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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我就不跟他们回来了,死在那个树林子里也比回来丢死人强得多。
满意的呼出了口气,从卫生间里出来回到卧室里面的时候,看着明明早上还在睡觉的卧室,经过今天这一天,跟几百年没见到似得,快速的换掉身上的脏毛衣,我刚准备飞扑到床上先小憩一下,结果就听到了书房里面传出了十分细微的声响。
原本我以为是一些小飞虫弄出的声音,可转念一想这个季节哪里有什么虫子。
起身准备进去里面的屋子看一下,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心里仍旧没有升起警备。
潜意识里认为,毕竟这里是陈洺居住的地方,他那个恶劣的脾气应该是恶名远扬了,应该不会有人敢老虎头上拔毛跑来他家里做坏事。
可是在我刚进到书房,下一秒口鼻被人用一块尤其刺鼻的毛巾给捂上的时候,我才后悔的肠子都紫了,刚刚明明都注意到不对劲了为啥自己不留个心眼先跑出去喊进来杨过和康纳他们俩?
几秒钟后,大脑迅速的陷入一顿迷糊的混沌中。
。。。。。。。。。。。。。。。。。。。。。。。。。。。。。。。。。。
疼,头疼,胸口疼,哪都疼。。。
思绪就好像少了润滑油的老齿轮一般,带着咯吱咯吱的声响缓慢的转动着。
也不知躺在什么地方,从我回复了思绪,渐渐明白,自己姓甚名谁自己还活着。。。到现在已经回想起到昏迷之前的所有事情,我都迟迟的没有睁开眼睛。
大脑的转动自如,可是浑身上下却都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什么劲都用不上,只有剧烈的疼痛缠绕在全身,让人痛苦不已,却又毫无办法。
终于身子承受不住这种剧烈的疼痛,又再次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期间,隐约醒过来两次,总觉得似乎隐约听到了什么对话,可思绪太混乱,根本分辨不清那到底是自己睡梦中的错觉,还是确有其事,但是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总算是抓住了几个字眼‘合。。。为什。。。不。。。意思。。。。。放心。。。自便。。。”
碎片般的几个字就这么在半睡半醒间印进了我的脑袋中。
。。。。。。。
觉得时间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刺眼的阳光照的我眼珠生疼,不得不别开脸闭上了眼睛。
“你醒了??!”身旁突然传来徐一文惊喜的声音,让原本就大脑迷糊的我瞬间愣住了。
身子发软,我艰难的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徐一文端着一个青花瓷大碗,正满脸兴奋的朝着床边跑来,完全没注意到碗里的东西都洒了出来,我注意看了一眼,应该是一碗稀粥。
跑到床边,徐一文满脸高兴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半天才对着我噼里啪啦的讲出一大串的话:“你可算醒了!知不知道你都已经睡了五天了!再不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保证你活下去!真是老天保佑了,可算是让你给熬了过来,何默你太够意思了,坚强的挺了过来,没有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在这地。”
盯着他看了半天,这才发现,徐一文两只眼珠子里都是血丝,胡子邋遢的完全没了以前的成熟男人的魅力模样。
勉强冲着他咧了下嘴角笑了笑,我用眼神大致扫了一圈,这会我们俩身处的屋子,这才发现竟然是个诊所的模样,我躺在一张铁丝网的床上,旁边就是屋子的大门,一个卷闸门,被死死的锁上了。
阳光从一侧的窗户中透了进来,在靠近里面的墙边放了一个大柜子,里面摆放了一些药品,就连我的旁边也有一个点滴架子,而我的胳膊上也正扎着点滴。
注意到我的目光,徐一文开口解释道:“这以前应该是家私人的小诊所,给你打的那个是葡萄糖,你吃不下饭,除了用这个,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保证你活下去。”
“我。。。怎么了。。。”原本一句简单的话,在我说出来的时候,嗓子就像是被人撕扯过一万次的铁丝一样,发音干哑难听,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有些讶异的愣在原地,我已经感觉到了腹部传来一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
沉默了半天后,徐一文给我调慢了点滴的速度,接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开口:“何默。。。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几乎拼尽了全力才把你从鬼门关给抢了回来,未来一两个月你可能都需要这样躺着,暂时不要问太多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活下去。”
让我明知道有问题而不去问,是绝对不可能的,哑着嗓子,我再次艰难的开口:“这。。。是。。。哪?”
