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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我和花姐的那个孩子没什么区别。
我们俩都是对安全感缺乏殆尽的人。
只不过。。。他的妈妈杀死了我的朋友。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陈洺的房间里。
他坐在床边,在跟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大白说话。
我没有睁开眼睛,静静听着他们俩的谈话。
心里因为睁开眼睛看到陈洺而微微有些软,却也因为他出现,而又越发的难过。
大白似乎刚来,一直在重复,因为她多管闲事带回那个女人害的子君被咬,满口的后悔和无奈,最后声音还有一丝哭腔。
陈洺一直在静静的听。
中间反身给我掖了下被子。
在大白说完后,他淡淡开口:“何默会理解的。”
大白摇头:“我不是希望她理解,何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她很容易钻进牛角尖,还死都不会回头,当时她参与救下那个女人,一定会因为这个不原谅自己,你没回来这几天,她一口饭都没吃,还一个人固执的在子君坟前待了一整夜,别人说什么都没用,我怕她因为子君的死,把她自己给折磨死。”
没多久,大白就离开了。
陈缘也来坐了一会,但是问了例如‘事情办的怎么样?’‘是不是见到人了?’这样的几个问题后,就被陈洺打断:“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想知道这些还有许多人可以问。”
终于,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陈洺起身关上了卧室的门,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对着我开口:“醒了就跟我聊聊吧。”
第九章 死盯不放 感谢神蒜蒜同学的捧场~
在陈洺面前装睡是没有用的,睁开眼睛的瞬间,原本强忍着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没办法,子君突然离开,这无论如何都让我无法接受。
陈洺靠在床头坐下,弯腰将我抱起来,坐靠在他胸前。
我用手背狠狠蹭了几下胀痛的厉害的眼睛。
良久对着陈洺开口:“子君死了。”
陈洺点头,轻应:“我知道。”
“以后。。。如果你不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眼泪止不住干脆两只手按在眼睛上。
陈洺没有说话。
我接着道:“子君没有了,她死了,活不过来了,彻彻底底的,只有我自己。”
当你拥有的时候或许不觉得,但当你失去的时候,就会发现,陪伴对于一个人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起码在我看来,陪伴和生活向来都是平行的。
生活中必须有陪伴,不然的话,就像以前子君一人流浪时候对自己的形容那样,只是生,只是活,不是生活。
陈洺微微低下了头,脸颊蹭着我的脸,半天开口:“生老病死,无论是灾难还是意外,这最终的结果都是走向死亡,这些是早已经定下的规律,所有的人走的路程都不同,但终究会有自己的终点,她的终点在这里,而你的不在,别难过,时间,岁月,对谁都是公平的,你心中不舍的悲伤,也是岁月给予你的,对那人那段和你相互陪伴的过去,本该最安静,平和的怀念。”
其实陈洺这句话我当时理解的并不多,满脑子沉浸在自己制造出来的悲伤氛围中的人除非自己愿意,不然的话是听不下这些安慰的。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这是陈洺为数不多的连续说了那么多的话。
几天没吃饭,大概是饿劲过头了,只喝了点水,中午喝了点稀粥。
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在下午的时候趁着陈洺没在,我起身裹上毯子出了门。
刚刚缓解的怕冷,现在又出现了。
结果就在下楼梯的时候,看到同样憔悴的大白从楼下准备上来。
听到我下楼的动静,她仰头看了上来。
我们俩就这样相互看了会后,大白从楼梯上退了回去,站在一边等我。
静了两秒钟,我紧了紧毯子,缓步下了楼。
站在楼梯口,大白在我下来后开口喊了声:“何默。。。”
我看着远处密林,子君的坟就在那里。
良久后深吸了口气,迈开步子对大白道:“走吧,我们俩去看看子君。”
大白没多说什么,跟了上来。
跟我并肩走在一起,我能感觉到她有话要说,但是却总是在快要说出口的时候又忍了回去。
穿过两片灌木,里面就是几个孤零零的坟头。
这里应该就是往常这里的人用来埋尸体的地方。
花姐的尸体早在当天就下葬了。
距离子君不太远,我并不想让子君距离她太近,可是没办法,这里的人只允许尸体埋在这里。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林子里有些闷,气温也有些低。
我和大白并排站在子君的坟头前。
大白是个真性情的人,这几天心里指定自责的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深吸了口气,我微微仰了下头,不想再哭了,脑袋会炸开。
对着大白开口:“好了,咱们走吧,天天来打扰,她一定烦死我了。”
大白狠狠的用手背蹭着眼睛,手放下的时候鼻头通红,却在笑着:“怎么会。”
转回身子的时候瞄了眼花姐的坟,我问了句:“她是什么原因死的?”
大白摇头:“具体的不清楚,但是其他的人都说是因为瘸子打她下手太狠,到咱们那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我愣住:“就是说。。。活活打死的?”
心中升腾起一股子微弱的心疼,却紧接着被强制按压了下去。
就在我们俩准备离开的时候,灌木那边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没多大会就见到哭的满眼通红的瘸子牵着孩子走了出来。
像是没看到我和大白,径直的朝着花姐的坟前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到坟前的时候,瘸子让孩子跪到了地上,自己站在一边,开始轻声啜泣。
我和大白看着他。
心里都知道,造成现在这副场景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可是看着这会的场面,我们俩那该死的同情心,又不合时宜的出现。
叹了口气,我和大白转身离开了那里。
没有回去宿舍,那里是子君离世的地方,我无法接受。
带着大白回到了陈洺的住处。
上楼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打印了什么东西的A4纸,眉头紧锁。
注意到我们俩回来,他转头看了眼,起身朝着我们走来:“去哪了?”
