小罗咯抓一千个都没用,别说咱们逼问了,就是他们自己愿意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多大用处,要真说有用,估摸着那个徐一文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你看他都能带着人在这庇护所里招摇过市,就证明他背后的人足以支撑他不必要惧怕任何的人和组织,而且最后闹腾成了那个样子,他不发话他底下的人都始终不敢开枪,足说明了他应该是个不小的官。”说完陈炀摇了摇头:“可惜死了。”
我噤声。
陈炀意识到赶紧跟我解释:“那个那个何默。。。你别误会啊,你瞧我这破嘴,怎么什么话都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