徐一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一个陌生的小镇。”
“为。。。什。。。么。”我拧紧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应该在陈洺的住处么?怎么会一觉醒来就在这个陌生的小镇里一家该死的诊所内了?而且还带着这一身的伤!
“何默,你不要问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没有人性的鬼地方,这家诊所外面有我当时带你来这里开的车,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了以后,咱们就想办法弄清楚这是哪里,找些地图,想办法回去村子,找你爸妈,找我妹。”
对徐一文的这个回答十分的不满意,我艰难的摇了摇头:“发。。。生。。。什。。。什么?”这几句话说的时候,肚子都好像要裂开一样的痛,每次发出这几个明明十分简单的发音,我都能喘上好一会。
对我的坚持有些无奈,徐一文叹了口气:“有人想要你的命,我求了他们很久,他们才答应让我带你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去。”
我懵了。。。大脑已经回想起了失去意识之前书房里最后的一幕。
我只记得似乎有两个人,躲在书房的门后,在我进去的时候,冲出来用什么东西捂晕了我。
想了半天后,我对着徐一文再次开口:“陈。。。”
剩下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徐一文的脸色就暗了下去:“你要问陈洺?”
我点了点头。
徐一文侧开了脸,脸色阴郁,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之后,又转回脸看向了我:“不要再问有关他的事情了,他已经死了。”
我突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就想起身,可被肚子上随即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的疼给瞬间打败又躺了回去。
我用进全身的力气发出一个干哑的音:“发。。。生了。。。什么!!!”
第九十七章 上路
就像徐一文之前说的,后来的一个多月我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刚开始的几天根本就没法下床,像个瘫痪的病人一样,其中的痛苦不说也罢。
只是这段时间我也差不多对目前的情况有了些许的了解,比如我是被人从陈洺的家中绑走,然后不知道怎么会和徐一文碰上,然后他苦苦哀求那些人留下我的性命,最后带着我离开了那里,开车跑了半天到达这个小镇上,为了治疗我当时已经威胁到性命的伤而不得不停留下来。
整体的故事串联起来,显得干涩而不可信。
可这就是徐一文透露给我的全部信息。
其他的在我醒来之后的第二天他都一概不再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整件事根本不像徐一文说的那样,他似乎隐瞒了我什么重要的信息,也或许根本所有的话都是在骗我。
可是每当我这么想,转头看到旁边唯一一间小厨房里身形消瘦却仍旧为了我的午饭而忙碌的徐一文,接下来就不忍心再猜测下去。
我自己知道,潜意识里,我已经选择怀疑了他。可他又是目前唯一和我相依为命,对伤重的我仍旧没有放弃的唯一伙伴,我可以怀疑他,却不能一直怀疑他。
至于他说的陈洺死了的这件事,不知道大家相不相信第六感,我的第六感强烈的通知我,陈洺绝对没有事情。
老天也算是眷顾了我和徐一文,这家小诊所虽然卫生条件完全不合格,一看就是拼命躲着卫生检查机构勉强存活的地方,但好歹有一间小厨房,里面有一些以前主人家留下的米面和腊肉,足够我们俩勉强吃上一个多月。
葡萄糖这玩意我不知道是干啥用的,总之,前面半个月每天都在打这个点滴,徐一文不太会扎针,我的两只手的手背上已经全部都是伤口。
大概是愧疚,每次吃饭他都不让我再自己动手,全都是他一口口的喂,刚开始还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后来渐渐也就习惯了。
每隔两三天徐一文都要给我的伤口换药消毒一次,刚开始的时候每次换药徐一文都不许我看,后来我趁着他不注意自己偷偷看了眼,当即吓得脸都白了。
腹部左下角的地方一个又深又宽的血窟窿看上去触目惊心,已经缝合的差不多,我不知道是不是徐一文缝的,总之伴随着周围肿胀的皮肉看上去格外的渗人。
一个多月以后,肿胀已经消了下去,伤口也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吓人,大概是年纪比较小的关系,伤口长的很快,在能下地的第一天,我就逼着徐一文烧了一锅的开水,冲着凉水简单把身上擦了一圈。
