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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竹椅上,还在回想刚刚自己走神的时候到底有没有露出什么太可笑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拘谨起来,礼貌的点了下头后道:“我叫何默,何必的何,默默无闻的默。”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动作缓慢的沏了杯茶放到我面前道:“尝尝看。”
其实以前我就挺喜欢和茶,倒不是因为什么高雅的品味而是纯粹的相比较来说不爱喝白开水罢了。
所以之前在路上走的时候宁愿和子君喝那些奇怪的野菜汤,也不想多喝几口热水。
抿了两口,所有的茶对于不会品的人来说都是苦的。
没等我开口,那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杯,靠在竹椅上,远远的看着树林的远处升起的朝阳,隐约还能看到那条波光粼粼的‘护城河’。
良久她对我开口:“我的年纪,怕是比你妈妈还大的多罢。”
闻言我看了她一眼,其实她的脸真的算不上多么的苍老,只是花白的头发显得她年纪很大。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干脆就没有开口。
她接着道:“叫我陈姨吧,那俩小子都这样喊我。”
“俩小子?”我有些疑惑。
陈姨看着远方,表情温和:“是俩听话孝顺的孩子。一个是刚刚出门的陈洺,还有一个估计你没见过。。。前儿两天接到消息说是当爸爸了,那孩子向来孤僻,竟然会有孩子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陈姨的脸色露出了疼爱的神情,接着转头看向我:“你打算啥时候跟陈洺要一个?”
正喝茶的我听了这句话差点把茶水喷到对方的脸上。。。好不容易忍住也是被呛的不停咳嗽。
好一会才顺过来气,有些无法消化陈姨话题的转变。。。
“虽。。。虽然我是挺想生个宝宝的。。。可是现在身体状态不太合适。”
无论陈姨是不是认真问的那个问题,总之我是认真回答了。
闻言,她上下打量了我一圈,若有所思的点头:“是瘦了点。”
我在一旁忙不迭的点头。
接着陈姨开口:“那就好好的养养身子,不必要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招惹了,毕竟自己也是个孩子,大多的事情,你是没办法去处理的,好奇心这种东西,是时候收一收了。”
就算我反应迟钝,这会也听明白了陈姨话里的意思,咬了咬嘴唇我开口:“我的朋友死了。。。我想知道原因,这种事情我觉得自己可以处理好。”
她笑了下,顺了顺花白的头发:“然后呢?你处理好了么?知道她的死因了么?你除了让自己几度陷入危险,得到了什么对自己有利的消息了么?”
这几个反问她都是笑着脸,语气却越发的严肃。
确实。。。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半天,陈姨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栏杆边上,低头看了眼下方,对着我开口:“你的朋友就是被咬死的,这一点没什么可以探究,也是你亲眼所见。。。你所不明白的只是那个咬死你朋友的女人是因为什么死的。”
我也站起身子:“她的死因如果有问题,那么间接的就等于我的朋友死的也有问题。”
她摇头:“没任何问题,你的朋友只不过是因为不足够强而沦为倒霉鬼罢了,至于那个女人,我可以告诉你;她是死前就被感染,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也就是说她被感染就从口入的,有人在她吃的东西中混入了行尸的血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我猛地咬住了嘴唇,捏紧拳头开口:“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目的刚开始或许并不是为了伤了你的朋友,回头想想,在她倒地不起的时候,周围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闻言,我愣了一会。
脑中回想起了当时的画面。
也就是这个瞬间,大脑一闪。。。瞬间觉得什么都清晰了!!!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当时瘸子在打花姐的时候,周围围满了围观的人群,应该说平房区那边的人有很大的一部分都在周围。
所以。。。如果陈姨说的没错的话,那个人当时的目的是报复平房区的人。
整件事串联起来的话,可以这样理解。
下毒的人应该就是小个子没错了,他或许是为了报复这里整个地方而不仅仅是平房区的人,下毒之后,让瘸子动手打花姐的原因简直多如牛毛,这个时候所有的人围观过去,那么当花姐病发变异,周围的人定然来不及反应被咬,到时候一定是一阵的腥风血雨。
只不过世事无常,让他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会去掺和一脚,将花姐给带了回来。
并且因此导致了子君的惨死。。。。。。。
到这里,整件事或许还不够串联的完善,但是基本上已经八九不离十。
或许是见我太久没有说话,陈姨回头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世道变了,人心。。。也变了,不要去小看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听说过蝴蝶效应么?无论多么不起眼的开头,都有可能会导致无法挽回的结果。而你,孩子,你并没有阻止事态严重化的能力,好好的养养身子,给陈洺生个孩子。。。或许有他在,你便可以带着自己那无法更改的性格好好活着。”
垂着脑袋许久许久没有说话。
最后我缓缓抬头看向陈姨:“那么。。。您不怕,我所制造出来的问题,连陈洺的命都会卷进去么?”
陈姨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当你足够了解他的时候,就会知道。。。他就是想死。。。都没办法。”
。。。。。。。。。。。。。。。。。。。。。。。。。。。。。。。。。。。
和陈姨的谈话,算不上多么的愉快。
我总觉得这个女人表面上的笑容带给人的压力却比一般人都要大。
不过按照她给的说法,就是间接导致子君死亡的两个人都已经陆续死掉,那么我之前所有的坚持都烟消云散。
这样一来。。。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究竟要做些什么。
陈姨没有阻止我出门,会有几个人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到宿舍找到了大白和夏夏。
在看到我以及身后跟着的那些人的时候,大白表情变换了一会,随即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拖拉着些,帕拉帕拉的走到我面前:“怎么了这是?你蹲大牢了?”