我指了指大白,过去坐在了沙发上:“去看子君了。”
陈洺点头举了举手中的资料开口:“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你吃了饭自己乖乖睡觉。”
愣了一下我站起身子,有些慌张的看着陈洺:“你去哪里?”
结果话刚问完,就从下面上来了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员,低声跟陈洺说了些什么后,陈洺跟我摆了下手,示意不要乱跑后就匆匆跟着那些人离开了。
大白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她很少有那么沉默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许我们俩心中都对子君充满了抱歉和遗憾。
可是现在的后果是子君已经死了。
我们纵然满口的对不起,也无从说起。
我跟她说,或者她跟我说,都未免太过矫情了。
就这样过了许久,外面的太阳也已经开始西斜。
外面的路灯甚至都亮了起来。
有人送了两份晚餐上来。
一看就是和往常在食堂吃的不一样,清淡了许多,也精致了许多。
我和大白都有些惊讶,竟然还有送饭上门的服务?
送餐的制服队员放下晚饭后,对着我们俩礼貌的开口:“这是陈少爷安排的,一会会有人来收走碗筷,慢用。”
吃过晚饭后,大白准备离开,却被我拦住。
看着远处黑暗的丛林,我开口:“你那里是不是有一把手枪?”
大白疑惑:“怎么?”
“有没有?”
“有。”
“借我用一下。”
大白神情更加疑惑:“你要干什么?”
我再次转头看向窗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觉得有些奇怪,趁着今晚去验证一下。”
大白拧紧了眉头:“什么事情?”
“现在说不好,必须得证明过后才可以。”
“一定要今晚?”
我摇头:“指不定,先去碰碰运气。”
大白看了我半天,随即开口:“我跟你一起。”
。。。。。。。。。。。。。。。。。。。。。。
时间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我和大白摸黑从屋子里溜了出来。
我们俩都裹上了黑色的外套。
将帽子戴在头上,快速的钻进树林中后我示意大白跟紧。
但是没有朝着更深处的树林中走去,我们俩来到树林边缘靠近花田区的地方,选择了一片浓密的草丛蹲了进去。
我们俩都保持了绝对的安静,没有说话。
静静的看着花田区以及身旁的动静。
我要等的是那个身材恐怖的人,加上上次那个神秘的人影都是从这里出现,所以目前将蹲守的位置选在这里是最合适的。
至于为什么等他。。。那就得等抓到那个巨人之后才能确定了。
大白一直将枪握在手里,看上去有些紧张。
看了她一眼,我扭头继续打量外面的情况。
好奇怪,这种时候,我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害怕的感觉。
夜色渐渐深了。
树林中的温度也越发下降。
就算裹着外套,我还是禁不住被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注意到我的动作大白开口:“不然今天先回去?都这个时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出现了吧。”
我扭头刚准备跟大白说自己没事,却在偏过头的瞬间,视线和不远处站在草丛外面刚好露出一个脑袋的人的眼神对上了。
猛抽了口气,浑身上下立即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大脑还算好用,我一把抽出匕首跳起来就朝着那人冲了过去。
那人反应速度十分的快,见被我发现,扭头就朝着丛林更深处跑了去。
第十章 勇气爆发 迟来的情人节快乐
和上次追赶不同,上次追赶是因为一时间的头脑发热,身体上是有了些许犹豫的。
而这次我是打定了注意要把那个神秘的人影给抓到!
无论是那个大头怪物还是丛林中的人影,我总觉得有些事情只要抓住他们就能全部解开。
在我冲出去的时候,一旁的大白就猛的打开了手电筒,紧紧的跟在我的后面。
这会飞奔出去再丛林中穿梭的速度甚至让自己都有些惊讶。
真当放开了胆量跑开之后,觉得手脚都比往日好用多了。
那个人影迟迟的没有被跟丢。
我也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大白也跟的很紧。
我们三个人形成这样一个僵局大概十分钟之后,前方的人突然在闪身进去一堆茂密的灌木中之后,整个人都不见了。
原本靠着模糊的视线和声音追寻他方向的我这会突然失去了一切的痕迹。
不得不停下身子。
我防备的看了周围一圈,迟迟的不敢进去那片茂密的灌木中。
他的声音是到这里消失的。
而这周围可以藏人的就只有眼前的灌木,他一定就在灌木中藏着!
这么一想,我浑身的感官顿时自动激活,少有的对周围的事物十分的敏感。
大白这会也终于跟了上来。
撑着膝盖喘着粗气好久没说上话。
从她手里拿过了手电筒。
我放轻了脚步,开始缓缓朝着灌木靠近了过去。
周围霎时间完全没了刚刚我们急速穿梭过草丛的声响,陷入了一片大范围的沉静中。
月光在这里只能隐约洒下来一丁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只能看清楚一个虚影,而那个人藏匿起来不发出动静,那么发现他的唯一方法就只能靠着手中这把手电筒。
这把手电是小型的强光,光线可以照出很远。
近距离的话也比寻常手电亮的多。
大白刚刚距离前面的人比较远,估计这会还不太明白我突然停下来的原因。
但是在看着我谨慎的朝着灌木中靠近的时候,原本还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她瞬间就严肃了下来,满脸戒备的看了眼前方的灌木,同时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枪,开始随时指向我正前方的位置。
见她这会反应过来,我更加安心。
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
在终于走到灌木前方的时候我先屏气凝神细细听了一会,可是除了死一般的寂静什么都听不到,一咬牙,我伸手将匕首插进到灌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