一个多月没有洗澡,这对我来说,比死好受不到哪里去。
这里的水都是井水,大概是诊所有水箱,里面存的还有一些水,往日徐一文做饭都是省着用,这回被我洗了个澡直接我们俩在一周后就陷入了缺水的尴尬境地。
当晚,徐一文将诊所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拿上了所有能用的药品装进到口袋里,然后跟我说,第二天就得出发了。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加上我得伤虽然没有彻底好,但起码已经能自己走路了,只是不怎么快,想要彻底好起来起码得个三四个月。
我们没有那么多得资源口粮可以撑到那个时候。
而且,我也着实的不喜欢这个简陋肮脏的小诊所,赶紧离开是我这一个多月最梦寐以求的事情。
结果,就在我们俩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开始,我就开始头疼发晕,一量体温,竟然已经四十度。
徐一文脸色难看的给我检查了伤口,确定已经开始微微发炎之后,终于忍不住对着我吼道:“说什么你都不听!!非要洗什么烂澡!这下好了!发烧了!发炎了!你不把自己折腾死就不会甘心的是不是?!”
我本就因为高烧而昏昏欲睡的,无论徐一文这会怎么吼我的思绪也完全听不下去。
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我觉得自己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的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那样就是死了么?
我疲惫的想着,眼睛勉强还能睁开,却觉得困的厉害,特别想要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觉。
如果闭上眼睛就能死去的话,那死亡的感觉或许还不错。
接下来的半个月,应该是徐一文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光,也应该是我睡眠最多的时光。
我的印象中只有几个睁开眼睛看到的画面,其他对于发生了什么一概记得不太清楚。
我只知道刚开始是在一辆车上,外面的天气很好,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刚好可以照到脸上,车有些微微震动,应该是在行驶。
我的身上裹了一条柔软的毯子,和之前诊所中臭烘烘的被子不同。
再睁开眼睛就是不知道几天之后的夜间,这次是在一栋屋子里,似乎是医院,又似乎不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彻底醒过来的时候,我还是呆在车上,睁着眼睛,觉得状态还不错,并且。。。知道饿了。
我在后座上躺着,身上裹了条红色的毯子,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后,我艰难的的起身,坐正了身子。
前方开车的徐一文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动静。
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后视镜中刚好能看到他的脸,他满脸的疲惫神情,胡子已经长出了老长,头发也十分的凌乱。
舔了下嘴唇,我用干哑的嗓子对着徐一文开口:“徐一文。”
似乎没想到会突然听见人声,他吓的身子猛地一震,愣了几秒钟才想起来抬头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对上他的眼神,我抿嘴笑了下:“不认识我了?”
接下来的几秒钟,徐一文的表情可以说是变化莫测,我已经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最后狠狠的抽了下鼻子,他将车停在了路中间,反身下了车,跑到一旁捂着脸蹲到了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我没想到睁开眼睛就看到徐一文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有些心疼的看着徐一文蹲在路上消瘦的身影,我原想下车去安慰他,可是无奈身子沉重没有半分的力气。
好在我们车子这会身处的似乎是一处十分偏僻的路段上,路的两边全都是一望无际的原野,除了杂草甚至没有一丝房屋和人影。
当然,这个时候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