第十四章 照片 感谢神蒜蒜同学的五钻~
身后跟着那么多的人不仅没有让我觉得安全,相反的更加没有安全感。
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一群人也都层层叠叠的守在客厅和卧室的门外,只要我咳嗽或者翻身一下的动静被他们中的谁给听到他们都会立即没有任何通知的冲进来。
每每总是从并不安稳的睡眠中被吵醒。
有些时候甚至赌气的认为,他们是不是因为自己需要守夜所以故意也不让我好好睡觉。
后来看着他们第二天呵欠连天却也不得不跑出去给我端来早餐的模样又暗骂自己不识好歹。
这样的日子中我开始迫切的期待陈洺回来,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围了一堆人的阳台上想念陈洺。
十分的想念他。
以前看情深深雨蒙蒙的时候,有一集中,书桓离开后,陆依萍的日记中写着,书桓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
当时觉得美好又矫情,讪笑着以为自己早已经看透这时间的爱恨情仇,根本不相信,除了琼瑶的电视剧和小说中,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纯粹热烈的感情。
但是现在,那几句,想他,想他,想他,已经基本能概括我每天所有的思绪。
对陈洺的感情其实严格说起来的话,就连我自己都不能分辨,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似乎是无限的依赖,但是在他身边却又总是有种自力更生的感觉。
不过有一点我十分清楚的知道,陈洺出现后,我感情世界中再没有平静如水一说。
只要有关他的一切出现在我面前,那无论我当时多么的镇定或者看上去镇定,其实内心都已经波涛汹涌。
陈洺走后的第7天,一场暴雨过后,终于进入盛夏时期。
温度高的让人咋舌。
我们在树林中还不怎么觉得,倒是平房区那些整天去浇水的人,有些都晒的蜕皮了。
没法子,只能将浇水的时间改到太阳落山之后。
但是仍旧闷热,不过他们想到了好的招,那就是浇水之后,大家都跳进河里洗个凉,河水到了夜间都冰凉凉的,身上缠绕一天的暑气也就解了七八分。
瘸子,花姐的死亡没有改变其他任何人的生活。
花姐的孩子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也曾经多嘴的跟身边人问过,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我不敢去想是不是因为没了爸妈,没有可以付出劳动的人所以他被无情的赶了出去,只当是他因为失去爸妈而伤心拿过,整日躲在屋子里不愿意出来。
帮不上忙的时候也就只能尽可能的用一些谎言来欺骗自己了。
人的改变,心态的改变,总是发生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往往你一回过神才会突然愕然,发现自己和曾经的自己竟然相差如此的大。
但最终也只不过是无奈一笑,摇头叹气。
我想,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就已经在被无形的改变。
被自己的懦弱和无能。。。不得已的改变。
几天让人难忍的酷热过去之后,又开始疯狂的下雨。
这次的雨滴滴答答的几乎连续不停的下了小半个月。
这期间我总是回想起之前找回陈洺,和子君徐一文在班车里待着的那些日子。
所以在雨势刚停的那天我就和大白一起去了子君的坟前。
在我强烈的要求下,那群人总算是没有再跟到子君的坟前。
或许是跟了那么久,他们自己也觉得无聊,留下一句,自己小心点,就各自聊天去了。
和大白一起在丛林的泥巴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子君坟前的时候,看着略显狼狈的新坟,心里又止不住的开始苦涩起来。
没有什么东西能给子君,吃的东西我们没办法拿来上坟用,纸钱也没有。
还是大白从车里拿来的一袋饼干,拆开,摆放在了子君的坟头。
然后她开口说话的声音就哽咽了:“子君。。。你将就吃点。。。一有机会,姐就给你拿好吃的来。”
我站在一边,别开了眼。
结果这么一扫,突然发现,花姐的坟前竟然有一丝烧过东西的痕迹。
原本还没有怎么在意,想着可能是什么跟她交好的人来偷偷烧了点什么东西给她。
但是在跟大白离开之前,我还是忍不住跑过去瞧了两眼。
就这么一瞧,赫然发现,那烧的东西,竟然是一些照片!!
基本上都烧没了,也看不出是照片。
唯一能让我分辨出来的是一张还没有烧干净的被一片湿树叶压住没有被烧到的一张照片角。
蹲下身子,捡起了那张还剩余一小半的树叶。
盯着看了半天后才勉强看出,照片上似乎是一个年轻洋气的女人。
女人头部的位置刚好被火烧花了。
只能看到那女人做着许多网红惯用的招牌街拍动作,穿着一套嫩黄色的短裙套装,银白色的夹拖,手中提的是我见都没见过的名牌包包。
大白也凑过来看了两眼。
对着那女人的大长腿感叹了两句后问道:“这谁啊?”
又将照片翻看了一圈,我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为什么会烧在花姐的坟前?”
大白站起身子开口:“可能是她以前啥亲戚的照片吧,这里谁拿到了那些照片,就顺手烧给她了呗。”
想了想,觉得大白说的挺有道理,点了点头,便起身跟她一起离开了。
我经常被陈姨喊去喝茶。
顺便陪她聊聊天。
她似乎很喜欢跟人聊天。
说话却又总是慢吞吞的,带着点教育人的味道,所以大多的时候我就像是课堂上的孩子,正襟危坐端着茶杯自己边喝茶边配合她。
这样一来,陈姨竟然越发的喜欢我,叫我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只不过在陈洺离开第二十三天的时候,陈缘来找了陈姨一次。
当时我在卫生间里,将她和陈姨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大概的意思差不多就是,为什么陈洺还没有回来,她的父亲既然不在这里就没有留下的必要,她需要立刻继续出发上路到达下一个地点。
陈姨很少回答她的话。
偶尔才会象征性的安抚两句。
最后就干脆只重复着说:“一切等陈洺回来再说吧,他不回来,我一个老太太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的。”
在陈缘离开后,我听到陈姨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个下午少有的没有跟我